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荻原研二的大臉攻擊。
“小陣平,你怎麼了?是做什麼夢了嗎?”
“hagi...”鬆田陣平眼神渙散,嘴裡輕輕呢喃著,但下一秒就推開了對方的臉,語氣嫌棄卻帶著親昵:“你這家夥湊這麼近乾什麼?”
萩原研二被推著,站直了身,手撐在床頭的欄杆上道:“還不都是小陣平自己,你在夢裡夢到了什麼?嘴裡嘟嘟囔囔地說什麼,‘你是誰,你是誰’,我看你不對勁,才叫小陣平起來的,你還嫌棄我。”
鬆田陣平因為幼馴染的話,開始回憶自己的夢境。
但卻很模糊,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在一個裝有炸彈的鐵櫃前,教一個小女孩拆炸彈,但她長什麼樣子,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光,記不太清了。
不對,不對!
鬆田陣平晃了晃腦袋,手握成拳抵在額頭上。
好像是炸彈要爆炸了,自己把她抱住了。
可惡!完全混亂了的感覺!
萩原研二看發小這模樣,打趣道:“不會是夢到女孩子了吧?”
“對啊。”
萩原研二從對方嘴裡,聽到了連自己都會感到詫異的答案,連忙把手放到對方額頭上,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發燒,給燒到都開始說胡話了。
“這還沒春天呢?”
鬆田陣平眼神無語地瞥了一眼,拍開對方放在自己額頭的手,道:“你想哪裡去了!我夢到的是小女孩!七八歲左右的!”
這回輪到萩原研二迷惑了:“小女孩?長什麼樣?你有在現實裡見過嗎?一般來說,夢到的都是現實裡的一些人。”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我不記得夢境裡發生什麼事了,隱約好像是自己教她拆炸彈...”
“拆、拆炸彈...”萩原研二被自家幼馴染的話逗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你啊!小陣平!做夢都還想著拆炸彈哈哈哈哈哈。”
他就知道研二這家夥知道了是這個結果!
鬆田陣平被笑得腦袋上冒出紅色十字符號,嘴角猙獰著道:“hagi!很好笑嗎?”
“抱歉抱歉...”
兩人的動靜忽然被敲門聲打斷,都轉頭看向推開門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
“你們兩個在乾什麼?班長讓我叫你倆去上課了。”
降穀零出聲道。
萩原研二捂著嘴偷笑,“沒什麼,隻是在想:是哪個笨蛋?做夢都還在想著拆炸彈。”
這個人不用想,在場的三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齊齊看向鬆田陣平,可以說是默契十足。
“金發混蛋,你看什麼?!”
“啊?不能看嗎?可眼睛長我臉上,我想看就看啊。”降穀零回懟道。
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序幕,被景光一句話徹底平息:“快到上課的時間點了,今天可是打靶的課程哦,你們想比可以在課上比。”
諸伏景光眼神溫柔看著兩人,嘴角掛著淡淡地笑。
風從窗戶處刮過,帶起房間裡的窗簾飄揚飛舞起來,遮擋住四人離開房間的身影。
但遮掩不住他們青春洋溢地笑鬨聲,一切都顯得平淡又美好。
——
而正在現實中嘗試拆炸彈的月理,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對自己的談論。
正集中精神力,動作小心謹慎,拆除著炸彈。
“呼!終於搞定了!”
終於!!!
可以回去睡覺了!
等月理悄悄摸摸地把鐵門關上,便離開了房間。
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太宰治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裡。
月理知道對方並沒有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因為她感知到廁所那邊有人。
小黑貓應該是在洗澡吧。
月理看了眼那邊的方向就收回了視線,將太宰治扣放在床上的書收起來放好。
——
廁所裡,霧氣彌漫。
太宰治整個身體泡在滿是水的浴缸裡。
他突然一個猛子,直接紮進了水裡,不久水麵冒起了咕嚕嚕的水泡泡。
“叩叩叩”
太宰從水麵破水而出,頂著濕漉漉的頭看被敲響的房門。
“太宰,你在裡麵嗎?”
“我在。”
月理站在門前,聽到裡麵對方悶悶的聲音。
確定對方在裡麵沒有什麼事,正打算離開,房門卻從裡麵被打開了。
月理看見打開的門縫裡,擠出一個濕漉漉的頭,發絲上的水滴都還沒有擦乾淨。
他眼睛還帶著些水霧感,一眨不眨得低著月理的眼睛看,躊躇間緩緩出聲。
“月理,可以幫我拿一下換洗衣服嗎?”
“啊?你沒拿嗎?”
太宰治搖了搖頭。
“好吧。”月理轉身去太宰治的房間,幫他去拿換洗衣服。
等太宰治從衛生間出來後,月理正端著水果盤,在客廳看電視。
月理感覺自己身邊的位置,塌陷回彈了一下,一絲絲水汽從旁邊襲來,自己手上的草莓就被人一口奪走了。
月理看著空空的手,又從果盤裡拿起一個準備吃。
下一秒,又被對方吃掉了。
月理這才轉過頭,視線看向眼神帶著得逞意味的太宰治。
與之相對的,是月理無語的半月眼。
太宰治笑得很甜,月理看對方並沒有擦乾,還在滴水的頭發絲。
搶過毛巾,直接上手報複般幫對方擦乾頭發。
看到對方的頭發被自己揉成了雞窩,月理滿意地點了點頭,麵帶欣賞地環顧了一下。
完全忽略對方嘟起嘴,不爽的樣子。
突然湊上前,用鼻子嗅了起來。
月理用一根手指頭將太宰治湊近的臉推了回去,頭向後仰道:“你做什麼?”
