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獄 她熟悉的六皇子,心狠嘴毒還賤。……(1 / 1)

葉岱青說:“你實話告訴我,你對四皇子究竟是何意?是心悅於他還是不喜於他?”

“哥哥此話何意?”葉西靈冷著一張臉正含著一顆櫻桃,差點噎住。

不好意思,葉西靈想告訴他,係統隻是一串數據。能量風暴經曆的那些宿主的情緒差點讓她瘋掉,直到現在她想起來仍然還心有餘悸。

喜歡這種情緒太高級,她要不起。

“父親想讓你嫁入皇室,你不是不知。而今幾位皇子,大皇子早夭,皇室中適宜婚配的皇子也隻有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而已。”

“六皇子雖母家富庶,但其喜怒無常,隨心所欲,若是為夫,他是桓陽城出了名的浪蕩紈絝,不是良配。”

“三皇子儒雅恭訓,四皇子勵精圖治,若登高位,必是其一,皆是上上人選。”

葉西靈聽著葉岱青說話心中思量,想著上一次穿越的劇情,更是覺得好笑。

皇室可不止這幾位,還有位皇後親生的一直當男子養的二公主和冷宮出生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五公主。

“上次端午四皇子在皇國寺明燈祈福,貴妃娘娘邀官署內眷高門貴女去皇國寺觀燈,你在桓陽城主街裝暈。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隻當你是不喜歡那種場合,我現在倒是想聽你親口說說。”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西靈看著葉岱青略帶薄怒的臉龐,心早就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你與其他貴女不一樣,早就見過四皇子了,是因為有意四皇子,所以不想見他?還是純粹於他無意?所以不想去?”

葉西靈笑得有些輕蔑,她一臉正經地回答:“無意,哥哥,我於四皇子確實無意!”

葉岱青不動聲色:“你前幾月時常吵著要我帶你去皇國寺,上次有那麼好的機會去你卻不願去了?”

葉西靈:“……”

“但是你也不可表現得太過,麵子上得過得去,你如此任性胡來恐給家裡招來大禍……”

她看著葉岱青,突然問道:“是我自己想去?皇國寺?”

葉岱青被打斷有些莫名。

“二月帶你去了一次之後,三月你不是一整個月一有空就跑過去嗎?還三天兩頭吵著要我帶你同去。”

“你纏了我好多天,讓我給你尋來了異物閣的請柬,我隻當你任性,你是要去買什麼嗎?”

“我不答應,你還生了兩月的悶氣,自顧自地在房裡不出來。如今倒問起我來了?”

三月?葉西靈心底一沉,心中思量。她是四月來的,的確,她成了葉西靈之後成天待在房裡搗鼓武器,好不容易弄來了火藥,想要炸死主角回到主神空間。

結果炸死四皇子之後遭遇能量風暴,差點交代。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給了個奇跡,時光自動回溯到她在桓陽城主街之時。

聽到這,葉西靈瞳孔巨震。

原主,曾經吵著要去皇國寺?是因為心悅四皇子?

原主,是吵著鬨著和葉岱青要的異物閣的請柬?

不不不,她很快反應過來,不是的,她很肯定,在林朝露的故事線裡,葉西靈這個女配雖是囂張跋扈,但對四皇子卻是始終無意的。而且上一世葉侯爺也始終沒有和四皇子結過親。

她任性狂妄,會因路人在街頭哄笑她的殘疾生生砍斷了那人的左腿。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自己喜歡的人娶彆人?

葉西靈突然想起來,原主葉西靈在每年的上元節會去皇國寺祈福,多年未改。

葉西靈瞬間目光清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皇國寺有原主葉西靈牽掛的人或者是事,她必須去一趟。

葉岱青見葉西靈臉色有些不好,關上了懸窗。

他說:“正好,無韻邀我對弈,說是來了新茶,下次休沐,你和我同去皇國寺吧。”

葉西靈正想著找個什麼借口去,聽罷甚好,點頭答應。

要走時才想起來這的正事。

“哥哥,是否找到了賣那頭西域藏獒的人。”

葉岱青在窗邊負手而立,點了點頭。

“是行腳的客商嗎?”這個時候應該還隻找到那個帶林百草和林朝露來桓陽城的商人才是。

“不是,客商隻是個中人,他招供了,那猛獸的主人是濱城來的一個遊醫。昨日找到後關在牢裡了。”

“遊醫叫什麼?”葉西靈問。

葉岱青看著葉西靈的左手肘有些不悅。

“那遊醫並無通關文書。他帶著貨物來京也沒有和官府申報。按大魏法典,這種猛獸雖非野生但也不可私自售賣,且也不該出現在桓陽城內。爹會處理,你就彆操這個心了。”

劇情好像變快了。

葉西靈馬上說:“我想去看看。”

“不行。”葉岱青斬釘截鐵地拒絕。

“哥哥可知,我在異物閣看到了誰?”

葉岱青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六皇子,我在異物閣看到了六皇子!”

