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①不要模仿②揍回去)
悠木紀香已經受夠鬆田陣平那個混球了。
“你不準再靠近我三米以內!”她叉著腰前傾著上身,努力地提著嗓子說。
“憑什麼?”蹲在地上拿著筆的鬆田陣平騰地站了起來,十分理直氣壯,“我在幫你收拾誒!”
悠木紀香難以置信:“難道不是你弄翻的嗎?”
“是啊,”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卷毛,皺著眉頭痛的模樣,“所以我在幫你整理啊。”
“第三次。”悠木紀香咬著唇,“今天是第三次了。”
“你弄翻我的筆、往我身上灑水、還傳紙條害我被老師罰站。”她看起來都快要哭出來,先用手背拭了拭眼睛,還是忍不住用手心捂住了眼睛,問他:“你到底想乾嘛啊。”帶著點哭腔。
“啊,沒,沒想乾嘛啊。”他結結巴巴地,有些手足無措,但又湊近過來,帶著些驚奇的語氣,“真哭啦?”
悠木紀香氣得直接往他肩膀上一錘,他順勢倒去,抵在了另一張課桌上,鬆開的領口顯得率性又隨性,他伸腿用鞋尖頂了頂她的,煩得她直接抬腳踩了下去,抬頭眼圈紅紅卻掛著扳回一局的得意小表情。
“我什麼時候往你身上灑水了?”
“今天早上洗手池。”
“那也能叫灑?”鬆田陣平做了個甩手的動作,“我那是和你打招呼好吧。”
“信不信我甩你一臉水也說是打招呼?”
“好啊,來啊,我怕你啊?”鬆田陣平又把臉湊過來,劍眉星目,眼角眉梢都和他的卷毛一樣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與性格的差勁結合出非常矛盾的氣質,比如他挑眉,就讓剛被美貌閃了一臉的悠木紀香心頭火起。
“你等著,放學彆走!”她撂下狠話,拾掇起桌上淩亂的文具,假裝要開始學習。
“誒,你紙條不會還沒看吧。”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筆袋裡精準地捕捉到折成小小方塊的便箋,單手靈活地展開,嗤笑一聲:“你果然沒看啊。”
她伸手一把奪過,“罰站的又不是你。”
看向攤開了的紙條,寫得不明不白,一個日期加一個問候,根本理解無能,乾脆看向原主人,眯了眯眼威脅式地讓他說人話。
“你今天有空嗎?兩張電影票,hagi他身體不舒服。”
悠木紀香一副見鬼的表情,甚至抬手試了試他的體溫,“你沒毛病吧?”
這難道是給一巴掌再給甜棗的戰略?不然無法解釋鬆田陣平居然約她看電影,堪比日出西山。
她隻覺得很驚悚啊。
悠木紀香說著“稍等”,馬上跑出去洗了個手,然後雙手把水珠都彈到鬆田陣平臉上,連長長的眼睫毛也恰好掛了一顆搖搖欲墜的水珠。
“你好,”悠木紀香鄭重地問:“醒了嗎。”
鬆田陣平抹了一把臉,“醒了。”
“我能約你去看電影嗎?”他說,“剛剛就好像做夢一樣。”
剩下她懷疑人生了。
她悟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悠木紀香說。
“對啊,”鬆田陣平坐在不知那個可憐人的桌上,撫掌稱是,“你怎麼才發現?”
她簡直要給笑了,由衷地說了句:“鬆田陣平你好幼稚。”
“我幼稚?”鬆田陣平的小卷毛就跟炸毛似的都不甘示弱地隨著腦袋搖晃了起來,“你才幼稚。”
“為什麼灑我水?”悠木紀香說。
“和你打招呼啊我不是說了嗎,”他撓了撓頭,“你氣鼓鼓的樣子很可愛啊。”
她忍了忍,接著問,“為什麼老撞掉我的筆?”
“你這地方太窄了,我想見你就沒辦法不碰到啊。”
“為什麼上課傳紙條?”
“那種昏昏欲睡的課也就你在聽吧?”
悠木紀香終於忍不住得走到他眼前,來勢洶洶將他堵在了課桌上,她仰起頭,大聲說:“我拒絕!”
“你喜歡女生的方式就是欺負她嗎?”她說,“你幼不幼稚啊你。”
“可是你也沒看出我的心意,你幼不幼稚啊你。”
“我就是剛剛聯想一下就看出來,你才幼稚。”
“那你都能聯想到已經說明我的方法,”他說,“不幼稚。”
“你知道因為弄丟你一支筆你整整嘮叨了我一個星期,我有多煩你嗎?”
“啊?”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萩說這不好所以我大發慈悲地沒再你要了。”
“那塊真是謝謝你。”悠木紀香麵無表情。
起碼她在他學會正常追女孩之前是不可能會答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