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淒慘的年代文美人17 分不清夢境……(1 / 1)

另一頭。

容月跟外國女人一起往客房走。

“親愛的,你是怎麼跟克裡斯先生認識的?”阿芙娜挽著容月,表情誇張的一邊說,“克裡斯先生真是太冷漠了,我們這些姐妹都很喜歡他,可惜他從來不肯哪怕給我們一個親近的機會。”

“我們私底下都在猜,克裡斯先生不是不是x無能~”阿芙娜衝著容月曖昧的眨眨眼。

“......”不知道如果卓肅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他的,他會作何感想。

容月將自己在船上,如何因為懂得醫術為卓肅看病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述出來,惹得阿芙娜時不時的就‘哇!’,很是羨慕的樣子。

講完故事,容月便自然而然的順著話題問,“似乎克裡斯跟我們的船長很熟。”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抱怨,“船長經常來找克裡斯喝酒。”

阿芙娜哈哈笑了兩聲,不疑有他,“親愛的你要知道,他們這些男人,可是離不開酒的。”

“克裡斯先生是美人魚號的常客,從我來到船上開始,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嘿,阿芙娜!”

對麵走過來兩個船員,似乎是認識的,笑著打招呼。

其中一個船員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容月,表情變得曖昧起來,不懷好意的靠近,“阿芙娜,這是你新來的姐妹?”

阿芙娜抓住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腰側,“漢裡,好久不見了,你就不想我嗎?”

被叫做漢裡的男人抽回手,警告的看了眼阿芙娜,“彆多管閒事。”

阿芙娜心裡厭惡極了,臉上還是掛著笑容,隻不過,這回的笑容裡就什麼真意了。

“這可是克裡斯先生的人,你確定你要動手?”

漢裡伸出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胡言亂語嗎。”

阿芙娜抬起容月的右手,上頭造型彆致的戒指很是顯眼。

漢裡的臉頓時就白了,又覺得抹不開麵子,一把扯住阿芙娜的手臂,“那就你來陪我們吧。”

“親愛的,看來我不能陪你回去了,你認識路嗎?”阿芙娜踉蹌著站穩,沒骨頭似的靠在其中一個船員身上,朝容月笑。

容月蹙眉,正要開口,卻見阿芙娜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三人很快就離開。

容月覺得心頭壓了塊石頭,如果不是要隱瞞身份,她剛剛絕對要將那兩個船員打一頓。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很快就轉身朝其他方向走去,那個方向,並不是上上層客房的方向。

*

黑暗中的大海上,一搜大型的遊輪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燈,一晃慢的速度,在海麵上航行。

容月獨自一人待在屋內,坐在桌前寫寫畫畫。

這是她來到船上的第十三天,按照0597的計算,再有五天,這艘船就會在米國的西海岸靠岸。

卓肅並不在屋內。

容月不知道卓肅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每天晚上,他都會外出跟船上的商人談生意,一般到半夜才會回來,而容月就借著這個時間,在船上瞎逛,很快也摸清了船上的構造。

這艘船不算底下的貨倉,共有六層,最上麵上層是客房,下麵則是客人娛樂的活動區,還有船員的生活區。

她的視線落在船身構造的尾部,哪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遊輪的尾部一直都有船員往來,她很難靠近。

正想著,門口傳來開鎖的動靜。

容月三兩下收好圖紙,塞進桌布底下,對著扶起被放在一邊的鏡子、

很快,門被打開,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走進來。

船長伊夫林和一個不認識的外國男人將卓肅放在沙發上,“抱歉了容,克裡斯看沒上去有些喝醉了。”

容月走到沙發邊,俯下身,剛要說話,就被人苟住脖子,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砸在對方的身上。

有點疼。

容月心道。

“哈哈哈,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伊夫林很有眼色,馬上就帶著人離開,還順帶關上了門。

等人走了,容月這才撐在對方身上,想起來,卻又馬上被摁下去。

“彆動。”有聲音在耳邊道。

兩人可靠得太近了,近得容月感覺自己也被酒香浸染,抬頭看他,“你不是喝醉了嗎。”

卓肅移開視線,抬起手,蓋在眼睛上,“大概是有點喝醉了。”

容月想都沒想:“那你的手還挺有力氣的。”

卓肅:“......”

