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 謝辛言看了眼緊閉的門,又看……(1 / 1)

他的玫瑰花 蘇聞舒 5670 字 12個月前

謝辛言看了眼緊閉的門,又看了眼收起手機唉聲歎氣的陸音塵,忍不住問:“陸音塵,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音塵咳了兩聲道:“武嬸出門和朋友去C市旅遊了,不到儘興是不會回來的。”

謝辛言:“然後?”

陸音塵又咳了兩聲:“我前天出門,沒帶鑰匙。主要是,我也沒想到,我會意外住院。”

武嬸不在家?還沒帶鑰匙?那是不是可以……

等等!腦子裡冒出來的那些不正常的想法是怎麼回事?

謝辛言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些哦了一聲說:“那現在我們去哪?開房?”

陸音塵愣住,然後咳的更猛了。謝辛言心頭一慌,剛要上前,就見陸音塵擺手示意沒事。

謝辛言隻能收回邁到一半的腳,壓下心中的擔憂,靜靜等待陸音塵咳完。

陸音塵咳完緩了幾秒,道:“也……差不多吧,你帶身份證了嗎?我的在家裡。”

“我可能忘記和你說了。”謝辛言抿著唇偏過頭盯著牆:“我的書包,落在花店了。”

書包?陸音塵想了一會,去花店的時候,謝辛言確實背著一個書包……

“因為諸多的緣故,鑰匙一直是王娟拿著了。”陸音塵眉頭直跳,他看了眼時間說:“現在六點半,她早就下班了!”

“啊?”謝辛言愣住。

“你不想回許家,我的那去嗎?”陸音塵深吸一口氣道:“在流芳彆苑。”

流芳彆苑?多麼熟悉的地名!許家就在流芳彆苑啊!

謝辛言問:“那你去嗎?”

“我不去你想讓我睡哪。”陸音塵似笑非笑。

流芳彆苑是M市有名的彆墅區之一,布局是六乘八的布局,每棟彆墅肚裡,有五層,帶泳池和小花園,風景優美,價格讓普通人看了流淚。

按正常人的說法,隻有想彰顯身份和本身窮的隻剩錢的人才會住這種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陸音塵的父親暫留M市時在流芳彆苑買了一套彆墅。

陸音塵在保安室登記好名字,拿了鑰匙和門卡後問謝辛言:“許家在幾號彆墅?”

謝辛言想了想,說:“在31號”

“我的彆墅在3號區。”陸音塵說:“你不用擔心會遇到他們。”

陸音塵帶著謝辛言來到3號彆墅刷卡進門。

打開燈,陸音塵看著清冷,毫無人氣的彆墅,輕歎著氣。

曾經的模樣,已成過往,再也見不到當初的一絲樣子……

剛換好鞋的謝辛言問:“陸音塵,你怎麼了嗎?”

“沒什麼,隻是想起過去的一些事了。”陸音塵說:“你先坐吧,我去看看有沒有喝的。”

謝辛言走過去坐下,陸音塵去了廚房。

很快,陸音塵就端著杯水出來:“先湊合一下。”

“嗯。”謝辛言接過水杯。

陸音塵又進了廚房。

謝辛言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抬頭打量著彆墅的布局。彆墅的布局整體偏向溫馨可能是因為有家政定時來打掃的緣故,彆墅的環境衛生很乾淨。

眼神轉了一圈,最後,謝辛言的視線停留在牆上的一張照片上。照片上是兩個年輕男人和一個九歲大的小男孩,看背景,是在公園拍的。

謝辛言輕聲道:“時向晚,穆衡,陸音塵。”

“蘇言。”

謝辛言怔住,一時間生出了一股萬事未曾變過的錯覺。

他慢慢地回頭,然後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陸音塵。

“有什麼忌口嗎?”

忌口?謝辛言微怔,隻要是你做的,忌口這事就不可能存在!

謝辛言老實回道:“沒有。”

“無聊的話,先看會電視。”

謝辛言輕聲應好,拿起遙控打開電視。

廚房裡,陸音塵正在洗菜,聽著客廳裡傳來的電視聲,陸音塵洗菜的動作逐漸慢下來。

他喃喃道:“我是瘋了嗎?我才和他認識多久啊,就把人往這裡帶。”

如果讓陸音塵說句實話,比起把人往彆墅裡帶,他更願意把人帶到武嬸家裡。

而且身份證沒帶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以謝辛言的身份,願意讓他借住的人自然是一抓一大把……

而他不把人往彆墅帶,不是他小氣,是這棟彆墅,對他和他的父親,存在著一定的特殊意義。

陸音塵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他帶謝辛言來到這呢?

