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太快 我與尚山開始了捉迷藏的遊戲……(1 / 1)

上山 修習 3120 字 10個月前

我與尚山開始了捉迷藏的遊戲。不知道以前他有多少女人,沒女人的話這些年怎麼忍過來的,他要的頻繁,多數時候約在他自己公寓,說是梅林小區被記者盯上了。怕記者盯上還是怕前妻發現不得而知。

強忍欲望,我刻意拉開距離。從前報社可有可無的飯局如今能參加就參加,應酬結束後回梅林小區自己家。尚山不糾結微信攤牌:“小景,有想法直接跟我說。”

“不想占你便宜。”他坦率我也坦率。

我姐的生意因為尚山提攜獲得不少便利。設計師聯名品牌參加意大利成衣展的殊榮惹來業界眼紅,尤其和我姐同期創業的幾個小眾獨立設計師造謠大鈺品牌向尚利集團利益輸出,利益指的就是賣妹求榮。

“不信我還是不信大鈺?”尚山反問我。

“我相信流言殺人。”

這種顧慮最早還是丁萬教的。他們研究院不少創新麵料其實非常適合我姐的高定服飾,然而為了這樣那樣避嫌,即使合適的也不給我姐用。我姐與丁萬的過節大部分產生於此。她總說丁萬沒良心研究院還是姐夫推薦的,要不是看在我倆過日子的份上,幾句話叫他跌入穀底。反倒離婚後他開始眷顧我姐的生意,搞得我姐直呼這婚離的好,負負得正雙輸即雙贏,殊不知丁萬忌憚我手中的證據。

“咱倆沒關係我們也要合作。”隔著手機屏幕他不習慣在微信裡囉嗦,隻簡單表述也能聽出頗為篤定。

“那行,試試吧。”說完非常後悔,萬一答應怎麼辦?尚山是品位卓越的飯搭子,也是不可多得的極品床伴,單憑這兩點就難以割舍,偏偏他有不一樣的身份。如果這個身份遲早阻礙我們,不如來的早些猛些。

好像聽出我的虛張聲勢,沒兩日他就來找我了理由無法拒絕:“這個月保潔你包了對嗎?今天過來驗收。”

他過來了,順便把我辦了……

對於和尚山交往,我做足了隨時抽身的心理建設,以他的本領我擔心自己淪陷太快,能做的隻有控製次數,約三次答應一次,那一次吧,我確實需要。

尚山是第二個真正意義上參與我心理和生理成長的男人,我對他寄予了期待,因此也充滿了戒備,他比丁萬更不適合過日子,交往起來又太會過日子了。

約會時他都把阿姨支走親自下廚,中式、西式輪番上陣,除了不做葷菜,但凡素食問過我的喜好,均可按他的想象烹出超乎想象的美味。起初是不敢碰他禁區,原本無肉不歡跟他被動吃素權當健康,後來漸漸被手藝征服不斷挑戰素食佳肴更高境界。比如他將軟乎乎的麵條結合自製的番茄汁改造成爽脆口感,這在我25年吃貨生涯中絕對是空白。

吃過飯,我搶著刷碗。他則精心挑一部片子等我,家庭影院空調開的足,他把我的座椅用毯子布好,坐進去立刻將我裹住。室內溫度降低,情感溫度放大,遇到哀傷、歡樂、激情,他的安慰、陪伴、配合,都恰到好處。影片結束亦或尚未結束,我們已經吻到窒息,呼吸節奏開始每個環節落入掌控。本質的進入往往排最後,那時我早在不同形式的攻伐下到頂,隻差最後一口氣與之共喘。

每次感覺占了好大便宜。他累了半晌貌似我享受獲得的更多,事後觀察並沒覺得他有不平衡的怨氣,反而總是溫柔地問我:“景寶,滿意嗎?”幾次下來,我便打消了顧慮,真誠大膽索要令他更願賣力了。

慢慢做不到床上床下分開,床上的掌控欲難免延續到床下,下意識牽引彼此的內心世界行為邏輯。身體征服到靈魂占有,再正常不過卻也危險至極。忍不住想要了解對方更多,確認自己是不是認真選擇的結果。

有一次,我心血來潮,吃了他的佳肴想調酒慰勞,刷碗時盤算著搞點小情調。他選好片子等我,去超市來不及了,隻能看冰箱有什麼現成的,還好有一小瓶牛乳茶,又翻了翻,威士忌剩個瓶底。天時地利人和,片頭功夫調了兩杯甜酒,錦上添花了兩塊棉花糖。