沉默幾秒,他低低的笑起來,也放開了手。

容月立即爬起來,幾步回到桌前,將剛剛藏起來的圖紙拿出來,這是這回卻好半天沒看進去,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半天沒有進展,她歎著氣乾脆放棄了,將圖紙收好,一回頭,就看見說著隻是有點醉的人,似乎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高大的男人,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的搭在地上,莫名有點可憐。

容月猶豫了兩秒,在將人叫醒,還是就這麼著之間選擇了後者,跑去將床上的薄被子抱過來,給人蓋上。

“容月。”

容月突然聽見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嗯?”容月還以為是自己把人吵醒了,湊過去,“怎麼了?難受嗎?”

誰料,對方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嘴卻沒停,一下又一下的叫著她的名字。

“容月、容月......”

語氣繾綣。

“......”

容月一掌蓋在他的嘴上,“叫什麼——”

手掌下的觸感溫熱、潮濕。

*

清晨的眼光通過圓形的小窗戶透進來,不偏不倚正好照在沙發上,卓肅翻了個身直接摔在地上,徹底清醒了。

他坐在地上,茫然了幾秒,回憶起來,昨晚喝醉了是伊夫林他們送回來的,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卓肅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昨晚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的夢,還是真實的。

有一瞬間的慌亂,他連忙站起來,看了一圈,最後將視線放在不遠處微微隆起的床鋪上。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

被窩裡的人睡得很熟,似乎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隻露出半截腦袋,長長的睫毛耷拉著,遮住了那雙好看的眸子。

卓肅定定看了幾秒,蹲在床邊,伸出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那翹卷的睫毛,下一秒,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裡一片清明,哪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做什麼?”聲音很是沙啞,容月自己都嚇了一跳。

卓肅有些心虛,好在他習慣了麵無表情,還端得住,“沒什麼。”

容月將信將疑,想要坐起來,卻手下一弱,跌回床上。

渾身沒有力氣。

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卓肅立即湊近,手蓋在她的頭上,入手是滾燙的溫度,馬上皺起眉頭,”你生病了。”

似乎病毒也帶走了容月的理智,她慢吞吞的“啊”了一聲,隔了好久才又說,“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沒睡好?

卓肅心裡一動,很想問為什麼沒睡好,理智及時製止了他,“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拿退燒藥。”他記得船上好像有一些西藥。

容月隻覺得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水麵上的葉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注意卓肅說了什麼,盯著房頂呆了半天。

卓肅回來的時候,她甚至姿勢都沒變一下。

將退燒藥喂她喝下,卓肅又去抬了一盆水過來,打濕了毛巾搭在容月的額頭,猶豫了一下沒走,而是在床邊坐下來,“好好睡一覺,我在這裡守著你。”

“哦。”容月半天才吐出一個字,然後乖巧的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容月覺得自己應該還是睡著了,又睡的不沉,耳邊一直有嗡嗡嗡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說話,聽得並不真切。

以至於醒過來的時候,意識還有點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被蜜蜂包圍了。

可實際上,房間裡很安靜。

黑乎乎的,連燈都沒開。

“卓肅?”她下意識的喊道。

沒有人應聲。

容想起來,頭卻撞到了什麼東西,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床上,而是正躺在床底下,縫隙很小,也就堪堪足夠一個人躺著,但凡換個胖點的人,估計就會直接被卡住了。

她摸黑爬出來,借著月光,隱約能看到室內一片狼藉,似乎被暴風席卷過。

被子扔在在地上,沙發了翻了個麵,裝飾的花卉扔得到處都是,地毯上遍布著玻璃和陶瓷的碎片,在月光下反射著銀光,上頭還隱約能看到星星點點的深紅色痕跡。

有點不妙。

容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猜得到,以卓肅的地位,對方敢在他的房間鬨事,那必然地位也不低。

就是不知道卓肅怎麼樣了。

她連忙回到床邊,摸索了一番,從床墊底下摸出幾張紙,神色一鬆,還好圖紙還在。

視線突然掃到圖紙的邊角,多了幾行字。

今晚12點,船尾會有人準備好船,不要耽擱,立即離開——BY卓肅。

於此同時,還有一絲鐵鏽的味道鑽進鼻腔裡。

容月錯愣的將圖紙翻過來,就見圖紙的背後,有一個清晰的血手印。

這行字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血印已經完全乾透在紙上。

“0597,現在幾點了?”

也是剛剛才睡醒的0597連忙查時間:【老大,還有十分鐘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