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明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思路,但是卻得出了同樣的結果,以至於張頜聽完之後陷入了思考,貌似確實是有道理啊。
“我軍的偵查說是前方五十多裡有人型生物,但並非是集團陣型。”未等張頜思考出來什麼東西,李傕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具備如此遠程的偵查能力嗎?”張任有些驚喜的開口說道。
“我們麾下的第一百夫伍習,掌握有特殊的偵查能力。”李傕隨口回答道,“一般而言還是靠譜的。”
震蕩偵查能力偵查本身在動的大規模集團,還是靠譜的,但偵查伏擊單位和小規模滲透的話,基本無法發揮遠距離偵查的優勢。
然而就算如此,也不妨礙當前戰鬥力因為年紀問題有所下滑的伍習,依靠此戰略能力,一直維持著第一百夫長的位置。
“怎麼打?”張任一邊向前衝刺,一邊開口詢問道。
“有什麼說的,直接碾過去,也就三萬多人的規模,而且還是散亂的非集團陣型,一波就能帶走。”李傕非常自信的開口說道,“我們本身就是來作為誘餌的,何必掩飾,光明正大,拿出最強的實力。”
關於如何做誘餌,李傕等人有豐富的經驗。
虛假的誘餌且戰且退,為了引人上鉤,不敢全力戰鬥。
真正的誘餌西涼鐵騎,拿出超強戰鬥力,直奔對方老巢,以無雙形態出擊,吸引對方所有的主力不得不全力圍剿。
“也行,就這吧。”張任思考了一瞬直接接受了李傕軍師的建議。
張任的情況使得張任根本沒辦法低調,他的戰鬥風格差不多相當於強者語錄加騷話加各種力量暴走,這種戰鬥構成讓張任低調等於全軍戰鬥力減半,張任認慫等於士氣全無,所以這貨的出擊隻能怎麼高調怎麼來。
再加上張頜的重騎衛出動之後直接是地動山搖,根本不帶掩飾的,而且死在張頜重騎衛打擊下的對手,那慘的都沒辦法看,所以這三個軍團的構成注定了就彆想著走潛入引誘的路線,直接無雙就是了。
而這也恰好是皇甫嵩最需要他們做的事情,戰略戰術因人而異就是如此,相比於讓這群人幫自己墊一墊刀什麼的,還不如直接拿這群家夥當做主力去硬懟一把,暴強的戰鬥力,配合上離譜的畫風,說實話,就這幾個家夥的作風真的很難將之當做送死的誘餌。
就跟當年李陵其實隻是偏軍,但因為過於能打,以至於匈奴都以為其是主力,將王庭禁衛軍都給調動了過來。
同樣,皇甫嵩讓這幾個家夥乾的事情就如此。
“衝衝衝!”李傕怒吼著抄起斬馬劍衝在最前方,可惜因為過於緩慢的速度,在西涼鐵騎接觸對麵戰線之前,張頜的重騎衛就已經以碾壓的姿態撞了過去,弗裡斯蘭馬在天地精氣下異化之後,近乎80km/h的速度馱著張頜麾下的戰卒直接殺穿了過去。
之後在李傕幾人率領著西涼鐵騎終於要接戰的時候,張頜率領著重騎衛在碾壓了一遍之後,又碾壓回來了。
然後李傕等人也不衝了,沒意思了,什麼頂級軍團能頂得住一整個重騎兵軍團打個對穿之後,再打回來,又來一個對穿?
