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瑩剛才在樓上,聽了個一鱗半爪的,卻也能聽出所謂的養蠱計劃,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危機,望著殷東,滿臉的愁容。
殷東很自然的伸手,攬在了她的腰間,微笑道:“彆擔心了,你沒聽老騙子說,我走了狗屎運嘛,我這一趟出海可是收獲不小呢。”
秋瑩蹙眉道:“什麼養蠱計劃,你為什麼要說會被坑死?”
“我跟師父開玩笑的的。”殷東敷衍了一下,又順勢扯開話題:“你買條貨輪,年後,跟我一起出海吧,我們把小寶也帶上,又能照看孩子,還不耽誤你賺錢。”
秋瑩還沒說話呢,小寶就叫了起來:“好,寶寶去,麻麻也去!”
說完,這小子瞅了一眼師祖,再瞅一眼大金和小軍,小爪子一揮,很豪爽的說:“師祖,大金,哥哥,都去!”
老道士喜笑顏開:“乖孫,比你爸有良心,還知道要帶上師祖。”
王海生恰好進來,忍不住嘴欠:“師父,小寶這小子就算放個屁,您老也得說是香的。”
砰!
就見老道士虛拍一掌,王海生挺大的塊頭,就跟紙片人一樣飛出大門外,狠狠的砸在地了上,躺在那裡嚎叫:“師父啊,要不要下手這麼狠呐,我的骨頭都摔散架了!”
小寶咯咯笑道:“活該!”
緊接著,小軍那小子也補一刀:“海生叔,你總是不長記性,真是欠揍啊!”
殷東很不厚道的放聲大笑,就連秋瑩滿腹愁緒的,也忍不住笑了。
隨後,秋瑩很認真的說:“等碼頭的事情解決之後,我會跟我爺爺商量一下買貨輪的事。現在不行,我小叔一直想讓沈家的人接管碼頭項目,我暫時不能離開。”
殷東的眼裡閃過一抹厲芒,沈家,沈紅雷,還真是陰魂不散呐!
似乎看透了殷東的想法,秋瑩警告說:“你可不要亂來!”
“我有說要亂來嗎?”殷東摸了摸鼻子,這女人的心思也太敏銳了,簡直跟有讀心術一樣。不過,她的用心是好的,也是怕他吃虧。想到這裡,他那猶帶青不妨的臉龐上,笑得格外燦爛。
“笑什麼笑?”秋瑩嬌嗔道。
殷東看她含嬌帶俏的樣子,迷了一下眼,頓時感覺有一股燥熱的氣息流遍全身,血液都開始翻滾沸騰了,尤其是整個腹部像騰升起一團火。他腦子一抽,忽爾說:“我忽然想到,應該請師父上你家提親了。”
冷不丁聽到他說要提親,秋瑩完全沒防備,羞得臉都通紅了。
“老道是你師父,不是給你跑腿打雜的!”
老道士不樂意了,反手一記虛空大巴掌抽過來,直接把殷東整個人拍得下沉了數寸,跟打木樁一樣,他站立的地麵直接下沉。
正嬌羞垂眸的秋瑩,看得眼皮一跳,美眸瞬間睜圓,眸中閃過無比心疼的神色。
“老騙子,你是不是我師父?”
殷東不滿的叫道,就感到一股沛然大力砸下來,仿佛一個巨大磨盤壓來,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要碾碎成渣。他體內的龍元被引動,狂暴肆虐的氣機激蕩,但很快又被鎮壓,就像大海裡的一朵小水花剛飛起,就消失了。
在這股強橫的力量鎮壓之下,殷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下沉幾寸,眼前金星亂冒,不禁氣道:“幫我提親,不是你份內之事嗎?”
老道士都氣樂了,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笑罵道:“逆徒!你這是弟子啊,還是債主啊!”
殷東像木樁被打進土裡,還要嘴硬,理直氣壯的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爸媽都不在了,你這個當師父的不該管管我的親事嗎?你就不在乎我打光棍,也得在乎小寶有沒有媽吧?”
小寶這小子本來看得挺帶勁的,還在笑,聽到這裡,立馬拽著老道士的胡子說:“師祖,寶寶要麻麻!”
老道士是寵孫狂魔,對於小寶那是有求必應,猥瑣的老臉上馬上浮現出慈愛無比的笑容,寵溺的說:“好,師祖去提親,幫你爸把你媽娶回家來。”
小寶撅著小嘴兒說:“寶寶的麻麻,不給耙耙!”
頓時,院子內外響起好幾道笑聲,連秋瑩都笑得十分歡快。
殷東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得,這小子要跟他搶老婆了!
他正要開口,不想鎮壓在身上的力量加大,竟然無法開口,得全力支撐著,才能保持著身體不倒。就這麼一小會兒功法,他汗出如漿,渾身熱氣騰騰,丹田內的龍元像落潮的水在消耗著。
師父平時也沒少抽他,但都是開玩笑的性質,而這一次似乎在動真格的了。
殷東顧不上考慮是什麼原因,讓師父動真格的,因為在那一股沛然大力鎮壓之下,他的龍元和精神力消耗得都很快,並且,他周圍的場景像是突然換了,並不在自家小院了%
是眼前出現幻覺了嗎?
殷東的嘴角有血滲出,眼中有著一抹驚疑……他看到了什麼?
忽然間,他像是置身在大海深處,周圍儘是一些龐大海怪的身影,都散出一股股凶煞之氣,要撕裂他的意誌。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海怪,雖然僅僅是一些被水流模糊的影子,卻散發出滔天凶焰,氣勢恐怖無比,仿佛僅憑這些氣息就能讓他崩碎。
究竟是什麼回事!
殷東在心頭咆哮著,可惜沒有回應,而那些恐怖的海怪影子己經撲殺過來。
衝在最前頭的,赫然是一條老帶魚怪,眼露凶光,猙獰無比的向他撲過來。比他身體還要長數倍的魚尾巴橫掃而下,水流像被刀劈開迸濺,又隨之一起衝擊而至。
這一刻,殷東心頭浮現致命的危機,不敢再去想是不是幻覺,沒有絲毫耽擱,探手一招“血龍爪”暴擊而出,跟帶魚怪的尾巴撞在一起。
轟隆隆!
如同天河倒傾的爆鳴響起,跟血龍影撞上的魚尾巴崩碎,一股狂暴的氣機隨之迸濺,老帶魚怪的龐大身影橫飛出去。
殷東的心頭並沒有輕鬆,反而更加驚駭,因為剛才的撞擊,根本不像是幻覺!
師父這是把他弄到哪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