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歡迎你 原本平靜……(1 / 1)

hp:鏡中童話 懷執 7861 字 10個月前

原本平靜安寧的車廂被一雙冒冒失失的手推開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頭泡泡糖式的粉紅色頭發。

“哦,介意我坐這裡嗎?我還以為這是節空車廂!要知道每年開學找座位就跟抽中鄧布利多卡片一樣難!你是新生嗎?長得真漂亮!”蒼白桃心形的麵容的女孩語速極快,話題轉換的速度有些讓安琪以為見到了德拉科。

安琪點點頭,善意的笑笑,“今年新入學的,還沒分院。所以校袍不會像你們這樣。”她指了指帽子內襯和領帶的顏色。

“尼法朵拉·唐克斯,格蘭芬多的,該上五年級了。對,就是要考O.W.Ls考試這學年。叫我唐克斯就好,千萬彆叫尼法朵拉!記著千萬彆!你知道分院儀式嗎?哦,我不該說的,這是傳統,要給每位新生留下提心吊膽的懸念!”唐克斯喋喋不休地向麵前的金發姑娘介紹著。

安琪眨了眨眼,回應道:“安德洛美達·馬爾福。很高興認識你,請多指教。”

唐克斯愣了愣,這女孩和媽媽一個教名,等等,她說她姓什麼,馬爾福?!她是那個從沒見過的姨媽生的孩子?

“如果有顧慮,也可以叫我安琪。唐克斯小姐。”“哦,好。安琪,你是1月24日的生日?沒錯吧,我小時候問過媽媽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她說那是以前家族的起名方式。還挺有意思的,至少等你過生日的時候大家都會幫你記住。總比我的名字好聽!”唐克斯沒想到素未謀麵的表妹不像學校裡那些斯萊特林們那樣,總昂著脖子用鼻孔看人。

安琪饒有興趣地聽了一路這位未來傲羅對學校的描述,當然也會時不時附和幾句她發散的思維。

直到下了火車安琪得跟著手拿煤油燈的海格去往船塢的方向,而唐克斯需要乘坐馬車。

她給安琪指了指那些虛浮在半空的韁繩,並沒看到傳說中瘦骨嶙峋形狀可怖的夜騏,或許是件好事。安琪想。

“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頭喊道。

很快眾新生就看到在狹窄的小路尾端,是沉謐起伏的黑湖水,一眼望不到儘頭。星光穿透雲層灑在粼粼波光的湖麵上,倒映出巍峨聳立的城堡模糊顫動的光影。

霍格沃茨,遠比安琪記憶中和想象裡更加壯闊神秘。

安琪和另外兩個亞麻色頭發長相酷似的姑娘共乘了一艘小船,快要行駛前還被塞上來一個臉色漲紅的褐發雀斑男孩。

眾人幾乎都沉浸在這座高聳入雲的奇景裡,無一人開口說話。當然也沒有淘氣掉下河的孩子。起碼這一屆沒有。

他們到達了一個位於城堡地下碼頭的地方,紛紛下船後跟隨著海格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麵。

最終抵達了籠罩在城堡陰影下的一處平坦潮濕的草地,走上一段石階,新生們聚集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海格敲了三下門後,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黑發女巫站在門裡。

“謝謝你,海格。到這裡就交給我來接走。”麥格教授接手新生後帶領著眾人沿石鋪地板經過大廳、走廊、禮堂,最後將他們帶到大廳另一頭一間小空屋裡。

看著新一屆稚嫩的麵孔挨挨擠擠地站成一團,臉上是止不住的好奇和緊張。

麥格教授清了清嗓,開口說:“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開學宴就要開始了,不過你們在到禮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們大家確定一下你們各自進入哪一所學院。分類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為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像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們要與學院裡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在學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裡度過課餘時間。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彆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擁有自己的光榮曆史,都培育出了傑出的巫師。你們在霍格沃茨就讀期間,你們的出色表現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贏得加分,而任何違規行為則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減分。年終時,獲最高分的學院可獲得學院杯,這是很高的榮譽。我希望你們不論分到哪所學院都能為學院爭光。

“過幾分鐘,分院儀式就要在全校師生麵前舉行。我建議你們在等候時,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她逡巡地看向有些袍子明顯不合身的小巫師,和安琪一起乘船的褐發男孩拚命往下拽著袖口。很顯然他長得有些快,二手店鋪裡往屆新生的衣袍並不適合他。

“等那邊準備好了,我就來接你們。”麥格教授說,“等候時,請保持安靜。”