“哥哥想,六皇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這裡麵肯定有什麼陰謀。”

“他當然在,如果不是他,你的小命不保。”

葉岱青展開了一張生宣,用毛筆沾了上好的澄泥硯開始寫字。“你可知你問我要的請柬哪裡來的?”

“哥哥的請柬,是哪裡來的?哥哥這話又是何意。”葉西靈心下有了思量。

“你道異物閣為何多年屹立不倒?”

葉岱青自問自答,“因為他的主人不止一個,它背後的勢力亂如麻,權貴盤根錯節,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你的請柬是六皇子給的。也是他看到你受傷提早下詔遣人從宮裡叫來了林太醫。你道沒有他,茯苓一個小丫頭能安安穩穩把你帶回來?”

葉西靈心中如擂鼓。

六皇子,又是六皇子,六皇子這個瘟神怎麼哪裡都有他。

“你剛醒,身子骨虛弱,早點用過午膳,好好在家歇息。我會把事情和爹稟報,之後再說。”

葉西靈到底忍住了沒有撒嬌,她也學不會。

隻是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腦子迅速轉著,她除了通過葉岱青之外,還可以用什麼方法見到林朝露。林百草這時候被抓入獄,林朝露這時應該還在上下打點,變賣盤纏。

“哥哥,我想見那人。”

“事情已經不是你可以處理得了,讓父親來吧。”葉岱青說。

“你想見那人是為何?直接殺了那人?你向來睚眥必報,眼裡容不得沙子,但是縱使那人有罪,也當用大魏律法治罪。戾氣太過恐傷已身。”

葉西靈依舊不言不語,連櫻桃也沒心思吃了。

葉岱青見葉西靈那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心軟了。一番思量,還是沒有拗過葉西靈。

“今晚陪爹用過晚膳,一句話都不要提,好好的,不要弄出什麼幺蛾子,我會和爹說的。”

葉西靈點頭答應。

他重新拿了張紙,又換了隻筆,執筆寫了封信,裝好之後喊了外麵守著的鐘秀,將信遞給他,耳語了幾句。

鐘秀點頭稱是,然後告退。

晚上葉西靈陪著葉侯爺用晚膳,規規矩矩不似往常。葉侯爺嬌寵小女兒,隻是再三叮囑仆婦丫鬟,小心伺候。

第二日,葉西靈瞞著葉侯爺偷偷溜了出來,葉岱青給她打了掩護。

葉岱青早早讓鐘秀給葉西靈安排了馬車。葉西靈手肘沒好,還是厚厚地包紮著,茯苓小心伺候,一路戰戰兢兢,半分不敢放鬆。車夫得了葉岱青的吩咐,也不敢駕得太快,縱是葉西靈心急如焚,一行人也是申時才到。

昭獄。

都說昭獄一入,生死難料。

昭獄在桓陽城最北邊,隔主街好幾條道,相對於主街的繁華熱鬨,這裡倒顯得有些空闊寂寥,此處人煙稀疏,沒什麼人在路上行走。

葉西靈下了馬車,茯苓和鐘秀跟在身後。

她正要進去,卻發現門口走出來一個人。發簪金冠,一身錦紋玄衣。

他怎麼在這?

葉西靈冷笑了一聲,麵上一點也不顯。她很規矩地給那人行了一禮:“六皇子。”

魏玄淵斜睨了她一眼:“葉西靈?”

葉西靈聽到這話,抬眼看他,目光裡帶了些詫異。這人難道不是應該掉頭就走的嗎?他向來不近女色,目無下塵,隨心所欲,懶得搭理閒人。

“難為六皇子還記得小女。”

“來殺人?”魏玄淵說得漫不經心。

葉西靈眼裡暗紋一閃。

這才是她熟悉的六皇子,心狠嘴毒還賤。

“六皇子來這所為何事?”葉西靈不卑不亢。

“關你什麼事?”魏玄淵瞟了一眼葉西靈白布裹著的左肘。

“一個賤民的一條命換葉二小姐的一隻手,好像不虧?”

“……”

“六皇子哪裡話,犯人自然由大魏法典來處置,小女隻是心生好奇,想來看看,養出那猛獸的人長什麼樣。”

魏玄淵冷笑一聲:“你聽沒聽過一句俗語。”葉西靈一愣。

“好奇心害死貓。”

“好好惜命吧,下次玩拖了,沒人來救你。”

葉西靈:“……”

葉西靈忍了下來,勾了勾嘴角“多謝六皇子忠告。”

魏玄淵說罷就領著侍衛上了馬車。

華頂雲蓋,錦緞帷幕,都是極品,有江南之富相供,不愧是大魏第一紈絝浪蕩子。

葉西靈看著那人淡漠的眼神,心一沉。一下子又想起了當初帶著林朝露做任務時的場景。

林朝露引誘他,差點被他宰了,那時他的眼神就和剛剛的眼神一般無二。

“葉小姐這邊請。”

來人打斷了葉西靈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