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您忘記了,可我沒有忘記。”三院橋決定離開,不想繼續和他廢話,現在的她隻想一個人待著。
三橋石見她要走,立馬出聲:“你還要繼續錯下去?”
“我沒錯!”
是的,我有什麼錯,我隻是在完成媽媽的願望而已!
房門被三院橋重重關上。
三院石歎了一口氣,坐回到椅子上,沉思起來。
夜晚降臨,遊輪上燈火通明,熱鬨不已。
爸爸媽媽不在房間,去娛樂場所玩去了,月理則拒絕了小夥伴的邀請,躺在房間的床上看著天花板。
“叩叩叩。”
這時房門被敲響。
月理還沒出聲,門就被外麵的人推開了。
走進來的正是太宰治。
月理從床上坐起來道:“你沒和新一他們去玩?”
太宰治關上門,含笑道:“對啊,我跟他們說要陪著你,園子和小蘭立刻就答應了,還拉走了想說什麼的新一,月理,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月理:園子那個家夥!
月理磨了磨牙。
“也沒什麼,你來找我要談什麼嗎?”
太宰治笑得更燦爛了,坐到床上,“真的是,月理你真狡猾,乾嘛明知故問,當然是我的事啦!”
“你確定?”
月理歪頭反問。
說實話,他不太想讓太宰治看到這些,最起碼不是現在的太宰治。
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未來的他。
“怎麼了嗎?有什麼不能看的嗎?”
太宰治話問出來,其實心裡更加好奇了。
到底為什麼月理這麼抵抗讓他看到那些作品,這個世界的太宰治,她...不喜歡嗎?
月理:我怕你看完,會emo的,自殺傾向更重了怎麼辦?
不過這話月理自然不會說出口,伸出右手,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願。”
手上陡然出現三本書。
《人間失格》、《女生徒》、《斜陽》。
月理直接用“書”的創造能力創造了出來。
“這些書就是他的部分著作,其中《人間失格》一本封神,這三本書這幾天應該夠你看了。”
太宰治看著月理放到床上的書籍,抬頭問月理:“他是個作家?”
“對啊。”
“我還以為他是個畫家。”
這話,成功讓月理梗住了。
你畫畫什麼水平,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太宰治爬到月理床上,直接拿起《人間失格》看了起來。
月理推了推他,“你就不能回自己房間看?”
“不要,我說好要陪月理的,怎麼可以食言。”太宰治對月理笑得可愛。
太宰治對人的了解真的恐怖如斯,他能感覺到月理對自己的警惕,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月理喜歡口是心非,是很喜歡自己的。
雖然月理麵上不理他,但會注意他的喜好。
同時,在自己做些無厘頭的事情後,麵上會吐槽他,拿話刺他,像是個帶刺的玫瑰,但行動上卻又很配合自己。
有時也會有需要他的時候,時不時得會和他探討,有關於人性的問題。
很可笑,但月理的確把還是小孩子的太宰治,當情感導師了,至少太宰治是這麼感覺的。
她,就這麼相信我嗎?
太宰治時常這麼想。
而且她好像也對自己很了解。
就連太宰治他自己,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給震驚到了。
第一次有這種奇妙的感覺,但自己並不排斥,說實話,還有點躍躍欲試,想看看月理還能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這麼想著的他,在越來越深入地閱讀後,拋到了腦後。
太宰治揚起的嘴角慢慢抿成了一條線,眼神也暗淡了下來。
如果危險能具象化的話,現在太宰治整個人都開始往外冒“黑氣”了。
月理早在太宰治翻開書的時候離開的房間,她還有事要忙。
她根據“書”提供的線路,成功摸到了遊輪內部的機械工作層。
月理放慢腳步,不發出一點聲音。
現在的她要去拯救世界了!要是讓她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這安置了炸藥!她非要讓他人道毀滅!
這是想讓全遊輪的人都葬身在海裡嗎!
氣死人了!
這太為難她一個小學生了,她才七歲啊,可惡!
“統子,真的不知道是誰安裝的炸彈嗎?”
【不知道啊,這上麵寫的很隱晦,什麼一道身影出現在這裡,露出來的臉都是漫畫裡那種的小黑人,隻有一條有用的線索。】
“什麼線索。”
【祂的內心活動:這是你欠我和媽媽的。】
“啊?就這?完全不知道是男是女!”
【嗯,就這。】
月理失望地歎了口氣,“可惡!不愧是推理漫畫,小黑人好啊,真好!哈哈哈哈。”
【月理,你彆吐槽了,接下來的炸彈要怎麼處理啊?】
月理撓了撓頭,“說的也是啊,自己又不會拆炸彈,又不能把鬆田陣平搞來。”
不禁,兩人有點沮喪。
【月理,不行,咱們就報警吧。】
“以什麼理由報警啊?,萬一是安裝了遙控裝置的呢?安裝炸彈的人察覺到不對,直接遙控引爆,大家直接下海遊泳算了。做夢比較快。”
做夢?做夢!
等等,或許可以呢!!?
