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想法在張遼的腦子裡麵隻轉了一圈,張遼就率領著麾下精銳直撲中繼點的位置,能不能打到貴霜指揮係斷聯他不知道,可這個玩意兒擺在了他麵前,他憑啥不打?
反正對於張遼而言,這距離也不是很遠,追上去,打!
能打爆最好,打不爆,也能給對方製造一些混亂,反正橫豎不虧。
本著這樣的想法,張遼直撲貴霜指揮體係因為調度出現的指揮係中繼點彙合位置,而奧斯文在發現狼騎戰線變化之後,也迅速的開始了新的調度,不過還是那句話,張遼身先士卒,而奧斯文在後方指揮,無論如何反應力和指揮效率都不可能追的上。
再加上奧斯文一開始甚至沒反應過來張遼直撲的方向會造成什麼樣的問題,調度再次出現失誤,等發現張遼直撲的位置是中線指揮係的彙合點的時候已經明顯有些來不及了。
“讓子龍去援助文遠。”坐在後方戰車上的關羽相比於前線的張遼看的更為清楚,張遼的判斷是沒有問題,斬斷貴霜的中線指揮係絕對能重創貴霜整個防線。
可問題在於,貴霜中線在奧斯文的調度下,整體成為了一個大鍋形狀,而散碎的紮薩利防線就像是鍋上麵的蒸籠,而張遼就是蒸籠下麵位置的填充物,中線指揮係被斬斷,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鍋壁的兩旁都會崩塌,強行鎮壓張遼率領的本陣。
誠然盾衛是具備強行阻隔貴霜戰線的能力,但盾衛追不上張遼的步調了,就跟當初聖殞騎和第一輔助對戰一樣,第一輔助論整體實力絕對強於聖殞騎,但是在羅馬其他軍團的援護下,聖殞騎依舊突破成功,說白了不就是因為第一輔助跟不上聖殞騎的突破節奏。
騎兵的機動力在那裡擺著,除非是鐵騎,其他騎兵一旦進入戰線突破狀態,會迅速的和後方的步兵出現脫節,這點脫節在一般情況下影響不大,但某些時候足以稱之為致命的危險。
關羽的命令迅速的傳遞到趙雲那邊,因為兵力對比的關係,漢軍旗下能騰出手的軍團其實並不多,哪怕占據優勢的地方並不少,可兵力規模的差距,讓分兵變得明顯困難了不少。
“張將軍,我去中線,這邊你先撐住!”趙雲用旗幟給張飛比劃了兩下之後,迅速的率領赤血騎離開,而隨著趙雲的離開,原本和馬克裡努斯陷入糾纏之中的張飛,迅速為更多的羅馬蠻軍所包圍。
“馬克裡努斯。”張飛蛇矛帶著尖嘯逼退了對麵,然後神色凝重的看著對麵,“你說什麼?”
“我不會說第二遍。”馬克裡努斯緊了緊手上的十字槍,和張飛長時間的角力,讓他這個出身於非洲,身體異常健壯的猛男,都有些肌肉酸澀的感覺,不過他不會將這種東西表露出來。
張飛則是神色凝重的看著馬克裡努斯,同樣是一邊調整狀態,一邊嘗試套馬克裡努斯的話。
“區區萬餘滲透過去的士卒,殊不知是我們放過去的?”張飛開口看著馬克裡努斯說道。
“對對對,是你們放過去的。”馬克裡努斯一副你說得對。
不過心下也在思考,仔細想想上萬人滲透過去確實是離譜,哪怕漢軍的精力沒在這一方麵,這樣的規模也確實是不正常,說是漢軍故意放過去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飛的神色難看了很多,馬克裡努斯的話讓他頗有壓力,之前趙雲率兵前去救援張遼之後,張飛就準備將自身軍團天賦進一步推動,沒想到馬克裡努斯突然告訴他,他們有大量精銳滲透過去去襲營了,導致張飛不由得心頭一沉。
雖說漢軍營地的防守非常到位,但一想到陳曦在營地裡麵,營地遭遇到攻擊,張飛難免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陳曦的重要性有多高,張飛其實是非常清楚的。
