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襲警 “廢棄建築物啊,你怎麼……(1 / 1)

“廢棄建築物啊,你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沒準你喝醉了自己跑到這睡覺。”

楚漓一本正經說著胡話。

平時滴酒不沾又愛乾淨的官霄:“......”

他從地上站起來,對楚漓表示了自己的謝謝,掏出一張黑色鎏金的名片。

那名片正麵雕刻了紫荊花的花紋,顯得古樸大氣,上麵隻有官霄的名字和電話,是他的私人名片,一般人想要他都不會給。

“謝謝你特地大老遠跑過來把我叫醒,我叫官霄,這是我的名片。”

“如果以後在S市有麻煩,直接打我電話,能幫的話我官家一定儘力為之。” 官霄鄭重承諾。

官家的勢力在S市政商兩道都有人,他又是官家最傑出的掌權人,承諾一諾千金,S市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這個承諾,楚漓還是第一個。

不過楚漓並沒有這個自知之明,他見官霄臉上的黑氣已經沒了,接過名片也不打算多逗留,他還要回去睡覺呢,熬夜不長個。

“不客氣,我叫楚漓,沒有名片就不給你了,有緣再見。”

“要我叫人送你嗎?”

官霄默默念了一遍楚漓的名字,看著空無一人的窗外提議道。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跑過來的。

“好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楚漓一口答應下來。

官霄打了個電話,很快外麵就來了兩輛車,他等楚漓上車後,才上了後麵一輛車。

“官少。” 駕駛室的司機恭敬地喊了一句。

“嗯,回去吧。” 官霄坐到後座,此時臉上已經沒了麵對楚漓時的笑意。

當他麵無表情時,車裡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回去後去查一下我在魯家公館九點後的監控,拿到直接給我。”

“好的。”

“順便查一下跟我一同競標魯家村土地的劉家,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小動作?”

"好的。"

官霄說完,靠在後背閉目養神,車內再度陷入安靜。

隻剩車子快速行駛在空曠的道路上。

楚漓在城裡玩了兩天後覺得自己不能玩物喪誌,畢竟他是來曆練,不是作樂的。

於是第三天,他給自己搞了副墨鏡,在一顆大樹前擺起攤來。

攤子上簡單幾個大字寫著——算卦,一卦一百,不準不要錢。

他們茅山派業務豐富,除了捉鬼還兼職幫人算命、看相、測字、看風水...

楚漓除了捉鬼外還選修了一門算命。

因為師兄姐說學好這個,就可以養活自己。

這雖然不是他的主業,不過水平也可以糊弄,哦不,是幫助大多數人。

擺了半天都不見有人來,楚漓很是無聊,蹲在路邊看螞蟻排隊搬食物。

終於,就在他百無聊賴之際,終於來了一人。

楚漓抬頭一看,害,這不警察同誌嗎?

下一秒,他拔腿就要跑,連攤子都不準備要了。

真是出師不利,竟然讓他碰到了天師界的頭號敵人。

他的師兄姐們都有被警察抓的經曆,所以每每說起這事,都“咬牙切齒”讓他務必不要碰上他們。

要不是不能給自己算卦,他今天絕對不會出攤。

不過很可惜,楚漓沒有如願溜走。

被警察同誌抓住後衣領,跟個小雞崽似得可憐兮兮地拎了起來。

“我說你,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坑蒙拐騙,有沒有點追求?” 警察同誌語重心長教育起他。

“嗯,警察叔叔你說得對,是我錯了警察叔叔,我下次一定改。”

楚漓同學垂著腦袋低聲下氣,認錯態度非常好。

才二十四歲,剛轉正沒多久的陸星辰:“......”

他有這麼老嗎?二十四就當人叔叔了。

“算了,念在你年齡尚淺就不讓你去局子裡寫檢討了,你做個口頭檢討吧。”

楚漓一聽,這不簡單得很,他小時候口頭檢討做得可溜了,典型的隻認錯,但屢教不改。

當即挺直腰板來了一段兩百字的口頭檢討。

陸星辰見他態度還算誠懇,又教育了兩句,便放過了他,隻收了攤子準備去其他地方巡邏。

等他走後,楚漓換了個地點,從背包拿出一塊布,找了根棍子支起了新攤。

嘿嘿,就是不改。

這次楚漓運氣不錯,很快就來了一位愁眉苦臉的中年女人。

“算啥?這位美麗的大姐姐。”

楚漓人長得好看,說話也甜,把本來是愁眉苦臉的中年女人逗得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心裡的痛苦讓她臉色再次黯淡下來。

“我這年齡可不是姐姐了,我想算一下我女兒的健康。”

女人是無意間走到這裡,看到這有一個算命的小攤,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便走了過來。

雖然楚漓的過分年輕讓她心裡打著突突,不過女人內心難受無人傾訴,還是坐了下來。

“自從我們搬了新家後,我女兒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腦袋痛,最近一次更嚴重,直接在家裡暈倒過去,現在還在ICU躺著。”

"可該做的檢查我們都做了,一直查不出病因,她也一直沒醒。"

“醫生說,她如果持續這樣,很可能會腦死亡。”

說到最後,女人嗓音都帶上了絲哽咽。

想到ICU裡身上插滿管子、可憐不省人事的女兒,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昏迷檢查不出病因,楚漓臉色嚴肅起來。

“報一下她的生辰八字吧。”

“ *年*月*日*時*分。” 女人很快報了出來。

楚漓掐指一算,這命數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命,但絕不是中途夭折的命,而且命裡她也沒有此劫。

不太對勁。

他又讓女人報了他們一家的生辰八字以及新家的方位。

女人見他神情不對,忙全部都報了出來。

楚漓再次掐指,終於找出了問題。

"你們犯太歲了,有人在你們新家的東北角位置放置了死老鼠和腦袋紮上鋼針的紙娃娃。"

“這兩樣東西是都是極陰極邪之物,有人在詛咒你們。”

“你仔細想想,你們今年是不是跟人有過衝突?”

