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吳將軍做好掩護的準備,一鼓作氣拿下缽邏耶伽。”於禁神色澹漠的對著一旁的副官趙恒通知道。
太史慈麵帶吃驚的看著於禁,頗為不解,我衝了一波,什麼情況你難道沒看出來嗎?居然還要再來一波而於禁隻是擺了擺手,到了這個程度他要是打不下來缽邏耶伽,那之前的賭博真就虧了。
於禁之前擔心的是在超額雲氣下沒法打贏布拉赫,或者更直接一些陷入僵持,布拉赫見好就收,使得對方的士氣意誌大幅增長導致缽邏耶伽成為一座真正意義上堅城。
說實話,於禁雖說很少打攻城戰但所謂的城高陷深對於於禁而言完全沒有士卒心誌堅定更麻煩,而於禁之前擔心的就是布拉赫給貴霜士卒樹立起軍心,導致缽邏耶伽隻能用命填。
結果之前一鼓作氣連布拉赫都揚了,於禁對於缽邏耶伽這座堅城的攻克基本沒有什麼為難了,大不了組織一群神仙老兵帶隊往上衝,一個神仙級彆的盾衛百人隊上去了,後麵一群人都能跟著衝上去。
在貴霜士卒氣勢洶洶的時候,這麼乾可能會出現神仙老兵損失慘重,空耗士氣等等,可換成現在這種情況,貴霜士卒強行封堵漢軍頂級盾衛怕不是需要人均機械心智才行。
既然沒有那種心誌,於禁拚著盾衛的損失,無論如何都能將缽邏耶伽拿下來,就貴霜士卒現在的狀態漢軍一旦真的大規模登上城牆,缽邏耶伽當場內亂,之後不攻自破。
更何況,於禁還有秘密武器,也就是許褚軍團,許褚的軍團天賦哪怕存在一定的短板,但在一定的時間內,裸衣天賦確實是能在脫掉鎧甲之後,保證自身具備之前具有甲胄時的防禦力。
本來裸衣天賦的正確玩法應該是開啟裸衣,脫掉甲胄,自身無甲狀態下,獲得了擁有甲胄之後的防禦,然後再穿上甲胄,這樣根據天賦不同,能獲得一點幾倍到兩倍的防禦加成。
這個加成是非常恐怖的,這也是當年皇甫嵩願意指點許褚的原因,因為靈帝年間當將軍的皇甫嵩在軍用物資方麵屬於徹徹底底的窮人,當時皇甫嵩給許褚手把手的教軍團天賦,就是本著以後一個軍團的裝備,可以武裝兩個軍團
後來發現自己純粹是想多了,陳曦的軍需物資實在離譜,皇甫嵩也就不怎麼和許褚交流了,畢竟當時許褚還沒有誕生軍團天賦未來的開發方向有好幾個皇甫嵩定向搞了裸衣固定下來了而已。
總的來說就是所謂的黑曆史,未免以後被發現,皇甫嵩就跑路了。
所謂的隻要我跑的夠快,你就逮不住我,當然許褚對於皇甫嵩是發自內心崇敬的,所謂的破界強行凝聚軍團天賦這個也是要有一個下限資質的,許褚和典韋的資質怎麼說呢,指揮軍團就彆抱希望了。
典韋能凝聚,更多是因為他這個時代中原精修的第一人,所帶來的加成,並不說指揮能力比許褚強。
實際上沒有皇甫嵩的指點,許褚要誕生軍團天賦並不容易,這世界上強行凝聚軍團天賦的也就那麼幾種方式,而這幾種方式的核心說白了就是士卒的認同。
故而皇甫嵩覺得自己又製造了一個黑曆史什麼的,純屬想多,他覺得自己坑,純粹是站在自己這個高度,覺得搞了個這種東西有些丟人,可放在許褚這個層麵,說實話,起碼許褚隻有感激。
再加上皇甫嵩當初考慮問題的時候完全沒想過還有非常離譜的玩法,比方說現在
穿著一身板甲,將上百斤的大盾丟在一旁,提著一柄百斤斬馬劍的盾衛士卒精神飽滿的出現在了前線,這些就是加持了許褚軍團天賦的超級盾衛,裸衣的新用法,我丟了上百斤的盾牌,換上了超重型武器,瞬間攻防兩端拉滿!
