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篇“/”過多影響閱讀體驗……(1 / 1)

我哥成了我對象 柏魚魚 4025 字 10個月前

身體猛地被一股力道牽拉,跌進柔軟熱乎的胸膛。臂膊被不輕不重地捏著,懷中人顫巍,下顎微仰,濕漉漉/兩瓣唇/觸/到一塊兒。

舌尖/相抵,纏繞;心臟如擂鼓震跳。

良久,秦桓輕推人。肩側的手緊了緊,隨即放鬆垂落。

與人錯開,秦桓薄唇輕抿,微微/喘/息,雙頰浮透著緋紅。他在大冬天沁出一頭薄汗,此刻垂眸顧腳尖,滾動喉結嚅囁:“…先進去,彆在外麵。被人看見了不好。”

兩人指縫琦膩相扣,進了屋。秦桓在沙發上坐臥針氈,不安分地摳弄褲線。身旁人失笑:“彆這麼緊張。”

秦桓扼腕:“能不緊張嗎,剛見麵就被親,還是全敞式的。”

“半年多沒見著,這不思妻心切麼。”

“油腔滑調。”秦桓輕哼一聲,打俏道。莫然片晌,他暌向人問:“醫院那邊處理得怎麼樣?”

“還不錯,準備給小瑜減藥了。”

秦桓點點頭,剛準備繼續問,電話鈴驟響。電話主人一楞,秦桓心會:“沒事,接吧。”他打個哈欠站起,“我正好洗把臉去。”

人悶“嗯”一聲,摸起茶幾上擺著的手機。電話已經超時自動掛斷,他回撥回去,幾乎是秒接。

“喂,餘教授。”聲音傳出。電話另頭,譚淇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手上忙乎著整理文件報單。

“嗯。”

譚淇問:“在乾嘛呢?”

“入洞房。”

“......”譚淇哽住,停了動作,茫然且無助地站著。

餘彥辰抬手捏鼻梁,低語:“什麼事。”

譚淇緩過勁兒,夾著手機繼續說:“......那個,餘教授,我一會把前幾個患者的文件整理好發給您,您看什麼時候跟嫂子親熱完了核對一下?”

“現在就行。”人幽幽開口,“後麵兩天彆打電話過來了。”

譚淇一頭霧水:“?”

“陪你嫂子。”

譚淇簡直要崩潰了。

電話掛斷,秦桓步至沙發沿邊坐下。餘彥辰側身挨過去摟人腰。

指尖剛碰上去,秦桓身子一抖,憋出痛呼。

餘彥辰手一頓,問:“腰怎麼了?”

沒得到回應,他蹙眉,捏人衣邊準備撩開看看,被秦桓一抓,拿開了。

“我蹲門口理票據,然後。”秦桓齧咬嘴皮,訕訕道,“然後任嘉仵那小屁孩瘋瘋癲癲的把門撞開,‘嗙’給我背後來一下。”

餘彥辰心疼之餘頗感好笑,他彆過頭咬口腔前/壁忍笑,被秦桓一覽。他騰地站起,腰部被扯,他哼/叫著跌回原位,語帶哭腔:“你還笑!”

最終把人摟摟抱抱哄了好一陣。

床櫃台燈散光,餘彥辰靠枕捧著手機看譚淇發來的文件,遇到內容錯漏的就點編輯做標注。

秦桓在他身旁把整個身子縮被窩裡,頭死死埋進枕。餘彥辰分出點餘光瞥他,好意提醒:“彆把自己悶死了。”人聞聲挪了下頭顱,又不動了。

倏地,人掀被而起,雙目圓撐盯住前方,往腦門兒上一拍:“我靠。”

餘彥辰心臟一抽:“怎麼了?”

“我下車的時候忘記把包拿出來了。”秦桓委屈訴述。

餘彥辰吐氣:“你車門關了麼。”

“關了。”

“窗呢?”

“也關了。”

“包裡有什麼現在要拿的東西?”

秦桓撐指清點,好像沒什麼特彆需要的東西,手機充電寶身份證都在這兒。

餘彥辰鬆下心:“你明天不是還得上班麼,還得開車的,到時候再拿就行。”

“呃,也對。”秦桓頭疼,合眸揉太陽穴,被人捋捋肩重新塞被子裡了。

任嘉仵站在路口處目送瞿裴言進家門後,哼著小調在道牙子邊蹦躂。等紅綠燈時沒事乾,沉浸地踢路麵上的小石子,時不時拿腳扒拉兩下;然後被突襲的鳴笛聲嚇地彈起,差點與大地進行了場激/吻。

回到家,剛癱上沙發準備掏手機搖人打排位,被一聲怒吼震住。

聲源來於臥室與客廳間的過道處。任嘉仵視線脫離手機屏,仰麵瞧去,與麵前站著的中年男人相望。

男人指著他大叫:“任嘉仵,你給我滾過來!”

把人拎到打印機前,任嘉仵拔腿想跑,被一把拽住。

“來,你說說。”任父指指垃圾桶,又拍拍打印機,“這垃圾桶裡麵堆的算什麼意思?還有我剛買的一遝紙呢?”