“馬克裡努斯,你其實也不想和我們打了是嗎?”張飛看著馬克裡努斯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這倒不是,收了錢就得辦事。”馬克裡努斯提著十字槍,絲毫不懼的對著張飛說道,然後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隻是不想讓你和我玩命,你那個天賦一開,我麾下攢的精銳就會損失慘重,這可是我以後從羅馬獲取公爵之位的骨乾,可不能這麼消耗掉。
“那你說又不說,打又不打什麼意思?”張飛提著蛇矛直接衝了過去,而馬克裡努斯也無有絲毫的畏懼之色,抄起十字槍和張飛就正麵再次乾了起來。
“我隻是說服你們儘早撤退而已,今天你們打不下來這裡!”馬克裡努斯的黑臉上帶著一抹嘲諷說道。
“就憑你們滲透過去的那些人手,完全不可能攻下我們的營地。”張飛怒罵道,他相信馬克裡努斯的話,但這點事情還不夠動搖他的心態,讓他下定決心去處理。
“滲透過去的人裡麵有一部分是我們羅馬處罰的鷹旗精銳。”馬克裡努斯冷笑著說道,也不在乎告知張飛相關情報,他不想和張飛死磕,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考慮未來發展,給貴霜作戰儘力就行了,效死力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你知道我們營地裡麵留有多少人嗎?”張飛嘲諷道。
“兩萬人,而且是兩萬盾衛。”馬克裡努斯直接給出了回答,張飛心下一驚,雙眼瞪圓,完全無法想清楚馬克裡努斯是怎麼知道的,甚至第一時間想到了間諜這種東西。
馬克裡努斯則是露出高深莫測的神色,隻不過在他那張黑臉上顯現出來頗有些滑稽,實際上馬克裡努斯是結合戰場規模,漢軍一直以來的表現,以及點兵術估測出來的。
簡單來說,就是馬克裡努斯站在關羽的立場上,他也會留下兩萬盾衛去保護自家營地,因為這是最優的選擇。
“兩萬盾衛在正常確實是足以防禦你們的營地,但那隻是正常,羅馬第二鷹旗軍團的消息我想你們也都收到了。”馬克裡努斯看著張飛,繼續用言語給對方施加壓力,減輕自己的負擔。
張飛迅速的拚接各種情報,最後看向馬克裡努斯的神情認真了很多,“你說是第二鷹旗軍團被派遣到了這邊戰場?”
馬克裡努斯沒有回答,但神情卻告訴了張飛就是如此。
“怎麼可能,羅馬元老院是不可能通過讓羅馬皇帝的親衛來到這邊的命令,他們和你們不一樣,真要是那樣,意味著宣戰。”張飛架住馬克裡努斯的十字槍,冷冷的反問道。
“你說的沒錯,可那隻是沒犯事之前。”馬克裡努斯冷笑著說道。
張飛神色陰沉了很多,情報方麵他已經對上了大半,而且第二鷹旗軍團過來的話,漢室的情報人員還真沒辦法分辨出來,如果來一船黑發黑眸穿著羅馬甲胄,打著旗幟的士卒,情報人員肯定會彙報。
可換成一船五顏六色頭發的家夥穿著一身羅馬甲胄,打著旗幟,情報人員隻會彙總報告,因為羅馬蠻軍在貴霜這邊已經有不少了,再多點也隻是羅馬和貴霜的交易,漢軍根本沒辦法去說這件事。
羅馬皇帝的親衛親自過來和漢軍交手,與羅馬蠻軍和漢軍交手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意味著羅馬選擇和漢軍開戰,後者隻是常規的雇傭,從政治上講,這是兩碼事。
“相信我,你們的盾衛大概率擋不住第二鷹旗軍團的那些家夥,雖說不想承認,他們確實是比我麾下更強。”馬克裡努斯說這話的時候很自然的出現了一抹忌憚之色。
這話張飛是不懷疑的,畢竟第二鷹旗軍團是被塞維魯作為親衛使用的,有這樣的實力並不值得誇讚,準確的說,沒有這樣的實力,反倒才是大問題。
當然這一判斷是基於第二鷹旗軍團在阿努利努斯開啟了鷹旗,具備力量屬性轉化能力之後,輕易的爆殺了盾衛版本的超重步這個現實所得出來的結論。
