深入敵窩 鄔久辭彆皇宮,按俞九祥……(1 / 1)

鄔久辭彆皇宮,按俞九祥所告之地,抵達一處小攤。

攤前婆婆彎腰洗滌碗盞,見客至,高聲問詢:“姑娘,欲點何物?”

鄔久在車上已換便裝,自馬車而下,坐於木凳上,目光所及,桌上尚留前客之碗。

碗內殘湯混沌,鄔久應聲而答:“一碗雲吞,煩請。”

“好嘞,稍候片刻。”,婆婆以瓢舀水,潑灑於地,收拾桌上碗盞,用抹布拭淨,複回灶前煮水。

俞九祥至時,鄔久已開始品嘗雲吞。

俞九祥坐於鄔久對麵,耐心等候她食完,方開口:“你欲與我同往?”

鄔久放下湯匙,“正是,提前告知你”

以防屆時不慎泄露。

“前時忘記歸還”,鄔久取出螺鏈,展於掌心,遞向俞九祥。

俞九祥冷臉講話:“無需,此物暫留你處。你既入敵營,遇險可用此鏈與我聯絡”

“我可引你入內”

俞九祥難得言辭稍多,得到的結果卻是拒絕。

鄔久收回螺鏈,淡然道:“此舉易招嫌疑,我自當另尋途徑”

俞九祥心情微沉,鄔久又道:“感激你意,屆時或需煩你告知敵之確切藏身之所”

“無妨”俞九祥語氣未變,唇角升起了一個像素的弧度。

目送鄔久離去,俞九祥情緒漸平,以劍柄抵胸,手緊握劍柄,感受其微震。

鄔久步出街巷,心想先歸告知家中,免其憂心。

將軍府中,薑小娘聞鄔久之言,驚立而起,“你欲以身犯險,我豈能允之?”

鄔久輕握薑小娘之手,安撫道:“非以身犯險,且有禦史之人同行,定當無恙”

眼神投向月長樂,示意其相助勸解。

月長樂雖不情願,然隻得依言,輕摟薑小娘之手,柔聲勸慰:“娘,寶瑞武藝高強,近日更甚,危險者非寶瑞,乃敵啊”

薑小娘聞言,心覺有理,又憶起鄔久之言,“何人?莫非上次府中之客?”

鄔久輕點頭:“正是,他今主掌其事,我恰逢遇見”

薑小娘麵露疑惑,此事如此巧合?

一個磨著她,一個已經決定好,薑小娘無奈,隻得應允。

月長樂依偎在薑小娘身旁,偷偷對鄔久眨巴眼,似在邀功。

鄔久微微頷首,以示讚許。

薑小娘見此,疑惑問道:“你姐妹二人何意?”

未待鄔久開口,月長樂已搖晃薑小娘手臂,撒嬌道:“娘,你既言畢,我與寶瑞亦想私語片刻,待她忙碌,便難再聚”

薑小娘好笑,輕撫月長樂秀發,寵溺應允:“去吧,去吧。”

月長樂得令,急忙拉起鄔久,匆匆離去。

月光灑落,銀輝如水。

月長樂隨鄔久而行,側首凝視,半晌方道:“實則,我亦不願你赴險”

鄔久緊握其手,靜然點頭。

月長樂凝視鄔久側顏,忽感無力:“真乃敗於你手”

緊握鄔久之手,聲音低小,幾不可聞:“務必保重”

鄔久無言,隻是緊握回應,彼此體溫交融。

兩人默行至房內,鄔久點亮蠟燭,火光搖曳,投射出斜斜的影子於地麵。

——

【前方右方三百米,團體中一個小頭目受傷了,機會!救下他混入其中】

主腦激動難抑。

一少年身影浮現,玄衣裹身,月銀腰帶環腰,高束馬尾,青絲間隱現銀扣與青鏈。

耳上紅石閃爍,頸間骨珠鏈搖曳,眼角微揚,眸子圓潤,含有稚氣。

少年步向右方,行約三百步,至一處僻靜之地,見一血人橫臥,傷口血流如注,麵目難辨。

鄔久立身不遠處。

主腦看鄔久不行動,急問:【鄔久,怎麼不救?他快死了】

死了就錯過一個機會,而且還有可能被認為是凶手。

主腦見地圖上數點黑影朝此移動。

鄔久不動聲色:【傷勢過重】

此間醫術與聯邦迥異,如此重傷,唯有神醫或可救回,鄔久僅會從俞九祥那學得止血方法。

【唉,那邊來人了,假裝在救?】

主腦出主意。

主腦提議。

鄔久緩步靠近,正欲彎腰,突見血手緊攥鄔久衣角,傷者掙紮抬頭,竭力睜眼。

眼眶血紅,麵目全非,氣若遊絲:“救我——”

血腥之氣濃重,鄔久皺眉,扯動衣角,取出香囊驅散異味。

血手無力垂落,頭顱重摔,再無聲息。

【沒氣了,換個辦法吧】,主腦探查完告訴鄔久。

【鄔久,你有其他想法嗎?】

【他不是個頭目嗎,其死,正可取而代之】

鄔久將計策告於主腦,靜立屍旁,等他同夥過來。

一隊人馬匆匆而至,見屍橫於地,不由分說,揮刀向鄔久攻來。

鄔久拔刀相抗,壓低嗓音,吐露出雌雄莫辨之聲:“我非凶手,偶遇此景,望諸位明察”

