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的冬天極其的漫長,足夠去談一場戀愛了。
隨著最後一聲音調落下,一首美妙的鋼琴曲便結束了。接著響起了一陣掌聲。
“老師好曆害啊!”沈河星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家教——秦吟鬆。
秦吟鬆笑了笑,問道:“你之前的家教沒教過你鋼琴嗎?”
“那個老頭他明明會彈鋼琴,但就是不教我。”一提起他的前任家教,沈可星就撇著一張嘴,似乎對他很不滿意。
老頭,不教鋼琴。秦吟鬆想起了一個人,那人是他的老師。
“是賽克斯教授嗎?”
沈河星想了想回答:“好像是的,他叫阿加尼·賽克斯。”
秦吟鬆了然,對沈河星解釋道:“賽克斯教授是我的老師,他是因為他妻子去也才不碰鋼琴了。”
“是這樣嗎?我之前還一直求他教我彈鋼琴。”沈河星感到很懊惱。
“或許你可以給他寫一封道歉信。”沈河星乖巧地點了點頭。
秦吟鬆起身,讓沈河星坐在凳子上,教他彈鋼琴,秦吟鬆溫柔的聲音傳到他耳中,弄得他耳朵癢癢的。
沈河星打了個哈欠,泛起了一陣睡意。
“老師,我好困啊,想睡一會兒。”沈河星禽著淚說。
“睡吧。”秦吟鬆說。他記得他的雇主沈女士對他乾叮嚀萬囑咐,進度慢沒關係,但一定要讓沈河星休息好。從沈女士的話聽上去,沈河星的身體不好,經常容易犯困。
進度這事他並不擔心,反正他是計日算工資的。但令他擔心的是沈河星身體之中的另一個人。
沈河星起身撲到沙發上,拉過一個枕頭就閉眼了。
屋子裡暖氣很足,並不冷。
秦吟鬆坐在鋼琴旁,看著手中的樂譜,神情柔和得像在看自己的愛人。
沈河星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他恨不得自己就成為那份樂譜。
“老師。”沈河星喊道。
秦吟鬆放下樂譜看向他。沈河星身上看不出任何另一個人的特點。
“星星。”秦吟鬆以為他沒有更換人格。
沈河星沒有應,跨了幾步靠近他。
“看來老師要失望了,我是河星。”沈河星低頭去吻他,卻被推開。
“不行。”秦吟鬆捂著嘴緊惕地看著他。
“那老師教我彈鋼琴。”沈可星抱起秦吟鬆坐在凳子上,秦吟鬆想起身離開,卻被沈河星的雙手緊緊禁銅住了。
“不……”秦吟鬆的話剛出口就被打斷了。
“老師如果再拒絕的話,我就要吻老師了。”沈河星“威脅”道。
秦吟鬆隻好卸下旗鼓,安分地坐在他腿上教他彈鋼琴。隻是沈河星的手似乎並不安分。
他的手掀開秦吟鬆的衣擺伸了進去。
秦吟鬆皺了下眉,忍了下來。直至發出一聲悶哼,他羞憤地推開沈河星。
“你太過分了!”秦吟鬆說著便抓起門旁衣架上的大衣穿上,打開門準備出去。
“老師。”沈河星可憐兮地看著秦吟鬆,就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大型犬。
“你讓我靜一靜好嗎?”此時沈河星像極了星星,秦吟鬆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解釋道。
出了門,秦吟鬆漫無目的地閒逛,心裡亂成一團。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賽克斯教授的屋子前。秦吟鬆猶豫著要不要去拜訪一下他時,大門打開了。
阿加尼·賽克斯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手上提著一袋垃圾正準備出門。看見秦吟鬆站在門口,很是驚訝。
“吟鬆?”
“賽克斯先生”秦吟鬆看見阿加尼·賽克斯有點局促,不知道說些什麼。
阿加尼·賽克斯將垃圾放進垃圾桶,邀請他進屋。屋內火爐裡的火燃燒得正旺,秦吟鬆端著一杯熱茶報了幾口。
阿加尼看著秦吟鬆滿麵愁容,問道:“吟鬆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前幾天我喝醉了,與一小孩發生了關係。”
阿加尼拿起電話的話筒問道:“小孩?成年了嗎?”
