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心 謝辛言看了眼時間:“爸,譚……(1 / 1)

他的玫瑰花 蘇聞舒 6457 字 12個月前

謝辛言看了眼時間:“爸,譚叔,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兩人沒點破謝辛言的小心思,紛紛離開病房。

謝辛言坐在床邊握著陸音塵的手,輕笑著說:“體弱多病的陸音塵哎。”

裝睡的陸音塵沒忍住輕撓了一下謝辛言的掌心,聽到對方笑出聲,睜開眼悶聲問:“有什麼好笑的。”

謝辛言俯身輕聲道:“陸音塵,今天是我們戀愛的第四十天。”

陸音塵昏沉的大腦緩慢的轉了一圈,四十天,自己有一半的時間都睡在醫院。好吧,體弱他認了,多病就算了。

謝辛言笑著問:“陸音塵,除了宴仙湖,你還想去哪?”

陸音塵沉思著,視線瞥到桌上的玫瑰花,輕聲問:“蘇言,你見過玫瑰花海嗎?”

“玫瑰花海?”謝辛言怔了一下,說:“沒有。”

陸音塵眼中含笑:“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玫瑰花海。”

“好啊。”謝辛言說:“等塵埃落定了,我們去周遊世界也行。”

陸音塵往床邊移出一個位置,說:“睡覺。”

謝辛言唇角揚起笑躺上去,想了想說:“陸音塵,你欠我八顆奶糖。”

“八顆?”陸音塵偏頭看著謝辛言,眼中帶著一絲不解:“不是九顆嗎?”

“今天的玫瑰花還沒送,所以是八顆。”謝辛言吻上陸音塵的唇角輕聲說:“但你多給一顆的話,我會更開心。”

陸音塵睫毛輕顫,感受著唇上的熱意,說:“你就是欺負我現在沒有力氣。”

謝辛言翻身而上問:“可以嗎?”

陸音塵回想了一下在這事的經曆,除了牽手,親吻之外,兩人還真沒做過更進一步的事。想到這,他伸手勾住謝辛言的後頸往下壓,親了一下唇,說:“等我出院再說,那檔事現在不方便。乖,睡覺。”

謝辛言抿著唇看了陸音塵好一會,壓著人親了許久才躺回去。

陸音塵喘了會氣,總覺得自己不做什麼會有點難收場。他見針水完了,抬手拔針下床:“蘇言,跟我來。”

謝辛言擔心道:“你要去哪?你的體溫還沒降低呢!”

陸音塵甩了甩發昏的腦袋,回頭說:“陸音塵帶你去體驗快樂生活。”

半個小時後,陸音塵甩著酸痛的右手從浴室裡走出來,抽張紙擦乾手上的水珠,把紙扔進垃圾桶後,陸音塵盤腿坐在床上臉色凝重。

他對這事並非一無所知,跟在穆衡他們身邊,倒也了解過一些。

但……用手幫人解決那事,還真是頭一回。

手酸、頭昏、想睡覺的陸音塵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蒼白的臉上染上幾分紅暈,腦海裡浮現出剛剛浴室裡發生的事,臉更紅了。

糟糕!陸音塵閉上眼,現在睡不著了,腦子更清醒了!

陸音塵自暴自棄的把自己塞進被子裡,不停的告訴自己睡覺。

等謝辛言擦著頭發出來時,喜獲熟睡的陸某人一隻。

謝辛言幾次張唇,最終選擇放棄出聲,反正明早再說也不遲。

*

清晨的病房是安靜的,謝辛言看著睡得臉有些紅的陸音塵,無聲一笑。

謝辛言伸手撫過陸音塵的臉頰,然後轉身離開病房。

沒過多久,陸音塵醒了。

看著隻剩一個人的病房,陸音塵心中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陸音塵起身靠著床頭,拿起桌上的手機,手指摩擦著屏幕,心中有些猶豫,也行是去買東西了吧,畢竟自己突然發燒,什麼也沒來得及準備。

一個電話打進來,陸音塵愣了愣,接通。

“陸音塵,早上好!”謝辛言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陸音塵垂下眸,小聲說:“謝老師,早上好。”

謝辛言沒回話,隻有細語雜雜,好像是在和彆人低聲說著什麼。

沒一會,謝辛言笑著說:“陸音塵,你還學會打趣人呢。”

陸音塵問:“你要回M市了?”

