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感情線 魏霖像一隻小狗圍著蘇行雪……(1 / 1)

回到自己的小院,魏霖早已在門前等候多時,一見到蘇行雪搖著尾巴就湊上去了。

“恭喜國舅,賀喜國舅。”這是魏霖第一次這麼叫他,倒讓蘇行雪不習慣了。

“彆人叫我都覺得理所當然,可你喊就覺得怪怪的。”

魏霖笑了笑,拍了拍蘇行雪的肩膀:“蘇哥哥,你現在可是未來皇上的親舅舅,身份尊貴,我這聲恭喜也是應該的。”

蘇行雪歎了口氣,坐到院中的石階上,語氣略顯不滿:“如果連你都變得這麼圓滑,那我身邊還有可信之人嗎?”

“哎呦喂,這不是說來玩的嘛,”魏霖跟過來蹭著蘇行雪的肩膀,像是再求原諒一般,弄得蘇行雪哈哈大笑。

“你好像小狗哇,哈哈。”

“像小狗?”魏霖眨巴著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那蘇哥哥要不要養我這隻小狗呢?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跟在你身邊了。”

蘇行雪笑著搖搖頭:“你這隻大狗狗,我可養不起。”

魏霖嘟嘴,“哼,那我隻好繼續蹭你了。”說完,他又一次靠過來,將頭枕在蘇行雪的肩上。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靠著,享受著下午的悠閒時光。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幽蘭花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蘇哥哥,我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叫錯了?”魏霖突然開口,“你和爹爹是忘年之交,按理說是我的長輩才對。”

蘇行雪轉過頭,看著魏霖認真的眼神,心中一樂,“你才反應過來啊,可是某人小的時候死活不願意叫我大叔,隻肯叫哥,我為了你可算是亂了禮數。”

魏霖聽後,閉上眼睛回想起小時候記憶中的那個陽光溫暖的大哥哥,解釋道:“那個時候的哥又年輕又帥氣,誰舍得叫叔叔嘛。”

“那現在呢?”

“現在?”魏霖轉過頭認真的打量著蘇行雪的臉,和記憶中的比,不過是略添了幾許胡渣,“當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帥氣啦。”

隨著魏霖那張精致的臉蛋越來越湊近,倒把蘇行雪這樣的糙漢子都看害羞了,他尷尬地轉過頭去,卻恰好讓魏霖看到了他羞紅的耳朵。

“哥?”魏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耳朵,結果冰涼的觸感倒嚇得行雪一激靈。

“你小子乾嘛!”

“啊!我....”魏霖也嚇得連忙收回了手,尷尬地揉著衣角,心裡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通:“可惡,為什麼就偏偏藏不住呢?”

魏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然後抬頭看向蘇行雪,眼神中滿是誠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隻是看到哥害羞的樣子,我心裡也跟著亂了起來。”

蘇行雪聞言,噗通一聲笑出來。真想不到霖兒還是這般感性的人。

他輕輕地拍著魏霖肩膀,嘴角扯著笑容,語氣中滿是寵溺,“麵對我都心亂,以後要是麵對心儀的姑娘,該害羞成什麼樣啊?”

魏霖被蘇行雪的話說得臉上火辣辣的,他低下頭,不敢看蘇行雪的眼睛,隻是小聲地懇求蘇行雪的不要調侃自己了。

蘇行雪看到魏霖這樣子,心中一軟,便不再逗弄他了。“行吧,現在不說,但是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那個能讓你心動的人。”

魏霖聽後默然片刻,然後抬起頭來看著蘇行雪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哥,其實,我已經遇到了。”

“哦?”蘇行雪聞言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魏霖的意思,看著以前的小男孩如今有了自己心儀的人,按理說該感到高興,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喉嚨有些發緊,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過平複下來後還是笑眯眯地問道:“是誰這麼幸運能得到我們霖兒的青睞呀?”

魏霖沒有直接回答蘇行雪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蘇哥哥,你覺得我怎麼樣?”

魏霖的反問讓蘇行雪微微一怔,他看著眼前這般耀如春華,足矣用嫣然一笑,惑陽城形容的美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霖兒,你很好。”蘇行雪認真地說道,“你聰明伶俐,長相也是極其耀眼,無論什麼方麵,我都一直把你視作我的驕傲。”

聽到這,魏霖靠著蘇行雪滿意的笑了,其實剛才那番話相當於表白了吧。可當他看到能在天上無憂無慮,比翼雙飛的鳥兒時,心中還是泛起一陣莫名的失落。

見靠在自己肩上的小美人“嗚嗚”地低聲歎氣,蘇行雪聳聳肩,“怎麼,羨慕了?這就忍不住了?”

