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 一陣吵鬨的鈴聲打破這份唯美……(1 / 1)

酒吧女孩 塵語春秋 3104 字 10個月前

一陣吵鬨的鈴聲打破這份唯美,帶著憂傷的安靜。

電話那端是絕對“見鬼說鬼話”的小珂,拉長了音“史……哥,你乾啥玩意去了,咋外麵比家裡還留戀……。”

“我出差,什麼事!”史紀簡短明確。

“早上有個女的找你,就是以前經常來的那個,她把車子堵住你家樓下,下午好多業主過來投訴。

下午……?史紀皺了下眉“為何現在才說!”

電話那端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話一出,史紀就知道多餘的問,有次請他順便幫忙稍個東西,結果這小子轉身睡了一覺,醒來打電話問讓帶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文怡睡著了,坦然地趴在電腦桌上,睡的香甜沉醉。鈴聲響了好長時間,才帶著不情願迷迷糊糊抓起旁邊的手機“喂……。”

“文怡……!”

史紀平奇的聲音,文怡也激靈一下坐起來“史先生,你醒了!”說完便懊惱自己的愚蠢問題,同時心裡也慶幸這是在通話,不然當著麵…"。

“等下你把車子停到方便的地方!”

“哦……!”文怡一邊應著,一邊混沌地思索“車子……。”突然猛的怪自己一時大意的輕拍腦門。

有一次給史先生送一份急件,隨便掃了一眼停車場,發現沒有適合自己車技的位置,就停在二叔車前,自家人好說話。哪知剛巧那天他要去接機一位很重要的客戶。

上官建武從外麵吃完早點,著急忙慌的趕到停車場,看到不敢讓他“造次”的情況,嘟囔一句“就不該叫你逞能!”然後轉身回公司去取文怡的車鑰匙。正值上班高峰期,有兩部電梯前幾天出現了故障,正在維修中,焦急的上官建武乾脆拐進步梯。

“十八樓!”上官建武拽著兩條軟綿綿直打哆嗦的腿,勉力支撐著碩大搖搖欲墜的身軀,焉頭耷腦抓過方茜剛倒好的水,拖著不聽使喚的腳挪移的史紀的辦公室,靠著門癱軟坐到地上…"。

緩了好一會兒,文怡把上官建武的杯子續滿水,很不關己地悠悠說:

”二叔,其實……,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的……!”

上官建武的身體和憋屈的火氣同時竄跳起來,文怡嚇得跑兩步躲到史紀後麵。

“如果路上不堵車的話,你大概提前十分鐘到機場!”史紀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又看去上官建武。

上官建武真就站住了,“呼哧!呼哧!”喘息著悶氣瞪著不敢冒頭的侄女”鑰匙!”

文怡哆嗦著手把鑰匙放到桌子上趕緊縮回去。

“鬼丫頭,看我回頭不收拾你……!”文怡張恐的望了又望,確定了二叔不會回來,馬上變得神氣活現:

“史先生,你真厲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我二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可我也助長歪風邪氣了!”

我哪點有歪風邪氣的苗頭……!文怡躲在手機後麵竟偷摸笑了起來。

“文怡!”

“哦!我在!史先生……。”史紀突然的聲音,或者說是她文怡的失態,讓她聽著那麼驚慌,跟做錯了小孩兒不好意思的垂低了頭,雖然彼此看不見!

“不想出去吃,就在家裡做些。冰箱裡有東西!”

明明不遠亦不近,怎麼聽了還有點莫名的開心。也許因為他說的“家裡”很自然。文怡滿口答著“好……。”

“史先生!”文怡忽然急聲地搶在史紀掛斷電話之前叫住,馬上又麵露難色,即便她不是她的錯“對不起……,我不應該睡著,不知道彆的地方還有沒有落下的便條……。”

掛掉電話,燈光的映射下,史紀臉上劃過一抹拂笑,為這隨地寫便條難堪的毛病。

不清楚何時,關係已經這麼親密了!

史紀在學校附近的快捷酒店租了間房,那晚,他坐在床邊,聚精會神盯著床櫃上的電腦,偶爾隨手扯來放在腿上的抽紙盒上記著東西。如彥著一身睡衣,捧本書走過來,慵懶地枕在他懷裡。

“如果條件允許,我船應主動避讓,避免發生緊迫局麵……!”史紀看著屏幕裡的文字默讀著。

如彥側仰頭,看了一眼屏幕上密集的專業術語篇章,頭疼地又看去史紀,瞧著那張刻板嚴肅,把她拒之千裡的臉,微微顫動,輕薄的嘴唇,“真無趣!”心裡嘀咕一句,隻好退縮回自己的書籍感情世界裡。

“史紀……。”如彥柔綿的聲色,又仿若漫不經心,輕悅、疑惑。

“說!”