月理直接借用“夢牌”給鬆田陣平編寫了一場夢,讓他以為這都是夢境裡發生的事情,聯想不到現實。
於是,月理召喚出“書”的本體,直接用“神力”開始編寫故事。
月理隻是寫了“月理使用‘夢牌’,讓鬆田陣平做了一場夢,夢中的他成功拆除了炸彈。”的字樣後,又“入夢”到對方的夢裡,打算學習到了,現實裡再把炸彈拆了。
月理隻是開了個頭,“書”上的內容,便會根據人物的性格、做事風格等因素,完成後續的預測修改。
【月理使用了“夢牌”,按照現在的場景製作了一場夢。
當天,鬆田陣平就做了一場夢。
月理順勢“入夢”到鬆田陣平的夢境裡。】
“書寫”完的下一秒,月理就來到了一處空間。
這裡,應該就是鬆田陣平的夢境世界了吧。
此時的夢境裡,鬆田陣平感覺自己身處一處機械工作間裡,這裡是整座豪華遊輪運行的關鍵。
這時,一個紮著兩個啾啾的小女孩跑到他跟前,手指向一個方向,她說那裡有一個炸彈。
他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鐵櫃的異常,試探下,小心打開鐵櫃的門。
嗯,很簡單的炸彈,自己可以解決。
他蹲下身摸了摸月理的頭,交代著讓她離開這裡,先去外麵找大人去報警。
月理自然不可能離開,她保證自己乖乖的不搗亂,就在這站著。
對上她可憐巴巴的大眼睛,鬆田陣平也有些不忍,但作為一個警察,不可能讓一個小孩子留下這麼危險的地方。
就在他嚴肅表情,要凶月理之前,月理先發製人,一個瞬移到對方身後。
鬆田陣平瞳孔緊縮,迅速掉頭,就看到站在他身後,打算剪紅色電線的月理。
“是剪這個嗎?”
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躍躍欲試。
“彆碰那根線!”
鬆田陣平衝上前,要把月理抱走,絲毫沒有注意到,月理手上剛剛還沒有的拆彈工具。
但終究還是遲了,炸彈在月理的動作下直接爆炸。
鬆田陣平衝上前緊緊抱住月理,把她的頭按到自己懷裡,儼然一副保護的姿態。
最後,他隻感到眼前一束白光閃過。
再一睜開眼,自己又回到了一開始站的地方,懷裡的女孩也不見了蹤跡。
自己又回到了炸彈沒爆炸之前。
“對了!那個女孩子呢?”
鬆田陣平緊張地環顧四周,張望起來,但還是沒有找到對方。
月理隱沒在暗處,看著對方尋找自己的樣子,直接瞬移到對方身後道:“大哥哥,你是在找我嗎?”
鬆田陣平聞聲轉過頭,焦急地神色開始趨向穩定。
看著對自己甜甜笑著的月理,他直接蹲下身,掐住月理的小臉蛋,輕輕扯了扯,語氣卻很凶道:“不是叫你不要碰那根線嗎!很危險的好不好!”
這小丫頭真是頭鐵,直接就上手。
月理立馬認錯,毫不含糊:“對不起,窩知道錯了。”
說實話,剛剛鬆田衝過來抱住自己的時候,自己真的嚇了一跳。
現在想想對方的行為,月理都感覺自己良心有點痛。
但我有什麼辦法,你硬要趕我走,我走了,怎麼知道這炸彈咋拆除掉啊?隻能加快點進度了。
鬆田陣平看對方認錯態度積極,便也沒說多少什麼責備的話。
月理察覺到了,順著杆子就往上爬道:“大哥哥,你教我拆炸彈吧!我保證,就待在你身邊乖乖看著,不搗亂。”
鬆田陣平,眉頭一挑,詫異看著月理:“你怎麼知道我會拆炸彈?我記得我可沒和你說過。”
月理歪了歪頭疑惑反問道:“不是嗎?可......這不是你的夢境嗎?我當然知道你會拆炸彈啊。”
鬆田陣平聽到這個答案,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不禁眼神渙散,抬頭望天。
原來是夢啊......他就說剛剛爆炸完全不疼。
看來自己對機械類的東西還真是情有獨鐘,做夢都會夢到自己拆炸彈,要是被研二那家夥知道,一定會借機打趣他。
“行吧。不過,你一定要乖乖看著。”
“嗯嗯。”月理點頭如搗蒜。
就這樣,兩人來到裝炸彈的鐵櫃子前,展開了教學。
“這東西要先知道是什麼類型的,理論知識也很重要。你看這個炸彈,它就屬於...”
“嗯嗯,原來如此。”
“遇到情況,要先分清線路,這時候就要靠眼力和手指的靈活性...”
“(⊙o⊙)哦,大哥哥的手指好靈活啊!”
“那是!我的手指可是相當靈活的,這都是小時候鍛煉出來的,還記得我拆過...”
“哇哦!大哥哥真厲害!”
你還能活到現在,真是讓人感到不可置信!沒被人打嗎?
......
不過吐槽歸吐槽,拆彈技術,月理還是學會了的,最起碼,現實裡的炸彈自己會拆了!
炸彈君!等我!馬上送你安息!
鬆田陣平結束了手頭上的事,也很滿意自己麵前這個聽話的“小徒弟”。
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剛要開口問她的名字,但自己的眼前,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月理張合的嘴。
在最後失去意識之前,隻留下了對方最後一句聲音:“謝謝你,鬆田哥哥,祝你好夢!”
最後,他的意識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