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案(二) 沈翊登場,魏霖吃醋……(1 / 1)

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書房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

蘇行雪靜坐於書桌前,手中的筆在案卷上飛快地舞動,他的眉頭緊鎖,時而凝視著案卷中的某個細節,時而陷入深思。

案頭的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他專注的麵容。四周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書頁隨風輕輕翻動,似乎在低聲訴說著過往的故事。

蘇行雪的筆尖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響,每一個字都記錄著他對案件的推敲與推斷。他時而停筆沉思,時而揮毫潑墨,字跡工整而有力,附和出他嚴謹的性格。

書房的門悄然打開,是近期新來的副官沈翊,隻見他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手中端著一杯熱茶。

在蘇行雪毫無感覺的情況下將茶放在桌上,輕聲說道:“大人,夜深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蘇行雪抬起頭,看到副官關切的眼神,微笑著道了聲:“謝謝。”

茶香隨著蒸汽嫋嫋升起,他輕輕吹散浮沫,小口品嘗。茶水的溫暖似乎驅散了夜晚的寒意,也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大人,你說這個案子真的是狐妖作祟嗎?”沈翊忍不住再次問道。

蘇行雪放下茶杯,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戲謔:“哈哈,多大的人了,虧你還是刑部侍郎的兒子。”

沈翊有些不滿地撅了撅嘴:“還不是因為聽仵作們說,那人死的蹊蹺。”

聞言,蘇行雪的眼神立馬變得嚴肅起來:“嗯?說來聽聽。”

“我聽他們說這人既不像被毒死的,也沒有致命傷,更沒有舌骨骨折,可他就是大庭廣眾之下七竅流血暴斃了。”沈翊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懼,顯然被仵作們的描述所震驚。

蘇行雪的眉頭緊鎖:“仵作們當真是這樣說的?”

“千真萬確。”沈翊的語氣堅定,顯然對這個消息深信不疑。

蘇行雪用手杵著腦袋,心中開始盤算起這個案件的種種可能性。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灑落在書房內,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蘇行雪靜坐於桌前,手中的茶盞已經冷卻,而他的思緒卻如沸水般翻湧。

“那什麼樣的情況下人才會這般離去的死去?總不能無緣無故就沒了吧。”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探究。

魏霖不知何時出現在蘇行雪的院裡。他輕巧地躍上欄杆,身體倚靠著護欄,眺望著遠方。

“自然是體內平衡被長期破壞的情況下,比如長時間的食物相克。”魏霖的聲音溫柔而清脆,打斷了蘇行雪的沉思。

蘇行雪抬頭就看到窗外一臉悠閒的魏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霖兒?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魏霖微微一笑,“聽聞國舅爺新招了個小副官,就過來看看。”他的目光逐漸轉移到沈翊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放心了:“除了臉蛋,也不怎麼樣嘛。看到本少卿招呼都不打一聲。”

沈翊頓時被氣得羞紅,狠狠地盯著魏霖。看來這個就是傳說中迷惑大人和太後,靠美色上位的妖孽。

蘇行雪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緩解氣氛:

“霖兒,彆這樣說,沈翊是新來的,他都不知道你是大理寺少卿。”

“哦,不知道?”

魏霖不屑地笑了笑,

“也是,在這朝堂之中,規矩不過是用來約束那些無權無勢的人。像沈翊這樣的人,隻要有個好皮囊,就能輕易得到大人和太後的寵愛。”

沈翊聽後,心中一陣怒火中燒,但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魏霖的對手,隻能忍氣吞聲。

蘇行雪見此情形,也頗為無奈。

按照魏霖的性格,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就很難改變他的看法。

眼見雙方氣氛不對,連忙把沈翊叫到了彆的地方去,畢竟論資曆,沈翊年小,又是剛從大人的羽翼下跑出來,很可能會招架不住魏霖的冷嘲熱諷。

魏霖見蘇行雪護著沈翊,頓時就急了。

“嗖”地一聲撲下去,抓住沈翊的領口把他逼到牆角。

沈翊本能想要掙脫,突然想到蘇大人還在一旁看著他,當下忍了下來。眼睛卻狠狠地盯著他,“少卿大人這是何意?”

魏霖緩緩勾起他的下巴,“沒彆的意思,就是想仔細看看”

看看沈翊這張乳臭未乾的臉怎麼就比得過他,成為待在蘇行雪身邊的人了。

“鬆開。”

“……”

“魏霖,鬆開!”

聽蘇行雪這樣叫他,也隻能不情願放開。哪知他一鬆手,沈翊竟直直的向後倒去。

“砰”的一聲,沈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身下傳來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瞪大眼睛看著魏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憤怒。

蘇行雪見狀立刻跑上前,扶起沈翊。

魏霖則被沈翊的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措手不及,他愣在原地,一臉無辜地望著蘇行雪,試圖解釋道:“哥!你剛剛看到的,我沒有推他啊!是他自己摔的!”