生澀的、低沉渾厚而簡明地從史紀稍微合的刹那嘴唇跳出,很容易讓人假想到他有多不耐煩的不待見她。可如彥見怪不怪,這才是他們的正常聊天語調。

“你說,將來你跑到船上去工作,我想你了怎麼辦……?”

聲音裡聽不出來有幾分的遠慮,倒是滿懷的期待,期待著什麼,甜言蜜語嗎!覺得他會對你說嗎?還是他是那種人?如彥不管,儘管以前總是頭破血流。

“那你就去坐船,‘感同身受’!”“坐船……!”

聽到這兩個字,如彥頓時滿腔怒火,恨不得將之說話的人化為灰燼。想起那短短旅程卻飽受漫長折磨的經曆,她發誓,如果以後出行誰要敢建議搭船,她一定將那人滅口。可是現在她卻動也不想動,應該是舍不得這麼明目張膽的親昵時光吧!

把書置之一邊,閉目,等待著…….

而史紀依舊自顧自的“船隻在遇到大風浪時,應改變航向,船頭頂浪約成三十五度角。“35"……!"

靜呆的世界,忽來一股油性筆的刺激味道,愈近愈濃烈……。然後筆頭輕觸,肆意妄為在臉上滑動,遊蕩、遊蕩……。“他竟然把筆記,隨記到我臉上……”如彥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這個給自己心不在焉“描妝”的人,有多麼不負責任地抬手拂去,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而她自己也忘我,失憶地僵硬坐起來,目瞪口呆,空洞地看著前方,難以置信自己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如若聽令的機器人,沒有什麼思維。聽著“那人”,合電腦的聲音、骨骼活動清脆的聲音,以及眉宇緊皺的疑惑聲“哪去了……。”

“是在找這個嗎!”半晌如彥機械地說,機械地轉過身。

史紀先是一愣,緊接著明顯可以分辨出他在竭儘克製“嗤笑!”故裝平靜,不解地凝視著黑塗鴉“怎麼跑上邊去了,來!快下來……!”一手拿橡皮擦當笤帚,一手撐平作簸箕狀。

頃刻,被耍弄了的如彥歇斯底裡的爆發、咆哮起來,抓起枕頭就瘋狂地砸去……。頂著臉上“35°”字樣,與砸過去的枕頭前赴後繼撲到史紀身上,嘴裡大罵著“你個大混蛋,竟然寫在我臉上……。”一邊騰出一隻手抓桌子上的筆。史紀猛的一翻身,反把她給壓住了。彆看平時她說的那麼“舍身就義,可真事到臨頭了,就再沒剛才“投懷送抱”的勇氣了,尖叫著,手腳狂亂在史紀身上張牙舞爪。又很快被鉗製住……。

“怎麼沒有動作了,難道不應該是接著那個,然後……。”掙紮許久,安靜下來又忽然覺得哪裡不對。收手仍舊動彈不得,依稀能感覺到他的有些急促的氣息,癢癢地在臉上遊動,好像還聽到了心跳的聲響。之後竟鬼迷心竅地緩緩睜開眼睛,聲絲輕柔誘惑地“繼續……。”說完,整張臉“騰地”燒的通紅,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強烈迫切地希望一巴掌把自己拍暈過去,恨恨地閉緊了眼睛。“怎麼就把自己說的這麼廉價,主動,該死,還怎麼有臉見人了……!”感覺到手腕上的壓力消失了,胡亂的抓身邊的衣服、被子蒙嚴實了頭。發誓,外界發生任何事情都將與她無關。

史紀站起來,立在床邊,對著床上蜷縮一團的如彥,冷靜、認真地說:“如果有一天我沒有錯過你,而你發現認識我不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我……!”

他跟她的思想“同步”了!隻不過剩下難以啟齒的話他沒說。躲在被窩裡的如彥聽的真切,羞恥又激動。恨不得撂開衣被衝他表決心“我一定是在恰好的時間、恰好的地方,恰好遇見你!”轉念害怕會因此日後被嘲笑,在他麵前更無尊嚴和話語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