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榆關那畔行 日子一天天從指縫間溜……(1 / 1)

日子一天天從指縫間溜走,平靜中帶點爭吵,似一陣漣漪劃破一鏡湖水。

父親和母親又吵架了,月如哄完這個,哄那個,用笨拙的的語言去附和父親,去安慰母親,終於雙雙安停,月如今日也許是哄得精疲力儘,也許是厭倦了父母時不時的拌嘴,她多說了一句:“你們真是兩個老小孩。”

這一句卻引來父母的共同對外,一致攻擊。

“哎,吵架也是一種溝通的方式”

“吵架也是一種樂趣”

“情趣”

“沒有吵架生活多麼無聊”

“活著就得吵架,那是夫妻之間的情調”

“我們吵完立馬就好”

“越吵越甜蜜,越吵感情越好”

月如沒有說話,一直沉默,接受者父母的辯解,也許她的沉默激怒了父母,媽媽看著她生氣了。

“哪像你們兩,不紅臉不吵架,不像兩口子,幸虧我們在撮合,否則哪像夫妻。”媽媽語調尖銳了起來。

月如一愣,原來在父母眼中他們的生活是這樣。她震驚不已。

“很多夫妻不都這樣”

“這樣的早散了,梁鴻孟光那是童話。”媽媽接上話,“你應該多體貼承業,承業這樣的丈夫真是萬裡挑一,你眼中的不濟,彆人那可是香噴噴的,寶貝似的。”

“月如,我今天也多說兩句,你對承業冷淡,也就承業脾氣好,對你寬容,我們在還可以幫你哄哄承業,我們不在呢,你們這日子不叫過日子。”

“月如,你不能耍性子,你已經三十多歲了,什麼時候讓我們放心啊。”

父親母親你一句我一句,後麵就剩下喋喋不休了,老人的嘮叨很恐怖,尤其遇到月如這樣冷漠的更是沒完沒了。

月如一直沉默著。

母親還要說,父親拉住了她,“我們彆說了,她自己能想明白的。”

月如一個人靜靜的待著,直到承業回來,喊了句“月如”,她才醒過來,她一直在愣神,其實什麼也沒想,但是也沒睡,隻是頭腦一片空白,一句“月如”把她拉回了現實。

“怎麼了,不舒服。”承業看見月如這樣子,趕緊過來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去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月如輕輕一笑,“我隻是睡了一會,我去做飯。”

“彆做了,叫上爸媽,我們出去吃。”承業笑道。

飯桌上,父親和母親還有承業三個有說有笑,月如頭一次發現父母對承業的好帶有一些討好的成分,她看到了卑微和諂媚,她心裡一驚,看著他們三貌似和諧,月如卻有說不出的悲涼,父母是愛她的,從小為她操碎了心,對她的愛無私又偉大,為她而活,她卻一直遲鈍,她再次沉默。

小時候月如一直不愛說話,父母總是拿各種辦法讓她說,她卻很難開口,母親想再要一個孩子陪月如,一直沒有要上,父親總是安慰,一個月如就夠了,順從天意,生活就會安逸。

漸漸的父母斷了要一個的念頭,一心一意的對她,是珍寶,是甜心,有月如就知足了,父母常掛在嘴邊,月如不缺愛,父母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她卻總是麻木,總是缺感覺,父母有時陶侃她是個木美人,她確實是個木頭人,感覺缺失。

月如看著桌上那三人,她思緒飄了很遠很遠,直到吃完飯她才收回。

晚上睡覺,月如和承業說了一句:“我想要個女兒。”

“你就是我的女兒。”承業打著哈欠開玩笑。

“我說真的。”月如歎道。

承業一下子清醒,他不知所措起來。

“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月如蓋好被子,背對著承業開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