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皇祖母。”謝命看著眼前穿著雍容華貴的人,厭惡由心而生,但麵上卻沒有任何變化。被稱作皇祖母得女人看過來,十分不耐煩道:“你怎麼過來了。”謝命:“孫兒好久沒看望皇祖母了,今日特地來給皇祖母請安,孫兒給皇祖母帶了新產的鋆萳翡翠。”說完,祁安便走上前,將鋆萳翡翠交宮女,由宮女呈到太後麵前,太後摸了摸鋆萳翡翠道:“你也是有心了,瑤妃要是知道你現在這般懂事,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聽到此言,祁安偷偷看向謝命,隻見謝命仍如之前一樣,才略微放下心來。隻見謝命道:“其實孫兒今天除了來給皇祖母請安外,還有一個消息要帶給皇祖母。”太後微微抬起頭:“哦,是什麼消息。”謝命:“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孫兒覺得應該隻會皇祖母一聲,就是三皇兄中了一箭。”聞言,太後明顯一頓,但多年經曆,這點自製力還是有的,隻是道:“戰場上受傷乃是常事,中一箭也不是什麼大事,實在不必要.....”太後還沒說完,隻聽謝命冷冷道:“正中胸口。”太後明顯慌了,連話都沒往下麵繼續說,半響才繼續說道:“軍中禦醫醫術高超,一定.....”這次謝命還是沒讓她繼續講完:“那箭上淬了毒。”謝命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從剛才的不可一世,到現在慌了神的模樣,果然,人都是有軟肋的,三皇子珝王便是麵前之人的軟肋。謝命繼續道:“皇祖母不用擔心,雖然對方所下之毒異常之厲害,連禦醫都束手無策,但我相信皇祖母要是誠心祈禱,你相信的神說不定就會救三皇兄的性命。”此刻,太後再也顧不上其他,當即吼道:“滾出去。”見對方氣急敗壞,一股愉悅感由心而生,活該,惡人自有惡人磨。謝命也不想看見她那張臉:“孫兒告退。”走出太後住的寢殿,祁安發現謝命的手在流血,祁安連忙上前:“王爺,你的手。”謝命彷佛沒感覺一樣,繼續往前走,鉞走鉞快。祁安緊緊跟在謝命後麵,直到謝命步速慢下來直至正常。祁安才道:“王爺要去看看瑤妃嗎?”良久,謝命才慢慢回過神來:“不了,在這裡看她,她會不高興的。”謝命還沒有忘記進宮的目的:“走吧。”“是”走著,對麵過來一個人,祁安看見他就心生厭惡,此人看見謝命也十分害怕,顫顫抖抖的行禮:“參見珩王殿下。”謝命走到他麵前停下了腳步:“崔先生還在翰林院任職啊,學生還以為夫子早就衣錦還鄉了,這才一直沒有來看望夫子。”聞言,崔先生兩腿一顫,立馬跪下:“珩王殿下饒命。”謝命:“饒命?先生說的哪裡話,先生教授學生學業,若不是學生的諄諄教導,學生怎麼會有今天的勢力呢?”謝命雖然說的話沒有半分怪責他的意思,但謝命的語氣卻是冷的不能再冷了,大有下一秒就把他拖出去斬了的意味,而崔先生知道他能做的出來。崔先生隻能連連認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當初苛待殿下,是我愚蠢至極,不堪為人師.....”謝命看著他的模樣,嗬,若自己現在不是珩王,沒有這些勢力,他又怎麼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呢:“既如此,崔先生為何還留在宮裡。”聞言,崔先生一楞,連忙道:“是我考慮不周,我立馬回去請辭,離開皇宮,還望珩王殿下饒我一命。”貪生怕死的東西,謝命懶得搭理他:“滾。”聽到此話,崔先生覺得自己得救了,連忙道:“是是是。”然後起身就跑。祁安道:“王爺當真要放過他嗎?”謝命笑了一下:“你家王爺是那麼善良的人嗎?這件事你去辦。”聞言,祁安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是。”到達目的地,謝命推門進入,祁安隨後並關上門,屋裡有人已經在等候,來人看見謝命:“珩王殿下。”謝命擺手:“不必多禮,講一下最近發生了什麼,本王派去的人都聯係不上你。”謝命正在見的人正是太醫院太醫孟如海,孟如海醫術高超,在太醫院為官不過五載,便已經很受陛下青睞,可惜,那位不知道孟如海是自己的人。然後孟如海就開始講發生的事情,說是從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陛下身邊的內侍黃公公突然來找臣,當時也沒說是什麼事,就是讓臣帶上藥箱趕緊跟他走,臣當時看他神色慌張也沒來得及多問,拿上藥箱便跟他走,黃公公帶臣偷偷得走到陛下得寢殿,進入寢殿裡,就看見陛下躺在床上,床邊都是吐得血,高公公在旁邊侍奉著,見到我來,高公公連忙讓開讓我過去:“孟太醫,你快看下陛下怎麼了,突然吐血就一直昏迷不醒。”我急忙過去給陛下把脈,看陛下得病情,高公公一直在旁邊問我陛下怎麼了。我將診斷結果告訴高公公:“陛下這是中毒了。”“中毒,陛下怎會中毒了。”高公公不可置信。當時情況緊急,陛下處境也比較危險,我來不及跟高公公解釋過多,隻是讓他協助,我先幫陛下施針,控製陛下得病情,施完針之後,我又給陛下熬了藥,天亮之前,陛下才慢慢轉醒,陛下醒了之後,我將診斷結果告訴陛下,陛下讓我不可泄露此事,這段時間我處於被高度監視狀態,所以才沒有與殿下得人聯係,也是今日偶然得知殿下入宮,才想辦法過來見殿下一麵。聽他講完,謝命問:“知道解毒的法子嗎?”孟如海:“臣才學淺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毒,此毒並非一次就可以下成,而需長年累月的積累,待毒素在人體內達到一定份量,再服用毒引,便能誘發此毒,但在服用毒引之前,那些毒素對身體是沒有任何傷害,所以才一直未能發覺。”聞言,謝命皺了皺眉,問:“據你來看,他中此毒已有多長時間?”孟如海:“三年。”謝命:“三年?。”孟如海:“是。”良久,謝命還是問了一句:“如果沒有解藥,他還能活多久?”“據臣推測,不超過兩個月。”孟如海:“殿下,還有一件事,需告知殿下,臣有次去給陛下診脈,無意中聽見陛下讓高公公宣一道秘旨,急召珝王殿下回京。”珝王?謝命冷笑一下,這麼迫不及待嗎,但是他當真以為珝王回來就能改變什麼嗎?可笑。謝命:“我知道了,不能研製出來解藥,也要吊著他的命,我可不想他死太早,畢竟最想讓他看到的局麵他還沒看見,死了太便宜他了。”孟如海:“微臣自當儘力。”謝命起身:“我在宮中不宜耽擱太久,有什麼消息你再聯係我。”孟如海:“是。”謝命坐上馬車出了皇宮,看了計劃得提前了,謝命問:“前線的消息傳到哪兒了?”祁安:“按時間估算的話,明天應該就能到京城了。”夠了,謝命閉上眼睛小憩,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