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iving 林惶真是……(1 / 1)

在逃 溫美式 2434 字 10個月前

林惶真是和過去有著天壤之彆了,就連她自己也在心中這麼如是想到。今晚她給陳書予發消息沒回,就已經猜到是公司那邊在慶祝音源這件事。她本不該去的,但卻止不住地去聯係M社的本部,問詢聚餐地址。

車都開到烤肉店樓下了,林惶卻足足在車裡徘徊了半個多小時。換作以前的話,林惶並不會對關於陳書予的一切感興趣,她甚至都不會動容不去關心。但今時今日,時隔數年未見之後的重逢,林惶發現自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晚和陳書予在淋雨間的對話,成為了自那以後林惶的曆曆夢來。那些又深又沉的夜,單了這麼多年的林惶根本沒法獨自度過。尤其是在和陳書予重逢之後,林惶隔夜起來盯著揉碎了的紙團發神良久,自己的這種不可名狀的情愫簡直要把她折磨得混亂無比。

這算什麼呢?自己也算是個成年人了,若對自己的欲望做出承認的前提是什麼呢?但每每看著陳書予的臉,林惶卻又什麼都不敢承認了,就連昨夜做的那個酣暢淋漓的夢也被拋之腦後。

現下陳書予就這麼在自己肩頭垂淚,林惶難受得簡直不能自已,她承認今晚自己借著那點可憐的酒勁兒帶陳書予回家彆有用心,但那些都隻是想想罷了。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認了,洗澡再各自回房就隻有這一種結局。看到當下落淚的陳書予,林惶就再也沒有彆的心思了,她隻是不停地反思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了,惹得陳書予落淚。

:“陳書予,彆哭了。”

陳書予,彆哭了。就這一句話都把二人拉進陳書予剛來林家的那晚,林南華把陳書予接回家之後管也沒管,倒頭就睡,隻剩得家裡的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麵麵相覷。

陳書予其實到家後並沒哭,相反她是個很安靜聽話的孩子,給什麼就吃說什麼就做。當時林惶正處於不大不小的叛逆期,看到家裡多了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抵觸,難免對陳書予惡語相向。兩個女孩兒在這種氣氛下度過,陳書予作為小的那一方肯定接受不了,當天夜裡在床上嚎啕大哭。

不曉得林南華是睡的死還是裝的好,陳書予那麼響的喉嚨,愣是沒把林南華給召喚出來。林惶當時第二天還有課,本來就煩,這深更半夜攤上這麼個警笛,實在招架不住。

林惶還記得當時她拿了個枕頭就往陳書予腦門兒按,陳書予要用小手反抗,奈何勁兒實在是太小,後頭學乖了就會不出聲,林惶又害怕人出事,連忙鬆手像翻動小貓咪一樣,把人翻過來檢查,嘴裡還時不時來一句。

“陳書予,彆哭了。”配上她一貫的無奈語氣。

可今晚無奈全部都消散了,隻剩下了心疼。

不曉得陳書予聽沒聽出來,林惶反正覺得自己是沒救了,她待人做事從來都是以結果為導向的人,看不到結果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根本碰都不會碰,更彆說開始。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屬於那種內耗極低的人,但沒曾想,有一天她會對自己的感情摸不著頭腦,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物。

:“對不起姐,我就真是,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卻無法為你做點什麼,我…….”陳書予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從林惶身前出來,抬頭以一種自責的眼神看向林惶。

林惶當然也朝下看去對上陳書予的雙目,隻見的陳書予的雙眼哭的又紅又腫,林惶更加難受了,她伸手去幫人把眼角的淚花擦乾,卻在途中一不小心碰到了陳書予胸。

因為今晚是臨時通知的聚會,所以陳書予穿著的還是在直播的時候穿的那件黑色一字肩上衣,其實很多人光看到陳書予臉就覺得她很漂亮了就挪不開眼了,但陳書予的身材也非常好。可能是愛豆平時嚴格訓練的結果,陳書予瘦而不柴,該有肉的地方絲毫不缺。

林惶下意識地往碰到的地方看去,高山流水的那味兒就近在眼前了。林惶反正是看得是暈頭轉向,仿佛前半夜喝的那些酒上趕著又回來了。

算是一種說辭,林惶在夜裡頻頻出現的夢又回到了她的腦內,除卻肮臟之餘,林惶這刻要的是美好。

遂她摟上陳書予的腰問道:“那你想為我做點什麼嗎?”

陳書予在感知林惶樓上她腰的那刻抽身或是感覺到任何不適,相反她以一種勢均力敵地感覺靠近了一點林惶,回答道:“我能為姐做點什麼呢?”

林惶感受到陳書予的鼻息就近在眼前了,她就像是洗了個熱水澡一樣,全身上下被潮汗澆得通紅,她把人抵在玄關的櫃子上,發了狠地親陳書予。

她之後的感情要是怎樣的,布劃如何,林惶心裡都沒個譜,仿佛今夜就是要活在當下,她林惶就要做個罪人。

二人勢必要走遍屋內的每個角落,而後終於尋覓到了桃花源,在此安家。林惶明顯感知到江流纏住了她的雙腿,有個聲音在上方說道要為她立起一塊墓碑,林惶便一下子栽倒進水流裡。她睜開眼睛又什麼都看不見,那聲音像是從難以觸及的高處傳來,隱含著無法違抗的絕對力量。

這時候我林惶主動開口道說,她要陷入一種無法醒來的沉睡中去了,上方的人轉到下側就那麼盯著人笑,那人天生擁有那種鼓動人墮入肮臟塵世的能力,林惶一對上她的雙眼,就要跌落到漆黑深邃的地底。

陳書予太漂亮了,在林惶仰視的範圍之內,發熱的白熾燈、 被遮光簾布覆蓋的白山黑水合著耳邊蕩漾的月光曲都在向後退卻。林惶頓時聽不見又見不著了,仿佛當下的感官隻為陳書予呈現,在一切登頂之前,她有意克製,遂放緩腳步之後,迅速抽離。

事後林惶緩了好久,她在心中醞釀了一遍又一遍,那不存在的血緣關係連接著陳書予和自己,“我們在父權的壓製壟斷下相識相知,但卻依賴其為生。時至今日,我們從混亂之中走出自己的路之後,連接你我的隻有近在眼前的利益了。”

林惶在心中如是想到。

當林惶在舞台之下看著舞台上發光耀眼的陳書予時,紫色的燈光鋪滿了場館的每一處,亦照在二人身上,連接二人的音樂再次響起,陳書予唱出林惶專門為她而寫的詞時,林惶承認那時的她是飽滿的,不帶有任何遺憾和難平的。

而後舞台之下的粉絲們揮動手中的應援棒為陳書予喝彩叫喊之時,又把抽離於現實的林惶拉了回來。

:“喜歡Caroline的人原來這麼多呢。”我不知道我是該開心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