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許義和文山的婚禮如期舉行。
許義將烏水海上的一座小島包了下來,作為兩人的婚禮場所。為避免媒體大肆報道,隻宴請了自己的親朋好友,沒有任何記者在內。
白玲南榮和潘阿東陳林都有被邀請,白玲作為特彆嘉賓,和南榮坐在了貴賓席上,與許義文山的媽媽們並排而坐。
婚禮現場,沒有伴郎和伴娘,隻有擁有赤忱之心的一對新人,向親朋好友展示他們的幸福。
許義和文山穿著一黑一白婚禮西服,牽著手站在台上。許義舉著話筒娓娓道來:“今天,是我和文山結婚的日子,非常感謝大家來捧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最親近的人,最好的朋友,我和文山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不容易,但好在,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我也相信,我們以後會越來越好。因為,“許義轉過身,對著文山說:”我們對彼此的愛,是最堅固的堡壘,可以阻擋一切明槍暗箭。”
台下掌聲響起,皆是祝福和欣慰。
許義轉向台下,繼續說:“我和文山能確定關係,有一個催化劑,跟在座的一個人有關,有人知道是誰嗎?”
陳林坐在嘉賓席上大聲招呼道:“白玲!”
許義笑了笑:“沒錯,是白玲。當年她開了一場直播,唱了首《大魚》,被當年節目組的導演發現,當場放給了我們看。那個時候,我們才勇敢的往前邁了一步,真真正正向對方表達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今天,在我們真正成為夫夫的這一天,我們想邀請白玲,再次唱一遍《大魚》,作為我們婚禮的特殊紀念。”
話落,許義和文山對著貴賓席上的白玲做了一個紳士的邀請,白玲微笑著走上台,拿過許義手上的話筒,開口緩緩唱起。
隨著白玲的歌聲伴著《大魚》悠揚的旋律響起,後麵的大屏幕上播放了許義和文山相識、相知、相愛、相處的點點滴滴,每一張照片都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有紀念意義的每一個時刻。
白玲忘情的唱著歌,轉過身看著大屏幕上兩人每一個時期的照片,胸腔溢滿感動,眼睛泛酸,忍不住想要落淚。
而許義和文山,伴著《大魚》和屏幕上的照片,在腦海裡細數著過往的每一場經曆,早已經淚流滿麵。
作為同性相戀,文山和許義這一路走來有多艱難,白玲是知道的。而在婚禮這一天,他們將自己每一個時期的照片展示給在座的所有人看,告訴所有人,他們有始有終,經得起考驗。
大魚唱完,白玲含著眼淚給了許義和文山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告訴他們:一定要幸福。
然後,輕快的旋律響起,白玲瞬間轉換情緒,對著許義和文山唱著: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給彆人,一定要嫁給他!瞬間將溫情的氣氛推向歡快的高潮。
結束這一環節,白玲對著兩人高聲說了一句“新婚快樂!”便將舞台還給了許義文山,走到貴賓席上坐下。
南榮牽起白玲的手,兩人相視一笑,安靜的看著許義文山在台上喝交杯酒交換戒指,成為名正言順的一對。
島上有一座度假彆墅,被許義征用來作為晚宴場地和大家的休息區了。婚禮結束後,許義和文山招呼大家一起去彆墅大廳,裡麵各種美食和美酒,大家可以自由享用。
白玲和南榮牽著手走在最後,許義摟著白玲的肩膀,對她說:“白玲,你和南榮什麼時候結婚啊?”
白玲有些意外許義的問話,轉頭看了眼南榮,發現南榮正用揶揄的眼神看著她,期待著她的回話。
白玲納悶問許義:“乾嘛問我倆?我倆才在一起多久啊,早著呢。”
許義:“結不結婚跟在一起時間長短可沒有關係。感情到了,覺得對了,就結唄。”
白玲敷衍似的笑了下,說:“放心,結婚時一定通知你。”
幾人正聊著,許媽過來拍了拍許義的頭,嗔道:“那麼多賓客都在等著呢,你在這唧唧歪歪什麼呢?趕緊去招呼人啊。”
許義揉揉腦袋,無奈道:“去去去,現在就去。”說著便牽著文山的手快步去大廳了。
見許義文山離開,許媽撈過白玲的胳膊,又瞅了一眼南榮,說:“玲兒,你們倆,也要結婚了?”
白玲笑了笑:“沒有,八字沒一撇的事呢。”
聽到白玲的話,南榮牽著白玲的手用力握了握,向對方傳遞自己的不爽。
白玲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消停會。
許媽說:“那你們結婚了一定要告訴許媽啊。我那裡有一個鐲子,傳了好幾代了,本來是想著將來給許義的媳婦兒的,誰知道……”
白玲:“那你給文山一樣啊”。
許媽:“得了吧,他一個男的,帶什麼鐲子啊。你和許義關係這麼好,我也是拿你當親女兒看待的,所以,將來你結婚了,我準備把那個鐲子當做結婚禮物送給你。”
白玲有些感動,抱了抱許媽,笑道:“謝謝許媽。”
“走,咱們進去。”許媽牽著白玲的手,三人一起向彆墅大廳走去。
彆墅大廳是自由活動區,裡麵美食美酒放了滿滿兩排桌子,像自助似的,供賓客自由挑選。許義和文山在端著酒杯,挨個向賓客敬酒,許媽和文媽也在忙著招呼賓客。
白玲挑了些點心,坐在一旁的高腳凳上享用,手邊,是南榮剛剛拿來的一杯紅酒。
南榮喝了一口紅酒,玩味似的問白玲:“你不想跟我結婚嗎?”