然而,蘇行雪並沒有理會他的辯解,轉過頭冰冰涼涼說了句:“你走吧。”

“哥?”

魏霖以為自己聽錯了,顯然沒有料到蘇行雪第一次這樣對他冷言冷語,竟是為了一個沈翊就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我叫你走是聽不見嗎?”蘇行雪再說了一遍,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和失望。

魏霖被蘇行雪的話刺痛了,他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從袖口拿出一份案卷放在他桌上,

“這是我在現場問話時發現的一些事,他們做口供沒有記上,我給你帶來了。”

魏霖說完就默默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無助,仿佛被眾人孤立了一般。

蘇行雪心裡也難受,但他不能再由著魏霖胡來了,樹大招風,因為以後他稍有什麼不對就會被人抓住把柄影響仕途。

翻看著魏霖帶來的新案卷,發現那吳老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年輕時打罵妻兒、戲弄村裡的女人、半夜三更翻寡婦院牆、強占鄰居土地……

怪不得做口供時村民們都一臉不耐煩,所錄的口供也是眾說紛紜。

難不成是村民們殺了他?

“沈翊!”蘇行雪叫來了在屋後整理案卷的沈翊。

“大人,何事吩咐?”

“馬上派人,再去事發地一趟,查查近期吳老五都吃的什麼。”

“是”

沈翊微微頷首,轉身疾步走向案牘架,從一堆雜亂的竹簡中抽出幾張紙,筆走龍蛇地寫下指令,隨即喚來幾名隨從,低聲囑咐幾句,便見他們如風一般消失在門外。

蘇行雪重新審視著案卷上的記錄,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顯然記錄者心情不佳。

但其中不乏有村民對吳老五惡行的控訴,甚至有憤怒的痕跡在字裡行間跳躍。

“你看這個案子,吳老五的為人如何?”蘇行雪將案卷遞給沈翊,指著裡麵的記錄。

沈翊接過案卷,仔細翻閱起來。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皺眉道:“這個吳老五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年輕時就劣跡斑斑。但是,要說村民們會因此殺了他,似乎也有些牽強。”

蘇行雪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雖然吳老五為人不端,但村民們似乎並沒有直接動機去殺他。更何況,如果真的是村民們殺了他,又何必報案呢”

“或許,這個匿名報案者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兩人開始分工合作,沈翊負責調查吳老五的過去和人際關係,而蘇行雪則負責尋找匿名舉報者的線索。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他們發現吳老五在生前曾經與一個神秘人物有過接觸,而且這個神秘人物似乎與匿名報案人有關聯。

沈翊和蘇行雪決定跟蹤這個神秘人物,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他們一路跟隨,最終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屋前。小屋裡透出微弱的燈光,顯得異常詭異。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屋,透過窗戶向裡麵張望。隻見屋內坐著一個身影佝僂的老人,正獨自喝著酒。他們悄悄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是誰?”老人抬起頭,警惕地看著他們。

“大理寺辦案,來調查吳老五的死因。”沈翊亮出證件,嚴肅地說道。

老人聽後,臉色一變,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吳老五那個畜生終於死了,我也可以安心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蘇行雪問道。

“因為我殺了他。”老人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沈翊和蘇行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竟然承認了殺害吳老五的罪行。

“你為什麼要殺他?”沈翊問道。

“他該死。”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曾經糟蹋了我的女兒,讓她受儘屈辱和折磨。我一直想為她報仇雪恨,但苦於沒有機會。直到那天晚上,我看到他一個人在路上走著,便趁機下手殺了他。”

沈翊和蘇行雪聽後默然無語。他們沒有想到,這個老人竟然有著如此悲慘的過去和強烈的複仇心理。但是,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殺人都是違法的行為,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

“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沈翊沉聲道,“你已經犯下了殺人罪,必須接受法律的審判。”

老人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但是,在我臨死之前,我隻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沈翊問道。

“我的女兒現在過得怎麼樣?”老人眼中滿是期盼和關切。

沈翊和蘇行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和同情。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老人的女兒現在的情況。

最終,沈翊開口道:“我們會儘力找到你的女兒,告訴她你的情況。”

老人聽後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謝謝你們。我知道我已經無法彌補對她的傷害了,但我希望她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

隨後,老人被帶走。沈翊和蘇行雪則開始尋找老人的女兒的下落。經過一番調查和打聽,他們終於找到了老人的女兒所在的地方。當她聽到父親的消息時,泣不成聲地痛哭起來。她告訴沈翊和蘇行雪,她一直在想念父親,希望能夠見到他最後一麵。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無法原諒父親過去的行為,隻能默默地承受內心的痛苦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