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版三國第四千三百一十章 開腦殼
南陽鄧氏的情況比較奇怪,屬於超大型豪族,和東漢其他開國侯後裔凋敝的情況完全不同,這家族統合在十幾個列侯支脈之下,形成了一個極其龐大的譜係。
雖說在東漢年間,也曾因為外戚攝政問題被清算,導致上蔡侯鄧騭一係在和熹鄧太後去世之後,大規模自殺。
問題在於上蔡侯一係雖說也算龐大,有大型列侯世家的體量,但上蔡侯鄧騭一係隻是開國侯鄧禹十三個兒子下麵的孫子之一……
作為開國時期就有五個開國侯,累世29侯的超級家族,在異常能生的這個前提下,導致南陽鄧氏的體量達到了相當離譜的程度。
當然過於龐大的體量也必然出現難以管理的問題,導致部分成員家風敗壞,這也是當初北上的時候,被李優拿著詔書清洗數脈的原因。
然而這種對於其他家族堪稱滅門級的損失,對於南陽鄧氏而言也就是有些肉疼,甚至當時理論上的家主鄧通,還罵李優不為人子之類的話,之後也就那樣了,畢竟鄧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家啥情況,作為理論上的家主,他還是知道的。
南陽鄧氏作為超級豪門,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再加上走的時候將南陽地區所有姓鄧的都帶走了,畢竟從理論上講,這些姓鄧的全都和他們家有關係,故而要建國的話,基礎是有的。
可南陽鄧氏存在很大的一個問題在於,他們家族的十幾脈是無法統合到一起的,缺乏一個強力人物,又沒有帶頭人,內部還總是彆苗頭,這也是為什麼鄧通這個家夥咬牙將鬼知道是不是自家支脈,但理論上南陽這地方姓鄧的都和自家有關係的鄧艾收入自家嫡係之中。
鄧家這情況不出個領頭人就是廢物,而環顧自家,鄧通愣是找不到一個能上台麵的下一代,也就這麼一個在遷徙之前發現的出生帶內氣的崽,最起碼能是個內氣離體!
本著對方也姓鄧,追朔血統也是他們鄧家人的邏輯,鄧通將鄧艾收為自家嫡係,加大力度培養,而鄧艾也沒有辜負鄧通的期望,逆天的身體資質也就罷了,在軍事政務上也有極高的資質。
至於說這資質怎麼確定的,辛苦王公再去躺三個月……
差不多就是這回事,什麼叫做超級豪門,這就是了。
不過鄧艾終究是太小了,元鳳九年才十一歲,就算天賦異稟,當時也沒啥指望,所以在汝南袁氏誠懇的邀請南陽鄧氏,鄧通在派人再三考察之後,準許部分的家族成員自行選擇,然後自己率領鄧家80%的體量去了袁家。
當時汝南袁氏開的價碼是互為表裡,鄧通覺得袁家做人還行,而自家這個超級豪門實在是沒有什麼頂梁柱,於是就去了,去了之後就乖乖的幫袁家穩定內部。
鄧家沒有頂尖的人才,但族學教育在那裡擺著,治理地方的人才還是非常充足的,可以說鄧家幫袁氏夯實了根基。
再加上鄧通這人實在是沒啥野心,鄧家又擺了百八十年了,十幾個大型支脈也沒什麼奮鬥的動力,而能經過李優的屠刀鑒定,也足以證明這些大型支脈的家風也都還行。
所以南陽鄧氏在思召城那邊活的很低調,幾乎沒有存在感,除了參加一下朝會之類的玩意兒,鄧氏就跟下線了一樣。
一年到頭不是在造小孩,就是在嫁女兒,對於陳曦下發的指標積極且超額完成,完全沒有一點抗拒——反正嫁誰不是嫁啊,東歐這地方好像也就漢家的百夫長比較合適了,就這吧。
本著這樣的想法,南陽鄧氏就這麼沒完沒了的嫁女兒給袁家的百夫長,而袁家也不甚在意,畢竟在曹操踩坑之前誰會注意到這種事情?再說不嫁給百夫長,這些人就得嫁給彆人,在袁家看來沒區彆。
然而這次曹氏暴雷之後……
“所以你覺得鄧氏是無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陳曦被李優的話整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詢問道。
說實話,陳曦真的沒想過這種情況,在陳曦看來,各大世家能如張氏、甘氏那樣嫁一百多,就夠厲害了,鄧氏這種情況,陳曦就沒考慮過,還能這樣?
