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 二月初八,太子迎娶太子妃的……(1 / 1)

琵琶小姐 冷汐音 3093 字 10個月前

二月初八,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日子。

時槿作為丞相府大小姐,自也是需要去的,再加上皇後的邀請,她更是推辭不得。

往年去皇宮,賀蘭瀟有時也會和她一起,現在,不管是在哪,她都見不到她了,心裡難免會空落落的。

“關關雎鳩,”

下馬車時,時槿聽到了吟詩聲。

“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時槿拿起擋臉的扇子,側眸看向旁邊。

“小姐請留步。”

時槿沒有要停的意思,趁人不注意偷偷翻了個白眼。

“季小侯爺還是彆白費力氣了,本小姐有婚約在身,您還是躲遠點比較好,刀劍可不長眼。”

時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季長湫不死心,跟了她一路,嘴上不停的說,全是一些老的掉渣的情詩。

“誒?聽我說完你再走啊!”

他看著時槿去了九皇子身邊,也不敢追上去。

季長湫與時槿同歲,但比時槿大了七個月。

這邊,林呈見到跟在時槿身後的季長湫,就投放了一個危險的眼神過去。

“季小侯爺好生閒散啊!是老侯爺給你的詩書背完了嗎?你爹可寫的一手“好詩”啊!”

林呈陰陽怪氣,季長湫卻是不敢說話了。

“同他多說什麼,走吧,阿年在哪?”

時槿催促林呈快些走,卻又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待兩人走後,季長湫一人蹲在地上種蘑菇。

“老男人有什麼好的…”

他口中嘀咕,突然,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季小侯爺還是注意些言辭比較好,屬下的刀可拿不穩哪。”

蘇則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斜著眼看著季長湫。

“阿年同蕭南千在一處,喏,那邊呢。”

林呈悄悄拉近兩個的距離,指了指不遠處樹下的林柒和蕭南千。

“阿年!我來啦!”

時槿衝林柒大喊,破壞了二人情意綿綿的氛圍。

“夫君,對不住啦!小拾她就這樣的性子。”

說著,林柒就奔向時槿,蕭南千一人留在原地懵逼。

“這才多久不見啊?”她笑著摸了摸時槿的頭。

“一個月了,瀟瀟離開大靕也一個月了。”時槿也隻有在她們二人麵前才會如此放的開。

她自知不該提起這個話題,便不再繼續說了。

雖說是太子妃進宮的日子,可林鈐安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

他攙著太子妃的手顯得那麼疏離。

時槿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林鈐安會對自己有好感?她就那麼招人喜歡嗎?

目前她還看不出林呈是怎麼想的,實在是猜不透,他也不願意透露。

明明他做的每件事都是在顧及她,卻總會有一個客觀的理由來掩蓋。

也許他隻是圖個好玩呢?

畢竟他們也沒什麼太多的交集。

我又沒有救過他的命,他也沒有救過我的命,他確實是慘了點,可又不是我造成的。

時槿想著,卻被太子妃提了名。

“那位是時小姐吧?”

時槿抬頭看著太子妃溫柔至極的眼神,眉眼間因有花鈿點綴,顯得更加柔情似水。

“勞煩太子妃殿下記名。”反應過來後,時槿趕忙應話。

太子妃用袖子遮住嘴輕笑,“早些年便一直想去丞相府拜訪,卻遲遲未去。”

“時小姐,你我二人說起來也是第一次見麵,我父親在外城行官,我也隨他一起漂洋四海。如今嫁入皇宮,便不能同以往那樣仗劍江湖了。”

太子妃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自己內心所想。

現在,她坐在這世間女子都想坐的位置,成為東宮之主,卻不是她想要的。

嫁的人也不是她喜歡的,可皇命難違,嫁給了太子也能給父親減輕工作上的負擔。

也許,皇上就不會給父親派那麼多任務了,但父親不會喜歡安閒享樂吧?

