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玉貓尖叫一聲,聲波從葬仙城內衝擊而出,有如魔音貫耳,直刺入城外各方生靈的耳中。
貓叫聲,就是一種精神攻擊術,聲波入耳,痛得無數生靈慘叫出聲,甚至神魂受傷,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傷。
貓爪子抓著樹籠,極速拽入葬仙城中,但還是遲了,一道閃電從天空直擊而下,轟在貓爪上,一片皮毛烤焦的味道揚起。
“人類,你最好不要騙本貓!”玉貓氣鼓鼓的說。
它出手從城外救人 ,就會遭受天譴,挨了一道天雷轟擊,貓爪子上的一部分能量沒能回歸,貓爪都從凝實的狀態,變得模糊的虛影了。
看著貓爪子,玉貓的眼裡陰沉無比,這次虧大了,要是殷東不認賬,它簡直就是血本無歸了,真是後悔,竟然被那個人族螻蟻忽悠了。
樹籠砸落在殿堂內,看到玉貓時,淩凡從冰殿中出來,再把小龍龍也收進了冰殿世界,然後笑著衝玉貓揮揮手。
“玉貓,謝了,這次真是幸虧有你,等東子來了,他一定會好好感謝你了。”淩凡笑容可掬的說道,對玉貓的感情之情溢於言表。
“本貓不需要他感激,隻要他承擔逆命者的責任。諸天萬界,隻有他成為了逆命者,那麼,帶領葬仙城重現輝煌,就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不能逃避。”
玉貓說著,舉起了貓爪子,貓眼中透著威脅之意,大有淩凡不代替殷東做出承諾,就一爪子拍死他的意思。
“玉貓,我也不想騙你,替東子做出承諾的資格,我肯定是沒有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出手救了我們,東子一定會感激你。”
淩凡語氣誠懇的說,眼神特彆真摯,看玉貓全身的毛炸起,像是隨時都要發狂,他也沒有退縮或閃避。
玉貓縮回了爪子,這個人類不能打死,不然逆命者就更不可能聽它的話了!
“本貓不稀罕他的感激,隻要他承擔屬於他的責任。”
聽到玉貓這麼說,淩凡感覺碰到那種狂信徒了。
它有一種執念,或者也可以說它存在的價值與意義,都是為了讓葬仙城離開這一片禁錮它的古老葬地,重現葬仙城的輝煌。
淩凡想勸它改變想法是不可能的,就隻能拖延,讓東子自己來解決,反正東子成長之路上,忽悠不少古老存在,總是可經化危機為機緣。
他就不信,東子還能忽悠不了一隻貓仙?
不可能的!
“答應重建葬仙城,就可以成為城主,把這座城收走,城裡還有不少古仙傳承,都可以據為己有,可惜我不是逆命者,不然,我都想當葬仙城主了。”
淩凡故作惋惜的說。
玉貓很有原則,或者說既定的規則,它也無法打破,“你不行!葬仙城,必須是逆命者才能收走。”
冰殿世界入口處,正扒著門框偷聽的小軍嘴欠,探頭來做了個鬼臉:“不能說男人不行的,玉貓,你亂講話,小心被我爸打死!”
淩凡臉一黑,這什麼糟心兒子,好想打死,“小軍,你個臭小子,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是不?”
“啪”的一聲,一道噬血樹枝條飛揚而出,抽在小軍身上,打得他鬼哭狼嚎。
“活該!”小寶壞笑,下一刻,他笑不出來了,小臉上滿是驚恐,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冰殿世界中擠出來。
不僅是他,其他的人也是一樣,都從冰殿世界中被擠出來,砸落在……一片荒漠中!
玉貓所在的殿堂,已經像泡影一樣消失,變成了荒漠中的一片即將消失的廢墟,寒風刮過,掀起滿天的飛沙黃石,徹底掩埋了這一片廢墟。
“小寶!”
就在這一刻,殷東衝進了如泡影一樣消失的葬仙城中,跟著一起砸落在荒漠中,父子血脈相連的那一絲聯係,竟然像是要被什麼斬斷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殷東徹底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天還蒙蒙亮,北風卷起細碎的沙粒,打在北風吹得七零八落的窗戶紙上,發出一陣密集的簌簌聲,不絕於耳。
殷東睜大了雙眼,眼神一片茫然。
我是誰?
我在哪兒?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是在一輛緩緩行駛的馬車上,很古老的那種馬車,以前在古裝電視劇裡看過的那種。
吱嘎吱嘎……
馬車行走時發出的刺耳響聲,很快被風聲淹沒。車軲轆碾壓在沙地上,留下淺淺長長的印記,被風一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小子要跑了!”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響徹在空中,不一會兒傳來人群騷亂的響動,以及一陣撕打哭嚎的聲音。
“抓住他,你們都得死!”急切的聲音,流露出濃濃的壓迫感,讓殷東本能的不喜。
殷東坐起身,從破了的窗戶紙上,往外看了一眼,對上一雙凶光畢露的眼,下意識身形一繃,作勢欲撲。
車外,那人裹著粗衣麻布,滿臉橫肉,胡子拉茬,看上去彪悍又凶神惡煞的,尤其看殷東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惡意。
從窗外的寒風吹進來,讓殷東的身體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又讓他愕然,他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還有,他的身體為什麼這麼弱?
很快,殷東腦中一陣尖錐紮入般的劇痛,一段仿佛是植入的記憶浮現。
他,還是叫殷東,但卻是被流放邊關的犯人。
而這個世界,是一個神魔仙與高科技文明並存的宇宙中,一個偏遠的小世界,叫炎黃界,殷氏家族是炎黃界東方大陸的一個修仙家族,犯了事,正被押送到邊關。
車外的那個大漢,竟然是殷家的奴才,不過是個背主的奴才,為了他的新主子來找殷東的茬,因為殷東跟他新主子的未婚妻有婚約。
呼——
又是一股刺骨的寒風吹過,揚起滿天風沙,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殷東抹了一把臉上的沙子,冷冷的說了一句:“滾!”
冷厲的聲音,充滿寒氣的眼神,像無數冰錐刺向那人,讓那個背主的奴才為之一顫,繼而又大怒:“殷東,你現在是階下囚了,還當你是高高在上的殷大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