“對啊。”謝辛言無奈道:“我現在在機場,早上七點我收到同事的消息,說是校長讓他轉告我,再不回去,就辭職吧。我先回去個三四天,就立馬回來陪你。”

陸音塵低笑道:“我養你。”

謝辛言靜了一瞬,說:“我一回去立馬辦辭職。”

聽著對方認真的語氣,陸音塵連忙道:“彆!你彆亂來!”

“……”謝辛言問:“你不養我了嗎?”

“沒有這意思。”陸音塵想了一秒,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養你。你選擇教師這個職業,說明你對它是有所喜愛的。你不能……”

“陸音塵,你不用說了,我都懂啊。”謝辛言說:“來之前我拖於醫生替我買了玫瑰花和早餐,待會他就送來了,你記得吃。”

陸音塵說:“好,到了告訴我一聲。”

於醫生捏著一枝玫瑰花,提著一盒粥,臉色淡如水的走進來。

陸音塵補充道:“於醫生來了,先——”

謝辛言輕聲說:“陸音塵,其實你的技術,也不是很好。”

“……掛了。”陸音塵茫然的把話說完。

什麼叫做,他的技術不是很好?第一次什麼也不懂的他能做到那個地步,已經算很好了!

“來,這是你家小男友拜托我給你買的早餐和……愛心禮物。”於醫生放下東西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一共25,轉賬吧。”

25?轉賬?陸音塵抿著唇強擠出一絲微笑,掃碼轉了錢給於醫生。

於醫生收起手機微笑著說:“吃完早餐會有護士來給你打吊針。”

陸音塵應了一聲放下手機,於醫生離開,他又拿起手機看時間。

很好,8:30而已。

*

時向晚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沒思考出什麼結果,他看著眼前喝粥的人,問:“於醫生知道你出院了嗎?哦不,應該是蘇言知道你私自出院嗎?”

“他回M市處理一些事了。”陸音塵抬頭說:“我拉蘇言進群了,爸你同意一下。”

“爸?”時向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這就被你的小男友傳染了?”

陸音塵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叫的稱呼是什麼,眸中閃過一絲幽怨,默默低頭喝粥。

時向晚笑了一聲,拿出手機點了同意後說:“所以他是不知道你私自出院這件事,你不怕他生氣?”時向晚放下手機。

“生氣?”陸音塵動作頓住,盯著右手出神道:“讓他哭一頓,應該能解決。”

時向晚樂道:“讓他哭一頓?你能做到嗎?”

陸音塵一臉嚴肅:“父親,你要相信你的兒子。”

時向晚抬手揉了一下陸音塵的頭頂:“好,父親相信你。乖,趕緊把粥喝了。”

“時向晚,穆珩他不——小六,你怎麼在這!”衝進來的譚逸辰腳步頓住,望了陸音塵兩秒,疑惑道:“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啊——”陸音塵思考著說:“於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譚逸辰皺起眉:“真的嗎?”

“譚隊,剛剛你說穆珩怎麼了?”時向晚出聲道:“居然能讓你急成這樣。”

“嗯?穆珩?”譚逸辰怔了一下,走到桌邊說:“穆珩不見了。我們接到穆珩鄰居報案,說是穆珩大概有兩天沒有回家。我們調查過監控,穆珩已超過48小時沒有回家。”

時向晚說:“我有一個疑問。”

譚逸辰說:“什麼疑問?”

