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之前那句話無論如何也算是給皇甫嵩提了一個醒,上個時間線他們怎麼輸的準確原因他們並不知道,但上個時間線肯定是分兵了,而現在貌似又要重複這條老路的樣子。
“行吧,執行送死計劃就執行送死計劃吧,哥幾個幫你墊一下。”皇甫嵩給了李傕一個眼神,李傕無可奈何,縣侯也頂不住皇甫嵩的軍令,沒屁事的時候,調侃還可以,真有事,西涼這地方主要看拳頭大小。
要不是看拳頭大小,李傕三人也不至於從劉協身上爆出來縣侯爵位。
正常沒事和皇甫嵩鬨兩下還行,現在這種情況,當皇甫嵩是吃素的?堂堂皇甫嵩不說是軍神,怒錘西涼四天王還是沒有問題的,真當皇甫嵩和朱儁一樣,被李傕和郭汜一波碾壓就能擊潰不成?
“哥仨帶著子健去送死,給您老殿後可行?”李傕拉著一張臭臉說道,“不過這邊情況我們也不怎麼清楚,沒頂住彆怪我們。”
“張任、張頜,你倆也跟去吧。”皇甫嵩略微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
“這樣的話,您率領的主力未必足夠吧?”張任皺眉詢問道。
冬天的話,這麼分兵還行,畢竟斯拉夫冰斧軍團,白災軍團這些硬茬還是能打的,但現在都夏天了,這群人就算是轉了天賦,也就混編雙天賦,跟冬天零下五十度左右那種能和三天賦對撕的狀態完全是兩碼事。
至於新調動過來的奧姆紮達,實力是有的,但這點實力真不夠補充萬人規模三天賦戰鬥力的白災、冰斧跌落到雙天賦之後的缺失。
實際上在張任的判斷中,派遣池陽侯一行率領西涼鐵騎過來,實際上應該是為了補充白災和冰斧因為夏季到來的戰力缺失。
畢竟大冬天零下五十多度,還加了降溫秘法的白災,那真的是不吹不黑的萬人規模的三天賦頂級決戰兵種,當然到夏季就是純廢物了。
“啊?誰說我們是主力?”皇甫嵩一臉古怪的看著張任。
都讓你們這種頂級軍團去送死,以你們這群人的性格,不給搞得天翻地覆才是見了鬼了,而你們這群家夥以送死的姿態放手一搏,對麵要覺得我們這邊是主力,那得是什麼級彆的對手?
“我們是主力?”張任醒悟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廢話,不是你們是主力,難道是我們?”皇甫嵩冷笑著說道,“現在的戰局如果真的有問題,靠小手段肯定沒用,絕對是硬碰硬,硬吃的那種大規模的會戰,以你們幾個的情況打大會戰,有問題?”
有個屁的問題,放手一搏的情況下,最菜的張頜正麵作戰能力起碼有三天賦級彆,張任在背後有靠山的情況下,超神那隻是正常水平,而西涼鐵騎在陸地上就沒有乾不動的對手,隻有追不上的敵人。
可以說,李傕一行加張任加張頜的騎兵構造很奇怪,但實際上已經囊括了正麵阻擊,正麵突破,追擊絞殺等方麵的戰力構成,至於說撤退跑路殿後等等,為啥一個都沒有,送死需要這些架構嗎?
“您真夠了!”張任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行了,這種才是我們在西涼的常態,上麵下個任務,直接執行就行了,不滿意等積攢夠了實力,將對方乾掉就行了,乾不掉,那就接受現實得了,走你!”李傕很是冷澹的開口說道。
西涼鐵騎這次來的全都是能完成奇跡化的士卒,而且為了保證戰鬥力,甚至將那些駐守在蔥嶺的大惡人一起解放了出來,然而就算這樣,西涼鐵騎也才勉強達到了滿編的水平。
“那我們的後勤怎麼辦?”張頜皺眉詢問道。
“這邊羅馬給我們的準備的身軀可以汲取天地精氣,並不需要補給,戰馬其實也是擬態了他們那邊的弗裡斯蘭馬的各項指標,進行了替換,可以說各方麵確實是達到了極致的水平。”許攸開口解釋道。
“這還有什麼說的,羅馬的弟兄靠譜,看哥們幾個給打到世界的中心,出發!”郭汜毫不客氣的奪了李傕的旗幟,非常振奮的招呼道。
沒有了糧草後勤的壓力,那還有什麼怕的。
“天賦有些無法完全覆蓋戰馬了。”張頜有些為難的說道,“之前成就三天賦的那些老兵,也有大半跌落了三天賦,能繼續維持三天賦姿態的寥寥無幾,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啊,換個戰馬都會跌落天賦嗎?”樊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騎兵的天賦強度難道不應該常態保持溢出嗎?”
