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XX廣場一男子持刀行凶導致了三人死亡十四人受傷……”

新聞裡傳來女主持人清晰的聲音，許衛專注的看著電視。

潘大海從背後走來，猛的拍上許衛的肩膀。

“我靠！”許衛嚇的一把抓住那隻手。

“嘶——”潘大海吃痛但手上卻沒有一點反抗，“是我是我。”

許衛聽到聲音鬆了力度讓潘大海把手收回去然後說：“不要嚇我啊……”

潘大海傻笑道：“好好。”

“審的怎麼樣了。”

潘大海搖搖頭說：“就是不說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

“是被探針控製了嗎？”許衛猜測。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到達現場時他們每個人都拿著武器看起來原本是在和什麼人搏鬥。”潘大海說道，“這種時候誰會有空去報警，況且這裡還是沈念的研究所附近……”

許衛問：“研究所的人問過了嗎？”

“問過了，都沒見過這幾人。”

“不是，我是想漆司有沒有來過。”

潘大海一頓說：“附近的監控都沒拍到他人……”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潘大海也發現了不對。

“估計是來過了，和這些人對峙的怕就是漆司，警會是他報的嗎……”

“不可能吧，而且為什麼會和這些人起衝突？”

許衛摩挲著下巴說：“或許……可以引導那些人說出當時的情景。”

潘大海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了對方有鬼點子了，立馬湊上前問：“怎麼引導。”

許衛笑笑說：“你覺得他們是被控製了說不了，還是真的犯了什麼事不肯說？”

潘大海思考一下說：“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次我覺得……他們自己犯了事的可能性比較大。”

許衛笑了說：“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被控製了，沒必要裝。”

“你們這裡的警察怎麼回事，還要把我關這多久？”吳國遠抖著腳不爽道。

“吳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問話，您失蹤了一個星期左右，這期間是不是有人加害你我們必須搞清楚，這也是為了您的人生安全著想。”

“所以我都說了，是我自己心煩打算出來散心沒和他們說而已，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小題大做。”

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許衛走進來對吳國遠歉意的笑了笑說：“抱歉先生，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找想，現在不安因素我們已經排查完了，您現在就可以走。”

“什……”警員震驚的回頭看向許衛。

許衛給你他一個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這次給您帶來麻煩真的非常抱歉，下次出門還是和家裡人說一聲比較好。”

吳國遠起身和許衛擦肩而過，白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許衛又說：“您散心就算是散到了珠穆朗瑪峰我也不管，但這次您路過的地方是國家重要研究所，希望吳先生下次不要在靠近了。”

吳國遠身形一頓，隨機不爽的“嘁”了一聲說：“你們不去抓該抓的反倒不停詢問我這個失蹤人員，真不知道現在警察怎麼辦案的。”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誒……”警員看著他離開，萬分不解，“許隊，怎麼就把他放走了？”

許衛拽過他下命令：“你，叫幾個人一起，在後麵跟著看他會去哪裡。”

那名警員這才知道原來許衛並沒有完全把人放走。

潘大海看著人離開，走到許衛身旁問：“都準備好了？”

許衛點頭說：“派人跟著了，接下來他如果回研究所附近那麼基本可以斷定他是想盜取研究所裡的研究成果。”

“然後碰上了回來的漆司。”潘大海接上。

“我懷疑應該是碰上了準備離開的漆司而不是回來的。”

“你說覺得漆司帶著一部分研究資料離開了？”

“對，跟好那個人，說不準他還會去找漆司在哪。”

潘大海搖搖頭無奈道：“這人膽子可真大。”

這時候許衛拍了拍潘大海的肩說：“科研使人走火入魔。”

潘大海：“……”

另一邊漆司帶著李紀到濱海市醫院附近的一棟房子裡安頓下來。

李紀一路上表現的非常不安，在離開京城時怕的渾身顫抖。

漆司安撫道：“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說過，在我這比在你導師那會更有前途。”

雖然這麼說裡，但李紀還是避免不了的顫抖：“那那那我們……現在、在要去哪？”

“濱海，我要去救我的博士，你來協助我。”

於是知道目的地的李紀終於不再那麼害怕，他站在這棟樓裡問：“這四樓都是？”

“嗯。”漆司隨口應道，手上開始忙活組裝器材和整理資料，“過來幫忙，把這些都裝好。”

“哦、哦。”李紀上前去。

他發現這裡的實驗器材非常的先進，確實比導師那裡的好很多。

漆司的動作很熟練，李紀偷偷瞄過去，沒忍住問：“那個……你拿的資料應該都是你博士的吧？”

漆司拍了拍手站起來說：“是。”