“這話您得去問鄧氏的家主,剛好鄧氏家主在長安呢。”諸葛亮神色沉穩的回答道,在他看來無心之失也罷,有意為之也罷,其實沒啥區彆,都到了這一步了,這事真不重要。
長安,一直表現的很低調的鄧通看著統計數據也陷入了沉思,說實話,他這個家主就是矮個子之中拔高個的結果,這麼多年的家主也就是和稀泥,根本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果,嫁女兒給百夫長也隻是因為自家女兒太多,外加遵從陳曦的要求。
不過有一說一,鄧通這個家主好的一點就是承認彆人的強大,外加清楚自己的不足,這也是這麼多年一直很無能的鄧通沒有讓鄧家衰落的原因,當然鄧家不衰落就是成功。
正因為清楚自己沒啥能力,鄧通能聽得進人勸,選鄧艾繼子,預備繼承下一代家主,就是因為他爹死得時候告訴他,你除了是長子,外加仁善,沒啥能力,你的兒子也不行,不過你的優勢是不胡整,死前給咱家從支脈之中找個優秀的繼子,保證家門不墜就行。
至於嫁女兒的原因,除了女兒多,還有一點在於鄧通覺得陳曦真的是強的離譜了,作為對於強者的尊重,暴強而身具聖德的陳曦所說的話,在自家能完成的情況下當然要無條件執行,不就是嫁女兒嗎,沒問題,所有的主脈給我聽著,嫁女兒,懂?
平庸的家主要搞大事的話,鄧氏的主脈肯定反對。
畢竟你雖說是家主,是高密侯,但咱們這各脈主事人,誰不是個列侯啊,頂回去就是了,但家主下令給百夫長嫁女兒,而且多多嫁女兒這種事情,那就屬於需要聽從的範圍了,畢竟不影響核心利益。
對於這種豪門,除了嫡女以及極少數庶女有特彆的價值,其他的女兒都是湊數的,故而當鄧通命令所有主脈給百夫長嫁女兒之後,各主脈就跟被下了kpi一樣,拉了一個指標開始搞。
然後八年給搞了1000+的嫁娶數據出來,所謂的797人那不是嫁娶的數量,那是目前尚未退役,還在軍營之中的百夫長數據。
故而等曹操事發之後,南陽鄧氏各大主脈看家主的眼神登時不同了,尊重了起來,沒辦法,大家族最怕的就是這種有大義,還不聲不響搞大事的人物,而且這個自詡廢物的家主真的將大事搞成了。
“所以我現在被他們認為有家祖靜其如愚之風?”鄧通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家情報人員搜集到的私底下謠傳的各種風聲,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我當年就想到了今天嗎?
想個屁,我就是個廢物,管他的,繼續嫁女兒。
元鳳九年正月初二,因為曹操這次暴雷引發的後續問題,將注意力轉到鄧家身上的各大世家發現鄧家又嫁了兩個女兒給袁家的百夫長,這下袁家在長安的家老什麼心態不知道,反正其他家族真的是愣住了——鄧家真就完全不注意影響了嗎?
“注意啥影響?”鄧通退朝的時候被自家老兄弟耿紀攔住,然後一臉老實人的疑惑表情,我們鄧氏這種超級豪門,嫁倆閨女給百夫長你們也管,你們是不是沒事乾,管的太寬了?
“要不稍微注意一些,你沒發現袁家族老看你的神情不對嗎?”耿紀麵上帶著些許的羨慕對著鄧通說道。
耿家也是開國侯後裔,但和鄧通這種不冒頭,冒頭就讓人感受到什麼叫做超級豪門的家族還是有差距的,沒辦法,生孩子這種還是講究天賦的。
“我去和他交流。”鄧通撓了撓頭直接當著耿紀的麵朝著前來參加朝會的袁隨走了過去,而袁隨周圍的一群人眼見鄧通過來,也都很自覺的給鄧通讓開一片,沒辦法鄧通這把玩的讓大家很是尊重。
“袁公。”鄧通對著即將八十的袁隨一拱手,表現出小輩對於長輩的尊重,“聽說您對於我們鄧氏的行為不忿。”
鄧通屬於純種的平庸家主,以前也很少和這群人交流,所以也不想彎彎繞繞,直接當著一群世家的麵對著袁隨一拱手,就這麼一句。
當場周圍的世家就隱隱露出不妙的感覺,這是要擺明車馬,準備和袁家攤牌了?