“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時向晚指了指門:“你的辦公室在對麵。”

譚逸辰默了半晌,說:“時顧問,請你端正你的態度。”

陸音塵咳了兩聲,把兩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後,說:“譚叔,有什麼線索嗎?”

譚逸辰皺眉說:“還在調查中。”

“廢話。”時向晚無情道:“彆廢那力氣調查了,把注意力集中在927案。如果對方是要財,那麼綁匪自然會聯係他的家人,如果是要命,那就等著收屍。”

陸音塵瞥了眼譚逸辰的臉色,好在對方的臉色毫無波瀾。

時向晚說:“譚隊還有什麼事嗎?請一次性說完。”

“三隊看完監控了。” 譚逸辰的視線落到陸音塵身上說:“結果顯示,自3月19日開始,孔代仁一直若有若無的跟著小六。三隊查到了機場3月21日晚七到九點的監控,孔代仁也來了青山市。但從他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後就失去了蹤跡。我們查了一路的監控,都沒有什麼結果。”

好消息,孔代仁的行蹤有進展了。壞消息,孔代仁失蹤了。

陸音塵低下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孔代仁為什麼在銷聲匿跡十八年後突然感公然出現在公眾眼中?他為什麼要跟蹤小六?他重操舊案又有什麼目的?” 譚逸辰看起來有些煩躁:“穆珩又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時向晚淡笑道:“彆問我,我不是十萬個為什麼的解答書。”

譚逸辰更煩躁了,他壓著罵人的心思道:“彆忘記你是九隊的顧問。”

時向晚說:“那譚隊與其在這問我,還不如抓緊時間去調查線索。答案在蛛絲馬跡中,而不在我的臉上,所以,譚隊瞪我是沒有用的。”

譚逸辰深吸一口氣,忍住想抽人的想法,偏頭見陸音塵低著頭,走上前問:“小六,是哪裡不舒服嗎?”

陸音塵輕聲問:“譚叔,近幾起命案真的是那夥人做的嗎?”

譚逸辰說:“是。”

陸音塵抬起頭說:“我做了一個不成熟的設想。”

譚逸辰說:“小六,你應該知道的,設想並不能為破案提供關鍵。”

“但能為破案提供思路。”時向晚道:“說說你的設想。”

“我們都知道,毒販最恨的無疑是警察和叛徒,尤其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警察和叛徒,穆——”陸音塵頓了一下,說:“而穆隊不但參與了927案,還多次參與捉捕毒販的行動,毒販根基被毀怎麼說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因此,哪怕是穆隊早已犧牲,毒販對他的恨也不會減少一分。再假設,譚叔,如果你遇到毒販,你會怎麼做?”

譚逸辰說:“捉捕歸案。”

“所以,在你的設想裡,穆珩是因為那張臉被毒販綁走的。”時向晚來了幾分興趣。

陸音塵說:“八九不離十。”

“等會,毒販綁走他的依據是——”譚逸辰沒有說下去,因為他反應過來了。為什麼要綁走穆珩?如果真的按陸音塵說的推下去,一些點是能說通的。

“十八年前的毒販恨穆隊,十八年後的毒販依舊恨穆隊,但十八年前穆隊已經犧牲了,他們的恨無處發泄。”陸音塵莫名笑了一下,說:“但現在他們突然發現,有一個長的像,且名字與穆隊相近的人,你說他們想怎麼做?”

