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肚子癟下去不少,隻是被撐開的皮膚彈性不好,沒辦法恢複如初還是鬆垮。
申屠裳對男人這種舒服長相比較有好感,alpha的共性。大部份alpha喜歡在自己羽翼下、依賴自己的omega。
當然也有喜歡和自己勢均力敵的。
茶幾上的手機震動兩下,申屠裳打開一看,是梁安。
梁安頭像是隻一輩子都在做平板支撐的臘腸犬,吐著舌頭挺可愛的。
梁安:【明天有空嗎,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一起去嘗下?】
如果申屠裳沒有嘗過蟲卵,梁安的邀請不會落空。
可係統不知道,係統怕她答應,把男主丟家裡不管耽誤劇情進度,連忙大叫,【不行!你不是說要訓練男主嗎?而且你得找份工作,留的那點生活費全給那群吸血鬼了,離畸變還有一個月呢,家裡一共三口人,撐不到能0元購的時候。】
本來就打算拒絕的申屠裳起了好玩的逆反心,【好啊,什麼時候呢?】
梁安像是守在手機麵前,秒回,【明天晚上6點,我來接你。】
申屠裳:【好。】
係統:【......】
申屠裳現在精神充沛,確定男人身體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反應後,才去看地上的厲霆峰。
厲霆峰是在申屠裳給渾身一絲不|掛的男人穿衣服時醒來的,比預計醒來的時間短。
人是醒來了,但沒起來。
申屠裳抬腳踢踢他的腿,“彆躺著偷懶,起來做體能訓練。”
厲霆峰自暴自棄地冷哼一聲,“你看不起我。”
申屠裳不愛看他這張臉,掏出手機往沙發上一躺,“你還挺敏感。”
難怪在劇情中,男主會對女主虐身虐心,多半都是疑神疑鬼、敏感暴躁的原因。女主和陌生男人說個話,男主都要懷疑女主想出軌。女主懷孕,男主懷疑孩子是其他人的,等等等等......
厲霆峰滿腹委屈,“我聽你的話,你卻對我這麼狠。”
申屠裳吃這套,卻不吃這個人,“我說過,彆對我罵臟話,你把我的話忘在後腦勺,這是對你的懲罰。”
厲霆峰沉默,回想一下申屠裳確實說過這句話。
就在申屠裳以為這件事能到此為止翻篇時,厲霆峰突然走到她身邊坐下。
“汪!”
...
傍晚,下了半個月的雨終於停下。天上烏雲卻沒散,不久後又一場雨來臨。
趁著停雨,許多人出來散雨後的步。
申屠裳老遠就看到小區門口停著的騷包跑車。
梁安下車,繞道副駕駛提前打開車門,靠在車身擺了個最好看的角度麵對申屠裳。
上車後,梁安拿出百合花遞給她,“原本想買玫瑰的,可惜我們的關係送玫瑰不是很合適,就選了百合。”
梁安的桃花眼看誰都深情,現在這雙眼睛在申屠裳身上。
這麼近的距離,梁安愣是沒從她臉上看出瑕疵,皮膚白皙,透著桃粉。
比讀書時好看多了。
讀書時申屠裳要一邊上學一邊當家教賺取生活費,睡覺時間少得可憐,經常冒痘。
現在變高不少,氣質也不一樣,更有吸引力。
...
車子啟動,放著舒緩音樂。
在等一個紅綠燈,梁安扭頭看人。
申屠裳側著頭貼近窗戶,注意力全在外麵的行人和建築上。
過了三個紅綠燈,車停在古色古香的大門口。
“到了。”梁安解開安全帶。下車後門童接過鑰匙把車開走。
年輕男服務生在前側方帶路。
柳經旋多看了兩眼。長得俊,身高也高,身上有種清純小白花的氣質。
很像omega。
發情期快到的申屠裳不敢多看一眼,怕引起發情期提前到來。
房間是梁安提前預定好的。
兩麵相連落地窗把花園映成景,推開另一麵的滑門直通花園。
梁安挑了個位子好的,讓申屠裳麵對落地窗,抬眼就是美景。
梁安把菜單遞上前,讓她先點。
申屠裳擺擺手,“我不挑。”
等梁安點好,服務生離開。
梁安找起話題,“最近的雨一直下不停,不然那次吃完飯第二天就想繼續約你出來了。”
落地窗上出現一滴雨,隨後越來越多雨打下。
“沒停多久又下了。”梁安也煩這次的雨,不大,但一直不停,出行也不方便。
“這場雨最少還要下二十幾天,雖然雨小,出門還是打把傘比較好。”申屠裳用開玩笑的語氣提醒,“不是是什麼最近生態不好,雨也不如以前乾淨,淋到容易發燒。”
說到這個,梁安突然想起來朋友跟他吐槽的事,當作聊天順道提起,“我有個朋友弄什麼救助海洋生物,像有些動物被人類扔進海裡的垃圾纏住威脅到性命,他們就負責抓捕、解救。”
“但是最近,海水的汙染值上升很快,出現不少動物集體自殺,甚至有被救救下放回海洋後依舊選擇自殺的。這些動物基本上都是高智商。”
這個朋友是梁安從小的玩伴,講述這些的時候還哭了好久。
申屠裳沒有過大反應,畸變不可能是一夜之間的事,而是循序漸進。一開始可能隻是某種動物多長了條腿,或者多長了張嘴。
畸變的過程是痛苦的,有些高智商生物發現危險就會選擇逃離,逃離不掉,承受不住痛苦,就會選擇自殺。
像螃蟹、蝦這種,就會成為最早一批畸變。
申屠裳假裝隨口提起前兩天上新聞的報導,“你有看前幾天的新聞嗎,法牢山下的男生說自己的哥哥疑似被蟲子拖走......”