“你言非你所為,然獨你在側,神色自若,定有蹊蹺”

攻者不信,餘眾亦下狠手。

鄔久見勸解無效,不再收斂,招式大開大合,刀法如遊龍戲水。

明是重物,在她手上到看起來輕巧,砍劈落卻又傷害極高,精準命中,輕盈而淩厲。

一個接一個倒下,趴在地上之人,咳出一口血水。

“咳咳!少俠饒命!我等愚昧,誤會了少俠”

先前質疑者,急忙改口,乞求鄔久停手。

再戰下去,恐全軍覆沒。

鄔久利落收刀入鞘,“我非無故與爾等為敵,實乃你們不辨是非,逼我出手”

賊人爬起,“是是,我們魯莽,少俠寬宏大量”

“不知少俠可有要務?若無,願請少俠至吾處,以作補償”

質疑者彎腰忍痛,強顏歡笑,欲將鄔久誘往住巢。

此人武藝非凡,正可引薦於主子。

三頭那邊,日前收得一武藝高強之木人,近日在主子麵前頗得威風。

主子雖不甘,卻因他確有能耐,隻得忍氣吞聲。

今日所見這人,身手不遜於那木人。

反駁者瞥了一眼地上血跡斑斑的兄弟,心中暗想:此乃天賜良機,一條命換來如此機遇,待他有空,必為兄弟墳前燒些紙錢。

鄔久並未即刻答應:“我無大礙,亦無意隨你前往,無需賠償,你們自行離去便是”

反駁者見被拒,反而更堅定要將此人納入麾下,錯失此次,不知何時再有此機緣。

“少俠!少俠且慢,隻要有你同往,我處應有儘有”

鄔久步伐未停,穩步離去。

“少俠,金銀財寶,美人佳麗,珍奇異獸……”

見鄔久仍不停步,反駁者急中生智。

“武功秘籍!”

見人果然駐足,反駁者繼續道:“各式秘籍,應有儘有,少俠可隨我一觀”

鄔久隨他們穿行,繞行多時,終至一家香料館。

前頭人開啟暗門,鄔久眉宇間微動。

有人見狀,向她解釋:“此乃避人耳目之所,寶物眾多,武功秘籍亦藏於此,須得小心翼翼”

“嗯,吾知。”鄔久表麵雖顯好奇,卻不多問。

【厲害,錄下,錄下!】,主腦一路記錄,不願遺漏分毫。

進入館內,一條狹窄小道,無光可尋。

前頭人點燃火折,將火焰探進看到沒滅才進入其內。

鄔久等人入內,暗門自動關閉。

主腦邊記錄邊研究機關結構。

鄔久接過前人遞來的火折,點燃,火苗搖曳生輝。

行不多時,前方亮起,出口已至。

繞行數處,終於抵達目的地。

【這沒點記憶力還記不住這路】,主腦在鄔久腦中講話。

鄔久內心對此頗以為然。

“咚咚——”,前頭人輕叩門扉兩下。

門內即刻傳來一道尖細女聲:“誰?”

“青田石頭人,地軸王若穀”

此言一出,似是暗號,門扉頓開。

門外立著兩位壯碩漢子,須發皆長。

鄔久歪頭看去,確實隻有他們兩個,那道女聲是他們發出?

【哇,聲技嗎?聯邦那邊也有,可牛了】,主腦讚歎不已。

鄔久身旁一人本欲解釋,那聲音是兩位能人異士的能力,沒想到鄔久麵容平靜。

不愧是少俠,見多識廣,想當初他還震驚了一段時間,共事許久才徹底接受適應。

門口人對上暗號,領人進入。

“那人是誰?未曾見過。”一壯士問。

“今日所遇少俠,武藝非凡,堪比三頭之木人”

“當真?三頭近日囂張跋扈,若此人真如所言,主子必將其納入麾下,以泄心頭之憤”

壯士回頭望鄔久,雖身形略顯纖細,個頭稍矮,然小實說武藝之強,或與三頭身邊之人不相上下。

壯士心中暗想,但願小實所言非虛,否則主子怒火,無處發泄。

壯士思索著領路,穿過數重院落,至一間華麗屋宇。

未及門前,壯士便高聲稟報:“老大!小實引一人歸來——”

“武藝堪比三頭身邊的木人!”

“砰——”,一聲巨響,筆擲於地,四分五裂。

一道粗獷之聲響起,震耳欲聾:“何人喧嘩!未見我正揮毫潑墨乎?”

趙繼偉怒目圓睜,氣衝霄漢,吼聲如雷。

“今日無論何人,天王老子來了也是皆不得擾我!”

趙繼偉怒擲筆杆,方覺所言,急忙起身,紙張隨風飄散緩落回地麵。

大步流星至門前,猛地拉開門扉。

趙繼偉目光所及,見一陌生少年立於小弟身後,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趨步向前,抱拳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