太宰治抬眼盯著月理道:“月理,你是不是背著我乾了什麼?”
一副回到家,發現主人身上有彆的貓氣味的炸毛貓貓。
月理湊近自己的衣服,左嗅嗅,右聞聞。
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啊?難道是自己拆炸彈的時候留下的火藥味嗎?
“現在我明白月理的意思了,我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月理,剛剛去乾危險了事情了吧。”
他冷靜的稱述事實。
月理撇了他一眼,不想回答,直接撈起一個草莓放到對方嘴裡,堵住他繼續詢問的話:“閉嘴。”
太宰治盤腿坐在沙發上,吃著嘴裡的草莓搖頭晃腦。
月理看著電視裡正在演的電視劇,正是小蘭和園子說很火的那部戀愛劇。
男主角是小鬆征飾演的攝影師,他正在拍攝溜冰場上一抹鮮麗多彩的景色。
她就是這部劇的女演員,飾演的角色是一個喜愛花滑運動,勵誌要成為專業花滑運動員的藤田楓。
這個人就是餐桌上見到的那個女演員。
原來如此嗎。
“月理,你說,我們走廊上看到的事情,是不是和這個電視劇有身邊關鏈。”
太宰治一遍吃著草莓一邊看著電視劇裡麵的演員。
月理也拿起了一顆草莓放進嘴裡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電視畫麵,她的眼底映射出畫麵的熒光,“我有感覺,這些人之間一定有故事發生,背後可能會牽扯出一條人命。”
月理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卻帶著份篤定。
“人命嗎?”
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揚。
“月理你會保護好我嗎?”月理身邊的“小黑貓”突然撒起嬌來。
月理轉過臉看她的表情都帶著些無語,眼睛直白地表達了一個意思:你是不是有病?
終於,時間到了慶生宴會舉辦的那時候。
月理和太宰治換好衣服後,隨家長一起來到宴會廳裡。
“月理!太宰!這裡這裡!”
月理聞聲看過去,就看到今天打扮的漂漂漂亮亮的兩個小姐妹。
哦,還有一個“大偵探”。
“去找你們的朋友玩吧!”媽媽放開牽著月理的手。
月理笑得開心,跑到兩人身邊,女生們開始互誇起來彼此。
太宰治跟著月理,站到了工藤新一的旁邊。
新一主動開口問他:“你們今天怎麼來的這麼遲。”
“等待女士需要耐心。”
新一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他們身邊跑來一兩個穿著職業套裝的男子,對正在招待賓客的兩個男女揮了揮手,招呼他們過來。
新一和太宰治兩人便聽到了雙方的對話。
“大小姐人呢?”
被問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怎麼了嗎?大小姐不是應該在後台準備出場嗎?
“人,不見了!董事長現在氣的發火!”
“你們去彆處找找,看到小姐及時通知。”
說完那兩個人便急匆匆地離開了現場,隻留下迷惑對望的兩個男女。
他們隻得到了一個信息:大小姐又失蹤了?
為什麼說又呢?自然是以前也發生過相同的事。
“要不...我們也去找一找”,端著裝了飲品盤子的男子有些猶豫開口。
他旁邊的女子卻雙手環起,冷冷哼笑一聲道:“得了吧,上次的事情,你還沒吃夠教訓啊?小心惹了哪位大小姐不快,倒黴的還是你!”
被凶了一頓的男子聞言沒再出聲,摸摸講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新一對他們的對方產生了好奇,上前問道:“之前也發生過相同的事嗎?”
麵對小孩子的發問,人們往往是沒有戒心的。
剛剛有些凶的女子倒是很溫和的回答他的問題,身體下彎,雙手撐在膝蓋處道。
“對啊,這種狼來了的事情不知道要重複多久,小姐還是和一前一樣,反抗董事長的手段就這麼幾樣,我們都見怪不該了,估計又去找那個叫小鬆征的演員了吧。”
說完,她就直起身子,也泛起了疑惑道:“不過,這次還真是奇怪啊。”
“哪裡奇怪呢?”月理也看到他們在和人交談,也跑過來聽到了些內容。
“之前也有類似的情況,可董事長沒有現在這麼生氣的呀?”
“月理,你怎麼看?”太宰治移步到月理身邊,眼神寫滿了“真有趣”的字樣。
“可能這次真的有什麼事情吧,或者董事長在這次宴會上會宣布什麼重要的事,和三院小姐有關。”
突然,周圍的燈光熄滅,暗了下來。
房門從外麵被人打開,黑暗中傳開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身。
好像有很多人!
黑暗中,一隻手抓住了月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