“哪裡的事。”魏霖撅了撅嘴。

蘇行雪見狀把魏霖拉過來,輕撫魏霖的後背:“哥是過來人,你這個年齡階段懷春很正常,有心儀的姑娘自然是好的,日後我讓姐姐給你倆指婚。”說著蘇行雪還教給他一大堆擇偶心得:

“首先你可不能像你那老爹一樣,見色起意找個小自己幾十歲的霍霍,要找就找門當戶對的,最好對你的前程有很大幫助的那種,若是真的遇到很喜歡的小家碧玉,可以等等,等有了正妻再納妾室。對了,你有有沒有青梅竹馬,有的話最好,沒有也無所謂.....”

蘇行雪越說越起勁,直到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嚕聲,才發現到魏霖已經枕在自己腿上睡著了。

見狀蘇行雪輕輕地笑了,心中湧上一股暖流。

他低頭看著魏霖安靜的睡顏,不禁感歎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人。但眉宇間透著的一絲疲倦,讓他想起昨夜魏霖為了自己徹夜未眠,一大早又匆匆忙忙地帶人去查案,心中頓時充滿了愧疚和感動。

“到底是個孩子啊。”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平魏霖微皺的眉頭,希望能為他帶走一些煩惱和疲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兩人的身上,帶來一絲溫暖和寧靜。蘇行雪靜靜地坐在那裡,守候著魏霖的夢境,心中默默祈禱著他能做一個好夢。

不知過了多久,魏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見蘇行雪正專注地看著自己,才想起自己枕著哥哥的腿就睡著了。

“你醒了?”蘇行雪輕聲問道。

魏霖點點頭,試圖起身,卻被蘇行雪輕輕按住。

“再躺會兒吧,你今天都沒怎麼休息。”

魏霖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歡喜和感動,他重新躺回蘇行雪的腿上,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對了霖兒,告訴你個好消息。”

“嗯?”

“我以後不住這了。”

“什麼!”魏霖剛要驚訝得爬起來,就又被蘇行雪按了回去。

“你小子,話還沒說完,著什麼急。”蘇行雪說著掏出姐姐送他的地契拿給魏霖。魏霖接過來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就在我家附近!”

“對呀”蘇行雪微笑著回應他:“以後你要來也不用跑這麼遠了,我也可以接著教你武功了。”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一絲溫暖和愜意。他們不知道,此時心靈在靜謐中相互交融,彼此的情感也在悄然生長。

是夜。

子時,皇宮內依舊燈火通明,但氣氛異常沉重。原本繁華的宮殿此刻靜謐得令人窒息,隻有偶爾傳來的輕微腳步聲和低沉的哭泣聲打破這肅穆的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仿佛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不幸。

突然間,一道淒厲的哭聲劃破夜空,緊接著是尖銳的通報聲:“皇上駕崩!”這一聲宣告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引爆了整個皇宮的悲痛。

寢宮內,龍榻之上,皇上靜靜地躺著,麵容安詳,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然而那再也不會起伏的胸膛和那失去生機的麵龐卻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個殘酷的事實——這位曾經權傾天下、威震四海的一代帝王已然駕崩。

四周的宮女太監們紛紛撲倒在地,放聲痛哭,哀嚎聲此起彼伏,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之中。他們有的捶胸頓足,有的掩麵而泣,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無儘的悲痛和哀傷。

遠處的禦書房內,大臣們聞訊趕來,一個個神情凝重,麵色悲戚。此刻心中除了巨大的悲痛之外,更有深深的憂慮和無助。

夜風輕輕吹拂著宮殿的簷角,帶來一絲涼意。

然而在這肅穆而沉重的夜晚,誰又能夠感受到這微不足道的涼意呢?皇宮內外都被悲痛和哀傷籠罩著,仿佛整個國家都在為這位曾經的帝王默哀。

奕妃此刻靜靜地靠在窗邊,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失聲痛哭的嬪妃太監們。

老頭走了,她也傷心,因為老頭在咽氣前的最後一刻還擔心他們母子勢單力薄,怕會受到宗室的為難。後悔這事做的過於著急,應該讓老頭多活一段時間,多給世璿鋪鋪路。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要成為這個國家新的皇帝,自己也將坐上太後寶座,這份激動到底戰勝了悲痛。

這時沐琛也穿著一身喪服趕來,眼睛通紅據說是在來的路上就大哭了一場。

對於沐琛的表現,奕妃很是不屑,哪怕麵對沐琛上前勸自己節哀,也是隨口罵了一句,“假惺惺的東西。”

沐琛聞言,臉上的悲痛之色更加濃烈,他深深地看著奕妃,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並未因奕妃的冷言冷語而退縮,反而上前一步,聲音哽咽地說道:“娘娘,臣並非假意悲痛,隻是心中實在難以接受這一噩耗。先帝待臣恩重如山,臣實在於心不忍。”

他的話語真誠而懇切,就連旁邊的人都不禁對他產生了幾分同情。然而奕妃卻似乎並不領情,她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沐琛,而是望向窗外,仿佛在尋找著某種寄托或安慰。

隨著前來的大臣越來越多,尤其是太妃們領著五皇子出現的時候,曾經的首領太監順安也在此時拿出來皇帝生前最後一封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登基以來,夙夜匪懈,勤勉治國,致力於社稷安定,百姓安康....”

