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撿到貴重物品了,是不是應該在原……(1 / 1)

大爺看起來並不大,50多歲這樣,但卻一頭白發。

“你說這車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家小孩忘記了,放這裡的!”大爺死死拽著車把手,唾沫星子猛崩,車坐子都濕一半了。

佰述不耐煩的靠著沐應黎雙手抱胸,抬手撩起耳邊的碎發,乾淨的妝容搭配冷靜的表情,威懾力十足。

何蕭看見人沒大發雷霆,鬆了口氣。

笑嘻嘻的準備過去。

“彆扯了大爺,您連車鎖鑰匙都沒有,上來就扛車。好意思說是您家小孩的,小孩呢?”佰述看見何蕭笑眯眯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深呼吸平穩情緒。“這樣吧,車主也來了,您也彆走了。看看是不是您家孩子,您順便一起打包帶走吧。”

大爺有些緊張,眼看難以狡辯了,急眼直接探過身子,麵容扭曲的想扯佰述頭發。

“你他麼的動手?!”沐應黎眼疾手快,一把撈過佰述的腰帶到了自己懷裡,躲過一劫。

佰述人都懵了,隻覺得驚訝。

何蕭幾乎在下一秒衝了過來,一腳把車踹地上了,剛還口沫橫飛要動手的大爺,和自行車一塊摔在地上。

沐應黎看到何蕭闖進視野的瞬間就鬆了手,不然差點也被拽倒,有驚無險的歎了口氣,護緊了懷裡的佰述。

大爺手撐著地平衡身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操你媽…!”

何蕭擋在佰述前麵,腦子被憤怒一下衝昏,一把撈起大爺的衣領,臉臭的感覺下一刻就能動手了。“你動她個試試,手給你撇了扔垃圾桶裡。”

大爺漲紅著臉,手指在空中比劃,嘴叨叨還想罵什麼,卻被何蕭的壓迫的氣場硬生生堵回去了。

何蕭的臉色沉的快把人淹死了,剛抬手準備做點什麼,佰述拍了他一下,搖搖頭示意他收著點。

看著到佰述沒事,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把人甩開給佰述露出一個微笑。

“不好意思,你應該沒事。”何蕭站直了給地上的大爺道歉,臉上沒有一絲歉意。

大爺有些畏縮,但還是罵罵咧咧對著三人言語輸出,試圖在沒素質這一方占領高地。

不知怎的,何蕭越看這張臉越眼熟,想的他頭疼,腦內回想起一張同樣相似的臉,和從前親眼見證一段神話。

在他還初一的時候,逃課翻牆。見證了一位白發蒼蒼的大爺,在他麵前徒手一次次偷走數量驚人的學生自行車,搬到離學校1公裡外的廢品回收站的狠人。

他恍然大悟猛一拍大腿,把大爺嚇了一跳。“您是之前,那個一個下午扛走八輛自行車隻賣了兩百五十的NB人士?!”

大爺麵露錯愕眼神放空,像是回憶從前的曆史戰績,等反應過來大聲的呸呸呸。“你彆瞎幾把扯!亂說我他媽告你誹謗啊!”

還真沒亂說,因為當時就是他報的警。

吐沫星子像流星般不停在空中飛舞,他麵容扭曲的坐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何蕭,眼見還打算繼續狡辯。

何蕭伸出一根食指,打斷施法。

“stop!前搖太長了,我不想聽。”何蕭一副了然的表情,淡定從口袋拿出鑰匙蹲下解開車鎖。

“我的車,手機裡麵有購買記錄,你要看我願意大方展示。”何蕭不願意在和他吵吵了,站直身子,準備打開手機。

又想到什麼,補了一句。“當然,我和你也沒有血緣關係。”

身後的沐應黎噗嗤亂笑,低頭看佰述漂亮的臉已經黑成木炭,乾咳兩聲咽回去了。

他強忍脾氣,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垂眸真誠的勾起親人的笑容。“真的大爺,沒事您就回家收衣服去吧,大夏天地板怪燙的。”

沐應黎捂嘴偷笑,靠佰述身上樂的不行。

佰述麵色平靜給了他一肘子。

三個人都目光一致盯著地上的人,一副“你還要我怎樣?你要怎樣?”的表情。

人多勢眾,大爺猶豫的左顧右盼,但隻一瞬,他眼睛一轉,突然躺在地上大喊。“打人了!打人了喂!”

