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失敗了,小櫻選擇獨自一人向綱手彙報。鳴人被自來也叫走了,而佐井當然是直屬於根,他會把看到的一切都報告給誌村團藏——至於卡卡西,戴麵罩的男人笑眯眯地表示,寫輪眼這種高功耗的武器,使用一次以後休息一個月也不為過。
好吧……小櫻默默地想,反正我本來就有和師傅私下探討的需要。
“小櫻,這次你也有些衝動了吧?”綱手翻了翻任務報告,“支援都不等就直接過去了?”
“這畢竟是我們第七班的私情。”小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總是麻煩大家……”
“你這孩子。”綱手搖了搖頭,“最近倒是越來越懂事了。”她看了小櫻一會,然後以一個長輩的口吻說,“沒有任務的時候,也可以稍微放鬆一些。醫療忍者治的也不僅僅是外傷,”她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還有這裡。”
小櫻不自覺地摸了摸心口。咚咚——咚咚——
最近麼……看來我掩飾的技術還是很拙劣呢……小櫻在內心苦笑了一聲,旋而露出櫻花般的笑靨:“師傅,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如果用一種並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去做一件自以為正確的事,是可取的嗎?”
“你是指對鳴人隱瞞你的小臂被九尾查克拉燒傷的事吧?”綱手心疼地看了小徒弟一會,“這種事對我就沒必要瞞了。如果實在擔心根的眼線的話,任務報告就私下交給我吧,我作為火影,打個機密標簽的權限還是有的。”
並不僅僅是這些……小櫻幾乎覺得自己的裡人格又在躍躍欲試了,還有更多——為了師傅,為了木葉——更多更多的事……
“但佐井一直在我們的小隊裡,我擔心……”小櫻收回心思,在綱手看來她大概是欲言又止。誠然,根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如果鳴人曾經失控的消息傳到他們耳朵裡的話,剝奪自由也不是沒有可能。從感情到生命,人柱力從來沒有被公正以待過,根卻隻關心他們是不是一件忠誠的武器,這實在是……讓人無法認同。
“這個你暫時不用擔心了。”綱手笑了笑,“自來也剛剛和我說,鳴人又求著他要學些新術了——看起來是被宇智波打擊到了?在他修煉新術期間,你呢,櫻?你打算做些什麼?”
“我……我也會抓緊修煉的!”小櫻認真地說,“這次我在砂隱見證了一種和師傅您教的體係完全不同的醫療忍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們結合起來!”
“好。”綱手走到她跟前,雙手拍了拍小櫻的肩膀,“有困難的話,可以找靜音幫忙,她最近也已經執行任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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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剛出火影辦公室,春野櫻就看到山中井野容光煥發地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出來——她一直是那麼出挑,也一直是她為數不多能說體己話的人,“這麼巧?你也是執行任務回來?”
“嗯。”小櫻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我剛和五代目大人彙報完。”
“怎麼樣?順利嗎?”井野拉起她的手,見小櫻沉默的樣子,她知道多半任務是失敗了,隻好歎了口氣,“唉,我也是,這半年的任務有一半都是失敗的,實在是鬨心。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吧……”
“什麼?阿斯瑪老師和紅老師要結婚了?”小櫻驚訝地幾乎叫出聲來,“什麼時候?”
“老師應該還要完成守護十二士那邊托付的最後一個任務吧,結束以後就會回來結婚了。”井野若有所思地說,“啊……不知道阿斯瑪老師會辦什麼樣的婚禮呢?丁次那家夥肯定又要大炫一通烤肉了……”
兩年多以來,她好像是第一次不再懷揣著沉重的心情……是啊,再難過,再傷痛,總是會過去的,不是嗎?就像爸爸媽媽從前說的那樣,忍者,一直以來都是焦土之上生生不息的生命啊……
“那我去準備慶祝禮物啦!”小櫻做了個鬼臉,“明天——不對,”她眨巴眨巴了眼睛,露出一個調皮的笑,“這個驚喜我可要留到婚禮的那天!”
*
並沒有等到那一天。夕日紅沒有等到婚訊,隻等到了奈良鹿丸親口說出的訃告。
消沉幾日後,第十班的鹿丸、井野和丁次走上了為阿斯瑪而戰的路。而收到這個消息的小櫻,則第一時間趕向上忍宿舍,綱手前去阻攔第十班的單獨行動了,這種時候……
小櫻推開門的時候,又看到了佐井笑眯眯的麵孔,他看似人畜無害地坐在了上忍宿舍的椅子上,注意到小櫻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我們又見麵了,春野。”
“哈,是啊。”小櫻偽善地笑著,摩挲了一下拳頭,“怎麼?團藏大人又對你下達了什麼任務?”可惡……那家夥的消息為什麼總是比我快一步?!
