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沈棠溪安排好了這次回京的軍務。
宋淮辭看有人來報,自覺站在廊下,等人走了才又進去,道:“你會在都城留很久嗎?”
“半個月。”,聽她答,他心裡無限悵惘,隻道:“我傍晚去春風樓和公子們喝酒,給你帶了些菜,你來院中嘗嘗吧,都是我平時裡探過的,絕不難吃。”,實際上他根本不是去春風樓順便帶的,他是策馬去了整個京都,把自己覺得好吃的都買回來了,他道:“你不是說很少在都城嗎?我…待的久,可以給你常帶我和朋友覺得不錯的。”
“你似乎在公子裡混的很開?”
“嗯,我愛玩,性情還好,很少與人爭鋒,不過我也很清楚,附庸之人不少,還不是為得這個貴世子名頭。”,他又坐下,服侍她吃飯,這兩天他也看透了,她似乎不喜歡用下人,所以與其她自己動手讓她受累不如他這個公子來伺候她了。
如今的天氣春夏交織,晚風將涼不涼,風吹過的衣袖時候他的心更亂了。
他看向她,又快速的收回視線,佯裝看向了庭院裡的花與樹,這白玉石桌還是她沒來的時候打的,四周有些蟲鳴。
真的動心了好像。
怎麼辦才好。
“真的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你真的很懂吃啊,世子。”,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讚許道:“交你這個兄弟不孬。”
“誰是你兄弟?”,他站起身來眉頭微皺,溫柔的性子難得起了絲波瀾,心中感歎她的遲鈍,直接出了院子。
沈棠溪看他生氣了,擦了擦手,一頭霧水,她在軍中也是這樣和將士們把酒言歡,怎麼世子這麼奇怪…難道京中男兒嬌貴些,她剛剛拍的時候下手重了。
她打了自己手心一把掌,罵它道:“你看他細皮嫩肉的,怎麼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她提著裙擺,和自己的女裝不斷磨合適應著,追了出去,跑了半晌差點跌進他懷裡。
他下意識伸手去扶,道歉道:“抱歉,剛剛有些失態。”,他不該把自己的情思苦惱強加在她身上的。
沈棠溪站穩,開口道:“是我不好,我下手太重了,世子莫要介懷,你看…我懲罰過它了。”,她伸出有些泛紅的手掌。
“你到底是個女孩子,怎麼不會照顧愛惜自己、這樣折磨自己。”,他心中一痛,伸手將她的手握住,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藥,就要撒上去。
“世子,彆浪費了藥,對我來說這傷很輕。”,她趕忙道。
“藥再名貴,也是給人用的,殺敵無數的沈將軍難道還沒有一盒名藥珍貴,何況你到底是我名義上的妻,我要維護你的。”,他開始細致的上藥。
沈棠溪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上,真白,那雙手不僅白皙而且修長,很是優雅,手指拂過手心的時候,癢癢的。
路上行人不斷,有些丫頭小廝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沈棠溪也沒注意到,更沒在意。
第二日傳的沸沸揚揚,偶遇世子和世子妃如何恩愛,野蠻的沈將軍如何把儒雅的宋世子馴教的服服貼貼,女勇士大戰花心蘿卜,諸如此類,版本越來越多,越來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