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國一年一度的金章獎影視頒獎盛典在六月份如期舉行。前幾年白玲沒有作品上映,便沒有參加以往的頒獎盛典。今年《山雨欲來》獲得提名,白玲潘阿東和南榮幾人便一同前往臨瓊參加頒獎典禮。
許義和文山也有作品獲得提名,所以也有來參加。
白玲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花紋的淺藍色襯衫加黑色真絲長褲,素雅到極致。
這一次頒獎盛典,幾乎是《山雨欲來》劇組的狂歡盛宴,電影包攬了諸多大獎。
憑借這部電影,祝紀偉導演獲得金章獎最佳導演獎,白玲獲得金章獎最佳女主角,潘阿東獲得金章獎最佳男主角,南榮獲得金章獎最佳男配角。
說來緣分真的挺奇妙,白玲最開始拍的兩部電影都是和潘阿東一起,兩次上台領獎也是和潘阿東一起,也算是比較有紀念意義的了。
兩人領完獎下台時,因為比較熟,白玲自然而然的挽了潘阿東的胳膊,卻引來了南榮醋意漫天的“懲罰”,這都是後話了。
典禮結束,白玲又招呼著許義文山和潘阿東陳林等人一起去餐館吃飯了。餐桌上,幾人放肆吃喝,痛快飲酒,享受著獨屬於他們六個人的狂歡。
席間,白玲去了一次洗手間,洗手的時候,一抬頭,發現鏡子裡傑夫正站在白玲身後,直勾勾的看著她。
白玲吃了一驚,轉過身來看向他,開口道:“傑夫。”
傑夫笑了笑,二話不說,欺身上前就將白玲壓在了洗手台上,妄圖強吻她。
白玲偏開頭,雙手用力推拒,急道:“傑夫,放開!”
傑夫不理會,用力按著白玲的後腦勺,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白玲怒火攻心,狠狠的咬了傑夫的嘴巴一口,直到見了血,傑夫才放開白玲。
白玲氣急,胸脯不斷起伏,盯著傑夫說:“傑夫,你一定要鬨到如此地步嗎?你三番兩次這樣做是已經想好了後果是嗎?好啊,那便接招吧!”
傑夫抹了把嘴角的血,冷笑道:“我既然敢這樣做,就已經做好了退圈的準備。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好了。”
白玲失笑,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傑夫:“退圈?哪有這麼簡單!你且等著看好了!”說完便轉身出了洗手間。
回到餐桌上,白玲已經儘力調整好情緒了,但南榮發現白玲情緒不對,又看到她嘴角有點血跡,便問她:“小白,出什麼事了?”
白玲對南榮笑了笑,說:“沒事,彆問。”
許義這個大嘴巴突然插話:“你嘴角有血啊?”
白玲抹了抹嘴角說:“不是我的血。”
聽了白玲的話,許義十分驚訝,一字一句的重複道:“不、是、你、的、血?!那怎麼在你嘴上?”
白玲正要讓許義閉嘴吃飯,傑夫剛好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路過幾人的餐桌,對桌上幾人冷笑了一下,便徑自離開了。
南榮看到傑夫嘴角上也有血,不由聯想了一下,頓時心頭火起,問白玲:“他又強吻你了是嗎?”
白玲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討論這個。便對南榮說:“南榮,彆問了,我會解決好。”
南榮氣憤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就要去找傑夫算賬。
白玲拉住他,平靜的說:“南榮,讓我自己解決可以嗎?”
南榮:“你確定你能解決?你確定他以後不會再來騷擾你?”
白玲點點頭,肯定道:“嗯,我有辦法,相信我。”
南榮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怒氣衝衝的坐下了。
經過這麼一遭,眾人都沒了吃飯的興致,便早早回各自酒店休息了。
回到酒店,南榮氣還沒有消,白玲也不知道該怎麼哄他,畢竟這一次傑夫是實打實的親上了。
白玲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洗漱。等南榮氣消了,再來跟他好好聊聊。
等白玲洗漱完,剛打開門出來,南榮就一把扯過白玲,將她壓在牆上,用力的吻了下去。
白玲的嘴巴被吻的生疼,但南榮正在氣頭上,白玲又不敢推開他,隻得生生承受著。
待南榮吻過一個回合,白玲用略帶委屈的聲音喊了一聲“南榮。”
南榮二話不說,再次用力的吻上了白玲的唇。
待南榮停下來,白玲也略微有些生氣,抱怨道:“南榮,很疼的。”
南榮氣憤道:“疼就對了,這是懲罰。第一次是因為你挽了阿東的胳膊,第二次,是因為你沒保護好自己,被彆人親了。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可不隻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白玲伸手攬著南榮的脖子,問道:“那你現在氣消了嗎?”
