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 “如果這樣呢?”說著,席以箖的……(1 / 1)

溪邊有林 芊稷 3381 字 10個月前

“如果這樣呢?”

說著,席以箖的頭又壓下來,這次他含住她的下唇,先輕輕吮一口,又勾舌在兩顆唇珠上來回舔好幾下才離開。

“這樣還是毫無關係?”

葉溪仿佛被施了定身術。

剛才,席以箖突然傾身過來,鼻尖擦過鼻尖,嘴巴對著嘴巴,緊緊貼合在一起。

葉溪腦子暫停思考,身體不受支配,隻剩一顆狂跳地心臟。

原來他的唇是熱的,還以為隻喝冰水、永遠冷臉的人,嘴唇也是冰的。

葉溪往後退,一隻手攔住他的臉,防止他來第三次。

一直想做的事情終於做成,心滿意足,眼神也軟下來。

席以箖直起身,注視著她的眼睛。

“之前沒說清楚是我的問題。

讓你倒冰水衝咖啡做早餐是找機會接近你,請你吃飯給你買花都是想討好你。

彆搬走,我不想和你毫無關係。”

“我考慮考慮。”

葉溪低頭開門,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莫名的委屈占據心頭。

走進房間又回身。

“席以箖。”

葉溪不太確定地問,“你真的不是因為討厭我,才故意這樣說,這樣做?”

席以箖無可奈何,輕歎一息。

“我可以用行動再證明——”

“不要!”

葉溪飛快捂住嘴,聲音從指縫裡漏出來,“不準再親。”

席以箖啞然失笑,身體後撤一步。

“不親。”

**

第二天一早,葉溪出門上班的時間,有人已經做好準備。

兩人並排站在電梯間。

“早餐想吃什麼?”

“酸奶。”

“還有呢。”

“蛋糕,重油蛋糕。”

葉溪忽然想到,“以前劉嘉敏每天都給我買早餐。”

眼角餘光偷瞄,觀察他的反應。

“我知道了。”

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像原來冷冰冰。

晚上回到家,廚房中島台上,整整齊齊排著一列四個一包的重油蛋糕,一共三包。

阿姨告訴她,是席以箖烤的,阿姨買菜回來,看他在裝袋,做好又去了辦公室。

葉溪一臉興味,拿起一袋。

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

他會做蛋糕,還是為她做的。

臉上有點躁,胸腔裡充盈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愉悅情緒。

她有點小小得意。

手機消息來得很及時。

——看到?

——嘗嘗

——味道一流

葉溪撇嘴,這麼自信……

吃了一口以後。

確實一流。

最普通不過的原材料,烤好後散發出質樸的香氣,從鼻腔、舌尖傳遞到大腦,自昨晚而始的不真實感,讓葉溪既興奮又緊張。

席以箖……

這是喜歡她,要追求她?

怎麼會。

**

露台上,一場認真嚴肅地談話正在進行。

“我考慮過了,可以暫時不搬,你說的關係……”

葉溪咬著下唇,抬眸一眼,又飛快垂下,右腳搓了搓地麵,最終鼓起勇氣直視席以箖。

“是什麼意思?”

席以箖抱著手,深色眸珠裡都是讓人眼紅心跳的情緒,他從臥室到露台,視線就沒從她臉上挪開過,盯得她心裡發毛。

“就是你以為的意思。”

“我以為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啊。”

實在扛不住那樣的眼神,葉溪看向旁邊一株薔薇,剛開春,枝頭才吐新綠,她探出手指,想要去掐頂端的嫩葉,手指中途被另一隻手截住了。

席以箖牽起葉溪的手,力道不輕不重。

“我喜歡葉溪,想她做我女朋友。”

指尖和手掌傳來的熱力燙了指頭,熱了雙頰,一顆心快要跳出胸膛。

這這這……

轉變太快了,席以箖啊,冰山大佛,說化就化了,這個溺死人的眼神。

沒被牽的那隻手貼在臉上,輕微地顫抖。

“這是真的——”

“真的。”

被驕傲、自負、自以為是蒙住嘴的人,終於卸下麵具,誠實地麵對自己。

席以箖眼波微動,手掌往她的後頸一帶,整個人跌入懷中,抱得密不透風。

“現在不懷疑了吧。”

葉溪的臉埋在他的衣服上,一縷草木清香,混合淡淡地海鹽味道,純棉材質的襯衣,皮膚貼合在上麵,柔軟舒服,還有從內裡透出的堅實觸感。

頭頂熱了一下,接著是耳朵,每一下,都驚起新一輪的悸動。

熱源最後落在唇上。

葉溪閉上眼睛,第一次體驗到特彆的感覺。

溫暖,濕潤,讓人頭昏腦漲,舌尖進來的時候,她的鼻腔裡發出細碎的聲音,葉溪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發出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舌尖被吸得發麻,嘴唇很酸,腰上的大手在收力,兩人身體越貼越緊,幾乎是嚴絲合縫,葉溪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男性的陽剛和堅硬。

葉溪終於被放開,耳畔傳來粗喘的呼吸聲,他的頭靠著她的肩膀,臉埋在發間。

不同於被曲衍強吻時的反感,也不同於對劉嘉敏進一步的抗拒。

此刻,她是欣喜的,就像天上掉下一個最合口味的餡餅。

意料之外,興奮地快要暈過去。

**

被席以箖告白後的每一天,都像在夢裡。

可見到席懷周和魯美娟,又很心虛,每天都在雀躍和擔心中來回切換。

席以箖不打算隱瞞。

“沒必要偷偷摸摸,我們倆光明正大。”

葉溪使勁點頭,“當然當然。”

她坐在他的腿上,態度極其認真,“可是,對席叔叔不好,還有陳教授、陸教授,彆人會議論,席以菲肯定會介意。”

咬了下唇,見他皺起眉頭,挪了挪屁股,貼他更近,“以菲不喜歡我,你是知道的。”

我原來以為你更不喜歡我。

席以箖覺得當初豬油蒙了心,眼前睫毛撲閃,眼珠晶亮如寶石的女孩,如此美好。

這樣小心翼翼,帶著點點試探地可愛樣子。

他忍不住又親她很久。

親完,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水跡,啞著嗓子問,“那你說怎麼辦,就這樣偷偷摸摸?”

“不是偷偷摸摸,隻是暫時不讓他們知道,我想搬出去——”

“不行!”

席以箖想起那輛豔紅的越野車,還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蠢蠢欲動的其他敵人。

葉溪有多招蜂引蝶,他身為男人最清楚不過。

“我必須天天見到你。”

葉溪拽著他的衣領,“覺不覺得這樣挺刺激。”

席以箖麵色驟冷,“什麼意思?”

“像偷情一樣——”

話沒完,人被壓製在床上,上衣淩亂,她曲肘抵著他的胸膛,臉上都是懼色。

“彆!現在還不行!”

太快了,不應該這樣。

“不是說偷情?”

席以箖俯下身,無視反抗,製住她的手,膝蓋一擋,她的身體打開呈歡迎的姿態。

“這就是偷情。”

他的聲音不帶感情,眼珠蒙著一層寒霜,幽暗地嚇人。

葉溪盯著他,渾身輕顫,嘴巴抿成一條線,再不敢說話。

效果達到,席以箖鬆開手,把她從床上拽起,長指梳理著她的秀發。

“葉溪,我要和你一起生活,要結婚,不是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