“耶…。”何蕭被嚇得一激靈,猛的撤了兩步。

叫嚷的演技太過逼真,何蕭左右看街道,愣是沒有一個行人,回頭和沐應黎一對視,眼神複雜,嘴角瘋狂的抽搐。

哈哈哈哈哈,媽的真無語。

“人多了不起啊!欺負老人啦。”大爺不怕尷尬的大喊大叫,聲音不僅哀怨還有起伏。

也確實不用怕尷尬,因為就沒彆人。

“…。”佰述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老人家,先是抿唇又是揉揉眉心,抬手想說這也太假了吧,最後推開沐應黎,背過身去不想管。

大爺看有效,撲騰的更歡了。“搶車了啊!搶車啊,我家本來就沒什麼錢,還遇上三個搶車的。”

沐應黎抬頭愣住,笑的直捂肚子。頭頂剛剛好就有的一個攝像頭直直往下照。“大爺,哈哈哈您演也找個好地方啊。您在這錄真人秀呢?”

大爺抬頭看見攝像頭臉黑了,站起來指著沐應黎就罵。“小崽子,你他媽不會早說啊!”

“夠了,我不想計較了。您回去吧。”何蕭沒了耐心,扶著車身準備帶車走人。不打算給人機會繼續扯皮了。

那大爺往地上一撲,竟抓起何蕭的褲腿大叫了起來。

沒想到對方還想繼續,何蕭被拽了一踉蹌。“不是…?”

哀嚎突然被吼聲打斷。

“喂!你們在校門口附近乾什麼。”

保安皺眉指何蕭這個方向大步走過來,身後站著的是剛才自己撞到的男生,麵朝一樣的方向,插兜原地站著。

何蕭抬頭對上視線,少年好看的眉眼一挑,清澈的眼眸亮了一瞬,隨後暗沉下去,偏頭躲開目光,轉身急匆匆的走向黑色的小轎車。

跑什麼?

大爺看到保安,知道沒法繼續耍賴了,從地上爬起,慌忙坐上破三輪啐了一口就跑。“等著吧你!”

何蕭收回視線,緊急避險翹起腳腳才沒讓鞋子沾染汙穢。

不過動作十分嬌俏。

“你們乾什麼的?”保安看著逃跑的大爺,先一步用力抓住離得最近的沐應黎,把他雙手反扣在背後,表情嚴肅。“剛才你們是在欺負老者嘛?你們哪個學校的。”

“哎哎。叔,我們不是…!”剛還樂嗬的沐應黎慌忙抽手,卻被鉗製死死的。

“我們是新學期的學生!”佰述也不呆著了,連忙站在沐應黎旁邊解釋。“我們剛才...”

何蕭湊不上去,再次抬頭望向校門,之前飄停急刹的車,現在連車尾氣都沒留下。

人多半是他找來的,找時間道謝好了。

最後沐應黎、佰述兩人好一通解釋,保安大叔才放過他們。

等保安走後,佰述鬆口氣。看到何蕭還在盯著遠處發呆,佰述忍了很久的怒火爆發了,抬手給他後腦勺一巴掌。“還愣!”

“痛!”何蕭被打的抽神,無措的回頭看佰述,原本細長的眼睛睜的滴溜圓,委屈且不敢置信,在看到對方銳利的眼刀一怒之下沒敢怒。

何蕭訕笑著退後。“哈哈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沐應黎早早就猜到結局,站在旁邊笑著看戲。

“你是不知道學校裡麵可以停自行車的嘛?把車放好很難嗎。”佰述沒理會他的小表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教導,眼中是熊熊怒火。

佰述向前步步逼近。“之前被小學生的偷車,你全都忘乾淨了?!”

“沒有沒有…。”何蕭繃著身子後退,他可不敢和現在的姐硬碰硬,再說了他理虧。

何蕭急忙向沐應黎投去求救的目光。

沐應黎嗤笑兩聲,及時插在兩人中間,把佰述撈進懷裡帶著人走,給何蕭遞眼神。“你老嚇他有什麼用,他又不長記性的。”

“你老護著他乾嘛!每次都這樣,不說他能長記性嗎?”佰述還是一步兩回頭的念叨。

佰述還想說什麼,被沐應黎以“時候不早了,在不逛就來不及了。”把人拐走。

何蕭在後麵“嗯嗯嗯”一陣點頭同意。

佰述沒在掙紮,朝後喊一聲。“蕭崽子,走了。”

“收到。”何蕭笑著推車跟上。

三人並排,相互對視又開始笑鬨。

進刷臉機過道時,何蕭腳底踩到異物,抬腳一看一枚戒指卡在鞋上,拿下來打量,寬厚的版型中心一顆紅色寶石點綴,看起來很貴。

戒指很大,何蕭手指都帶了個遍,就大拇指還戴的穩固些。

這誰的?我撿它乾嘛?我是不是要放回去比較好?感覺好貴...?