她離開了房間,安琪正好想試試教授今年送她的生日禮物——一本實用魔咒,都是為安琪現有的魔力謄寫的咒語。

“Engorgio(速速變大)”安琪先是對準了男孩一邊的衣袖,觀察它伸展到還有一絲絲餘地時停止,又如法炮製地施向他右手袖口。

褐發男孩喉嚨滾了滾,喃喃的道謝。又突然回過神來,“我叫埃迪·雷德梅恩。”

“安德洛美達·馬爾福。”安琪衝他和善的笑笑,就見靦腆的男孩眼神不知道該看向哪兒,不敢和她對視。

旁邊的小團體早就注意到這個漂亮到過分的女孩,聽到她清細的聲線頓時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你姓馬爾福?是我知道的那個馬爾福家嗎?”“我在宴會上看見過你,你還記得嗎?弗利家的晚宴。”棕發男孩插話道。

“這話也該是我先開口吧?!洛克·羅爾!你好,美麗的小姐!奧蘭多·弗利,那天你就站在我家的鳶尾花叢邊,和馬爾福夫人一起。你太安靜了,就像是一場隨時會消散的美夢,讓人不忍打擾。”黑發男孩發作了瞬息,就啞了火。麵對著安琪自我介紹。

安琪勉強維持著微笑,暗歎麥格教授怎麼還不回來。

萬幸耳邊傳來一道女聲,“現在,排成單行,跟我走。”隊伍總算恢複了寧靜,眾人走出房間,穿過門廳,再經過一道雙扇門進入剛才錯過的豪華禮堂。

安琪幾乎第一眼就看見了教師席上的斯內普,凝望的目光太過灼熱顯然讓他注意到了。安琪見他看過來,親切地朝他露了個甜笑。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天了。

斯內普不動聲色地頷了頷首,接著眼神移向新生麵前的四腳凳。

安琪也看向四周,電影中夢幻華麗的畫麵仿佛又被渡上了一層真實的色彩。桌子上方不計其數憑空飄蕩在半空的蠟燭把禮堂的夜晚照得透亮。四張長桌上擺著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酒杯。

這時,麥格教授已經將一頂打著補丁、陳舊臟汙的尖頂巫師帽放在擺放好的凳子上。

一時間,禮堂裡一片寂靜。然後帽簷附近的一道裂縫像嘴巴一樣張開了,帽子突然唱起歌來: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我剛剛被編織成形,

有四個大名鼎鼎的巫師,

他們的名字流傳至今:

勇敢的格蘭芬多,來自荒蕪的沼澤,

美麗的拉文克勞,來自寧靜的河畔,

仁慈的赫奇帕奇,來自開闊的穀地,

精明的斯萊特林,來自那一片泥潭。

他們共有一個夢想、一個心願,

同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打算,

要把年輕的巫師培育成材,

霍格沃茨學校就這樣創辦。

這四位偉大的巫師

每人都把自己的學院建立,

他們在所教的學生身上

看重的才華想法不一。

格蘭芬多認為,最勇敢的人應該受到最高的獎勵;

拉文克勞覺得,頭腦最聰明者總是最有出息;

赫奇帕奇感到,最勤奮努力的才最有資格進入學院;

而渴望權力的斯萊特林最喜歡那些有野心的少年。

四大巫師在活著的年月

親自把得意門生挑選出來,

可是當他們長眠於九泉,

怎樣挑出學生中的人才?

是格蘭芬多想出了辦法,

他把我從他頭上摘下,

四巨頭都給我注入了思想,

從此就由我來挑選、評價!

好了,把我好好地扣在頭上,

我從來沒有看走過眼,

我要看一看你的頭腦,

判斷你屬於哪個學院!

分院帽唱完後,禮堂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時,麥格展開一大卷羊皮紙。

“我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把帽子戴在頭上,坐到凳子上,”她對一年級新生說,“等帽子宣布了學院,就去坐在相應的桌子旁。”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

一個頭發濃密卷曲、顴骨高聳,眼睛界於藍色和綠色之間顏色的小男孩沉著的走出隊列,抻了抻袖口,將手伸出來戴上分院帽,片刻停頓後——

“拉文克勞!”帽子喊道。

位於中間的長桌由級長帶頭鼓掌,他們很歡迎新加入的特立獨行的博學小鷹。

“奧蘭多·弗利!”

“斯萊特林!”黑發小男孩臨走前看了眼安琪,接著走向拉文克勞相鄰的長桌。

“安德洛美達·馬爾福!”安琪坐到凳子上眼神低垂,但願會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她學著記憶中哈利的樣子,在心裡默念‘請讓我去斯萊特林,拜托你了,帽子先生!我想去斯萊特林!’

