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那張大人頓時啞口無言,看到事情僵持在這裡無法收場,然後又對著我苦口婆心的說道:“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上街強搶民女,砍傷百姓,他們還持刀搶劫。”
“哦,這樣啊”我看了眼那張大人,對他說道:“這事好辦,你說強搶民女,那就直接,將那民女娶回來不就完了,這也不是什麼需要殺人的大罪。”
他又說:“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事就要在可控的範圍內,就把它壓下去,不然不好辦呢”
我也對那張大人講,“你就算再大的國法,再好的家規,也不能在兩軍交戰的時候為這事殺人了,這不是影響士氣嗎?若是像張大人這般,那還打什麼仗啊?我們直接將國土拱手相讓不就完了?”這張大人既然想當著全城百姓的麵殺了這幫兵,那我就要讓這張大人,在這全城百姓的麵抬不起頭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很大聲,百姓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張大人似乎鐵了心的要殺了這些兵,想要將大事化小,殺雞儆猴了。便對著我又說道:“影響士氣,那是你們的事,我是這大新國的總監軍,也是要保護百姓的,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往大了說,你們這是兵變兵變,你知道嗎?”他氣衝衝的朝我吼道。
我雙眼直直的看著他,說道:“好——好一個保護百姓,說的好,張大人說的真好。如今,正是兩軍交戰的時期,你不給我們這些當兵的發糧,咱們這些當兵的沒吃的,沒喝的,沒有力氣,到時候那些敵人打進來全城的百姓無一幸免,屍山血海,張大人,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我朝著張大人吼道。
又接著說:“我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不是沒想過辦法,我將自己的想法寫在書信上,遞交給了郡守大人,遞交了三次,每一次都親自前去,到現在都是石沉大海,那郡守大人對我說,說他會好好看看。”我幾乎是嘶吼著。
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朝外麵的百姓吼道,“有誰願意看看,我到底寫了什麼?”邊上有好幾個讀書人朝我這邊擠過來,伸手接過了信,大聲的念了出來。
我轉過頭,對著張大人“三次,我向郡守大人遞交了三次,張大人想必也看過這封信吧,可是到現在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現在跑過來怪我,怪我的兄弟們欺壓百姓,都不會覺得可笑嗎?”
我哭笑道:“可我覺得很可笑。”
我又質問張大,“難道張大人你們就是這樣保護百姓的?難道張大人你不清楚這事兒?那郡守大人應該跟你商是商量過。”
他對我點點頭,“是商量過,可我們也做不了主啊,已經上報了。”
我在那裡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做不了主,還上報了,你知道這一來一回要多長時間嗎?”
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我在那裡笑得很大聲,然後又轉過身去,對著全城的百姓大聲說道:“好一個做不了主,你們貪汙受賄的時候,怎麼就做得了主呢?你們官商勾結逼得百姓不得不賣兒賣女的時候,怎麼就做得了主呢?在大災年時,你們貪汙賑災銀子怎麼就能做得了主呢?那個時候你們怎麼不去問問皇上,問問他老人家,你們可不可以貪,可不可以拿?”
然後又苦笑著嘶吼道:“可笑,多可笑,三次,我將自己能想到的想法寫下來,往那郡守大人那裡遞交了三次,我在上麵寫了什麼,你清清楚楚。我寫著大敵當前,希望郡守大人能為百姓免三年的稅收,如此,我們軍營好用百姓的銀子錢糧,養活手底下的兵,去打個大大的勝仗,將敵人給打死了,打跑了。讓國土麵積再擴擴大一點,然後再把打下來的國土分給城中的百姓。隻是三年而已,你們都不願意嗎?”
我又轉過頭來,看著張大人,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又說道:“三年能乾什麼?百姓們花一年的時間來種地,第二年說不定才能吃上飽飯,就算整整加在一起,也才吃上兩年飽飯而已,這怎麼就做不了主呢?”旁邊的百姓,就在邊上聽著,幾乎每一個人都聽到了,而聽到的人無不震驚。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是啊,怎麼就不行呢?”
張大人也在那裡如坐針氈。
我抬眼看著,這些百姓可能不知道,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當官的從來就沒有把百姓當回事,在他們眼裡,我們這些當兵的也不過是一群賊配軍,而那些所謂的百姓也不過是泥腿子而已,如何能與他們高高在上的人混為一談?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