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知閒閒，小知間間……”

江閒把埋在課本裡的頭搬出來，眯著眼睛，茫然地盯著空空如也的黑板。

上層區明明通知她今天就要走了，怎麼卻遲遲沒有人來。

江閒發著呆，在又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朦朧地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江閒嚇得跳了起來。

“啊對，江閒，叫你的。收拾收拾走吧。”

她看見一個灰棕色頭發的女人懶懶地靠著牆，兩指把玩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

江閒背上包，走出教室，心裡緊張得小鹿亂撞。一出門，便直直落入一雙銀色的眸子裡，像星河流轉。

江閒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姐姐太好看了吧，而且一看就很靠譜的樣子。

嵐間是因為來找楚何和陶風才來的下層區，順便跟一趟“招人小隊”，本來係統樓需要自己坐鎮，但係統的改變必須趕著下來親自和兩人交代。

嵐間本來還在煩著學校裡不能抽煙，但看著從容不迫走出來的小姑娘，她輕輕笑出了聲。淺棕色的雙馬尾乖乖地搭在肩頭，一雙大而圓的棕色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她，滿臉無辜的樣子。

惹人憐愛。是嵐間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詞。

江閒被派到陶風手下做了徒弟，同時注入了新研發出的芯片。

嵐間知道時，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她無權阻止，感到惋惜。

直到後來，陶風將江閒帶來係統樓，要求拆除她腦子裡的芯片。沒有正規程序文書，江閒在拆除芯片後仍以閒102為代號工作。但嵐間很欣慰，那個她所知的，活蹦亂跳、喜怒形於色的可愛姑娘又回來了。

為了更多見到江閒，嵐間悄悄開了他們幾人的權限，好讓江閒更多來找她。不過江閒是個糊塗蛋，怎麼也看不透嵐間的心思。

直到那天。

嵐間還是慵懶地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江閒忙，嘴角上揚。她難得沒抽煙，慢慢地嚼著水果糖。

“有水果糖的味道，還有嗎嵐間？”眼睛亮亮的，讓人忍不住想侵占。

“沒了。”嵐間仍然笑著，“想吃嗎？”

“你能變出來？”

“叫聲姐姐，就給你變出來。”嵐間笑意更深。

江閒一下子臉紅成了蘋果。

嵐間循循善誘：“不想吃了？真善變啊……”

麵對嵐間的緩緩靠近，江閒本想逃，但腿似乎不聽使喚了。

下巴被捏住，臉上有溫熱的氣息。“叫…姐…姐。”嵐間一字一頓地耳語。

“姐…姐……”

嘴裡有水果糖的甜味，還是溫熱的。

“嘖嘖，打擾了啊。”楚何冷不丁闖了進來，放下數據板，又訕訕退了出去。

江閒羞的把頭埋進了嵐間的懷裡。

嵐間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很好聽。再叫一聲？”

江閒紅著臉。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