他看我興衝衝地忙活,接酒杯時故意揉亂我的頭發壞笑說:“待會兒不會發酒瘋吧,小丫頭……”本來剛喝了一小口,沒覺出多大勁兒,一句直接上頭。電影沒心情看了,光想快點結束發生什麼……

尚山在這方麵敏銳細致。觀影過程始終盯著屏幕,貌似沒看我一眼,可是手指不停在我身上摩挲,時不時捏揉耳垂把散落的頭發彆到耳後,溫熱的指尖隨著酒精升溫,越到後來越感覺肌膚微癢發燙,不由自主斜靠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腰手上開始不老實。

猝不及防的,他俯下頭叼住我的嘴,舌尖猛地鑽入,舔走我嘴裡的半塊棉花糖。驚了一下,那是吃剩的半塊棉花糖,再怎麼親熱好像也沒到這步。我抬眼看他。他似乎不介意,眼神滿是濕漉漉的迷蒙。在我注視中,緩慢吃完了棉花糖,然後吻住我的嘴,舔舐嘴唇上的甜味。等待舌尖再次進入,他卻意外離開吮遍我的臉,從額頭開始,眼睛滑到鼻尖兒,這比親吻嘴唇更戰栗,身體控製不住發抖。

他摟緊我,嘴唇停留在左側臉頰,那日躲閃丁萬拳頭不小心磕到的位置,傷痕褪去痛感卻未消儘,平時洗臉都不敢使勁現在被他的唇壓著痛感換了種形式再次襲來。“嘶……”我不由抽一口氣。“還疼嗎?”他暗啞聲音問我。“有點兒,不過好多了……”我承認又推翻,生怕他誤會弄疼了我。

後麵他十分小心,沒把握的地方詢問我“可以嗎?”有把握的地方絕不含糊,幾次三番或溫柔或野蠻被拋上波峰,喘息聲落入自己耳朵都不敢聽,事後癱在他懷裡迷迷幻幻隻想睡覺,失去意識之前,又聽見他問我:“欺負了你,他怎麼彌補?”

暫時失去睡意。丁萬從不彌補,首先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不碰我的理由是他累了,修養和自尊不允許我逼迫一個因工作勞累的男人在我身上花費更多的力氣,我們永久停止夫妻生活的前一次毫無懸念以失敗告終,而他似乎比我更惱羞成怒。冷暴力我可以忍,並且忍了大半年。最終升級為熱暴力,我立即選擇了離婚。彌補從此談不上了。

“不需要彌補。”這是此刻的真心話。

尚山聞言將我更緊摟入懷裡,聲音小的像喃喃自語:“誰說不需要彌補……”希望他永遠有催眠我的能力。

確實被尚山催眠了。無法思考“彌補”是什麼意思?儘管有著明顯的邏輯不通。丁萬的錯,他彌補什麼?他沒犯錯,又彌補什麼?可是,我不想深究。

哪怕飲鴆止渴,這杯毒酒我也喝了。

最初的頻率被我親手打破,第三周開始變成天天約會,接連兩周住在他公寓裡膩歪,無論多晚尚山都回家,公事私事一起解決。梁阿姨拿我當半個女主人才覺出不對味。身體捕獲男人,從前沒試驗過,同時也覺得不可靠,經驗告訴我,愛情有保質期,欲望更是如此。“蜜月”即將到期,該做的事還沒做。

我想起,尚山和丁萬動手那日,我們本來準備上山的,計劃擱置現在反而不提了。記得尚國賢告訴我尚山20年沒見母親,那麼我們上山是做什麼?過去有些話不敢問,現在籍由親密關係膽子支棱起來了。第四周的周四照例耳鬢廝磨後我們靠在床上閒聊,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問他:“怎麼不帶我上山了?”

“開業典禮結束再去有什麼意義?”

“哪裡開業?”

“寶龍山民宿。”

“這樣啊……“我埋頭揪他睡衣上的扣子,思緒發飄有下差點使勁扯掉了,痛下決心試探說,“以為能看見你媽媽。”

尚山的身體緊了一下。我的心跟著猛然一抖,果然,他翻了個身,轉成平躺。我真把這枚扣子揪下來了,汗也下來了。

他沒發火,但語氣嚴肅:“明天送你去。”

事已至此繼續作死:“你呢?”

“你的工作又不是我的。”

聽出來他心硬如鐵,我也不必懷柔繞圈,蹭的坐起身來說:“不是說你不去他不會對我說實話嗎?”

“合作夥伴不到場商業秘密肯定不會告訴你。”語氣冷硬堅決,此刻與我對話的不是尚山而是尚總。

“……”明知不是實話,我卻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