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轉 “和離書。”(1 / 1)

“你竟然想殺人啊。”芸徊的紅唇挑了半角,連同那熟悉狡猾上挑的眼尾說出,她隻記得,她那神界的哥哥說過,她調動腦子裡與父親的記憶,沒有過。

她哥說: “那要是殺身份地位高貴的人,自然是誅心。”

芸徊說: “你讓那位身份尊貴的人自殺,一切不就迎刃而解。這是最好的辦法。”

三句話的功夫,間隔沒有幾秒。

“夫人的妙計,為我打開了通路。”

“好好的睡一覺,改日送你個禮物。”

“改日是多久,我還能見到你嗎。”聽著像是問話,可芸徊在給他提醒。

他隻笑了笑,當然能。

林蓼凡給她掖了掖被子,在他走後,芸徊受不了這像蟬蛹一樣的包裹方法了。

她不會聽話的如同受氣包一樣拿掉了被子。

誰想見到你啊。

眼光看向他離開的影。

廳堂內,戰營地圖前。

軍官遞上來說: “是軍報,如今赫連已打到秦州,馬上到了南秦。”

“將軍,還有個小道消息,據說是赫連公主放出來的。”

嚴繩插話問: “赫連公主何方神聖?”

“一個女子,還是敵方陣營的人,為何要向我們軍營放消息?有詐,必定有詐。”

“給她放行,本將軍會會她。”

“是,林將軍。”

夜半若城中,赫連氏族早已和太子妃串聯一氣,這次前來,不過是逢場作戲。她的演技足以騙過任何人。

“上林將軍,你若能助我不嫁給瞻國太子,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堂堂公主怎麼可能甘心做側妃,放在誰身上也不是不願意的,這也顯示出赫連氏族身份低微。

上林蓼凡轉著青花瓷杯,抬眼問道: “為何選我?”

見公主氣衝衝的臉,青花瓷杯子中茶水全部滴滴不剩的倒在了地下,“我隻問這一個問題。”

赫連公主上前幾步,踩著那攤茶水。

信誓旦旦的說: “這若城當中隻有你一名皇子,我不知前些日子傳來的消息是真是假,但若你真的絲毫沒有謀權叛亂之心,你早就去治理蝗蟲了,解百姓之憂,可你沒有。”

“而是安然自若的在這驛站陪著你的夫人,等著靜觀其變,可傳到皇城的消息是你已經到達,你說,你樹立威望是為了什麼。”

“總之,你若是想要兵,我可以給,你想要權利,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瞻國皇城中都說赫連氏族兵力不足,可三年過去了,我私下隱隱訓練的兵已經有三萬多。可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的心血,我不想,不願讓你們瞻國士兵踩踏。林將軍,這些通通可以給你,你是要還是不要?今日給個決定。”

“如今戰俘不安,我們赫連是不可能戰勝的,我以三萬士兵求和,但卻不可嫁給太子,眼下,苦的是百姓,儘早停止戰火,對於雙方都是利好。”

“條件隻有剛剛說的那一個,嫁給你們瞻國的太子絕對不可能。”

“封號為上林的林將軍,你可願意。”

林蓼凡站起身來,甩了甩衣袍,斜勾一笑,“公主倒是好心思啊。”

“攻勢一浪,高過一浪。”

“你讓我如何信你?”

這小公主什麼都不怕,不管是那名太子是誰她都不會嫁,信誓旦旦的說出開口,“太子妃的親信身份在我手裡。”

“你想找的細作就在皇城之中。”

“好。”

“嚴繩。”

“屬下在!”

“帶公主安歇下去,好生照顧。”

一碼歸於一碼,打動林將軍的心當然有三萬兵的功勞,更多的是他真的找不到那名細作。

對方隱瞞的太過於巧妙。

但願,細作真的與太子妃有所牽連。

更何況,太子本來也會死。

上林蓼凡不會丟失任何東西。

晚來風起,雪還在下,沉醉也不知,芸徊這短暫的路程,平添的那一點點的相思和不解,從驛站走到林蓼凡的營帳裡,見到了讓她心思添油加醋的場麵。

“她是誰哇?”芸徊想,該不會是姻緣大人寫的女配吧?

“夫人,她是赫連公主。”

暮芸點頭,這該不會是他想殺的人吧?

這麼好看的女子,雖穿著奇裝異服,還有些暴露,但卻有一些淩亂之美。難道是美人計?

她走進軍營賬,拜道: “將軍。”

他在等她開口,“夫人。”回了聲之後就再無下文。

芸徊向右轉去,看著赫連公主抿唇一笑,這明眸皓齒落在了林蓼凡眼裡,頓時升起了萬般柔情,是他尚未察覺到的。

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隻一點,如浮萍隨水。

“這位是?”