誠然當時的超重步,因為天變切換天賦,沒有了核心天賦意誌貫通帶來的特殊效果,但不管怎麼說,當時的超重步也具備著盾衛的防禦力,而且還擁有五條命,結果依舊被瓦勒力安努斯爆殺。
畢竟沒有了意誌貫通,又尚未完成意誌抵抗的超重步,在精神意誌的對抗方麵有著明確的短板。
可甭管短板有多少,第二鷹旗軍團確實是做到了爆殺盾衛版本的超重步,要知道這可是帶複活的盾衛,這都被擊殺了,那麼不帶複活的盾衛麵對這玩意兒可未必討得了好。
哪怕張飛很清楚留守營地的那些盾衛各方麵比起切換了天賦之後的超重步絕對是猶有過之,但隻要一想到對方有可能打穿盾衛防線,張飛就不由得心生警惕。
“他們沒帶鷹徽?”張飛直接詢問,畢竟這關乎這第二鷹旗軍團對於重裝防禦兵種到底有著多少的克製能力。
“怎可能會帶,第二鷹徽是皇帝親衛的象征,第一鷹徽羅馬王都的象征,戴罪之身怎麼可能被允許。”馬克裡努斯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帶著一抹憧憬,沒辦法,在羅馬沒有倒下的時候,歐洲的一切都圍繞著羅馬,蠻子所期望的一切都歸屬於羅馬。
作為一個非洲黑人,馬克裡努斯自然用憧憬的目光遠望羅馬。
“我聽人說第十騎士搶走過第二鷹旗。”張飛突然開口道。
戴罪之身?你要能治罪才能證明我是戴罪,治不了,我就治了你!
馬克裡努斯噎了一句,愣是沒有辦法回答。
“沒帶鷹徽,這種事情是不會允許的。”馬克裡努斯惡聲惡氣的說道,“不過就算沒有鷹徽,他們也不是盾衛能擊敗的對手。”
這話是實話,歐洲三四千萬的蠻子精華在曾經是羅馬鎮壓的對象,但現在則是羅馬吸收的對象,第二帕提亞軍團,第七忠誠者軍團,這倆軍團能在天變之下維持禁衛軍,除了各自熔煉的原因,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在於,他們確實是吸收了歐洲蠻子最核心的精華。
千萬級彆的龐大數量,擇其最為優秀的骨乾進入,訓練強化之後吸收進入鷹旗,不提心性上的問題,隻說素質基礎,他們比絕大多數的鷹旗軍團的士卒更優秀。
馬超的第七鷹旗軍團能等同於重熔煉,那麼身為皇帝親衛的第二帕提亞軍團的蠻子公民擁有同樣的層次根本不是問題。
實際上按照正常的思維方式,馬超的第七鷹旗軍團能等同於重熔煉,那麼第二鷹旗軍團就應該猶有過之,因為第二鷹旗軍團是皇帝的護衛,對於這些羅馬蠻子更有吸引力。
單從事實上講,第二鷹旗軍團確實是對於蠻子更有吸引力,但是馬超對於第七鷹徽的使用,可謂曆代軍團之中最為優秀的幾位了,羅馬鷹徽這種玩意兒,拿到手無法使用實屬正常,大多數都需要磨合、調整很長時間才能使用。
否則隨意一杆鷹徽能覆蓋十幾萬人,提供基礎加持,沒有一些限製,軍團天賦、心象、心淵還有個屁的存在價值,畢竟不管是什麼時候,在雙方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人數越多,優勢越大。
馬超靠著第七鷹旗軍團,以及自身的爆發力,硬生生將麾下士卒拉高到了重熔煉的水平,而第二帕提亞軍團就算能篩到更好的士卒,其水平其實也就這個層次,就這還是因為蠻子的基數大,還基本上各個想要成為公民,否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篩出來這麼多的骨乾。
看看其他幾個蠻子組成的軍團,禁衛級彆的士卒少之又少,實際上能達到的都基本被第二鷹旗和第七鷹旗給接收了。
張飛不太清楚這些,但他至少認同第二鷹旗軍團的士卒最起碼是不弱於馬超麾下那批人的,而馬超麾下什麼水平,漢軍上層將帥都有一個非常準確的評估,盾衛麵對這個層級,多少有些勉強。
題外話
西安涼了,我也涼了,更糟糕的是高溫假也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