“他們找到了發泄口,自然不會放過穆珩。他們要把他綁回去,把他當做穆衡,折磨他,羞辱他,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恨意。”時向晚冷笑著:“和遮掩心中的千瘡百孔。”

譚逸辰問:“那,孔代仁為什麼要跟蹤小六?這又怎麼解釋。”

“因為我是穆隊親人裡麵——”陸音塵頓住,聲音小了一些,牙疼似的皺起眉說:“最好對付的一個。父親和您都是刑警的一員,封叔和沈姨是公司老總,不好下手。而岑家和時家人員無關緊要。就我一個,遊手好閒,又弱又廢。”

時向晚看起來有點想笑,譚逸辰扭頭輕咳一聲。陸音塵隻當自己沒看到,說:“至於孔代仁為什麼敢露麵,我不敢胡亂猜測。”

時向晚說:“沒事,你說就是,就當交流意見。”

陸音塵思考了一秒,說:“要麼是內部出現矛盾,要麼是他有信心,搞大事。”

“我更寧願相信他是要搞事。”譚逸辰如此說到。

陸音塵說:“譚叔,這隻是我的設想,你彆當真。”

“小六,有些時候一個人的設想,可能會與事實相近75%。”時向晚淺淺一笑,說:“不要隨意否定自己的設想。”

譚逸辰歎氣道:“好了,我去查案了。時向晚你最後彆閒著,過來幫忙。小六你就好好休息。”

*

4月27日下午4:30,陸音塵卡點離開公安局。剛走出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喂,小子,時向晚在不在裡麵。”

陸音塵扭頭看去,說話的人應該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身行頭很是潮流,腳踩滑板,雙手環胸,怎麼看都可以用傲氣來形容。

至於小子,陸音塵想,從警局裡出來的隻有自己一個,那就是在叫自己了?

“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女孩臉上寫滿煩躁。

陸音塵秉持著不與小孩吵架的原則,耐心的問:“你找他做什麼。”

女孩看了他兩眼,說:“我生活費快沒了。”

陸音塵說:“你生活費沒了應該去找家長要,你和時向晚非親非故的,找他乾什麼。”

“他是我小媽,我不找他難不成找你!”女孩皺起眉說:“要不是我爸又玩失蹤,你以為我想來!”

“小媽?”陸音塵沉默著,要不是他知道時向晚的行事作風,他還真會把女孩當成時向晚的私生女。畢竟,兩人的性格在某些時候還挺像的。

陸音塵想到女孩口中的話,問:“你是穆小芹?”

女孩冷酷的說:“我是你媽”

陸音塵忽視女孩的話說:“你為什麼對於你爸失蹤這件事,一點也不擔心。”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穆小芹重哼一聲。

陸音塵思考著問題沒理穆小芹。

穆小芹又嘀咕道:“失蹤,原來他那也能算失蹤啊。”

陸音塵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穆小芹說:“就這意思。”

陸音塵想了一秒,說:“一萬。”

穆小芹說:“十萬。”

“成交。”陸音塵沒有猶豫,說“如果你能說的更詳細,可以考慮加錢。”

穆小芹愣住,沒忍住道:“人傻錢多?”

陸音塵拉著穆小芹就往警局裡走。

“不…不是…你要乾什麼!你…你…你鬆開我!”穆小芹慌了,使勁掙紮不成,連忙向站崗的警察大喊求助:“喂,有人綁架良家少女你們沒看到嗎?喂喂喂,你鬆開我啊!警察叔叔快救我——”

五分鐘後,穆小芹乖巧的坐在審訊室裡一動不動。

兩秒後,她沒忍住偷瞄著眼前的三人,思考了半天,大膽的對陸音塵道:“所以,你是時向晚的兒子,時向晚是你爹?”

陸音塵挑眉道:“不然是你小媽?”

“不是,那家夥告訴我的明明是,他和時向晚是真心相愛,卻因為雙方家庭原因沒能在一起。現在是他在重新追求時向晚!”穆小芹泄氣道:“他也沒說時向晚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啊!”

“真心相愛?”譚逸辰被驚到了。

'時向晚臉色多少有些冷:“仔細說說。”

穆小芹被時向晚看的有些害怕,小聲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在我小的時候就經常念叨什麼,他在十六歲的時候遇到二十三歲的時向——時先生,然後兩人一見鐘情。但時先生的家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兩人隻能無奈分開,並約定五年後等兩人的地位相等時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