說實話,也虧前段時間陳曦換裝淘汰了超重型斬馬劍大關刀盾衛的武器,否則這個時候許褚想要弄到這麼多的超重型斬馬劍也還真不容易,畢竟百斤級彆的武器,說實話,頂尖內氣離體在雲氣下作戰的時候也不會使用這麼沉重的武器。
可對於盾衛而言剛剛好,自適應帶來的體感無自重,在放棄了盾牌之後,使用這種武器非常順手。
唯一的缺憾就是使用了這種超級斬馬劍之後,沒有了盾牌的盾衛防禦力大幅下降到普通重步兵水平。
當然作為交換,使用這種武器的盾衛獲得了驚人的破壞力,百斤重的超重型斬馬劍一劍揮下去,基本可以默認自帶重武器打擊,砍殺斬斷,力量崩毀等天賦效果,哪怕並不完全等於天賦,也非常恐怖。
就跟第一輔助的一拳下去,不帶特效,可恐怖的力量打中跟一堆天賦堆到一起的結果完全沒有區彆。
能像揮舞普通戰刀一樣揮舞超重型斬馬劍的盾衛士卒,每一擊都足以稱之為致命打擊,甚至真要說的話,同為盾衛士卒,標準盾衛也很難接住使用這種武器的戰友的全力一擊。
畢竟180的寬度,基本厚度在2左右的超級斬馬劍,在算上刀柄,按照擺臂長度計算,末端速度帶來的威力,在被雲氣壓製的前提下,反坦克可能有些難度,但是反戰車毫無問題。
根本不需要任何花裡胡哨的特效,也不會有什麼驚人的光華,有的就是樸實平凡的砍殺,最多這個砍殺略微勢大力沉的一點。
理論上來講,在目前這種雲氣環境下,恐怕隻有內氣離體在有防備的情況下能迎接這種砍殺,低於這個級彆,就算是接住了,武器強度不夠,直接死,武器強度夠,當場內出血。
可以說,許褚開啟裸衣之後,在自身軍團天賦提供的延續防禦消失之前,許褚率領的盾衛幾乎可以強殺大多數的對手,0級彆的防禦,0級彆的殺傷力,常規步兵的機動力,堪稱無敵。
“仲康準備好了沒有?”於禁看著許褚詢問道。
“還差一點,我正在使用軍團天賦延續士卒的防禦力。”許褚悶聲回答道,到現在他要是不知道於禁是再給他搭台子,那他就是憨憨,哪怕他本身就是個憨憨,他也不至於憨憨到這個程度。
“還需要多久?”於禁看著許褚詢問道。
“半炷香的時間。”許褚估計了一會兒回答道。
“好,我給你半炷香的時間,到時候你親率本部,我給你敲鼓助威,這一戰能不能一鼓作氣的拿下,就看你了。”於禁看著許褚大聲的下令道,而太史慈和陳到也都看著許褚。
“謹遵將令!”許褚大聲的回答道。
漢軍遠遠的站在城下,而貴霜將校則努力的整肅士卒,做好下一波漢軍衝鋒的準備,氣氛越發的凝重,直到某一刻許褚終於完成了自己的軍團天賦,麾下所有的雙天賦盾衛直接丟掉了盾牌。
於禁眯著雙眼看著許褚麾下的盾衛士卒,在這些盾衛丟掉盾牌撿起身旁重型斬馬劍的時候,以於禁、太史慈、陳到為首的內氣離體,靠著天地精氣的異動都看到了所有盾衛士卒身前浮動的那層盾牌。
“許將軍的軍團天賦這麼粗暴嗎?”關平畢竟是借用天地精氣成就的破界,哪怕被打落了破界層級,眼力還在,故而很是驚奇。
對於足以看穿這一招虛實的關平來說,許褚這一招簡直就是內氣離體操控天地精氣化鎧的翻版。
隻不過在這種雲氣壓製下,內氣離體想要化鎧都很難,但許褚的軍團天賦居然給麾下所有的盾衛士卒完成了這一步,非常離譜。
“是啊,就是這麼粗暴,當年皇甫將軍練兵的時候,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於禁吐了口氣說道,“和我們的軍團天賦有很多的延伸向和開發方向不同,仲康的天賦隻有這麼一條路。”
就跟肯邁勒跟了孫策,心象再次開啟之後,形成的強製注目一樣,廣博確實是好事,但專精到某一個極限,也會非常離譜。