不過想想也對,下的大棋因為曹操趟雷已經暴露了,而當前袁家的中下層官僚鄧氏占了一半,漢軍精銳鄧氏占了一半多,相比於玩下三濫讓發現了這一點的袁氏靠大義壓製,還不如攤開擺在台麵上!
能在這個圈子的世家不乏聰明人,腦子轉一圈就明白了,然後相互一個交流就明白了——不愧是超級豪門鄧氏的家主,不顯山不露水,就乾正事,有點意思啊!
頓時原本退朝之後,準備散場的各大世家也不走了,他們就喜歡看超級豪門互毆,以前南陽鄧氏一盤散沙看起來不能打,沒想到這代家主不顯山不露水,還是個人物,將十幾脈全部整合起來,整了一個大的,對象還是汝南袁氏,這就樂嗬了!
俺們世家最喜歡看這種大人物互毆了,來吧,讓俺們看看是開國侯世係中的第一豪族厲害,還是新興門閥汝南袁氏能打,上吧!
袁隨聞言麵色不悅,最近曹操發生的事情,對於袁隨而言本身就是在吃瓜,結果吃瓜吃到自家身上就已經夠糟心了,回頭一查,發現這瓜大的要命了,鄧氏居然還不知收斂!
實際上鄧通自家的情報係統捕風捉影搜集到的消息,大多數都是袁家釋放出來的,因為袁家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了,這些消息更多是為了讓鄧氏產生背義的道德壓力。
“鄧氏可還是我袁氏的盟友?”袁隨平靜的詢問道。
“白字黑字在上麵寫著,甚至可以逐條比對,有哪一條我們鄧氏過線了?”鄧通就事論事,盟書是他簽的,他很清楚裡麵的內容,他們鄧氏還真沒有越線。
“那之前那行事可是盟友之義?”袁隨不動聲色的詢問道。
鄧通沒聽出來這句話裡麵的陷阱,但鄧通的回答直接爆殺了汝南袁氏,“白紙黑字的內容直接比對不就完事,嫁倆女兒你們汝南袁氏都看不慣,那去找陳侯就是了,他下的命令,我家按照超額指標完成的而已,總不能因為我家女兒多,就怪我家吧。”
袁隨直接麻了,扭頭看向不遠處坐在一旁拿了一個秘法鏡在看的陳曦愣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至於周圍的世家則一臉敬服的看著鄧通,這一套話術天衣無縫,連袁家的大義都踢倒了,這下真就看兩家本事了,不知道袁譚能不能頂住鄧家這種造啊!
不過各大世家還是不自覺看向了陳曦,今天朝會主要是諸葛亮做彙報,陳曦感覺有些心不在焉。
“你們看我乾啥?”陳曦被一群人注目之後,緩緩的抬頭,有些奇怪的詢問道,“有什麼需要我主持嗎?”
“沒有,陳侯今日看起來不在狀態?”鄧通很是平常的接話道。
“公台給了一個秘法鏡,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開,想了一早上。”陳曦心情極其複雜的開口說道。
前天陳宮簽字之後,昨天三大神醫忙碌了一天,今天曹操開顱,而陳宮給了一個秘法鏡,這秘法鏡是啥,陳曦用腳想都知道,但陳曦一個人有些不敢看啊。
“什麼秘法鏡?”鄧通不明所以的詢問道。
“啊,曹司空開顱的秘法鏡?”陳曦帶著幾分估測開口道。
“開顱?這是什麼刑罰?”鄧通不明所以的詢問道。
“算了,描述不清,我打開給你們看看。”陳曦沉默了一會兒,覺得曹司空這種人物應該不在乎被直播,秘法鏡打開,就看到華佗在鋸曹操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