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玲和白媽依依不舍的告了彆,就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坐上了飛往T國的飛機。
下了飛機,兩人又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許義家裡。好在兩個小寶狀態還不錯,見到爸媽開心的不行。
醫生說兩個小寶隻是有些病毒感染,吃幾天藥等燒退了就沒事了,不是什麼大事。
白玲和南榮從回來後一直在許義家裡住著,直到兩個小寶徹底康複,他們才回了自己家,重新過上了屬於他們自己的二人世界。
這天,白玲坐在沙發上刷著新聞,南榮端著一杯甜酒遞給白玲,然後坐在她身旁,攬著她的肩膀問道:“小白,你之前……談過幾個啊?”
白玲抬眼瞅了他一眼,納悶南榮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耐心答道:“就一個。”
南榮:“傑夫啊?”
白玲明知故問:“你知道?”
南榮酸道:“當年的新聞鋪天蓋地的,誰不知道啊。”
白玲打趣他:“你吃醋啊?”
南榮點點頭,老實答道:“嗯~吃醋。”
白玲有些哭笑不得:“都過去這麼久了,至於麼。”
南榮:“我得想個辦法,要搞的比你們當年還要盛大。”
白玲:“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何必呢。”
南榮沒有說話,拖著下巴專注的思考什麼去了。
白玲一直以為南榮隻是說說而已,也一直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南榮和許義文山都不約而同的忙了起來,找各種理由外出,就連許媽和文媽也是。問他們乾什麼去了,一個個的嘴巴裡裹了膠似的,誰都不說。
白玲雖然好奇,但也沒辦法,他們不在家,便隻能白玲留在家裡照看兩寶。
這天南榮出門兒辦事還沒回來,許義和文山又要偷偷摸摸的溜出去,被白玲抓個正著。
白玲輕飄飄喝了一聲:“站住。”
許義文山瞬間僵在原地:“乾……乾什麼?”
白玲走到他們兩個麵前,一臉審視,問道:“乾什麼去?”
“這話問的,當然是給小寶掙奶粉錢了。”許義有些心虛,回話都不是那麼自信了。
白玲顯然不信:“是嗎?”
找了個合理的理由,許義瞬間有了底氣,挺了挺腰板,義正言辭的肯定說:“廢話!”
白玲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許義和文山,來回審視,企圖從他們兩個臉上看出些什麼。
許義被白玲的眼神盯的心裡發毛,忙丟了一句“遲……遲……遲到了!”便拉著文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大門,許義才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嘴巴裡對南榮臭罵了一通:“這死南榮,臭南榮,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要讓他賠償我精神損失!”
文山白了他一眼,涼涼道:“不開口你就是豬!”
許義一把攬過他的脖頸,將他壓在臂彎裡,假意惡狠狠道:“我是豬,那你是啥!”
兩人一路推推搡搡的上了車,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幾人就這樣將白玲瞞在鼓裡,神神秘秘的忙了兩個多月,一直到五月的某一天,幾個人又突然不約而同的閒了下來。看寶寶的看寶寶,喝咖啡的喝咖啡,一個個的都待在家裡,誰都不出門了。
白玲雖然對他們莫名其妙的行為感到好奇,但這兩個多月白玲問了無數次,他們都不說,所以早已將白玲的好奇心差不多磨乾淨了。
白玲麵對他們奇怪的行為,沒有在追問什麼,隻是陰陽怪氣的感歎了一聲:“稀奇啊。”
其他幾人聽到白玲的聲音都沒有說話,但是白玲看得清楚,許義脊背僵了一下,南榮輕輕笑了一聲。
白玲見幾人不說話,便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忙的時候一起忙,閒了又一起閒。”
南榮嘴上笑意隱藏不住,端著咖啡走到白玲麵前,遞給她,說:“待會兒帶你出去吃飯。”
白玲接了咖啡,轉過身翻了個白眼,涼涼道:“不去,隻身一人照看了兩個月的小孩子,累了,不想去。”
南榮忍不住笑出了聲,從身後攬住她,輕聲說道:“我抱你去。”
白玲還沒說話,一陣“嘖嘖嘖嘖”的不合時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許義抱著大寶,一臉鄙夷,嘴上不停:“注意場合啊,老少不宜。”
南榮不理會許義的臭貧,拉著白玲上樓換衣服去了。
等兩人換好衣服下來,許義和文山站在門口,像個慈祥的老父親般麵帶微笑的送兩人離去。
一轉身,看到兩個小祖宗瞪著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許義,許義就沒來由的起了一股怨氣,嘴裡對白玲是罵了又罵。
本來白玲以為隻是出門簡簡單單的吃個飯,所以就想著隨便穿一身衣服算了,但南榮執意要白玲穿那件鳳凰長裙,那件裙子也不知道南榮什麼時候給帶來了許義家。
拗不過南榮,白玲便穿了這一件。而南榮也搭配了一身天藍色的綢緞西服,精心打扮了一份,紮眼的不行。
南榮將白玲帶去了一家本地最著名的樓頂露天餐廳,餐廳需要提前幾個月預約,還不一定有位置,想來南榮很早就開始準備這次約會了。
到了餐廳,白玲發現整個樓頂隻有正中間有一張餐桌,其他地方都是空的,便納悶道:“這餐廳隻有一張桌子?”
