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 灼熱的體溫。(1 / 1)

前女友是我真愛粉 栗筠 4397 字 10個月前

鍋裡,口蘑已經烤出了鮮美的湯汁,中間的汁水正冒著沸騰的汁水。

毋庸置疑,此時此刻,鬱寧的內心,也有些像冒著氣泡的小蘑菇,是如此的翻騰,如此的不安。

她又往鍋裡放了點東西,隻能是盼望著東西慢點熟,再多給她一些思考和準備時間。

可她卻聽到簡流催促道。

“快吃東西啊,先彆忙了,一會兒肉都涼了。”

鬱寧隻能僵硬地回:“好。”

視線被迫從鍋中轉移,鬱寧不得不麵對自己麵前的那個一次性圍裙。

係是係了,一個塑料圍裙,就相當於塑料鋪在自己身上,鬆鬆垮垮的,應該不礙事。

鬱寧心裡想著,看著正慢條斯理吃著飯的簡流,把手伸過去。

烤肉店的桌子不大,鬱寧剛伸手,簡流就看到了桌上的陰影。

她隻是抬眸,看了眼鬱寧。

意識到簡流在看自己的鬱寧感覺手指的神經末梢一跳,指尖放在圍裙上僅僅停留了一秒,便迅速收回。

為了防止被發現端倪,鬱寧猛得收回目光,拿起筷子,蘸了調料,塞到嘴巴裡,解釋道:“有點餓,先吃兩口。”

簡流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收回目光,繼續專心吃著飯。

鬱寧看著碗裡的牛肉,往日裡美味的佳肴,此刻卻味同嚼蠟。

短暫又漫長,急切又緩慢的吃完盤子裡的東西,又拿起烤肉的夾子翻了兩下鍋中的食物以後。

鬱寧不得不再度拿起桌上的一次性圍裙。

鬱寧手放在圍裙包裝的表麵上,摸著上麵的褶皺,最終拿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簡流,把薄薄的塑料拿出來,打開以後,手指放到中間讓脖子鑽進空隙。

此時,簡流已經吃完了盤子裡的東西,準備夾菜的時候,又是剛好抬頭,剛好同鬱寧的目光撞上。

鬱寧心臟猛地一跳,狀似無意地低著頭,明明內心很慌張,去的還是要裝作淡定的模樣,慢慢將圍裙係在身上以後,然後把手拿到了身前。

也就是這一個瞬間,由於向前的動作幅度,襯衫的袖口往後縮了縮,漏出了鬱寧白皙且分明的腕骨。

簡流一時間有些晃神。

記憶中,自己幾年前就喜歡鬱寧的手。

白皙纖細,有著溫涼的骨感,尤其是她輕輕一動,手上的青筋凸起,顯得莫名有些性感。

鬱寧眼皮一跳。掙紮片刻,給簡流夾了筷子肉,然後狀似隨意地開口:“怎麼了?”

鬱寧的話讓簡流回了神。

她張了張口,直截了當地回:“沒事,有點走神。”

鬱寧點點頭,故作淡定地吃著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鬱寧不得不承認,這頓烤肉,絕對是自己吃過的最艱難的一頓飯。

在屋子裡時間呆的久了,鍋裡持續烤著食物,熱炭燒灼著她的麵頰,背後是聊勝於無的製冷裝置,內心是百般的煎熬。

種種因素下,鬱寧額頭已經冒出涔涔汗意。

而另一邊的簡流,縱使穿得很涼快,但麵對屋裡的溫度,也還是受不了的熱,她抽出張紙,小心地擦拭著額頭。

看鬱寧臉蛋已經烤得有些紅,簡流遞過去張問:“你不熱嗎,要不要把袖子挽上去一點?”

聽到這句話,一個芝麻粒被吸進了喉嚨,鬱寧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看了眼自己麵前帶著辣椒地蘸料,半晌後開口:“還好,主要是有點辣。”

簡流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鬱寧麵前的蘸料。

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

吃完飯從烤肉店出來,已經是將近晚上八點。

這會兒天還沒徹底暗下來,天空上隻是層有些濃厚的藍和幾顆亮晶晶的星星。

四周還有一些其他的炒菜館,一些中年人坐在外麵吃飯,看上去好不熱鬨。

綠燈亮起,一輛輛車飛馳而過,電車獨有的嗡嗡聲像是傍晚的奏鳴曲。

鬱寧和簡流兩人停在錦河烤肉的門口,兩個人默契地沒說話,隻是愜意地吹著晚風,也在看著那幾顆稀疏的星星。

半晌後,簡流笑著打趣道:“這麼多年了,你幾天前和我說人都是會變得,但現在我卻不是那麼覺得的。”

今晚發生的事情都太過刺激,甚至已經讓鬱寧產生了一定抵抗力。

以至於,此時此刻,簡流提起那天自己因為圍裙脫口而出地人都是會變的這種話,鬱寧心裡沒有太大的波瀾,隻是問:“怎麼說?”

“我觀察出來的。”簡流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回。

看簡流不願多說,鬱寧也沒糾結。

時間已經不早了,簡流明天還要上班。

想到這兒,鬱寧直接開口問:“你打算怎麼回去?”

“我開車來的,車停附近的公共停車場了,過會兒直接開車回去。”

“你呢?”