愣神很久,結論是鞋子先動的手。

正準備放回地上,腦海裡突然出現當時撞到人的畫麵,男人的悶哼和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等等... ...碰撞?!

回想剛才門口的少年,好看的眼睛帶著清澈流光直勾勾盯著自己,是他的,這是腦子裡第一想法。

蕭腦萎縮了。把戒指一側,戒內刻有字眯眼一看,是種簡約藝術字體“江澈”。

一看就是名字,想找保安幫忙,但保安不知道上哪去了從離開之後就沒影了,何蕭想蹲門口蹲人。

佰述、沐應黎回頭發現見人不見了,罵罵咧咧折返回來把人拽走。“下次再這樣不聲不響的,就用牽引繩把你拴著走!”

算了,後天開學再找人吧...。

開學當日。

湖景七中大門口熱鬨非凡,被堵了個水泄不通,大批學生家長湧入校園,人流量比之前大了不止一星半點,車把校門卡的死死的,想走的出不去,想進的堵外邊。

街邊還有很多小商販,烤串、手抓餅、烤冷麵…,香氣飄蕩在擁擠的人群,生意火爆的不行。

場麵和商場的砍價活動有的一拚。

何蕭早早的就收拾好東西到學校了,不過因為交通堵塞在離學校門口,他隻能呆在最近的地方。

一家不起眼的小文具店,裝修老舊東西整整齊齊排列好,很複古了,和外麵的情景相比店內可以說是吃了薄荷糖,好清涼。老板已經呼吸均勻趴桌子上睡著了。

何蕭坐著行李箱在門口,嘴裡嚼著□□糖,弓著腰眯著眼睛仔細的觀察人群,尋找一個可以開溜的道子。

隨著一輛車從中心位置成功的退出來,車輛舒展開位置,擁擠的人群如高空灑下的沙礫快速散開,剛才密集的街道像緩過來了,重新開始流動。

何蕭看準時機拉起行李箱,趁著縫隙鑽了進去。

校內曠闊不少,哪都是人。

“哇,好多人啊!”何蕭裝作驚訝,做作的樣子成功逗笑自己後,滿意的拉著行李箱找宿舍。

c棟507,行李箱帶著一個鼓鼓的的書包,扛著一個實心的行李箱上五樓,對何蕭來說其實還行,一隻手還能領的動。

到了五樓,一層有八個宿舍,一排走到最裡麵才是507號宿舍。

507宿舍門敞開,一共六張床位下麵是桌椅,其中靠陽台的兩個床位已經有人在收拾了。

何蕭看了看床架,沒有署名。

想到佰述特意警告自己。彆惹事,要和舍友好好相處。以防萬一,還是扭頭朝兩人問了一下。“同學,宿舍床是自選的嗎?”

靠陽台門口的同學,從蚊帳裡探出個頭,開朗的笑容掛在臉上,長相很乾淨有點孩子氣,挺白嫩的。很符合高中少年的味道。

“是哦,剛剛我看告示了。”男生甜甜的聲音傳來。

“好,謝謝你啊。”何蕭回了個微笑,第一感對這人印象還不錯,挺可愛的,語氣都有輕柔了一點,客套的點點頭後,背過身去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各乾各的。

“我叫林諮逸,你叫什麼啊?”上床的男生轉過身盤腿坐著麵朝何蕭的背影,聲音甜甜的。

“你名挺好聽的,我叫何蕭。”何蕭回頭和人笑笑,拿出濕紙巾把桌麵擦了兩遍,還嫌不夠乾淨拿了紙巾擦乾水漬才把書包放上去。

沒人再說話都在乾自己的,何蕭很滿意沒人搭話,麻利的的收拾乾活,鋪床,搭一體式蚊帳,給桌櫃噴消毒水...,乾到無事可做。

擦乾手從口袋掏出那枚用收納袋裝好的戒指,他準備出去蹲一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