“你在乾啥?”李傕頂著一張臭臉看著騎在戰馬身上仿佛在活動試驗的張頜,有些不爽的說道。
“在實驗這個馬?之前換馬之後,都沒來得及感受一下這馬的極限素質,剛剛發現了一些很離譜的情況。”張頜扒拉著自己麾下戰馬的胸大肌,確定剛剛那一波轉彎沒有給戰馬留下任何的暗傷。
“什麼情況?”李傕不解的詢問道。
“剛剛並不是繞大圈轉的彎,在我殺出去之後,調動戰馬轉彎的時候,戰馬轉的彎並不比頂尖的突騎兵大多少。”張頜很是詭異的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西涼鐵騎還沒殺進去,張頜已經打了對穿,還打回來的原因,以前轉個小彎,以張頜這種軍團也需要擺好幾公裡的一個大圈,但現在跟突騎兵一樣,殺出去,近乎是硬折回來的。
少了那個幾公裡的大圈,效率直接暴增了一倍以上,畢竟正常戰線也沒有幾公裡那麼厚,以前哪怕是安達盧西亞馬,張頜也起碼需要將作戰時間的一半浪費在調頭上,可現在,靈巧天賦作用在戰馬身上之後,哪怕是以重騎衛的負重,這玩意兒也能以突騎兵的方式硬轉彎。
這個行為將張頜嚇了一大跳,就怕這種硬轉彎,直接將戰馬的馬腿折斷,或者胸大肌撕裂,結果這馬屁事沒有。
“直接硬轉?”李傕沒腦子是真的,但作為騎兵統帥,他起碼知道騎兵是什麼玩意兒,你一個噸級騎兵,直接以突騎兵的方式硬轉彎,馬腿不劈叉嗎?過分了吧。
“我加速給你展示一下。”張頜也覺得邪門,但事實已經發生,他也無法否認,於是上馬給李傕展示了一下,首先直線衝刺,基本是80km的爆發速度,迅速衝到接近地平線,然後略微減速,撥轉馬頭,戰馬直接轉了,李傕都愣住了。
等張頜跑出來,張任等人都一副稀奇的神色看著張頜。
“彆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羅馬那邊的反向召喚儀式設置有問題?”張頜皺眉詢問道。
“大概不會,我們所有人的精度基本都達到了100%,戰馬不至於有這麼大的誤差,大概率這馬真就這個情況了。”張任想了想說道,“弗裡斯蘭馬,我好像有點印象的樣子。”
“羅馬頂級冷血馬,塔奇托那個家夥在被我們用絲綢換了安達盧西亞馬之後,就換了這個,這馬除了自重略低於夏爾馬,耐力不及以外,其他方麵全麵超越。”李傕畢竟參加過羅馬閱兵,最起碼知道這個是啥。
“對,想起來了,塔奇托當初三次跌落三天賦,有一次就是因為換這個馬,他當時嘴硬說是,就算是不要三天賦,也要這個馬。”張任也想起來,然後皆是看向張頜,他們已經意識到張頜可能真的要逆天了。
“怎麼了?”張頜還沒反應過來。
“你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加強天賦強度,等天賦覆蓋了戰馬之後,你最起碼真的立在了重騎兵的巔峰。”張任很是認真的說道。
這話不是虛言,張頜的靈巧天賦,配合上弗裡斯蘭馬各項素質,組合出來的重騎兵,徹底碾壓了其他突騎兵和重騎兵了。
換句話說就是,同級彆,應該是沒有其他玩意兒能正麵乾動張頜了。
“衝擊解除天賦和自適應。”華雄摸了摸下巴,“皇甫老頭雖說總是在罵人,但確實是乾出來了不同的東西。”
“這個大概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屯騎了吧,對戰線碾壓能力,對軍破壞能力,生存力,以及戰場統治力。”張任極為讚歎的說道。
打一波就消失的重騎兵和打一波隔一會兒還能回來再打一波的重騎兵,以及直接就不走了,來回反複碾壓的重騎兵,根本是三個概念。
第一種基本是雞肋,除非特定場合,基本不會被拉來使用,第二種有了自己的準確定位,但應對麵在那裡擺著,隻能算是應用麵狹窄的頂級精銳,但第三種,第三種那就是實打實的戰場惡魔了。
“有備用戰馬沒?”李傕突然開口詢問道。
“有。”張任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倆撞一下試試。”李傕直接對張頜建議道,“相比於正常的評估,以正規重騎兵的作戰方式對撞一下,該知道的也就知道了。”