鬱寧笑笑:“和你一樣,也開了車。”

“那看來我們又要同路了。”

“是啊。”

鬱寧和簡流一起向前走。

兩個人的步伐都很慢,同前方街口吃飯人的喧鬨不同,有種有種飯後消食的愜意感。

距離街口越來越近,道路對麵,小區正在進行外牆維護,腳手架搭著,地上都是破碎的泥土,尤其是簡流還穿著高跟鞋,走到那兒會有諸多不方便。

眼前,路口喝酒的中年男人。

鬱寧頓了頓,最終還是選擇走這條路。

臨近路口,鬱寧漸漸聽清了街口吃飯人的交談聲。

他們喝了酒,也似乎發生了矛盾。

鬱寧皺眉,眼皮突然狠狠跳了下。

一名體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惡狠狠地說:“我他媽的就說不行,這次好了,錢錢沒有,東西也不剩。”

聽言,一名臉上帶著醉意的乾瘦男子口齒不清地開口:“你個宰仲,遇到事兒了就知道往人身上推卸責任,他媽的那當時,不是你自己吵著嚷著要去乾的。”

“就你這德行,活該老婆跟人跑了。”

說到這,肥胖男子像被點燃,他雙眼瞪大,眼神裡已經有了慍怒。

但乾瘦男卻因為醉酒,沒太注意到男子的表情變化,仍然在自顧自地嘟囔著。

不出片刻,鬱寧就聽到身旁的桌子上傳來酒瓶破碎的聲音。

緊接著,她便聽到男子說:“我他媽和你拚了。”

爭執一觸即發。

乾瘦男子顫顫巍巍的起身,抄起一個酒瓶,就歪歪扭扭地向胖男子的方向奔過來。

然而,他腳底的步伐很是不穩,缺少凳子的支持,又被前麵的桌子絆到,整個人毫無章法的往前衝。

而她,衝過來的方向,赫然是簡流所在的方向。

鬱寧右眼皮狠狠一跳,幾乎是身體本能的,扯過簡流纖細的手腕。

但兩人離得近,簡流縱使已經反應過來,在時間上,已經是有些來不及了。

縱使有了防備,簡流還是被推了個踉蹌。

老舊小區的地磚鋪設的又並不平坦,高跟鞋的跟卡在中間的縫隙中,讓簡流的身體不受控地往一旁傾斜。

簡流儘量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

情急之中,她抓住了鬱寧的手臂。

而鬱寧也很快反應過來,把她攬入懷中。

路燈在此時照亮,讓兩人臉上都多了些朦朧的氛圍感。

簡流也有一七幾的身高,但此時此刻,在鬱寧的懷裡,卻是莫名顯得有些小鳥依人了些。

但可能是因為緊張,氣憤,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原因,她能感覺到鬱寧全身上下都在緊繃著。

盛夏,隔著很薄的襯衫布料,簡流仿佛能夠感受到鬱寧呼吸起伏之下灼熱的體溫。

那一刻,簡流心中的危險感全然不在,尤其是在感受到鬱寧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線條,腦袋裡隻剩下一片空白。

像是不太確定這個觸感似的,她又伸手捏了捏。

鬱寧身子一僵,軟肉下的線條觸感愈發明顯。

簡流也是一愣,指尖上仿佛流過一陣電流。

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鬱寧已經鬆開了自己,無意之中,指尖從腹部掠過,簡流仿佛感受到凹下去的人魚線。

然後她觸電般地縮回了手。

此時,鬱寧已經站到自己的身前,可以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沒長眼嗎?”

醉酒的胖男人和乾瘦男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蘇國律法嚴格,街邊鬥毆且誤傷他人的,處於十五天的拘留。

想到這,兩人立刻道歉。

鬱寧張了張口,還要說些什麼,卻感到身旁的簡流輕輕扯了下自己。

她索性閉嘴。

沒有給兩個男人眼神,鬱寧和簡流加快腳步,離開了這條帶有是非的街道。

“你沒事吧?”轉過彎後,鬱寧開口問簡流。

“沒事。”簡流突然發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緊,清了清嗓子後才回。

“嗯。”鬱寧隻是很簡單地回了一聲。

月光下,簡流的腳踝處已經看出了紅色。

鬱寧張了張口,問道:“你試著活動一下,看看腳踝有沒有問題。”

“傷到的話,我們去醫院看看。”

簡流試探著活動兩下:“問題不大,大概是鞋比較硬,剛才卡到腳踝了。”

鬱寧點點頭。

兩個人繼續向前走,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停車場的入口。

直到此刻,意識到即將分彆,鬱寧和簡流兩人對視著,說了聲再見,本應該就此分彆。

但說完再見以後,兩個人卻發現兩個人的目的地相同。

更甚至,鬱寧得知簡流的車就停在了自己車位的旁邊。

二人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合,不約而同地笑了下,也就走到了停車位的附近。

但停車位的位置不算寬,隻能讓一輛車子自己出來。

鬱寧率先上了車,啟動車子,率先開了出去,隻是臨走時,給簡流按了聲喇叭。

簡流坐在車裡,看著鬱寧車的尾巴,下意識地記下了鬱寧的車牌號。

車子,是輛體型很大的黑色suv,她的車牌號是,寧B594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