南榮笑著點了點頭:“嗯。”
白領繼續問道:“不會一天隻接待一桌顧客吧?”
南榮又笑著搖了搖頭:“不會。”
白玲了然:“你把餐廳包下來了?南榮,今天什麼日子啊,搞這麼大手筆!”
南榮笑了笑,沒理白玲的話茬,隻是將白玲拉到桌前坐下,替她整理好餐具後,才來口說:“先吃飯。”
白玲見他這般殷勤,便又起了打趣的心思:“這算是你冷落我兩個月的補償嗎?”
這一次南榮倒是沒有應她的打趣,而是反駁道:“瞎說,我怎麼可能冷落你。”
白玲笑了笑,心裡舒坦,問道:“有酒嗎?”
南榮:“有,今天隨便你喝。”
南榮招呼了服務員,提前點的菜開始陸陸續續的上來,白玲發現,上的這些菜都是她愛吃的Z國菜,為了這次約會,南榮當真是費了些心思。
兩個人在靜謐的樓頂,吃著美食,喝著美酒,吹著微風細聲交談。周圍空無一人,湛藍的天空隱約退了亮色,升起零零碎碎的星光。
在這樣的氛圍下,白玲忍不住多喝了些幾杯,南榮也不阻止她。反正有他在,白玲喝多了也不怕。
等兩人吃的差不多時,南榮借口離開了一下。白玲本來以為南榮是去了洗手間,但等了二十多分鐘還不見南榮回來。正要給南榮打電話時,天上響起了轟隆隆的直升機的聲音。
白玲抬頭望去,一架小型直升機朝餐廳緩緩逼近,上麵掛著一個巨大的紅色閃光氣球,上寫“小白,生日快樂!”
一直到這時候,白玲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她的生日!
南榮就站在直升機上,拿著喇叭扯著嗓子喊道:“白玲!!上來!!”
直升機堪堪停在樓頂邊緣,巨大的風力吹地白玲衣衫淩亂,但白玲還是堅定的向直升機走了過去。
南榮伸出手握住白玲,將白玲拉了上去。等白玲站穩,直升機緩緩起飛,遠離了餐廳。
站在直升機上,白玲才發現,街上觸目所及的地方,所有的大屏播放的都是白玲和南榮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所有的霓虹燈都換成了紅色小愛心和白色小鈴鐺的形狀。一閃一閃的,如跳動的心臟,將愛意蔓延到整座城市。
白玲就這樣站在直升機上看著,看著那些燈光一直綿延到城市儘頭,一直到直升機升高,再也看不到。
南榮俯在白玲耳邊說:“小白,看,夠不夠盛大!”
白玲忍不住淚流滿麵。
南榮捧起白玲的臉,柔聲說:“彆哭。”
白玲哽咽道:“兩個月,你就是在準備這個?”
南榮點點頭:“嗯,喜歡嗎?”
白玲情難自禁,直接吻上了南榮的唇。
兩人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過往,相信也不會有轟轟烈烈的將來。
但愛意,柔和綿長。
如山間落花,如春日江水,如原野微風,如湖麵朝霞。
如南榮。
乍見之歡,久處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