說真的,她也想各個世家大族見了她都能叫她一聲白小姐,而不是看了半天也想不起她是誰。

自古以來,朝中大臣多數都覺得外官就是個跑腿的,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皇上每年賞給白中常額外的功銀都是他們好幾年的俸祿了。

白月笙從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普通,她從小沒娘,父親一人將她拉扯大,她對父親隻有無儘的感恩。

白月笙聽到了林鈐安放下杯子的沉悶聲,眉毛一皺,也不怕他。

“臣妾在同時小姐說話,太子殿下您有何指示嗎?”她用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林鈐安,但那眼神又著實是找不出什麼錯來。

林鈐安:“???”

“你不說話,臣妾就當你沒事好了。”

說著,白月笙轉過頭來,時槿這才插上話,“太子妃殿下,您也喜歡那種閒情雅致的生活嗎?”

見時槿如此投機,白月笙再次抿嘴輕笑。

“是啊,但這深宮大院的,倒也有幾分挑戰性呢~”

她說完,又倒了一杯茶,也不慢品了,兩三口就喝完了。

“你可是孤的太子妃,注意點形象。”林鈐安對她使眼色,但白月笙並不理睬他。

甚至更放得開了。

“聽聞小槿兒你自小習武,知書達理,可謂是文武雙全,不若陪我試試身手?”

白月笙直接脫去外紗,裡麵穿的是交領的武衣,直接把林鈐安震驚住了,睜著眼睛看著她。

“……”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月笙轉頭看他,輕挑眉道:“太子殿下這般瞧著臣妾作甚?還是說,你也想與我比試比試?”

林鈐安:“…不想。”

白月笙站起身來,向他微微俯身,隨後便領著時槿去了東宮的後院裡。

林呈坐在那同林鈐安大眼瞪小眼,“皇兄,臣弟怎麼覺得,你碰到對手了呢?”

他挑眉彎唇,笑的放肆。

林鈐安閉上了眼,半晌才道:“沒辦法啊。”

太子妃是個女人,他又不能把她怎麼樣,況且要是真同她打起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那就放棄掙紮,隨她去吧。

這邊,時槿同白月笙過了幾招。

“太子妃殿下好身手。”

她輕笑,笑的很真誠。

白月笙打停,拉著她坐在一旁休息。

“叫我月笙姐姐就好了。同你相處啊,我想起了以前在江北的時候。”

白月笙抬頭看著天空,那是北方的方向。

“都說南方的水土養人,可北方也不差,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各有各的美與好。”

這些話時槿聽了也能聽明白,不過總覺得太子妃有幾分其它的意思藏在其中,但時槿想破腦汁也想不出來其中暗藏的意思。

白月笙現在與自己的父親相隔了幾千裡,定是十分想念,時槿也不想聊這個話題了,怕會聊到她的父親,免得太子妃又難過。

“太子妃姐姐,太子殿下怎的這般怕你?”

她問的天真爛漫,白月笙也有幾分喜歡她。

“他怕我?他隻是不想讓人落口舌罷。不說這個了,你馬上也要和九皇子成親了吧?難怪今日你們在一處,小槿兒,你喜歡他不?”

時槿尷尬的笑了笑,“談不上喜歡,我和他也沒什麼太多的共同話題,嫁給他總比嫁給其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好些。”

白月笙點了點頭,輕笑道:“你我今日不也是第一次見?”

她這個問題就等同於白問,至少在時槿那是這樣的說法。

“那可不一樣,咱們都是女孩子,林呈又不是。”

白月笙伸出白皙的雙手輕撫時槿的發髻,眼神定在了她頭上的珠釵上。

“這定是九皇子贈與你的吧?”

時槿沒想到被白月笙猜出來了,不過她還是很好奇白月笙是如何知道的。

“月笙姐,你是如何知道這是子闌贈予我的?”

時槿抬頭看著白月笙,眨著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