“天賦強度無法覆蓋戰馬那不是很正常嗎?作戰的時候士氣拉滿,天命光輝閃爆,天賦強度立馬跟上,這種問題不用管。”張任幾乎是和樊稠同時進行的回答,但兩人的回答近乎是南轅北轍,根本沒在一條線上。
“我現在真的想要將你的鎧甲沒收了。”皇甫嵩的臉拉的都快趕上驢臉了,換個馬,直接天賦強度不夠了?
實際上這個情況很正常,看塔奇托就是了,塔奇托因為換戰馬三上三下,這次羅馬用反向召喚儀式,使用的戰馬模板直接是塔奇托麾下的弗裡斯蘭馬,這可是戰馬之中的超級種!
這麼說吧,這玩意兒在擁有噸級體重的同時,還具有相當強橫的爆發力,衝刺速度,耐力還在上等,換句話說差不多就是這玩意兒可以讓重騎兵衝出突騎兵的速度,完美的達到騎兵的均衡。
正史波蘭翼騎兵就是這種巔峰的冷血馬架構出來的擁有輕騎兵機動的重騎兵,最強戰績是對戰坦克……
沒辦法,其他的玩意兒真的乾不過這種東西,就算是一戰時期的排槍隊,麵對這種東西,也很容易被突進去,然後無雙。
這也是為什麼塔奇托死賴著弗裡斯蘭馬不放手的原因,因為他真的在重騎兵的路線上摸索出來了一條正確的道路,雖說因為裝備的關係乾不過重騎衛,但接下來隻要錢到位,裝備準備好,他會比張頜還猛。
當然張頜裝備了弗裡斯蘭馬之後,他的靈巧天賦能將弗裡斯蘭馬的機動靈巧發揮到極限,換句話說就是蒙古馬的時候需要略微減速轉一個大彎,阿拉伯馬的時候無需減速轉個大彎,安達盧西亞馬需要轉個小彎,那麼到弗裡斯蘭馬的時候,突騎兵怎麼轉彎,這個怎麼轉彎。
對於噸級的重騎兵而言,機動靈活到這種程度,那真的完全不亞於一個強效的天賦效果了,更重要的是這種玩意兒是常駐的效果。
隻不過現在剛剛換馬,還沒對這馬的各項素質進行驗證的張頜並不知道這馬在自己的胯下有多恐怖,隻知道這馬換了之後,自己麾下士卒的精銳天賦已經不足以完成籠罩了。
“你看看人西涼鐵騎?看看人張任!”皇甫嵩很是震怒的對著張頜說道,對於張頜這身頂配裝備,皇甫嵩一直都覺得浪費。
張頜無話可說,他早些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挺強的,但自從和皇甫嵩聊了聊之後,張頜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強不在於自己,而在於裝備,用皇甫嵩的話來說,換個猩猩來,在他的調教下,也能發揮到這種程度!
