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場宴請開始之前,周其維與宋好音商量了很久,演藝界的客人與科研界的客人們碰在一起,萬一沒話聊怎麼辦?
宋好音的最新發現,自己的新婚妻子,會在一些不必擔心的細節上過度擔憂。
但是,看她為她們的婚禮擔心的樣子,宋好音還是將“你真會操心”五個字咽了回去。
宋好音承認自己惡趣味,可是,她真的好喜歡妻子為了她們的事情籌劃的模樣。
或許這也是一種性癖吧。
宋好音毫無愧疚心的想,雖然如此,她還是更喜歡周其維看著自己的樣子。
於是,她將坐在電腦前與許素核對客人名單的周其維抱住,旁若無人地吻上了愛人的唇角。
屏幕那頭的許素默默移開目光,心道我現在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的宋好音······
當然了,宋好音倒也沒有周博士OOC的厲害,許素心想,當初把自己從酒店挖角的時候,誰能想到一臉風流氣、緋聞纏身的周其維,居然是個純愛黨呢。
如果說塔希提的婚禮,是她們夢想中,生命裡最重要的儀式。
那麼這場在凱撒酒店舉行的婚禮,更像是一場盛大的宴會,請利益相關的各方聯絡關係。
沒有複雜的儀式,沒有典禮,隻有周其維和宋好音笑容滿麵的帶著親朋好友在宴會廳招待客人。
“謝謝你的邀請。”
左揚送上禮物-是她親手挑選的一對天青色定窯瓷瓶。接到請柬的時候,左揚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結婚畢竟是很私人的事情,與工作關係不一樣,左揚也沒想到自己會受邀站在這。
宋好音很喜歡這對古董瓷瓶,她將禮物交給工作人員,請她們幫忙放好,才對左揚笑道:“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兩個人的對話平靜和煦,湊在後麵的左望劭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當初把左揚放去摩天輪,本來是想作為牽製。
誰知道,她們倆居然合流了?!
起初,左家還以為宋好音是不得不容忍,沒想到宋好音攀上了周其維,也沒有把左揚一腳踢開。
她們倆這種尷尬的血緣關係,居然保持了平和友好,真是見鬼。
但左望劭也隻是想想罷了,他甚至不敢表現出不以為然,也沒有彆的原因,左家的境況越來越不好了。
現在回看幾年前,在左星宇引發的混亂局勢與壓力下,賣掉發行業務,並不是個好主意。
不,應該是是個蠢主意,自己賣掉自己作為根基的發行渠道,沒有比這更蠢的了。
現在的頂益找不到新的發展領域,又在原本屬於頂益的舒適區遭到了摩天輪的步步逼宮。
這也是左望劭作為大家長,也放下麵子參加宋好音婚禮的原因,他很想和宋好音聊聊。
“到底是血濃於水、骨肉相連,發行出版又是頂益做熟了的,與頂益合作,總好過和其他人合作。”
左望劭語重心長,宋好音卻隻覺得惡心,許久沒有麵對左家這個老東西,宋好音隻覺得自己的容忍度直線下降。
“我說,這位左......董事長,今天是和我好音結婚的宴會,你什麼生意非要在今天敲定?”
周其維將高腳杯遞給宋好音,漫不經心的繼續揶揄:“難道頂益要破產了嗎?你們誰聽說了,我怎麼不知道。”
周圍都是雙方的客人,不管是否知道宋好音與左家的芥蒂,這會都不會給周其維拆台。
一陣笑聲,聽得左望劭麵孔漲紅,環顧左右,試圖找個盟友。
可是,她的眼前隻有一臉揶揄嘲諷的周其維,和眼神冷淡的宋好音與安歌姐妹,還有就是一臉“我不認識他”的左揚。
左望劭自覺顏麵掃地,剛要發作,卻被匆匆趕來的三弟左望功拽走了。
老左如果真的發瘋,掃的是宋好音的麵子,周其維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發狠,等過了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料理左家這個沒事討打的老麻煩精。
柔軟的手握住周其維的手,安撫的摸摸她的手背,周其維的笑容從嘲諷變成了正常的微笑,她舉起酒杯:“感謝大家前來,參加我與好音的婚宴,今日我們不談公事,隻敘私誼。乾杯!”
雖然發生了不愉快的小插曲,但這場宴會依然稱得上完美,哪怕結束以後,外界立刻出現傳言“宋好音對左家落井下石”。
隻不過,最近許素加班加點,誓要在宋好音的新婚期間,杜絕一切輿論隱患。
這種說法隻在網絡上存在了幾分鐘,就被更新、更炸裂的瓜刷了下去,網友們的目光自然轉移到了新瓜田裡。
這場婚宴之後,周其維與宋好音倒是有了一個多月的閒暇,周家的婚禮安排在了七月。
周其維將婚宴的舉辦權交給了周女士,由她隨意安排,最後列出個清單就好。
當然了,清單要由周其維和宋好音過目,有不合適的就劃掉。
主打一個互相尊重。
新婚燕爾,周其維的大半時間都用來陪著宋好音,其餘時間在遠程參與實驗室的研究。
看報告看得頭暈眼花,周其維躺在沙發上,宋好音就坐在身邊揉捏她的太陽穴。
在不拍戲的時候,宋好音閒暇時間不少。
“昨晚周女士還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老宅試禮服。”
周其維沒有睜開眼睛,她還沉浸在實驗室數據裡,聞言隻覺得奇怪:”昨晚的電話,我怎麼不知道。“昨晚她們一直在一起。
沒人說話,周其維奇怪的睜開眼睛,看向宋好音。
妻子白皙的麵孔微微泛紅,發覺周其維疑惑的目光,還輕輕咬唇,沒好氣地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周其維哎喲一聲,疼痛終於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點,昨晚,昨晚......
哦,對了,昨晚她們鬨得有些過了。
這對新婚伴侶與任何一對熱戀情侶沒區彆,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呆在一起。
信息素互相纏繞,纏繞,最後繞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於是,乾邑再一次纏上了接骨木,將接骨木一層層纏住,一次次壓榨接骨木的汁液。
不規則的鋼琴音回蕩在房間裡,宋好音努力抑製聲音,還是無法抵抗生理心理的雙重刺激。
周其維再次附耳輕語,宋好音勉力支撐的膝蓋重重地落在琴鍵上,鋼琴的哀鳴回蕩在房間裡。
音樂室裡的每一處幾乎都有她們的□□。宋好音膝蓋磕的發青,腰腿酸軟,身體乏力,隻能揪著周其維的耳朵,讓她快點去清理音樂室。
“否則我再也、再也不去碰鋼琴了!”
宋好音啞著嗓子,發布了最後通牒。
就在周其維老老實實去收拾的時候,周女士的電話打了進來,聽見宋好音嘶啞的聲音,周女士微妙的停頓了一下。
“......就是這樣,你們有時候回來試下禮服。嗯,還有就是,注意身體。”
宋好音看著手機裡的自己,儼然已經是大紅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