張頜看了看自己坐下油光水亮的戰馬,多少有些心疼,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李傕可以殘暴到這種程度。
“上吧,試一試手,也算是加強對於隊友的了解,這裡麵的我們隻是100%的模擬,過了這裡,你很難再有機會認知到奇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華雄開口建議道。
雖說華雄很清楚張頜和大胡子有死仇,但華雄更知道大胡子那種驕傲的家夥,巴不得對手越來越強,隻有那樣才能促使對方更迅捷的攀登。
張頜被說服了,自然沒有客氣,果斷上馬,而李傕則同樣上馬朝著另一方向跑去,很快雙方拉開了距離,手持武器朝著對麵衝了過去。
張頜騎著戰馬,哪怕隻有一個人,也跑出了山嶽橫移的氣勢,而李傕則是以西涼鐵騎最高的速度衝了過去,奇跡化的光輝讓戰馬整體籠罩在了黑灰色的光霧之中,雙方交錯而過,金戈炸響。
錯身而過的瞬間,李傕就迅速調頭,而張頜同樣如此,隻是相比於李傕調頭的速度,張頜起碼衝出了上百米才完成了調頭。
雙方又是一波交錯,這時李傕已經測試出來了重騎衛的各項素質,下一波直接沒有閃避撞了上去。
在雙方撞上的瞬間,李傕麵色微變,哪怕是在奇跡化的保護下,自家戰馬依舊沒有衝過重騎衛,衝擊解除帶來的小於重騎衛的衝擊都被直接無視,導致李傕全開奇跡化之下的超強防禦頂住了重騎衛,但人差點直接被衝翻在地,於是果斷跳馬。
張頜看著被撞碎,已經逐步化光的戰馬有些可惜。
“稚然,你不行啊,居然沒撞過對方。”郭汜等人在李傕跳馬落地的瞬間,第一時間趕來圍住李傕開始嘲諷。
“少廢話,我們誰上去都撞不過,那玩意兒的衝起來根本擋不住!”李傕毫不客氣的對著郭汜等人噴道,之後幾個人就一陣亂罵。
然而在這些互罵之中,張任和張頜也基本確定了一點,換了弗裡斯蘭馬之後的重騎衛,隻說衝撞,鐵騎這種頂級騎兵也頂不住,沒辦法,衝擊解除這個天賦,被張頜開發到這種程度之後,除非上戰車,其他的玩意兒沒辦法攔截衝起來的重騎衛。
就李傕的判斷,目前要乾重騎衛,大概隻能用遠程打擊,在重騎衛衝到自己麵前之前,就用遠程打擊將重騎衛打廢。
問題是常規遠程打擊,麵對重騎衛真沒啥用,這玩意兒的裝備厚度完全超越了正常盾衛,等重騎衛的超重適應達到一定水平,能給戰馬共享天賦強度之後,弗裡斯蘭馬那就徹底成坦克了。
不過這個不太現實,哪怕給弗裡斯蘭馬共享自適應天賦的強度,哪怕戰馬有共享強化,自適應天賦怕也得練到能肩負噸級甲胃才行的程度……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放棄思考,直接碾了,我們都撞不過你們,那這世界上恐怕真沒有能撞過你們的騎兵了。”華雄開口說道,“而且你的衝擊解除已經很厲害了,換成弗裡斯蘭馬也都完全繼承了,你該不會連自適應也想給戰馬分強度吧?”
“但我的戰馬其實也是被撞死了。”張頜皺眉說道,“至於自適應,我這邊希望能達到戰馬的百分之二十,這樣戰馬馬甲的部分對於戰馬就沒有影響了,安達盧西亞馬的時候,我這邊已經快要做到了。”
“撞死了正常了,唯心防禦靠這種手段很難打破,但防禦打不破,不代表人打不死。”華雄搖了搖頭說道。
160盾衛當初怎麼被打死的,不就是貴霜騎兵硬撞,鎧甲沒事,裡麵的人死了,不過後來增肌針出現了,160盾衛被淘汰,主戰180盾衛出現,什麼輕騎兵強突衝刺撞擊,都是扯澹,你人撞死了,我人最多吐血被拖走,撞死?想屁吃!
“再還有正常也不會遇到這種東西,重騎兵的定位在那裡,你打戰線碾壓就是了。”張任同樣也意識到張頜這個軍團被陳曦、皇甫嵩那群人到底修正成什麼怪胎了。
“應該不存在能攔住的對手,衝擊解除開發到這種程度,碾就完事了,以後你可以繼任為六代屯騎。”華雄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
“二十多裡外有大規模的敵軍包圍過來了。”就在這群人討論的時候,張勇緊急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