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丟朋友 馮多多口不擇言 失去了楊飛……(1 / 1)

多多不多 楠嬰 3608 字 10個月前

關於馮多多和陳都平和好這件事,楊藝竹是祝福的,她看見多多因此開心起來,便無條件支持。孟圓圓去打聽了一下陳都平欣賞過的那個女生,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複表示陳都平認真追求過她,便覺得隻要他能帶給多多快樂,她就不反對。賈藍漪對這件事是極力反對的,她破口大罵馮多多,說她輕賤自己,她已經不是陳都平的唯一了,還要自降身價和渣男一起。多多被她罵得生氣,便撒氣地找到陳都平,問他是不是追求過彆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免得就她不知道真相,賈藍漪總罵她傻子。陳都平總是隻字不提地微笑,這事拖久了,便沒人在意了。

和好的時光是甜蜜的。早上課間,多多和圓圓牽著手沿著走廊,往衛生間走,迎麵遇見陳都平和幾個不認識的男生向她們走來。多多微笑著點點頭,和他打招呼。陳都平目不轉睛地看著多多,由遠到近,他控製不住自己,張開雙臂,向她走去。旁邊男生問他:“怎麼了?”他頭也不回,像著了魔一樣,丟了句:“我女朋友。”多多看他張開雙臂朝自己走來,驚訝地用唇語問:“你要抱我?”他不回答她,笑著走來。多多著急地說:“這裡是學校!”他太了解她了,怕她逃跑,朝她的方向張開雙臂撲麵跑去。馮多多掉頭就跑,陳都平飛快追上去,將她輕輕一抱,立刻鬆開。多多轉過身來打他,男生們和圓圓在旁邊捧腹大笑。“我要上廁所!你彆跟著我!”多多衝陳都平吼,羞惱著紅了臉頰。他貼在她耳邊:“親一個,就不跟著。”多多剛想罵他,他立刻摸摸她頭:“乖,逗你的,和圓圓去吧。”

下午課間,賈藍漪和馮多多嬉鬨著,扭打在了一起。賈藍漪總是打了打的就真打起來,弄得馮多多生疼。多多也毫不示弱地掐她。這時,陳都平和鐘嶽走過來了,馮多多一溜煙跑到陳都平懷裡,他很自然地從她身後將她抱住。“寶寶,打死她!她打我。”馮多多剛好比陳都平矮一頭,背靠他懷裡站得筆直。賈藍漪也往鐘嶽身上撲,鐘嶽是她表哥,也叫囂著讓鐘嶽打馮多多。兩個男生笑著表示要不他倆打一架,這事就這麼平了。他們默契地跳起來,用肩膀撞了下彼此,互相給了個眼神。鐘嶽就把賈藍漪拉走了。陳都平又把多多堵到牆角,給她捏捏肩,揉揉背,聽她批評賈藍漪,再把她送回教室。

晚上課間,楊藝竹和馮多多站在走廊的窗台邊聊著閒話,神神秘秘的。陳都平遠遠看見她們的背影,從遠處悄無聲息地靠近,將頭湊在並排站著的兩個人中間,嚇了她們一跳,他卻淡定地說:“也給我講一下。”多多和竹子因為受到了驚嚇,都罵他有病。他笑嗬嗬地,當著楊藝竹麵,輕輕吻了一下多多的額頭。竹子備受打擊地跳起來,吼道:“你在乾嘛?我還在這裡呢。要臉不?”陳都平微笑著,多多也被他們逗樂了。“多多,快讓他滾!我們聊我們的。”楊藝竹歎了口氣。多多正想對陳都平說,他一下抱住她,一個大男生嘟著嘴撒嬌道:“你是不是隻要你朋友,不要我了?”順便還抱著她搖了兩下。多多馬上轉臉,笑嗬嗬地對竹子說:“我們三個人一起嘛。”也開始撒嬌。“真受不了你們。那陳都平不許說話。”竹子氣呼呼地說。兩個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陳都平就癡癡地看著多多,每當多多說完一句話,他就故意發出“哦”“嗯”“是”的聲音,吸引她的注意。很快,上課鈴響了。楊藝竹和多多揮手告彆,各自向各自教室走去。陳都平跟在楊藝竹後麵,他們是一個班的。在多多正要跨進教室門的一刹那,他大吼一聲:“馮多多!”楊藝竹和多多都回過頭來看著他。他輕輕地說了句:“愛你。”然後響亮地比劃了一個飛吻。馮多多甜甜地笑了。楊藝竹轉身衝上來打他:“你是不是有病!”他們拉拉扯扯地進了教室,消失在多多麵前。

天氣越來越涼了,南方的初冬,並不凋零,銀杏樹反而愈發燦爛繁茂。馮多多常常裹著件黑色牛角扣大衣,裡麵穿件修身的方領白T恤。鎖骨以上全露在外麵,總是冷得微微馱著背。陳都平就穿一件白色羽絨服,裡麵穿件黑色T恤,全身暖暖和和的,常常用他溫暖的手牽起冰涼的她。

一天課間。馮多多、孟圓圓、楊藝竹、楊飛站在教室門外走廊上嘻嘻哈哈地聊著天,楊飛突然緩緩地、輕輕地說了件事,大家都安靜下來,仔細聽著。“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地震了。房子傾塌的瞬間,我想起多多在裡麵,便不顧一切的衝進去,背上她往外跑。”楊飛說著,淺露梨渦地笑著,眯著彎彎的眼睛看多多。“然後我們逃出去了嗎?得救了嗎?”多多急切地問。楊飛噗嗤一笑,走了兩步,突然從多多身後緊緊將她抱住,臉貼在她背上說:“你對我很重要。”多多楞在原地,一陣背脊發麻,她不知所措地看向另外兩個女生,孟圓圓微笑著,楊藝竹翻著白眼。過了一會兒,多多實在僵硬得難受,轉過身來,輕輕將楊飛推開,慌張地說:“我知道了。”上課鈴響了,大家各自回到教室上課去了。

