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銀,靜靜灑落在庭院之中,將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柔和的銀輝。
在這個幽靜的夜晚,春池靜靜躺在白孝武寬廣而堅實的懷抱裡。她可以清晰地聽到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每一次跳動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對她的深深眷戀。
春池微微側過頭,輕輕喚了聲:“孝武。”那聲音,就像清晨的微風輕拂樹葉,清脆而柔和。
白孝武一愣,低下頭,看到春池那雙充滿試探的明亮眼眸,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柔情。他輕輕笑了笑,抬起手,溫柔地撫了撫春池的發絲:“怎麼了,春池?”
春池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問道:“孝武,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長得像香菊?”
白孝武又是微微一愣,仔細打量了春池一番。月光下的春池,麵容清麗,眼中閃爍著獨特的光芒,的確與香菊有些相似之處。但他知道,春池不是香菊,她是獨一無二的她。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沉穩而溫柔:“沒有,你和香菊雖然有些地方相像,但你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春池似乎有些不信,她嘟起嘴,眼神裡帶著幾分嬌嗔:“真的嗎?孝武,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白孝武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記得自己確實曾經說過春池和香菊有些相似,但他並不想讓春池誤會。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春池的眼睛,認真地說:“是,我以前確實說過你和香菊有些相似。但那隻是因為你們在某些方麵有著共同之處。但在我心中,你們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香菊是我的過去,而你是我現在的全部。”
春池聽後沉默了一會,她看著白孝武的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出了那個驚人的秘密:“孝武,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彆被嚇到。”
白孝武看著她嚴肅而神秘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緊張。他握緊了春池的手,輕聲說道:“你說吧,我聽著。”
春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出那個驚人的真相:“其實,我就是香菊。”
白孝武一時間愣住了,他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著春池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混亂和困惑。他想起那些與香菊共度的美好時光,想起她走丟的那天他心中的痛苦和擔憂。而現在,香菊竟然以這種方式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仔細地端詳著春池的臉龐,那些曾經的回憶在腦海中翻湧。他想起香菊的笑聲,想起她看向他時明媚的眼神。而現在,這些記憶與眼前的春池重疊在一起,讓他無法分辨。
然而,當他看到春池眼中閃爍的堅定和真誠時,他漸漸開始相信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他緊緊握住春池的手,眼中湧出了感動的淚水:“香菊,你真的回來了?”
春池點了點頭,她的眼中也閃爍著淚花:“是啊,孝武哥,我回來了。這些年我經曆了很多事情,但我一直沒有忘記你。自我回到原上起,這一切就重新開始了。”
白孝武緊緊地抱住春池,仿佛想將自己思念的傳遞給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她的溫暖和真實。
他知道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他們都將一起麵對未來,因為他們彼此相愛而這就是最重要的。
這一刻,白孝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著春池,仿佛是在看著一個久違的奇跡。她的笑容依舊那麼燦爛,那麼溫暖,仿佛能夠融化他所有的憂愁和疑慮。
“孝武哥,我以後不會亂跑了。”春池含著淚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撫摸著白孝武的臉龐,那雙手依舊那麼柔軟,那麼熟悉。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深深的思念和愧疚,仿佛是在向白孝武道歉,為這些年來的不辭而彆。
白孝武緊緊地握住春池的手,又是把她擁入懷中。這個擁抱,這些淚水,是他們多年思念和等待的釋放。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仿佛要將彼此融入對方的身體裡。這一刻,兩人不再需要任何言語來表達內心的感受,因為他們的用心則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
白孝武在一個晨曦微露的清晨醒來,日出的光線如金色綢帶般輕撫過他的臉龐,似乎連每一個毛孔都在貪婪地呼吸著這份新鮮的活力。他仿佛被清晨的溫柔喚醒,慵懶地從床上爬起,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輕鬆、自然,仿佛連身體都在為這一天的到來而歡愉。
他的步伐輕快地穿梭在白家,連空氣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愉快。這一天的白孝武,仿佛受到了命運的垂青,一切都顯得那麼得心應手,乾農活的速度都比往常高了不止一倍。
白嘉軒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坐著,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昨晚,他從妻子吳仙草那裡聽說了白孝武夫婦的爭吵,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他不明白,為什麼兒子今天會表現得如此不同,仿佛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了。
他決定找個機會和兒子談談。他清了清嗓子,喊道:“孝武,你過來一下。”白孝武聞聲而來,臉上依舊掛著那抹讓人舒心的微笑。“怎麼了,爸?”他蹲下來問道。
白嘉軒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但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你昨天是不是和你媳婦吵架了?”他試探地問。
白孝武微微一愣,但很快恢複了平靜。“沒有,爸。”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和春池一直都挺很好。”
白嘉軒微微點頭,但心中卻並未完全相信兒子的話。他想起了昨晚鹿子霖的調侃,以及冷秋月對他說白孝武是壞人的話。他決定進一步追問:“那你昨天為什麼在家裡大吼大叫的?”
白孝武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他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給香菊一個名分。既然父親提到了這個問題,他決定順水推舟。
他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爸,那我就直說了。”
白孝武開始講述春池的故事,但他巧妙地避開了部分不堪的細節,隻留下了那些足以引起同情的部分。他描述了春池如何被拐賣,如何成為一個水泥匠的女兒,以及他們如何在困境中相依為命。
故事講完後,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爸,我想您也應該給春池一個名分。像小石頭那樣,也給她辦一次歸族儀式。”
白嘉軒皺起了眉頭,“什麼儀式?既然你媳婦不願意告訴我她是香菊,那就是人家想過安穩的日子。而且她已經在你的族譜上有名了,沒必要再弄什麼歸族儀式。”
白孝武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他並未放棄。他知道父親的決定並非那麼容易改變,但他還是決定繼續嘗試說服他。“可是爸,春池她畢竟本來也是我們族中的一份子。我們得讓族人知道香菊回來了。”
白嘉軒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兒子的話。最終,白嘉軒點了點頭,“好吧,我你講的確實有理。但歸族儀式的事情,還需要和族裡的長輩商量一下。”
白孝武聞言大喜,他知道他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
“孝武,”白嘉軒說,“去把你三伯叫來,我們一家人今天吃個團圓飯。”
白孝武點了點頭,如同戰士接受命令。“好嘞。”想起春池,白孝武又想到黑娃一直想帶田小娥進祠堂的事情。“爸,還有一件事,”他低聲說道,“我想讓黑娃哥也回來,讓他見見妹妹。”
白嘉軒一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點了點頭。“好吧,你去安排吧。”
白孝武歡快地跑了出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他期待著晚上的家宴,期待著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享受那份獨有的溫馨和歡樂。
白嘉軒看著白孝武離去的背影,心中瞬間明了。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夢,那個白鹿在夢境中來救他的白鹿,原來,那是對他的預示。“這次,”他低聲自語,“真的是白鹿顯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