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的訊息,通過候機室裡的廣播,一遍遍回蕩著,史紀隨著人流一次次回頭望去,期望著那人的身影,如夢幻般地出現……。
這次出差,文怡沒有跟來,史紀也沒有通知安排她。其實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刻意“分工明確!”
工作上的“羅盤”臨時不在了,文怡就一下子徹底變回到閒散之人。在公司裡,從這邊轉到那頭,再從外麵轉到裡麵,摸摸這又瞧瞧那的,總沒有適合自己做的。看著其他同事,一個個的按部就班忙碌著、熱鬨著,怎麼感覺自己的存在就是格格不入的冷清多餘。
文怡索性暫時的放縱自己---早退晚出。好友慕容花有時間約了,就提前下班開車親自去迎接,沒有時間便回家待著,省的在公司人前來回的晃蕩叫人嫉妒。
這天早上又是,上班的時間已經過了,還在家裡磨磨蹭蹭的根本不帶著急樣兒。老媽叫住她,在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和征兆的情況下,一道命令嚴旨而下“相親!”
“相親……?”文怡懵在原地,猶如天外來音,冷不丁的一時緩不過伸兒來!”
‘對!就今天!”老媽毋庸置疑的又強調具體的時間。
“可是……!”
“我已經問過你二叔了,這幾天你在公司裡也沒啥事可做,去了也是糊弄時間。再說,公司是你二叔開的,曠一天工也沒啥!”
足以看出老太太對這次相親的重視程度和決心,把事情打聽安排的滴水不漏,竟然還學會搬出”關係戶”來讓文怡找不出任何借口回避。果真讓文怡眼前一亮。不過,更讓她刮目相看的是老太太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的認識、了解過程到最後拍板釘釘,絕對可謂是傳統意義上“父母之命!”
老太太心血來潮的在自己和老伴開發的土地上種植了一簇花,眼瞧著精心照料的花苗枝頭就要“含苞待放”了,可不知怎麼回事兒,一株株的開始變得枯黃萎靡,施肥用料毫無起色。就在一籌莫展之時,那個相親對象碰巧路過。
他本是來造訪住在這個小區的朋友,無意聽到老太太和老伴兒的對話,於是出於熱心,也是自己的專業,便就主動上前自告奮勇。還彆說,到了中午那些的花又精神抖擻起來了,好似馬上就要破繭綻放了,給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嘴。
就這一麵之交,老太太就認定小夥子人實在,可她比人更實在,隔天遇到了另一種問題,想都不想直徑尋到那人朋友家,讓他朋友給他捎信兒過來幫忙瞧瞧。他還真熱心腸的有求必應,這一來二去的倆人就這麼熟絡了,閒暇時間還給老太太科普一些通俗易懂,老太太能理解的有關育花方麵的知識。
通過交談中,老太太了解到,他姓何,名昱鬆。在本市的一所重點實驗中學帶任畢業班班主任,教授生物學科。關鍵是小夥子隻比自家閨女大一歲,人又長得精神支棱。這不,在學校實驗室裡自己培育的新品種,還特意給老太太帶來些。老太太覺得受之有愧,心裡怪過意不去的,可又沒啥好回饋的,所以……。
“所以您就把您親閨女給‘賣’了!”文怡滿心不樂意老媽的擅作主張,才低聲冷語的以示抗議。
“瞎說啥胡話,媽咋會害你。給你房間帶回來的花,你不是也挺喜歡的!”老媽輕許的嗬斥著。
文怡記得老媽前幾天帶回來幾朵粉白相間的花,當時隻以為沒見過,很漂亮、很新奇才表現出喜樂來,萬萬沒想到卻成了“證據!”這找誰說理去啊!文怡心裡那個無辜苦淚,又能找誰去傾訴!
最終架不住老媽苦口婆心的嘮叨以及源自長輩與生俱來的威嚴,文怡迫協同意赴約。而且還得是在家精心準備待到晚上對方下班,這又是什麼道理,難道自家的閨女在自己眼裡很差勁嗎……?
隻要史紀人在公司裡,更或者沒出這座城市,公司裡的小年輕們個個規規矩矩的安分守己。倘若一不在,小年輕們從心理上來講就失去了一重畏懼感,進出公司猶如出入無人之地那麼隨心所欲的來去自如。方茜就是很好的“表率!”
利用工作之便,處理完客戶方的業務,叫上好友舒舒服服地躺在美容院裡,任由美容、按摩集於一身的技師伺候著,那叫人生還有何求的享受。
“茜……!“臨挨著的好友喚道!“嗯 I.....,|
“你的夢想王子,史先生現在還單著……!”
“應該是吧……!”方茜不確定的語氣。“什麼叫應該是吧!像他這種‘財俊青年’想找個女朋友,豈不是信手拈來的易如反掌!單說那次到我們公司來,就那麼一站,那種冷峻的自信,好是讓我們辦公室裡的姐妹為之癡迷。”好友的言語中,無不透露著愛慕之情。
“我也吃不準……!”方茜很是哀怨地歎息道。“原以為他會對我們大老板的侄女動心,整天跟他如影隨形的,長得也確實叫我嫉妒生恨。可據我觀察下來,我們的史先生自始至終對她都是一種態度,不鹹不淡不冷不熱。’
“那也說不定!人家本就屬於高冷型的,兒女情長是不會在聲色之間表露出來的。可背後,浪漫的能讓人智商全無,維諾維從!”
好友的言語中,恍惚自己感同身受般,真切地體味過似的,令人遐想無垠。可轉即,方茜努力的地搖搖頭,好像是在擺脫技師按摩臉部上的手,那麼斷然否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的史先生絕對不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人!”
“好!好……!什麼時候你們的史先生改稱為你的史記,你的修行就算圓滿了……!”好友悠哉悠哉的嘲弄道!
“史紀!”
老板兼“首席”技師的押瓏涵聽到史紀二字,心裡猛的一沉,恍惚很久遠的影子,又似近在咫尺。押瓏涵的手停留在半空,僵硬著,無處安放……。
“我也夢想自己是千年狐仙,在月圓風情之夜迷惑他的心智……。”閉著眼,方茜想入非非地幻念著,感覺臉上鬆弛了許多,突兀睜開眼,朝著上方“美女……!美女……!”喊了兩聲,愣神的押瓏涵匆促地認清眼前現實人,忙表示著歉意:
“不好意思……!”
“聽我們講話,想男朋友了……!”由於彼此比較熟悉,方茜順著話題開起玩笑來。
“沒有,我在想電費是不是該繳了……!”如今無意得知史紀的方向,押瓏涵怎能不為如彥而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