白玲嘴裡吃著點心,疑惑道:“啊?為什麼這麼問?”
南榮:“你給許義的答案我覺得很敷衍,不開心。”
白玲:“那你想我怎麼說?明天結?”
南榮突然認真的問白玲:“你……你想跟我結婚嗎?”
白玲用揶揄的眼神看著他,問道:“南榮,彆告訴我,你準備向我求婚?”
南榮:“現在不,我就是問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白玲:“那等你求婚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南榮笑了笑,說:“行,沒問題。”
白玲吃著點心看著大廳裡的賓客來來往往,大部分白玲都認識,也有一小部叫不出名字。
看到潘阿東時,白玲疑惑了一陣,此時潘阿東正和陳林交談著什麼。
南榮看到白玲皺眉,問她:“怎麼了?”
白玲猶豫著說:“南榮,你有沒有發現,阿東最近在躲著我?”
南榮笑了笑,起身擋在白玲眼前,霸道的說:“你的關注點,隻需要在我身上就好了。”
白玲瞅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不說話了。
南榮問她:“喝酒嗎?”
白玲點點頭,然後南榮喝了一口酒,俯下身就要渡到白玲嘴裡,。
白玲慌忙後仰,躲開了他的嘴巴,嗔道:“乾嘛呢,公共場所。”
南榮將嘴裡的酒咽下去,俯在白玲耳邊輕聲打趣道:“不是公共場所的話,可以嗎?”
白玲嗔了他一眼,將他推到一邊,專心吃自己的點心去了。
南榮起開後,白玲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潘阿東那邊。潘阿東好像也在看白玲,發現白玲看他,慌忙把頭轉了過去,掩飾的意味非常明顯。
白玲一肚子問號,哪受得了彆人這樣莫名其妙的態度啊,於是站起身,想要找潘阿東問個清楚。
但白玲的屁股還沒離開凳子,就被南榮按住了。南榮一臉嚴肅的對白玲說:“我說了,你的關注點隻放在我身上就好了!”
眼看著南榮要生氣,白玲隻好就坡下驢,安安穩穩的坐著吃東西去了。
來參加許義和文山婚禮的朋友們,大多都是演藝圈的,期間,有不少人來找白玲和南榮敬酒。南榮出道十多年,輩分自不用說,而白玲也拿過兩個影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娛樂圈裡麵,相互敬酒結交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白玲也不客氣,對來人的敬酒一一應下
待許義和文山敬完一圈,最後走到白玲麵前,作勢要給她敬酒。白玲知他們酒量不好,便攔住他們,打趣說:“你們若是要敬我,一杯可是不夠的。”
許義歎道:“哎,這麼一圈下來,今天怕是入不了洞房了!”
文山雖然話少穩重,但不代表臉皮厚。聽到許義的話,臉上瞬間浮了一層薄紅,暗自掐了許義一把。
白玲失笑:“你們感情好,哪天不是洞房。”
許義砸吧著嘴,說:“話是這麼說,但今天不一樣啊,早知道讓你替我喝了,你酒量這麼好。”
南榮在旁邊插話:“她酒量再好,也是我的女朋友,替你喝酒算怎麼回事。再說了,今天是你倆大喜的日子,讓彆人替你喝酒,合適嗎?”
許義白了南榮一眼:“我就是說說,當什麼真哪,用不用這麼小氣!”
白玲搖了搖頭,笑道:“哥,喝多了吧?”
許義按著太陽穴,皺著眉頭說:“有點,我先去休息一下,你們自己玩。晚上還有活動,彆急著走。”
白玲:“知道,去吧。”
說完,文山便攙著許義上二樓休息了。
許義所說的活動,就是一場彆開生麵的“演唱會”。演藝圈的人大多都忙,平時聚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借著這次機會,大家在一起好好的瘋狂了一把。
幾乎每個人都被許義點上去表演了個節目,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還有當眾調戲許義文山的,來了一場彆致的“鬨洞房”儀式。
除了白玲。
許義知道白玲不喜歡表演節目,不喜歡一味盲目的討好彆人甚至觀眾,這麼多年,她不參加任何節目,足以可見她的脾性,所以便沒有點白玲。
白玲隻是坐在外圍看著彆人表演,看到好笑的,也會跟著笑,虔誠又認真。
待這場狂歡結束,已經是半夜了,眾人各自去樓上找房間休息。二樓三樓都是臥室,四五十個人,擠擠也能裝的下。
許義給白玲和南榮留了一間小臥室,兩個人睡有點擠,但總比和其他人擠一張大床強。
外麵海浪聲陣陣,喧鬨了一天的彆墅終於安靜下來,白玲和南榮就這樣擠在一張小床上,相擁著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