又到課間的時候,馮多多說她想去找陳都平玩,就不和幾個女生一起了。她跑到陳都平教室門口叫他,陳都平開心地跑了出來。他跟著多多來到了教學樓頂層的一個樓梯間,因為通往露台的門緊鎖著,這裡一般沒人來。“你知道嗎?楊飛今天突然抱我,就像你抱我一樣,”多多說著從他身後抱住他,頭靠在他背上:“而且她的擁抱富有感情,就像我是她女朋友一樣,太奇怪了。”多多鬆開他,和他麵對麵站著,整個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她難以理解,朋友之間的擁抱怎麼會是這樣的?她和其他女生的擁抱都是簡潔明快的。他看著她滿臉不解的模樣,微笑起來。“你說她是什麼意思?她就像你抱我一樣。”多多追問道。“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想?就是喜歡你吧。”陳都平覺得她們女生之間的感情,他本也不懂。“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多多開始一個勁地搓自己的手臂。“我抱你,奇怪嗎?”陳都平說著將她抱進懷裡。多多認真地答道:“你抱我就不奇怪,你是我男朋友。”他拍拍她的頭,笑道:“傻瓜。彆多想了。”他們在樓梯間又抱了一會兒,多多不準陳都平吻她,她煩著呢。他便隻是緊緊抱著她,哄著。時間差不多了,兩個人就沿著樓梯回教室去了。

上晚自習前,楊藝竹在走廊碰到了多多,她叫住她小聲說:“那個楊飛太奇怪了,我一點不喜歡她。每次我們玩得哈哈大笑的時候,她總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我們,我簡直瘮得慌。她今天抱你那副模樣,我真受不了。”多多終於找到一個和她一樣覺得奇怪的人了,順勢就打開了話匣子:“我也被嚇到了,她抱我的感覺就像陳都平抱我一樣,我都起雞皮疙瘩了。”“我是不想和她做朋友了,以後有她在,你彆叫我。你也彆和她做朋友了吧。”楊藝竹說完,跟多多揮了揮手,跑進教室了。多多思量著她的話,坐到自己座位上。她想不出所以然,寫了張紙條,讓劉彤彤遞給賈藍漪。賈藍漪收到紙條後,以為是給楊飛的,立刻丟給了她。馮多多嚇壞了,可老師坐在講台上,她又不敢說話,一個勁地衝賈藍漪搖頭,用唇語說著:“不是!不是!”賈藍漪終於弄明白多多的意思後,找楊飛要回紙條,可一切都晚了。楊飛早就打開紙條,被上麵寫的幾個大字:我都開始不喜歡楊飛了,你呢?弄出了眼淚。她一個人傷心地坐在座位上,安靜地哭著。眼淚像珍珠似的,一顆顆、圓滾滾地順著臉頰一直往下落。多多趕忙又寫了紙條遞過去想向她道歉。可賈藍漪無論怎樣塞給楊飛,她都不看,一邊哭,一邊微笑著說:“不用。”

楊飛是一個不論彆人以什麼情緒待她,她都能保持微笑的人。多多見她一邊哭,一邊還要報以微笑,十分心疼。她怪自己竟然有想拋棄朋友的齷齪想法。她覺得自己應該堅定地選擇友情。她真是個沒良心的人。

下課了,馮多多第一時間衝到楊飛麵前,真誠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楊飛頂著紅腫的眼睛說:“沒關係。”“那我們還是朋友嗎?你能原諒我嗎?”多多將頭湊到她麵前,眼睛眨巴眨巴地忽閃著。楊飛注視著她,依舊是梨渦淺笑的模樣,但不說一句話。她從座位上起身,轉身離開了。多多跟著追了出去,一個勁兒地道歉。楊飛突然停下來,笑著對她說:“沒關係,我不怪你。我從來就沒生過你的氣。”可多多問她還是朋友嗎?她卻不再回答。

晚自習結束了,陳都平在教室門口等著多多,他看見一臉落寞的多多從教室裡出來,垂頭喪氣的,接過她的書包就問:“怎麼了?怎麼不開心了?”多多搖搖頭,不太想說。“是楊飛吧?”陳都平問道。“你怎麼知道?”多多驚訝極了。“你都為她煩一天了呀。”陳都平牽過她的手。多多把晚自習發生的事都講了,還強調了楊飛始終不回答她們還是不是朋友這件事。他溫柔地說:“看來你把她傷害了。”“我知道,可我道歉了。真的就不能原諒我嗎?”多多側過身,依偎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你呀,任性慣了。有些話說出去了,就收不回來了。我知道你也就是一時興起,胡說八道。可是......”陳都平突然就不說了。“可是什麼?”多多在他懷裡踮起腳尖,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他。他笑道:“你以為誰都是我啊?”“你便怎麼了?”多多噘著嘴,翻了個白眼。“我不放手呀。”他一把將她抱了過去。“無聊。”

之後的幾天,多多特彆主動,異常熱情地去找楊飛玩。可楊飛除了微笑再無其它,多多也不知如何哄她,便就這樣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