分院帽也樂得跟她交談,‘斯萊特林嗎?確實不管追溯多少代你祖上都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巫師。嗯,讓我看看,明哲保身、冷靜克製,有迫切的想要完成的目標或者說欲望。那麼,如你所願。’

“斯萊特林!”

安琪鬆了口氣,雖然知道摘下帽子後他不會再聽見這句感謝,但還是微微啟唇說了句。接著腳步輕快地朝著斯萊特林長桌走去。

剛落座身邊就傳來幾道男聲,“馬爾福小姐,歡迎你加入我們!馬庫斯·弗林特,二年級。”“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我們已經很熟悉了是嗎?可以叫我奧蘭多,小姐。”黑發男孩特意挪了幾個座位,殷切的說。

五年級的男級長本尼西奧·托羅微微俯身致意,“再也不會有比斯萊特林更適合你的學院了,親愛的小姐。”

安琪拿著盛著白水的酒杯象征性的舉了舉,有禮節的謝過眾人熱情的歡迎。等她終於擺脫不必要的攀談後,立刻抬眼看向教師席的黑袍男人。

熱切的注視自然得到了他的回應,安琪以小小的露齒笑回應男人嘴角勾起的些許弧度。

分院儀式仍在進行,

“安娜·帕波維爾!”

“艾薇·帕波維爾!”兩個亞麻色頭發的雙胞胎都被分到了格蘭芬多,最左邊的長桌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洛克·羅爾”棕發男孩果不其然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如果不幸到了其他學院,他都不知道要怎樣跟祖父交代。

“黛茜·雷德利”棕綠色眼睛的卷發姑娘乾脆利落地坐到凳子上,分院帽幾乎剛碰到她的頭發就尖叫道:“格蘭芬多!”

安琪坐在長桌上靜靜地看著麵前所剩無幾的新生們,“埃迪·雷德梅恩”,是那個褐發雀斑男孩。

分院帽停頓了幾秒,斬釘截鐵地喊道:“赫奇帕奇!”男孩朝著最右側長桌走去,在歡呼聲中向左側了側腦袋,像是在尋找什麼。

“凱特·溫斯萊特”最後一個金發姑娘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後,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離去了。

此時,教師席上站起來一位瘦高戴著方形帽的年邁巫師,銀白的胡子被一根皮筋束了起來。

他笑容滿麵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鄧布利多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新生老生們,你們現在最需要——”

鄧布利多話音剛落,眾師生的席位前便琳琅滿目的擺滿了食物。相當傳統的英國美食,光是土豆就有好幾種做法:煮、烤、炸,還不算充作配菜的土豆泥。

安琪挑挑揀揀選了一塊小牛排,小口小口地舀著番茄湯喝。還剩將近三分之二就不再繼續,而是用餐刀分切牛排肉。

蘸了些醬汁後送入嘴中,用餐禮節精細到了極點。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無半分錯漏。

縱觀整張長桌,也無人做出‘有失體麵’的進食舉動。對比格蘭芬多,和右側的赫奇帕奇‘美美與共’的和諧場麵,在這裡是被明令禁止的。

等到主菜撤下,甜點零食補位續上。蘋果餅、糖漿水果餡餅、巧克力鬆糕、炸果醬甜圈、約克郡布丁······

正如安琪所想,英國在製作下午茶甜點上可謂種類繁多、可圈可點,她選了塊酒浸果醬布丁,又多添了一勺藍莓醬。細細品味著,霍格沃茨的小精靈手藝不錯。但不知道是不是雛鳥情節,她還是覺得納西莎的母愛牌點心更符合她的口味。

等最後一個貪嘴的孩子放下餐匙,桌麵上潔淨如新。長胡子睿智老人又站了起來,禮堂裡頓時肅靜一片。

“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學校場地上的那片林區禁止任何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裡施魔法。”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誌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女士聯係。”鄧布利多接著說,“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

他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長桌的上空像蛇一樣盤旋著浮現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大腦空空,充滿空氣、

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

你們隻要儘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安琪距離最左側長桌還間隔著一個拉文克勞學院,但那些破碎的、語不成調的樂曲依舊能輕易地攻擊她的鼓膜。

“音樂啊,”鄧布利多擦了擦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安琪委婉拒絕了奧蘭多·弗利恭維的讓她站到第一個的位置行進,而是跟隨著隊伍被帶到了位於地下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真皮沙發、散落有序被放置在放桌上的羊皮紙、隨處可見的人骨裝飾、明明滅滅幽暗的鏤空燈罩裡泛出的翡翠綠色燈光、細密網狀蛛絲形玻璃窗圖樣······