“我……”陸音塵皺起眉,片刻後,放棄思考:“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陸音塵集中精神洗菜。

做好飯菜,已是八點多。

謝辛言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真誠讚歎道:“陸音塵,你的手藝不錯啊。”

陸音塵拉椅子的動作頓住,輕聲道完謝拉開椅子坐下。

“陸音塵,冒昧一問,這隻有你一個人住嗎?”

陸音塵遞筷子的動作一頓:“以前不是。”

謝辛言接過筷子放下,輕聲道:“以前不是?”

“仔細算算,這裡我也隻住了七年吧。”陸音塵唇角勾出一抹溫和的笑:“對於牆上的照片,你有什麼看法。”

看法?

謝辛言猛的抬起頭,與陸音塵帶著探究的視線對上,明明是溫和的笑,謝辛言卻看出他眼裡的審視與探究。

這讓謝辛言不由得眨眨眼,心中也多了幾分期待,他這是……看出什麼了嗎?

“我一直在想,我除了身份,也沒什麼能吸引人的。常人聽到我是時家人,早就退讓三尺了,怎麼就你不停的往前湊呢?”陸音塵緩緩蹙起眉:“缺錢?看你的行頭,許家也沒虧待你。缺勢?許家的名頭應該足以讓你在M市混的,更何況現在許家與青山封家聯姻了,更沒人敢惹你了。所以,你想要什麼。”

謝辛言抿著唇低下頭,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愛我,離不開我,永遠的依賴我。

陸音塵,我想成為你的唯一。

陸音塵不自覺的捏著手,他能感受到自己有些緊張,心跳動的頻率有些快。

我在緊張什麼?陸音塵感到有些不解。

謝辛言的肩膀在小幅度的顫抖著。

陸音塵不由得愣住,這是在害怕?緊張?還是……哭了?

好一會,謝辛言抬頭,眉眼間是無法隱藏的笑意。他近乎開玩笑的說:“陸音塵,我不圖你的錢財,也不圖時家的權勢,我就圖你的人。”

陸音塵鬆了口氣,略微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他說:“彆開玩笑。”

“哦。”謝辛言斂了笑意:“陸音塵,你就當我是閒的快長草了,找樂子吧。況且,我們在某些方麵很相似,就像,道不同不相為謀!”

“……”陸音塵輕輕一笑:“找樂子?道不同不相為謀?真好呀。”

謝辛言眼神飄了一圈,眼神瞬間委屈,他可憐巴巴的說:“陸音塵,我餓了,想吃飯!”

“……”即將說出的話卡在喉間,陸音塵難受極了,他想罵人,但瞥見謝辛言一副“我很可憐”的模樣,隻能無奈道:“吃飯!”

這人是吃準他脾氣算好,吃軟不吃硬的嗎?

謝辛言一臉開心的拿起筷子端起碗夾菜吃飯。

陸音塵無奈一笑,這人怎麼能這樣啊?

看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

陸音塵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不知飄向何處。

一分鐘,也許是好久,靈魂停止飄蕩。

“砰!”是槍聲響起。

陸音塵睜開眼,平靜的看著一切。

廢棄的樓層裡,身穿染血警服的年輕男子倒地,雙眸裡的光破碎,空洞。

七個手持槍的男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陸音塵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走到年輕警察的身邊,有人踢了年輕警察一腳,嘴裡罵罵咧咧不停。

陸音塵走到年輕警察身邊蹲下,看著年輕警察的模樣,陸音塵腦海一片空白,鼻頭一酸,竟是有些想哭。

這個夢曾重複過無數遍,他還是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

在這裡,他就像一個三歲的無知小兒,永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一個人突然說:“開黑槍,還真沒人能比得上你。”

圓柱後麵,一個人走了出來,他全身穿著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的帽子和口罩掩住樣貌,持槍的手在微微顫抖。

陸音塵看著那個人,莫名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但他說不上來是哪不對勁。

黑衣男子說:“人我已經殺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陸音塵聽著那人沙啞的聲音,垂下眼眸輕聲說:“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啊。”

帶頭的人大笑不止。

黑衣男子的手緊握成拳:“有什麼好笑的。”

帶頭的人笑道:“上了賊船,還想上岸?吳警官,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陸音塵想,真的是姓吳嗎?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泣音。

幾人立馬警惕的抬起槍對著聲音來源慢慢走去。

陸音塵望著那個方向,輕輕的笑了笑。

出聲的是一個衣著臟亂的,捂著嘴顫抖的小男孩。

黑衣男子看到小男孩的那一秒,腳步亂了一瞬。

他認識我,可我沒記住他。這個念頭再次浮現在陸音塵腦海中。

“喲,我就說這個小屁孩跑哪去了,原來躲這了。”帶頭人放下槍興奮的說著。

黑衣男子問:“你很興奮?”