遺詔上都說了什麼?奕妃一點也不想知道,反正主殿那塊“正大光明”牌匾後麵的暗匣裡,寫著的是她兒子的名字,她隻需要聽到最後念出的是他世璿的名字就行。

終於,當順安念道:“朕之五子,南宮世璿,聰明睿智,仁孝兼備,堪當大任。今朕將其立為皇太子,承繼大統…”時,奕太後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熬出頭了,終於熬出頭了,所有的苦難和等待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父親母親,你們在天之靈都看到了嗎,此後百年,乃至後世千秋萬代,再也沒人敢欺負我們了,而我撫州蘇氏的血脈將綿延不斷!

太元二十七年末,即甲辰四月初九,朝憬帝去世,終年五十六歲。同年八月,其子世璿繼位,改元“天兆”。

新皇登基,本應大赦天下,然而案桌上的一樁案子,卻讓太後和攝政的沐王爺雙雙犯了難。薑勇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如同陰魂一般揮之不去。

太後緊鎖著眉頭,心中五味雜陳。按理說,薑勇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他身首異處,但兩人都清楚,真正的薑勇早已死去,如今天牢裡關押的那個不過是個無辜的替罪羊。

“要殺麼?”太後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舍。她並非舍不得這個替罪羊的生命,而是對這個名字背後所隱藏的真相感到無奈和遺憾。

沐琛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不殺怕是難以平重憤。”

“真是的,當初就應該讓先帝處理了。”

“可是先帝沒有處理,現在落到了我們的頭上。”

太後深吸一口氣,“薑勇雖然已經死去,但是他的名字和他的事情,哀家不能就這樣讓它過去。對那些邊關戰士們來說,死亡太便宜薑勇,哀家必須給天下人一個喜歡的結局。”

“那您的意思是?”沐琛看著太後,等待她的決定。

“對外說是砍了他的雙手和鼻子。然後把他流放至人煙稀少的苦寒之地,讓他遠離京城。這樣既可以平息眾怒,又可以保留他的性命。”太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流放邊疆?”沐琛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這個主意確實比直接處死他更為高明。他點了點頭,“臣弟明白了。這就派人去辦理這件事。”

“嗯,去辦吧。”結果沐琛前腳剛踏出大門,就又被太後叫了回來。

“太後又有何事吩咐啊?”

“是關於那位廢太子的。”說著遞給沐琛一封折子:“最上麵全是關於這位太子萎靡不振,整日鬱鬱寡歡的話。可古往今來裝瘋賣傻臥薪嘗膽的人不在少數,哀家總是放心不下。”

“那太後想怎麼做?”

“哀家想把他過繼到某位親王的名下,可一直身處深宮,對你們這些親王的背景都不是很清楚。你是攝政王,哀家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沐琛略微思考了一下,腦袋裡漸漸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不如就過繼到爾敦王名下。”

“爾敦王?”這麼多年,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個封號的王。

“他算不上親王,隻是祖上是開國功臣被封了郡王。不過傳到他這一代基本是塗有名份了。他家的次女連那些五品左右的官員都不願意娶。”

太後聽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輕挑眉毛露出輕蔑的表情:“那就辛苦沐王爺替哀家草擬一份詔書。”

“遵命,太後。”

幾天後,詔書正式頒布,廢太子被過繼到爾敦王的名下。這個消息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許多人都在猜測太後的用意。

就連蘇行雪都對姐姐的決定感到一絲驚訝。

爾敦王,一個在朝中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力的親王,他的家族已經衰落到連與其他貴族聯姻都困難的地步。將廢太子過繼到這樣的人家,無疑是對他的一種冷落和懲罰。

蘇行雪於心不忍,懇求太後從輕發落,至少保留廢太子做為先帝兒子的身份,結果都被駁了回來。

心中鬱悶,便想到去那甜水巷借酒消愁。

清風拂麵醉人來,繁花似錦映樓台。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甜水巷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繁華的西市中心。

巷裡樓閣高聳,飛簷翹角,琉璃瓦在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門前懸掛的紅色燈籠搖曳生姿,將樓前的街道照得通明。

走進甜水巷,一股濃鬱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伴隨著絲竹管弦的和鳴,令人陶醉其中。一層的廣場中間,賓客雲集,熱鬨非凡。

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穿梭其間,她們的笑容嬌媚動人,舉止間透露出萬種風情。

沿著樓梯拾級而上,來到二層的露台。這裡更是熱鬨非凡。舞者們身著輕紗,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樂師們奏響悠揚的曲調,琴瑟和鳴,餘音繞梁。賓客們或品茗論詩,或把酒言歡,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

角落裡,還有雅致的包間供人獨享。透過精致的窗欞,可以欣賞到遠處的景致。此時正值秋霜,窗外,遠處的山巒起伏,層林儘染。一輪明月高懸,清輝灑滿大地。

湖麵波光粼粼,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水麵,激起一圈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