梁安一拍大腿,“這個男生我認識,叫林星,是我一學弟,家裡條件不錯。就是脾氣不好,一開始大家跟他不熟,對他第一印象還不錯,誰叫他小白臉樣。後麵熟了,他隔三岔五弄出幺蛾子,誰受了了,慢慢地就沒和他玩了。”
“我和他有一年多沒見了吧,沒想到再見是在熱搜上。”
叩叩——
兩人止住話題。
門推開,服務生進來,把菜端上。
人一走,梁安繼續說,“他那個哥哥我也見過,表哥。但對他沒話說,我們都受不了的脾氣他都能照單全收。林星說自己小時候救過堂哥的命。”
申屠裳想起家裡的男人,問道:“你有他堂哥的照片嗎?”
梁安想了想,“林星喜歡在社交網站上發他照片,我看看。”
梁安點開微博,在關在列表中找到林星賬號。
“他挺能發的。”手機放到申屠裳手邊。
梁安用公筷夾了塊魚肉放到申屠裳碗裡,“林星這個人脾氣不好,但沒聽說有精神病之類的問題,那個熱搜一出來,我都嚇一跳。”
“主要是他說的太扯了,蟲子把他表哥拖走,得多大的蟲子,變異體嗎。”
“但凡說他和他表哥迷路、走失,我都相信。不會一年多沒見,他在這期間得精神病了吧。”
梁安話聽多,申屠裳半屏蔽半聽。
申屠裳翻了一會終於在一條,過年日期微博的大合照中找到林星表哥。
跟她家裡的癡傻男人長得一模一樣,唯一有差彆的就是神態。
還真是這個被蟲子拖走的表哥。
申屠裳猜想,應該是林星和他表哥進入母蟲的警戒區,蟲群要提起解決危險,避免母蟲受到傷害。
一般這種情況,蟲群會選擇殺掉危險物,如果危險物在母蟲的食譜上,蟲群會把危險物帶回去給母蟲當備用餐。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蟲群沒有把人殺死,並把活著的男人帶回去。
不僅帶回去沒有被當成食物,還被母蟲當成蟲卵孵化器。
蟲卵孵化一般是由蟲群管理,祂們會提前建築好孵化室,把母蟲產下的蟲卵第一時間放好。絕對不可能放在一個活著的生物體內。
梁安見申屠裳盯著照片沒動,好奇湊上前,“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彆告訴你喜歡啊。”
一張大合照而以。
申屠裳搖搖頭,“沒什麼,看報道,現在警方還沒有尋找到他表哥。”
梁安給申屠裳舀了碗雞湯,“法牢山太大,又一直下雨,氣味被雨水衝刷,警犬不好排查。不過這都好幾天了,再沒找到人十有八九不行了。”
這餐飯很快吃完,梁安把申屠裳送回小區。
申屠裳揮手道彆後,沒走兩步突然停下,又走到車前彎下腰,臉在梁安送的百合花的襯托下極其豔麗,“你愛去海邊?”
吃飯時梁安多次提起衝浪。
梁安不明所以,以為申屠裳在打探他愛好,對自己也有興趣,“喜歡啊,等天氣好,我們一起找個海邊度假,你會衝浪嗎?不會的話我教你。”
申屠裳不會,“謝謝,但是彆去海邊了,散步也不行。提醒一下救助海洋生物的朋友,讓他注意安全。”
“謝謝你的晚餐,下次我請你,再見。”
梁安咧嘴笑得燦爛,桃花眼閃爍,看著申屠裳目不轉睛。
“下次見。”
直到申屠裳背影走遠,梁安才一腳油門離開。
梁安談了不少對象,一開始激情滿滿,後麵談多了也就那樣。一樣的步驟,一樣的話語,掀不起什麼激情。
沒想到多年後在遇到申屠裳,他平靜、無波瀾的心又重新波動,一浪接著一浪,嘩嘩響。
手機響起,碰巧是前麵提到過的好友,梁安接起電話,“這麼巧,我剛才還在講你。心有靈犀是吧”
電話那頭,好友聲音古怪,甚至有些顫抖,“梁安,你猜我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