“仲康的軍團天賦,隻能用來延續自身所能肩負的防禦能力,可正因為隻有這麼一個能力,其他約束反倒更少。”於禁看著許褚麾下士卒身前都出現了一層若隱若現,但看起來足足有幾厘米厚的黑色盾牌,一臉的感慨。
“我去給仲康擊鼓了。”於禁對著太史慈幾人說道,“你們各自守好戰線,避免貴霜奮死從東門出擊。”
說實話,這個概率很小,畢竟貴霜現在士氣問題很嚴重,但如果真的從東門出擊,漢軍陣線太亂的話,多少還是能造成一些傷亡的,故而於禁作為統帥,為許褚敲鼓助威的時候,不忘叮囑一下關平等人。
“諸將士聽令!”於禁一錘砸在戰鼓上,所有的鼓手都敲擊了起來,漢軍的軍容驟然一整,對麵還在調度布防的貴霜士卒聽到漢軍的鼓聲,也在各自將校的指揮下做好了防備,就在這種情況下,許褚扛起自己的九環象鼻刀帶頭朝著貴霜東城牆衝了過去。
“第一波次放箭!”在之前等候的時間,吳班已經將自己麾下的弩機盾衛分成了三批,畢竟弩機這玩意兒是單發,威力大是很大,但在攻城作戰的時候,進行壓製的話,頻率太低。
分成三批之後,每批的數量是少到不到五千發,但基本五六秒就能打一個批次,這樣進行壓製,起碼還能提供一定的壓製能力。
至於說這樣使用弩機的損耗,以及意外命中攻城時的戰友什麼的,那就屬於無法避免的事件了,不過這次吳班使用的是訓練箭,雖說因為仰射飄的厲害,但起碼就算命中友軍,也不致命。
五千多的超級盾衛分成了一百多個隊伍,在之前第五波次和第六波次,以及之後的休整時間中,漢軍的後勤人員又製造了二十多架非常標準的竹梯,使得這一次的攻擊麵再次加大了很多。
“放箭!”漢軍的竹梯搭在缽邏耶伽城頭的第一時間,貴霜士卒就在中下層將校的指揮下對著這群沒有持盾,而是使用斬馬劍的盾衛發動了攻擊,然而完全無用。
大量的箭雨在漢軍士卒身前幾十厘米處就撞了那層黑色的防禦層,然後迅速的彈開,這一幕被貴霜的士卒看在眼裡,直接從一旁舉起壘石朝著漢軍砸了過去。
和之前那些盾衛需要一手扛盾,在雲梯上無處卸力的情況下不同,許褚麾下的盾衛靠著許褚那層黑色的防禦層直接硬頂了貴霜的壘石,雖說兩個玩意兒的防禦力完全一致,但盾牌起碼需要士卒分出一隻手,而許褚提供的防禦延續,完全解放了士卒的雙手。
這麼一來,許褚麾下的士卒往上衝的效率遠遠超過了之前的盾衛,這些人幾乎是硬頂著各種攻擊,雙手抓住雲梯,強行往上衝。
“死!”許褚一腳踩在雲梯倒數第二層,猛地跳了起來,衝上了城牆,手上的大刀帶著刀罡直接砍碎了對麵封堵的士卒,而後大量的槍矛朝著盾衛刺了過來,一如之前麵對太史慈。
可和太史慈那種不得不躲的情況不同,擁有倒拉九牛之力的許褚靠著自己的軍團天賦硬抗了槍陣,然後直接一群人撞飛了出去,給後續的戰友創造了登城的機會。
“殺!”李河衝上城頭的瞬間,屈身一個小傾角,沿著城頭的方向將自身的迅捷天賦發揮到了極限。
相比於當時使用著超級盾牌,導致負重過於離譜,隻能跑出百米五秒速度的糟糕局勢,在放棄了超重盾牌,換上了百斤左右的斬馬刀的李河,直接跑出了百米三秒
恐怖的泥頭車衝鋒將一群貴霜士卒撞飛了出去,甚至這一防區的練氣成罡都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因橫在他麵前的士卒被李河撞到,導致身形不穩,被泥頭車姿態的李河撞的從城頭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