任嘉仵詞窮,張著嘴半天憋不出一個字。最終在人的緊逼下,他聲若蚊蚋,磕巴道:“這桶裡是、它們的殘骸…”

任父上手掐人中,把人攆出家門,順道抄起枕套睡衣通通扔給他,嘴裡稱罵他為逆子。

這陣勢是要讓他睡大街。無奈,任嘉仵抱著一堆東西四處遊走。橋洞太冷;地鐵太吵;商場關門……末了,他站在階簷上,摁響門鈴,瞿裴言從中探出頭。

“同桌。”任嘉仵乾杵在門口,耷拉嘴角哭喪:你願意收留我一晚嗎。”

瞿裴言支著門把,打諢道:“你這是遭打劫了?”

這事說出來未免太丟臉,任嘉仵無措地戳在原地,楊故聞聲而來,瞿裴言啞笑:“沒事,先進來吧。”

任嘉仵被安頓到沙發坐著,他腦袋埋抱枕裡,楊故去廚房燒水了,瞿裴言待一旁陪他。

“出什麼事了?”瞿裴言看著麵前發蔫兒的人一時憋不出什麼騷話,“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沒關——”

“瞿...”抱枕上的頭微微動彈,悶聲說,“我被我爸趕出來了。”

“啊?”瞿裴言詫異。

任嘉仵抽氣:“我一不小心把他剛買的紙用光了,垃圾桶忘記倒了,然後就被他發現了。”

“那你不倒他也能發現啊。”瞿裴言哭笑,拍人肩背,“誒呦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兒,這不有我呢麼。”

腦內驀地閃過一幀畫麵,他懷疑道:“你不會把那些紙用在禮物盒上了吧?”

任嘉仵鯁噎,沉默半晌,算作默認。

瞿裴言捂嘴強忍,楊故正巧端著杯出來,不知道戳中他哪處笑穴,“嗤”一聲,成功破功。

楊故一臉懵,瞿裴言笑著還不忘接過杯,遞到任嘉仵跟前:“你活該。”他手臂橫人背上架著,“好了,彆說話了,先喝點水。”

一顆腦袋仍埋在那兒,瞿裴言逗哏:“要我喂你麼?”任嘉仵倏地抬起頭,捧過杯咕咚喝了一大口,被嗆到氣管,咳得臉頰通紅。

“你莽夫啊。”瞿裴言幫他順背,“彆咳了,我害怕。”

手下肩脊咳得發顫,片刻後那腦袋又埋枕裡了。瞿裴言伸手將他臉扳正,見到兩掛淚痕時怔住。

這一下打的猝不及防。“不是,你。”瞿裴言手無足措,楊故抽了張紙給他,被瞿裴言攢成團裹手裡,一不留神摳爛了。

楊故:......

瞿裴言望著手裡的紙撚啞然,頃刻後尷尬道:“那個,我說我沒注意,你信麼。”

這時人頂著副哭腫的臉,抽噎開口:“我太感動了。”

瞿裴言嚇得“臥槽”一聲:“你怎麼突然動了。”他不解,“感動啥?”

“我為我們的友誼而感動。”任嘉仵揉揉鼻子說:“能有你們這種朋友,真的很開心。”

瞿裴言雖說心底感慨,但雞皮疙瘩起一身。他嘴角尷尬地勾著:“...嗯,我也挺感動的。”

今晚楊潔依不在,按理總不能讓客睡高堂。於是瞿裴言慷慨地把自己那屋騰出來,理理東西睡沙發。

任嘉仵哭得累,上床沒一會兒便酣眠。瞿裴言坐在沙發上刷視頻,隱約聽到些談話聲。他起身朝聲源處巴望——楊故正持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聽語氣還蠻欣愉的。

他偷摸靠近,蹲牆角躲著。

“嗯,好。”楊故點頭淺笑,“我十點應該能到。”

什麼十點?他要出去嗎?瞿裴言亂忖,楊故一個回頭殺,發現了角落蹲著的團子。

他眉梢輕挑,忍俊道:“好,那先掛了,明天見。”摁滅鎖屏鍵後朝人踱去。瞿裴言還在思考,壓根兒沒發現腦中的主人公正逐漸朝他靠近。

楊故蹲下,挨人臉上問:“蹲這乾嘛呢?”

瞿裴言一彈,腳底打滑,楊故眼疾手快將其扶住,防止人摔屁股蹲。

“我去,你能不能彆那麼驚悚。”瞿裴言驚魂未定,“你在和誰打電話?”

“薛老師。”楊故攙起人,“人明個兒回國,我要去地鐵站接一趟。”

原來如此,瞿裴言呼氣,問他:“我跟著一塊兒?”

楊故頷首默許,得到肯定,瞿裴言慢騰朝外走,幫人掩好門,窩沙發去了。

次日禺,他們坐在不鏽鋼排椅上等候。地鐵內人流橫穿,瞿裴言盯著來往路人有些出神。楊故在旁邊好笑地問:“在觀察人類?”

“沒。”瞿裴言回神,開始摳衣縫。

“乘客們,列車馬上就要進站了,本次列車終點站:徐涇東,請乘客們有序候車......”

地鐵提示音響起,列車駛來,楊故抵椅板起身。車廂內,薛粵正捏著包帶,眯眼看顯示屏,艱難地被人堆擠在門邊。

列車停住,門敞開,他待人差不多都出去了之後再走的。到車外,他呼吸了口新鮮空氣,環顧四周,沒一會兒就找到了人。

楊故還在發消息問他在哪,忽地聽見有人在喊自個兒大名。他抬眸,見薛粵踮著腳衝他擺手:“誒!楊故,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