帶頭人說:“你知道的,她是時向晚的養子,但我們這邊傳的是,他是陸小姐的兒子,誰知道是真是假的呢?反正陸小姐早就死了,也不重要了。”

黑衣男子低聲說:“陸小姐?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不知道?她不是你的老相好嗎?”帶頭人詫異道:“聽說陸小姐原名陸知嬌,你應該知道啊。嘖,也不知道她一女的是怎麼混的風生水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彆動!”有人衝小男孩厲喝一聲。

小男孩緩緩站起,顫聲問:“是你嗎?”

是誰?陸音塵死死盯著小男孩的唇,希望他能快點說出那個名字。

黑衣男子說:“殺了吧。”

有人嘟囔道:“這冷血的勁,不做我們的同夥可惜了。”

“也行。”帶頭人點了點頭。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陸音塵被猛的驚醒坐起,眼中是茫然與警惕:“誰!”

“陸音塵,是我。”隔著門,謝辛言的聲音有些低沉和飄渺:“你起了嗎?我做了早餐,要吃點嗎?”

“好,我馬上來。”陸音塵垂眸遮住眼中的破碎。

陸音塵緩了好一會,才下床洗漱穿衣。

打開門,陸音塵便看到謝辛言倚著護欄盯著自己,眼神頗為凝重。陸音塵關上門問:“怎麼了?”

謝辛言上前抬手摸著陸音塵的額頭自語道:“沒發燒啊,陸音塵,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臉色比昨天更白了!”

陸音塵拉著謝辛言摸著自己額頭的手道:“我沒事,等一會就好了。我們下樓吃早餐。”

謝辛言道:“要不然我們去……”

陸音塵輕輕一笑,牽著謝辛言的手下樓。

兩人到樓下簡單的吃完早餐後,陸音塵帶著謝辛言去了附近的超市。

“昨天晚上是運氣好,剛好有一點備用的菜才解決了晚飯。”陸音塵說:“也不知道武嬸什麼時候回來,算了,你看看有沒有你想吃的。”

“陸音塵,你這樣子,給人一種感覺。”

“嗯?什麼感覺。”陸音塵把一捆蒜苔放入推車裡。

“呃……”謝辛言推著推車跟上陸音塵的步伐,說:“給人一種賢惠的感覺。”

陸音塵停下轉身看著謝辛言,淡笑著問:“我哪裡賢惠了?”

“啊?哪裡賢惠?”謝辛言似乎被問住,他仔細思考片刻輕聲道:“陸音塵你會管理公司,會做飯會包花,性格還很溫柔。”

他怎麼知道我會管理公司?除非……他早就認識我,如果是真的,為什麼不直說呢?陸音塵輕輕看了謝辛言一眼,沒說什麼。

良久,謝辛言見陸音塵不回話,眸中閃過一抹慌張:“陸音塵,我——”

陸音塵上下打量了謝辛言一眼,說:“你也挺賢惠的。”

謝辛言難以置信:“我賢惠?陸音塵你沒開玩笑吧!”

“沒有啊。”陸音塵一臉認真的說:“你像一個待人挖掘的寶藏盒,你事業有成,體貼細心,有耐心,會照顧人,不賢惠嗎?”

謝辛言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陸音塵……不太喜歡被人這樣說,他立馬說:“陸音塵,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陸音塵輕哼一聲往肉類區走,走了兩米聽到身後沒有動靜,回頭望去,謝辛言低著頭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陸音塵無奈道:“蘇言,你在想什麼,走了呀。”

謝辛言抬起頭眨了眨眼,連忙快步走向陸音塵。

陸音塵問:“想吃什麼?”

“龍蝦!”謝辛言思考兩秒補充道:“還有排骨!”

陸音塵笑了笑,問:“還有嗎?”

謝辛言說:“還有好多,看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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