南榮:“消了,但沒完全消。”
白玲踮起腳,給了南榮一個溫柔的吻,然後再次問他:“現在呢?”
南榮沒有說話,攬過白玲的腰,想要再次吻上去,但被白玲躲開了。白玲說:“先去洗澡。”
南榮隻得欲求不滿彆彆扭扭的去洗澡了。
等南榮洗完澡出來,就見到白玲正半躺在床上,曲著一條腿,“媚眼含春”的看著他。
南榮看到這一幕,將手裡的浴巾一扔,瞬間要撲到白玲身上。
但白玲打了個滾,躲過了南榮的飛撲。
南榮一臉納悶,疑惑的看著白玲。
白玲笑了笑,坐起來說:“既然你已經氣消了,那咱們就剛才的兩個懲罰,好好說道說道。”
聽到白玲的話,南榮也坐了起來,盤著雙腿抱著雙臂,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白玲繼續說:“你說的第二個,我沒話說,受著了。但第一個,我挽了阿東的胳膊,是怎麼個情況?”
南榮:“你忘了?那用不用給你看看頒獎典禮的回放?”
白玲:“不用,我記得。但挽他的胳膊就是下意識的反應,不帶任何感情的。”
南榮:“那也不行。鑒於你倆拍過吻戲,私下的任何肢體接觸,我都有理由吃醋。”
白玲有些啞口無言,好像南榮說的也確實在理。
白玲便轉移話題,委屈似的道:“那你讓我疼了怎麼辦?”
南榮“惡狠狠”的說:“就是讓你疼,疼了才會長記性。”
白玲搖搖頭:“我不喜歡。”
南榮:“那你就記著,不要再做讓我生氣的事情。”
白玲盯著南榮的眼睛看了一會,片刻後說:“我怎麼感覺被你拿捏了呢?”
南榮笑了笑,將白玲撲倒在床上,壓在身下,得意的說:“當然了,為夫這麼魅力四射。”
白玲翻了個白眼,無語凝噎。
看到白玲的表情,南榮笑意更深了,低下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正當南榮要繼續往下時,白玲伸出手指搖了搖,製止他,一臉揶揄道:“我喝多了。”
南榮:“喝多?那你躺著彆動,就讓為夫勞累一下好了。”
白玲打趣:“既然勞累,那便休息吧。”
南榮不理會她的打趣,抓著她的手腕,就略帶懲罰性的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天上午,白玲和南榮搭乘潘阿東的車回巴安,陳林和許義文山分彆開著自己的車。
車上,潘阿東和南榮一直在閒聊,白玲低著頭用手機和彆人打字聊天,心思並不在兩人身上,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南榮問白玲在和誰聊天,白玲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其實白玲在聯係蘇青的男朋友許文峰,許文峰是個律師,又是白玲的朋友,傑夫的事情委托給他來處理再合適不過。
白玲有心放過傑夫,但傑夫三番兩次欲行不軌,已經觸犯到白玲的底線,所以這一次,白玲不想再心軟了。
前兩次餐館和公寓樓下的監控錄像,白玲已經調取,臨瓊餐廳洗手間的監控錄像,就交給許文峰去處理。
當天晚上,許文峰便搭乘飛機直接抵達T國臨瓊,調取洗手間的監控錄像之後,又整理好白玲發來的兩段視頻,連夜寫了一份起訴書,控告傑夫對白玲實施性騷擾,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提交到當地法院了。
當傑夫收到法院的傳票時還有些震驚,他沒想到白玲居然直接把他給告了。
因為有監控錄像在,傑夫對性騷擾一事供認不諱。
證據確鑿,半個月後法院的判決書下達,予以傑夫半個月的行政拘留處罰。
法院來逮人那天,許文峰將相關消息曝光給媒體,同一時刻,傑夫被拘走的視頻和對白玲實施性騷擾的視頻在網絡上瘋狂流轉。
網友們對此大多是謾罵和不恥,但更多的是唏噓。
傑夫一代頂流天王,便就此落幕了。
事情告一段落後,許文峰又在當天飛回Z國,白玲和他連麵都沒有見到。
這一天,白玲在南榮的小彆墅裡,坐在沙發上和許文峰打電話,此時許文峰在機場,正等待飛機起飛。
白玲:“這次謝謝啊,回國了請你吃飯。”
許文峰:“吃飯就不用了,律師費結給我就好。”
白玲笑了笑,說:“沒問題。”
許文峰:“蘇青的事我一直在查,但……沒有任何頭緒。很抱歉。”
白玲:“沒關係,這麼多年了,不急這一時,慢慢來吧。”
許文峰:“行,飛機要飛了,掛了。”
掛了電話,南榮從身後靠近,遞給白玲一杯咖啡,問道:“這就是你的解決方式?”