“彆誤會了,”佐井繼續假笑著說,“團藏大人是派我來保護紅老師的,畢竟那可是猿飛家的血脈。”
猿飛的血脈?小櫻吃驚地望向紅,她注意到她下意識地把手擋在了小腹前。
“紅前輩,你知道的,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暗部……不見外地說,大名之間的氣氛也頗為緊張,這幾個月派出去的上忍不斷增多,而回來的就難說了……”
“夠了。”紅揚起眉毛,嚴肅地說,“我也是一名上忍,保護自己這種事,還用不著根的幫忙。”木葉之根嗎……那麼四代目戰死的時候你們在哪裡?三代目戰死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隻會在內部攪混水的人渣!
“能力出眾嗎?”佐井似乎是因為思考揉了揉下巴,然後抬手一揮畫筆,珍奇異獸從畫卷中源源不斷地冒出。
“魔幻·樹縛殺——”還沒等她結完印,紅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她看到佐井另一隻手似乎從忍具包裡拿出了什麼要緊的東西,不——像是什麼特製的忍具,它是如此不詳,即使貼滿了封印她也能直觀地想到一個詞:死神。
那個貼滿封條的小玩意兒輕而易舉地破除了她的樹縛殺,這樣的感覺……就像三年前鼬回到木葉,她和他的對戰一樣……
“那是……”紅睜大了眼睛,佐井笑著伸出了舌頭,“實在不好意思呢前輩,我不能告訴你,因為,這可是最高機密。”
眼看陰屬性的超獸偽畫就要逼近紅了,小櫻催動陽屬性的查克拉,在紅全身上下都布上了化用了醫療忍術的忍術防禦,然後擋在她身前,豎起右手的拳頭,怪力已經凝聚在了手上。“混蛋,紅老師還懷有身孕,你們竟然對她出手。”
超獸偽畫的動物停在了她跟前,佐井假笑著吐了吐舌頭,兩手一攤:“超獸偽畫的傷害性實在是有限,況且我也沒想過要傷害前輩。我隻是想——好好聊聊天而已。”
“那就讓這些家夥回去!”小櫻咬著牙,指了指那些畫出的動物,“這裡是上忍宿舍,可不是你們根的暗牢,哪有這麼聊天的?!”
佐井看起來確實是認真思考了以後,結了個解術的印,笑著說:“你說的也對,隻要你們願意聽我說話就行。”
“小櫻,我我沒事的,讓他說吧。”紅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五代目大人還在村裡,根還沒那麼隻手遮天。”
“第一件事,”佐井豎起了一根手指,“猿飛一族很快就會選舉下一任家主,而您也會成為阿斯瑪前輩的遺孀。希望紅前輩能秉公投選,猿飛木葉丸將成為下一任家主。”
“這原本就是他應得的。”紅皺起了眉頭,根……到底在想什麼?
“第二件事,”佐井笑著豎起了第二根手指,“出於相互信任的考量……最近五年,猿飛一族可是沒有一個新忍者進入根了呢。取根大人前不久還提起,他當年的同期,是叫猿飛……”
“你也說過了,近來木葉人員吃緊,連完成任務的數量眼看就要被雲隱超過了,”紅不為所動地說,“幾個後輩如今都有任務在身,倒是你們根,什麼時候完成任務和人員能透明化,五代目大人已經上忍三年了,你們卻還活在三年前。”
“我一開始也沒想要前輩立刻答應的。”佐井笑著說,“隻是團藏大人讓我帶句話而已。”他看了看身邊的小櫻,“既然春野在這裡照看著,我就暫時不用擔心您的安全問題了。不過……”他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平平地說,“聽說越來越多的忍村丟了尾獸……似乎有重開五影會談的趨勢。畢竟啊,影再強大也是一個人,暗部才是忍村最核心的戰力,這一點春野小姐應該也很清楚。”
佐井笑著看向小櫻的時候,她把握緊的拳頭擋在胸前,做出防禦的姿勢。可惡……綱手大人上任以來,內憂外患,大名那邊也在縮減預算,根的勢力倒是越發壯大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
“我該走了。”佐井似乎是收到了什麼信號,瞬身術就在瞬間發動了。
“小櫻。”沒有監視者以後紅拉住了她,“暗部有沒有得到過‘遺漏的宇智波’之類的情報?”
“?”小櫻詫異地看著她,“是指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嗎?”
“不是,我好歹也是第八班的帶教老師,如果在感知上一竅不通的話也不會被任命教導他們了。”紅搖了搖頭,“我曾有幸和鼬交過手,他的幻術要更加玄妙而高明,我剛剛從那件忍具上感知到的氣息,更像是普通寫輪眼擁有者的術。”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也被稱為是幻術之眼,曾經出過好幾位幻術天才……在這方麵,我要對不起像你這樣的學生嘍。可惜宇智波一族被滅已經多年了,他們還掌管警衛隊的時候據說也與根頗為不和,不知道究竟會是誰願意把這樣的勘破樹縛殺的忍術交給團藏。”
“彆擔心。”小櫻扶著紅坐下,溫和地笑了笑,“紅老師,如今我的情報搜集能力已經大為進步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嗎?小櫻咬了咬牙,等著吧,佐井,等我抓住你的把柄,看你們根還能囂張到幾時!木葉的火影始終是師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