李紀不敢在說話也趕緊把手上的器材組裝好。

這時漆司說：“我們旁邊就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我的博士叫沈念，他在重症監護室三號床，我需要你每天幫我去看看他。”

李紀茫茫然：“沈……念。”

“！”李紀突然回憶起這是誰，也顧不上害怕了連忙問，“是是是是那個當今最厲害的智能機器人製造專家嗎？”

漆司皺眉：“是。”

“那那那你是……”

“我叫漆司。”他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在幫我去看博士之前還有一件事。”

“啊哦哦，叫漆司。”是助手嗎？

漆司拉過李紀說：“在研究所的時候，我給你腦內植入了探針，經過對比我發現你的腦電波就算沒有探針的抑製活動也一直很平穩，沒有過多的起伏。”

李紀不太明白，他看著自己的手腕，被拽的有些疼了。

“所以我在想用探針刺激你大腦強行讓你的腦電波劇烈活動，是不是你就會和你那導師一樣變得極端偏激。”

李紀聽著這言論瞪大了眼睛，立馬開始嘗試掙脫：“不……不要！你是打算拿我當小白鼠嗎？你不是還要靠我幫你每天去看沈博士嗎？！”

漆司拽著他往地下室走說：“是這麼沒錯，但在此之前我得保證你沒有任何危險。”

李紀驚恐的等大了眼睛，但他的力氣和漆司相比實在差太大了。

不由分說的，他被丟在地下室的一間房裡然後漆司說：“我會用探針每天不斷加強度的刺激你的大腦，放心不會把你一直關在地下室的，穩定後，會試著讓你接觸人群，如果這個實驗成功了，那麼我保證你名利雙收。”

“不、不要，我不要什麼名利，我不要當小白鼠！”

漆司麵無表情的說：“那就證明你是個純潔善良的人類，成為我身邊一個有用的工具。”

李紀恐懼的看著他。

漆司蹲下來，想是突然良心發現對他說：“你放心，為保證對大腦最小的損害，每天隻會加一點強度絕對在你的適應範圍內。”

然後他便站起身離開了地下室並把唯一的出口關上了，地下黑暗襲來，李紀無助的把自己蜷縮在一角，靜靜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漆司回到一樓拿出一個平板，上麵顯示著李紀的腦電波活動，這時的李紀心率非常快，腦電波的活動也偏快，但還處在正常值內。

他伸手一滑，平板上顯示了另一個人的腦電波，是吳國遠的。

和吳國遠平靜的表麵不同，他的腦電波非常活躍，遠遠超過了正常值。

漆司放上平板，不在看去，現在研究博士的心臟比較重要。

重症監護室內，沈念第一次徹底清醒過來。

他看著天花板身體上的創傷令他十分疲憊，費力的轉頭看去，生命體征儀規律的“滴滴”叫著。

沈念在心裡想，我沒死？明明瞄準了心臟……

沈念閉了閉眼不合時宜的想：現在的醫療水平真高。

腳步聲由遠及近，沈念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去。

來人是今天的值班護士，她注意到沈念清醒，便過來給他進一步的檢查。

“生命體征平穩了許多，但是以後不能離開體外心臟循環係統，怕是生活會有很多不便。”護士叮囑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沈念睡了很久，現在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他開始回憶在來這之前的事。

他記得他朝漆司開槍了，好幾槍，應該破壞到核心了。

但是沈念想起了時不時看見的人影，他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對方真的來了。

雖然這裡一般人進不來，但他總有辦法。

疲憊的呼出一口氣，門口那又傳來了腳步聲。

沈念以為是剛離開的護士又回來了問：“是有什麼忘了的嗎？”

簾子被掀開，漆司走了進來，很明顯他沒想到沈念這個時候醒了，一愣立馬又把簾子放下了。

兩人隔著簾子相對沉默。

“那個……”

“你……”

兩人同時開口，而後又同時沉默。

最後漆司開口說：“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便落荒而逃。

沈念也鬆了一口氣，本來一死百了沒想到誰都沒死，對方看起來還比他好多了。

沈念不禁有點生氣。

漆司在外麵走廊上蹲著，並沒有離開，在等了幾個小時後，天都微微亮了，他再一次進到病房裡。

不出所料，沈念已經再次睡去了。

漆司慢慢靠近，這次來不單單是看望對方還要進行數據的收集。

心率、脈搏、血液……

護士查房的時間快到了，漆司快速行動著，終於在太陽完全升起前離開了醫院。

漆司回到醫院附近的住宅，一一分類整理好帶回來的數據。

隨後看向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地下室，不安席卷著李紀，在黑暗中待久了，他似乎出了幻覺。

麵前的門開了一條縫，他快速爬過去，漆司的腳伸進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紀抬頭看他，他說：“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