白玲喝了口咖啡,偏頭看向他,說:“嗯,怎麼?”
南榮笑道:“沒什麼,就是……確實挺狠的。”
白玲也笑,打趣道:“人不狠,站不穩哪。”
正聊著,許義打來電話,招呼兩人去北府上次的那家餐廳吃飯,兩人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
許義和文山兩人已經等在餐廳了,見白玲過來,張口就問:“網絡上那些視頻,是你發的?”
白玲和南榮在他們對麵坐下後,回道:“不是,但是我允許的。”
許義不理解,疑惑的問:“你為什麼要允許?視頻上也有你的臉,不怕對你造成影響啊?”
白玲納悶:“我是受害者,對我能有什麼影響?”
許義:“人言可畏,懂嗎!總有那麼一些沒長腦子的網絡噴子,會逮誰罵誰。”
白玲不在意道:“那隨他們去。點酒了嗎?”
許義:“點了。不過我很好奇,那些監控錄像,是誰調出來的?”
服務員上了酒,白玲喝了一口,答道:“我啊。”
許義驚訝:“你什麼時候去調的?”
白玲:“事發第二天就去了。”
許義:“為今天做準備嗎?你早就想好了要告他?”
白玲:“沒有,我隻是怕事情不可控,留存證據而已。”
說完,白玲聽到南榮在旁邊低低的笑了一聲,便轉頭問他:“笑什麼?”
南榮臉上帶著笑意,玩味似的問白玲:“你偷偷摸摸做了這麼多事情,都不告訴我?”
白玲皺了皺眉,不讚同道:“什麼叫偷偷摸摸,我大大方方去做的。”
南榮:“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玲:“我說過,我可以自己解決啊。”
南榮:“哦~那那個律師……是誰?”
白玲:“我要起訴,得有律師幫忙吧?”
南榮:“我問你倆什麼關係。”
白玲皺了皺眉,對南榮的小心眼感到無語。但誰讓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呢,所以還是耐心答道:“就是我在Z國的朋友,準確的說,是我朋友的男朋友。”
南榮暗自鬆了口氣:“哦~若下次有什麼事情,你再瞞著我自己解決,我可是會生氣的。”說著便靠近白玲,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生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的。”
南榮嘴裡的熱氣撲在白玲耳朵上,讓白玲心臟一陣狂跳。但她麵上不露聲色,白了南榮一眼。
許義和文山眼神亂飄,不知道看哪裡好,隻得輕輕咳了一聲,相對喝酒去了。
暢飲間隙,許義突然認真的對白玲和南榮說:“我和文山,要結婚了。”
白玲驚訝道:“啊?真的?”
許義:“嗯,我和文山商量過了,婚禮上想弄個特彆環節,就是想讓你在婚禮現場唱一遍《大魚》這首歌,可以嗎?”
白玲爽快答應道:“可以啊,沒有問題。”
聽到白玲答應,許義和文山相視一笑,眼睛裡滿是幸福的感覺。
白玲看著許義和文山幸福的樣子,眼睛裡泛酸。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cp居然真的能夠走進婚姻的殿堂,成為人人豔羨的一對。
酒足飯飽之後,許義拿出一個首飾盒送給白玲,說是旅遊的時候買的,覺得好看便給白領帶回來了。
白玲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對銀色手鏈,上麵掛著一排很小的鈴鐺,不會響,但很好看。兩串手鏈一大一小,剛好南榮和白玲一人一串。
白玲見了手鏈,真心喜歡,便讓南榮給自己戴上了,另一串,白玲也戴在了南榮手腕上。
白玲和南榮十指相扣,對著手鏈觀賞了一會兒,然後真心對許義和文山說:“謝謝哥。”
許義和文山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白玲開心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