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天亮時,殷東就會帶著瘸腿狼出洞,去收集食物。近午的時候,他會跟瘸腿狼會返回石洞。
這一人一狼,運氣很好,總是滿載而歸,不僅帶的藤筐會裝滿采摘的食物,還會拖著一隻,或者數隻獵物返回。
金昌平會配藥,用藥對付飛禽走獸,並不難,他不饞肉吃,但是饞女人啊!
他不止一次看到殷東離開瀑布後的石洞時,有一個女人會出現在洞口目送殷東離去,就算隔著瀑布,他也能看得出那女人身材熱辣,勾得他的魂兒都要飛了。
“那個刁民,真是好豔福,流落海島,還帶一個這麼美的美女!” 金昌平嫉妒的眼綠了,殺殷東的念頭就更迫切了。
隻不過,他潛伏了幾天,都找不到機會對殷東下手,那家夥的警覺性太高了,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遠離危險區域。
尤其是殷東身邊還有一條瘸腿狼,也是格外的警覺。
就比如好幾次他試圖潛到石梁上去下毒,卻都是在走到水潭邊,狼嚎聲就響了起來,不管它在石洞內,還是在外麵的林子,那條瘸腿狼就像身上裝了警報器,總是會在第一時間示警。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金昌平的耐性耗儘,決定冒一個險,把石洞裡的那個女人擄走,先享受一番,泄泄火,以後再想辦法弄死殷東,搶占這個瀑布後的石洞。
江亦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又一次在大清早目送走了殷東,莫名有一種儀式感得到滿足的歡喜,轉身進入內洞,並沒有想到危險正在逼近。
大約十分鐘後,金昌平像一隻落湯雞進了山洞,目光掃過,看到寬敞的石洞中堆積如山的物資,眼中閃過貪婪之色。
殺死殷東的心思,更加迫切了!
這些物資都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石洞也是他的!
金昌平閃神之際,江亦湄聽到外麵的聲音,一邊從內洞走出來,一邊問:“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是誰?”
話到一半,江亦湄走到內洞口,看到外麵的金昌平,頓住身形,手也摸在背後的尖刀柄上,如臨大敵。
“我也是遊輪沉船流落到海島的遊客,是你丈夫的朋友,他讓我過來的。”
金昌平微微一笑。
得說,這貨收拾整理一下,還是有個好皮相,微笑時很有親和力,很容易就會讓女人解除警惕性。
隻不過,他犯一個致命的錯誤……殷東並不是江亦湄的丈夫。
江亦湄心下警鈴大作,表麵上卻沒有一點破綻,嫣然一笑:“是嗎?我老公沒說過,他大概是忘了,要不,你到火堆邊坐著,等一下我老公?”
她一口一個“老口”喊得相當順溜兒,表露出適度的熱情,還拿起煨在火堆邊的椰殼,倒了一碗熱水,給了金昌平。
畢竟同是落難之人,她對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表現得熱情一點,也在情況,金昌平很享受她的熱情,正好也渴望,想喝一口熱水,就伸手接來,還順手在她嫩蔥白的手指上摸了一下。
江亦湄像是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還一臉帶笑的說:“我丈夫剛出去不久,可能還要過一會兒回來,你稍坐一下,我給你拿一點零食吃。”
金昌平知道她的話,是大實話,畢竟他觀察到的殷東活動規律,就是要大清早出去,近午時才會回來。
他也不著急,目光鎖定江亦湄嫋娜走動的身姿,目光火熱,不知不覺的就將一碗熱水喝下去,卻越發覺得渴了,下腹有一股燥動的火焰騰升而起。
不知不覺中,金昌平有一種把江亦湄就地正法的衝動……反正她丈夫跟狼都不會馬上回來,時間絕對來得及!
“你在海島上醒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嗎?”
忽然,江亦湄好聽的柔媚聲音,傳入金昌平的耳朵中。
他的眼神一片迷離,不由自主的說:“不是,我在海島上醒來,身邊是跟一對中年發福的夫妻,就算在海島上,母豬也能賽貂蟬,本少對那個胖婦也下不了嘴,要不是誤食迷迭花,我也不會產生幻覺,對胖婦下手。”
說到這裡,金昌平感覺有什麼不對。
“迷迭花麼?那她呢?”
江亦湄輕笑了一聲,帶著勾魂的魅力,讓金昌平骨頭都要酥了,一臉豬哥像的看向她,情不自主的說了實話。
“那個胖婦竟然還敢裝貞潔烈婦,還要跟本少拚命,當然要送那個醜得像母豬的賤人,去見閻王。”
金昌平的眼神已經有些發直了,嘴角都開始有銀線垂下,控製不住心頭的興奮,又曝了個料。
“她的死鬼丈夫,在母豬死之前,還要藏著糧食不肯拿出來,被本少推到了橫溝之下。要不然,本少一定會要讓他親眼看著,那個母豬是如何向本少求饒……呃……”
沒等金昌平說完,後腦勺就挨了一記悶棍。
打悶棍的,自然是殷東了。
他一開始沒發現金昌平追蹤過來,但是等金昌平潛伏在附近林子時,他就發現了,而且不僅是他發現了,瘸腿狼也發現了。
但,金昌平狡詐狠辣,又陰毒,殷東怕打草驚蛇,一擊不中,被他逃了,就後患無窮了,又怕他還有同夥。
所以,這幾天是金昌平在觀察殷東的活動規律,也是殷東在觀察他有沒有同夥,並在石洞中布下天羅地網。
殷東也懂藥草,在那個木碗上就塗上了藥汁,有迷幻興奮的藥效,熱水注入,原木的清香蓋住了藥味。
況且,江亦湄的演技一流,沒讓金昌平看出異常,還撩撥得他獸血沸騰,警惕性更低,不中招都沒天理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
金昌平砸倒在地上,頭破血流,痛得清醒過來,看清楚殷東又是一聲驚呼,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吼道:“你卑鄙!竟然假裝離開,騙本少進來,偷襲……啊!”
殷東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森然道:“上次救了你一條狗命,不懂感恩,還敢動惡念,你找死!”
他的腳下用力,踩得金昌平頭骨炸裂般的痛,麵容猙獰,如同惡鬼嘶吼:“你敢動我,我爺爺不會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