伴著黑湖水起伏拍打的微小動靜,男級長本尼西奧·托羅開口道:“顯然你們能夠站在這裡,就足以表明自己的優秀。我們不像那些莽撞衝動的格蘭芬多,不知變通的拉文克勞,愚蠢懦弱的赫奇帕奇,我們是精明最具野心的斯萊特林。你們記住,在其他人看到的地方,我們必須團結對外。私下裡,你們都有自己的考量,隻要不是太過火,我和蕾切爾·薇姿都不會過問。但如果鬨到院長那裡,你們最好想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

棕眼女級長補充道:“口令每兩個星期就會更換一次,新的口令會提前在休息室裡的布告欄上通知。”

蕾切爾·薇姿帶領著三個女孩走到右手邊的門裡,“兩人一間,你們的隨身物品和寵物都已經被送來了。小姐們,預祝你們度過愉快的夜晚。”

很好,安琪將享有獨立寢室至少一學年。她逡巡的看向內裡裝潢,床是傳統的四柱床,掛的是綠色的絲綢帷幔,床罩上麵還有銀線的刺繡。

斯莫蘭已經在籠子裡將每根羽毛梳理整潔,正有些百無聊賴的從縫隙將往出探,看到熟悉的人影驕矜的叫了兩聲。

安琪將門閥撥開,斯莫蘭被放了出來。也不亂飛,爪子嵌在木桌邊上瞧著小主人。

安琪將衣櫃填滿後又把靠窗的書桌空缺的地方碼齊,等行李收拾完畢後,就從抽屜裡拿出張羊皮紙準備寫信。

除了告知分院結果後,自然也少不了表達心中思念。最後俏皮的讓納西莎記得要給她回寄帶杏子果醬的巴騰堡蛋糕。

之後安琪出了寢室門,又上了幾節台階,繞到大理石台階左側出口攀至地麵,才放飛了斯莫蘭。

沒辦法,她總不可能在湖底開窗,向往的學校生活即將開始,安琪並沒有打算作為預言家日報明日頭條的典型案例。

安琪選擇從門廳返回,走了左手邊的小路,向下延伸正對著的就是一間敞開的教室。石柱環繞著木桌林立在那,顯然任課教師格外嚴苛,桌麵上下課後不被允許留有任何器具材料。

但從牆邊架子上琳琅滿目擺放著的矮腳瓶、試管架、深褐色不透光的盛放容器,不難看出這是魔藥課教室。

那麼,旁邊拱形石門裡一定是教授辦公室了。安琪猜測。

她輕輕呼了口氣挪動到門邊,有些忐忑的激動。最終還是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右手,敲了敲門。

“先生,我是安琪。”為了避免被誤以為是趕來勞動服務學生,安琪提高了聲音說了句。

辦公室門應聲打開,安琪輕手輕腳進來後發現斯內普正熬著一鍋紫紅色的藥劑,撲鼻而來的一股橡膠味。

她瞥了一眼桌上殘留的酢漿草莖和毛革蓋菌幾縷脈絡,“傷口清洗劑對嗎?先生。”

斯內普點了下頭,眼神示意安琪將來不及收拾的碎屑殘渣清理了。女孩沒敢在他眼皮底下賣弄‘清理一新’,而是安分地戴上被擱置一旁的龍皮手套。很快,木桌恢複潔淨。

安琪靜靜地托腮看著教授用魔杖將藥水引導至玻璃瓶,重複了幾次,一鍋魔藥就消耗得隻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是要送去醫療翼嗎?龐弗雷女士拜托您的?為什麼她自己不能熬製呢?”安琪對斯內普一人承擔多份工作早有微詞,老校長真會使喚人。

斯內普將寫好的小紙片數次‘複製成雙’,也不讓女孩有空替他抱怨,示意她過來挨個貼好標簽。

等全部粘完後,安琪側了側腦袋,“得等到星期五才能上您的魔藥課呢!先生,我還能經常過來打擾您嗎?就像每年霍格沃茨暑假那樣。”

斯內普暗歎了口氣,“你已經在這兒了小姐,顯然我並沒有讓自己學院的學生拒之門外吹夜風的習慣。”他將那一排玻璃瓶裝進木盒裡,隨時等待龐弗雷女士指使學生拿取。

安琪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明白教授這是答應了,頓時覺得未來三年寧靜的學習生活越發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