“他夫人。”她的眼神堅定,口氣的囂張把林蓼凡嚇了一跳。

赫連公主循著聲音向後看。

仔細打量,這張冷漠如水的臉。

她聲音尖細尖銳又強勢,仰著頭朝著軍榻上坐著的那位說,“上林將軍,談論軍事就不必你的內人在這裡了。”

“事情結束之後,你們想怎麼愛,就如何愛。”

“我希望上林將軍能分得清楚輕重。”

芸徊正想試探一番,他們真的是夫妻嗎,機會的門來了,躲都躲不開。

林蓼凡蹙著眉,眼看她悠然轉著身,前來這邊,就這樣坐在了他的軍榻邊,意態稍有些慵懶。

“將軍,自是夫妻應是恩愛才是呀。”

“我不能聽你們談論軍事嗎?”

“同樣都是女子,為何我不行?夫君,我可是給你提供了妙計的,這就忘了?我可不管哦,我要在。”萬一這是敵軍派來的美人,實行刺殺。

這曆劫不就失敗了嗎?

接連三問,林蓼凡愣了住,她這是吃味了。

還沒等走到芸徊身旁,後方響起聲音,受到來自赫連公主的嘲笑,“上林將軍原來是一個妻子奴。”

“我們赫連氏的男人也有這樣的德行。”

“每人都有這樣奴隸的德行,故我們赫連才有首領這種身份出現,給人尊敬崇拜。”

“林夫人,林將軍可是你的首領呢。”

芸徊回過臉來,顯露出來的愁緒惹得他些許心疼。

好是煩惱,他特意回避目光,未曾回身看,“乖,夫人要是悶了,找嚴繩給你找個馬尾,雕刻毛筆。”林蓼凡低聲斂眉道。

“嚴繩在哪?”

“他在驛棧,不在軍營裡。”回答暮芸問題的是赫連公主。

芸徊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又盯著上麵的人,神情甚是幽怨,“為什麼她能插入我的話,而不是你來回答我。”

軍營帳前的門簾後,彙報的人著急,並沒有發現門前有人。

芸徊被漢子撞倒在地。

衣裙擺飄灑在地,她聽見了什麼,“太子太子帶兵力功,未聽從參軍的計謀,如此違了軍法,才打了敗仗,卯時三刻自行了斷生命。”

二人談話之前,半日。

若城與秦邊交界是交口處。

參軍還在絞儘腦汁的勸阻,“太子殿下!戰術不能應。”

“他們隻有區區九千兵,就想攻占我們大瞻國?”

“陣地絕對不能後退,渡交口之時一定能消滅他們赫連氏。”

戰場上,大雪紛飛,寒風凜冽。

大風雪,瞻國旌旗裂,人馬凍死者相互望,夜半,風雪更加肆虐。

赫連中令號之聲響徹了天際,太子敗了。

如今,赫連氏隻是小盛,雙方慘敗。

太子有違軍法,愧對先祖,戰場已逝。

芸徊回到房中,原來他想殺的人是太子。

果真用了誅心法。

他到底想做什麼?

此人如此危險。

如今太子以身殉國保護了瞻國,勇氣可敬,可是真的就這麼簡單嗎?參軍的身份是真是假,那位赫蓮公主和他又在密謀些什麼?

一陣陣敲擊冥豉的聲音,總共二十。

剛好停頓,心情剛放鬆下,這時兒門房有了開合的動靜。

芸徊再次緊張。

在林蓼凡進來後,他就得意一笑,暮芸睨了他一眼。

隻見他單手托著下巴,斜靠在桌子上看她。

“怎麼害怕了?夫人,這時候靠的是淡定心神。”

他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袍。

還心神心神呢,就你這樣,嚇都嚇跑了。

那男人睫毛黑,隨著光燭下,頻繁的在白銀不愁之上來回的煽動。

他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夫人回門一事,還需要耽擱些時日,為了補償夫人。”

“送個禮物。”

“好啊,我可來了興趣,從我醒來之日,發生了許多事,未曾安心過,你送我的禮物可會讓我安心?”

林蓼凡淡淡笑,無聲向她招手,“夫人看看。”

“這便是夫君送你的禮物,看著可開心,一封通關文牒,再加關部蓋印的新身份,足夠了。”

這些話冒在耳朵裡,暮芸有種不好的預感,手上捏著的兩張紙,這另一封看似輕薄,實則在手上,為何心裡感覺到如此的沉重?

墨黑透過來的字跡,在左側恰巧露了出來三個大字。

‘和離書’印在眼裡。

還在愣神之際,繃著的嘴歪向看著他,冷眼對冷紅眼。

上林將軍一切正常,冒出來的話,平靜的如同是在桌旁嘮家常,“太子一事,還要耽擱些時日,我知你在若城中日子些許艱難,暮老將軍常年鎮守邊關,你可以拿著新身份自行回到他的身邊。”

芸徊不禁的捏緊了紙張,放進了衣袍之中,行禮,“多謝將軍。。。”

她走後,上林蓼凡疼出了眼淚。

芸徊對此情劫劇本是越來越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