秦吟鬆被阿加尼的動作嚇到了,“您這是做什麼?”
“你的回答決定我要不要報警。”
秦吟鬆將阿加尼手中的話筒放回去:“成年了。”
“真的?”阿加尼懷疑地看著他。
“就您上回做家教教的那個人。”
“雙重人格的那小子?”
秦吟鬆點頭,繼續說:“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他單方麵糾纏你?”
“不是。”秦吟鬆臉色微紅,“其實我挺…喜歡他的。”
“喜歡他器大活好?”阿加尼調侃道。
秦吟鬆的臉變得通紅:“賽克斯先生!”他有些生氣,撇過頭不理阿加尼。
“好了,吟鬆,我知道你臉皮薄經不起這種玩笑,對不起。”阿尼加真誠地道歉,“他也喜歡你嗎?”
秦吟鬆見對話回歸正題,便轉過頭回答:“是的。”
“那你還問怎麼辦?直接在一起啊!”阿加尼是一個很直接的人,腦子也很直接。不懂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可他不是雙重人格嗎?我不知道他們是否都喜歡我。”
“直接問唄。”老頭子不懂年輕人之間複雜的愛情。
“我這不是怕他不喜歡我嘛,然後會很尷尬的。”秦吟鬆說。
阿加尼思索了一會兒:“你先對他說“我愛你,然後看他是什麼反應。”
“.…他沒反應怎麼辦?”
“跟你發生關係是哪個人格?”
“主人格啊。”
“是主人格你怕啥啊!副人格多多少少會受主人格影響。”
“可…”秦吟鬆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阿加尼打斷了。
“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當然想啦。”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啊!”秦吟鬆被暴躁的阿加尼轟了出去。他“落魄”的看著合上的門,隻好返回。
“老師。”沈河星乖巧地打開門喊道。
秦吟鬆審視地看著他。
沈河星困惑地撓了撓頭,“老師,你怎麼了?我一醒來就沒看到你了。”
秦吟鬆鬆了一吃,說:“沒怎麼,剛出去透了口氣。”他進屋繼續教沈河星彈鋼琴。天色漸晚,秦吟鬆起身告彆。
“老師,你今天能留下來嗎?我母親今天不回來,我一個人害怕。”
秦吟鬆看著沈河星渴求的眼神留了下來。反正不是主人格,他怕啥?他送沈河星到臥室門口後,便去客房了。
今晚,沈河星打了兩通電話。
一通是打給他母親的。
“母親,今晚你可以不用回來了,有吟鬆陪我。”
“追到手了?”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快了。”
另一通是打給賽克斯數授的。
“賽克斯先生。”
“是河星啊,事情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成了之後,我想請您做我們的證婚人。”
“好啊。”
半夜,秦吟鬆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吵醒了。沈河星靠著牆虛弱地站在門口,一隻手捂著肚子,臉色蒼白。
“老師,我肚子好疼。”秦吟鬆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立馬清醒。
“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秦吟鬆緊張地問.。
沈河星輕輕地嗯了一聲。
撥打完救護電話後,秦吟鬆陪河星坐在沙發上等候,他的手被沈河星緊緊握著:“老師,你能親親我嗎?其實無論是星星還是河星都很喜歡你。”
秦吟鬆輕輕地碰了一下沈河星的唇:“我也喜歡你們。”
“老師,我們可以交往嗎?”
“嗯。”
沈河星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秦吟鬆經不住沉河星溫柔的目光問道:“救護車怎麼還沒來?”他又拔了過去,卻被告訴他們沒有收到他的求救。
“老師,我的肚子好像不怎麼疼了,不用去醫院了。”
秦吟鬆狐疑地看著他,鬆開了他的手。
“老師,你答應過我了,不能反悔!”沈河星將他壓倒在沙發上,凶巴巴地說。
“不反悔,不過你倒底是星星還是河星?”秦吟鬆迷惑地問道。
“我是河星,也是星星,我們融合了。”
“所以我是再也見不到純潔的星星了嗎?”
沈河星不滿地咬了一下秦吟鬆的唇:“老師現在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