東北角正是她女兒的房間,這話一出,女人臉色瞬間變了。她想起年初新房裝修的時候,她老公跟其中一個裝修工產生了一些齟齬。

雖然衝突很快就解決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她每次看那個裝修工,總感覺對方身上有股邪氣。

他們一家人都很老實本分,除了這事,她再想不出其他事情。

“應該就是這了。”

楚漓聽完點頭,隻有裝修工才可以輕易在人家家裡動手腳。

正好她女兒今年運勢一般,就撞煞了。

“那小師父,我應該怎麼辦?” 女人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問道。

“回去後把那東西拿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在下午兩點太陽最強的時候燒掉,然後將這道符紙放在你女兒房間,它可保你女兒平安。”

楚漓將今早畫的清心正氣符遞給女人。

“待你女兒醒了後,記得以後每年去道觀上點香,多做做慈善,去除身上的陰氣。”

“好,謝謝小師父。” 女人捧著符紙猶如捧著仙丹妙藥,千恩萬謝後離去了。

不管楚漓說的對不對,此時在她心裡,這就是可以救她女兒的神藥。

看著女人的背影,楚漓很欣慰,他的第二單業務又完成了。

曆練還是挺簡單的嘛。

不過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

直到第三個人上門的時候,楚漓才發現自己遺漏了什麼。

他剛剛算命沒要錢,而且這也就算了,他給第三個人算完,那個人竟然不信,反手還把他舉報了。

於是他和陸星辰再次見麵了。

“好家夥,你咋還在這坑蒙拐騙呢。”

“警察叔叔,我這可不是坑蒙拐騙,畢竟我一分錢沒掙。” 楚漓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

他在這蹲了一上午,就蹲了四個人,其中還有個回頭客。

出門沒看黃曆,今天他實在有點諸事不順啊。

“行了,封建迷信要不得,現在凡事都要講科學。你跟我回去寫個一千字檢討。彆再繼續了,要是再讓我抓到你,到時就要罰你錢了。”

“哦......”

楚漓無奈之下,坐了人生中第一次警車。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等從警察局教育完出來,楚漓都有些焉了。

他也不準備繼續擺攤了,走進一家餐館要了份麵,細細吃了起來。

楚漓吃麵的同時,正好趕上三個身穿警服的警官出來吃飯。

他們就坐在楚漓斜對麵。

楚漓剛一抬頭,謔,好家夥,對麵有一大高個身上布滿黑氣,更恐怖的是他滿臉血光,幾乎將他張臉都遮蓋住了。

並且身上的三盞燈直接滅了一盞,另外兩盞看上去虛虛暗暗,眼看要不了多久也要滅掉。

這麵容一看就是橫死之相,絕對活不過今晚。

每個活著的人都有三盞燈,分彆在頭部和左右肩,不論是哪一盞出現問題,即使人不死也會被扒掉半層皮。

民間有個說法,就是夜裡走黑路,不管誰叫你名字都不要回頭,一旦回頭,鬼就會趁機吹滅你身上的燈。

燈滅就相當於陽氣虧損,那時候鬼魂就會借機加害索命。

男人如今的情況更糟,他的燈不但滅了一盞,甚至另外兩盞也有隨時熄滅的跡象。

要不是他平生做好事積德,換了其他人早就沒命了。

一般人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那警察去了不乾淨的地方或者接觸到了臟東西,被厲鬼纏上了。

天師界的人從小就被教導魑魅魍魎,人人得而誅之。

既然碰到了,楚漓自不會袖手旁觀。

也是男人好運,遇上他,不然今晚絕對要被索了命。

楚漓把碗裡最後幾根麵嗦乾淨,直接起身走到那人麵前,對著他的肩膀就是重重一拍。

兩道微不可見的金光順著他的手掌快速隱入男人體內。

隨著那一下,男人肩膀上的兩盞燈光芒立馬變亮了不少,不至於像之前豆苗大點。

那男人正低頭吃麵,沒想到楚漓大庭廣眾之下突然“襲警”,被他那一拍,弄得麵條斷在喉嚨裡,直接就嗆了起來。

同行兩人也有些懵,主要是他們也沒想到現在的小年輕竟然這麼彪,當著警察的麵“襲警”。

“乾什麼?蹲下把手抱在腦袋上,彆反抗,不然我就要用警棍了。”

其中一人忙掏出隨身警棍,另一人則連忙給他們老大端水拍背。

楚漓很配合地蹲下雙手抱頭,他看過電視,沒見過豬跑,但吃過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