當然這是皇甫嵩震怒時的胡言亂語,但這話還真不算太過分,皇甫嵩雖說做不到將猩猩調教到這個程度,但袁家那些練氣成罡的將校,準備這麼一身裝備,這麼一批戰馬,這麼一批士卒,在皇甫嵩的調教下,也能做到重騎衛碾壓的水平。
真要說的話,張頜對於重騎衛的意義,其實就一個,給重騎衛提供軍團天賦,使得重騎衛能執行來回碾壓命令。
“行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繼續練吧,什麼時候對得起這身裝備,什麼時候再說這些。”皇甫嵩揮了揮手,示意這群人趕緊滾蛋。
張任聞言聳了聳肩,帶著李傕等人迅速離開,沒辦法,雖說從爵位上講,李傕三個家夥最高,但從職級上,張任的鎮西將軍確實是這群人之中最高的,而軍事命令,由軍事指揮決定。
“儁乂,皇甫將軍隻是有些可惜你這身裝備罷了,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裡,騎兵和步兵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騎兵的坐騎是分享士卒天賦強度的,所以換坐騎對於騎兵影響很大。”張任帶著一群人打明旗號,非常囂張的遠去之後,扭頭安慰張頜道。
“沒什麼,我確實是沒有達到皇甫將軍的要求。”張頜很是平靜的說道,他已經經曆過很多次這種情況,用皇甫嵩的話來說,張頜這身裝備,放他們那個時候,帝國禁衛軍朝上的級彆也才隻是有資格打主意!
“天賦強度這種東西,力大飛磚啊!”郭汜非常囂張的從一旁路過說道,“這馬是真的不錯,就比我們之前見得夏爾馬差那麼一丟丟。”
實際上這馬對於正常的騎兵來說已經是最頂級的那種了,夏爾馬什麼破爛玩意兒,根本沒辦法比,弗裡斯蘭馬在無天地精氣強化的情況下,作為坐騎都能跑出60km/h的狂飆速度。
這才是騎兵真正的需要的戰馬。
可惜西涼鐵騎需要的戰馬和正常騎兵需要的戰馬是兩碼事,超高的衝刺速度,爆發力什麼的對於西涼鐵騎根本沒有意義,因為意誌扭曲帶來的唯心防禦,導致自身速度形成的動能,都被拉去作為防禦層了。
這也是為什麼西涼鐵騎對於各種動能性質的打擊抗性幾乎拉滿的原因,他們的唯心防禦在架構中有非常明確的一項就是扭曲動能。
故而弗裡斯蘭馬的驚人數值對於西涼鐵騎而言是沒有意義的,他們要的馬就是大,就是壯,就是噸位爆表,其他的就算了。
反倒是張頜、張飛、張遼、趙雲等等正常騎兵將校所需要的頂級戰馬就是弗裡斯蘭馬或者貝爾修倫馬。
兩者都是超高數值,但前者偏重於爆發、機動,而後者偏重於耐力和複雜環境的適應性,不過後者在三十鷹旗軍團所在的阿拉伯地區,是阿拉伯馬的終極進化種,數量方麵一直是個問題。
“如何力大飛磚?”張頜聞言直接詢問道,雖說三傻都是惡人,但整個漢室基本都承認,西涼鐵騎那些統帥,絕對都是最頂級的騎兵校尉。
“簡單,放棄思考,看到對麵不順眼就碾過去,反複碾,多碾幾次有了感覺,你就懂了。”華雄簡單易懂的教學課堂開始了。
“必須要放棄思考嗎?”張頜愣了愣神說道。
“因為戰場過於複雜,騎兵作戰,本就有拚機動的意思,你一旦動起來,很難再行調整,這個時候思考反倒有些來不及,還不如放棄思考,積累戰場直覺和判斷。”張任勉強算個科班,又經過了一係列大老的調教,對於這個有著自己的“正確”認知。
李傕和樊稠縱馬過來的時候,聽到張任這話,陷入了沉思,然而因為沉思,他們感覺到腦殼發癢,於是放棄了思考,就當是這樣得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答桉,就是這麼乾而已。
實際上怎麼說呢,張任的答桉對於張任是正確的,因為張任帶的全都是高速突騎兵,屬於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那種,而且一旦開始打穿插,靠思考分析的話,張任那大腦架構,所能運算的次數實在不夠。
所以到現在張任整合出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那就是機動力拉滿,拚直覺和戰場總體局勢速判,至於準確不準確,那當然是不如仔細分析了,但是由於出擊的頻率和機動力非常高,高到自己來不及分析,而自己來不及分析,正常級彆的對手,也肯定來不及分析。
這麼一來,特意加強了戰場直覺和局勢速判的張任,就可以靠著這點差彆,直接將對手乾崩。
至於西涼鐵騎,那就簡單了——對方和我們正麵了,我們會輸嗎?當然不會,正麵硬乾我們西涼鐵騎天下無敵,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