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第一次Adam之死審判後的事情了，遠在半年之前。

Valentino的工作室炸了。

煙霧滾滾，磚塊四濺，驚恐的果體惡魔們爭先恐後地從裡麵逃出來。

好的，好的，我知道這很突然，但相信我寶貝，這一切都有個十分合理充分的解釋。

咳咳，我說了啊。

因為，

這是在地獄。

……

你怎麼還盯著我，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嗎？

……

好吧好吧，我從頭開始好了。

你看啊，是這麼個事兒。

Charlie他們不是要協助天使調查團調查嘛，時間緊任務重，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一個做工粗糙的紐扣眼睛黃色長發布娃娃被一隻手按在桌子上走來走去，後麵用線拖著一個銀色長發丟了隻眼的布娃娃，和一個跳蛛玩偶。】

Charlie和Vaggie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公主養的小白[黑?]臉，都不用工作。可Angel是苦逼的社畜啊，隻是幾天不加班就被老板奪命連環Call了。

【另一隻手拿出一個塑料大恐龍，上麵貼了Valentino的臉，威脅十足地在空中擺來搖去。】

什麼是社畜呢？社畜是一種長得像人其實是狗的新物種，特點是隨叫隨到，背後罵罵咧咧見老板麵帶微笑，叫聲是“這b班真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跳蛛玩偶和前麵兩個布娃娃之間的線被蠻力扯斷，然後它被擺放到了霸王龍Valentino麵前。】

很不幸地，這天，Valentino聽到了社畜Angel的叫聲。

【跳蛛玩偶被拍得翻過肚皮來。】

Angel遭受到了很糟糕的懲罰。

【翻過來的跳蛛玩偶的臉，正對著那兩個紐扣眼睛的布娃娃。】

被前來為Angel請假的Charlie和Vaggie不小心看到了。

然後，BOOM~

【桌上的玩偶全被一把掃到了地上。】

金發紐扣眼的布娃娃和霸王龍摔在一起。

跳蛛玩偶和銀色長發布娃娃散在兩處，把他倆圍在中間。

畫麵漸漸虛化，現實的場景與之疊加並越來越明顯，玩偶們變成了真實的惡魔們。

惡魔化的Charlie長著尖銳的長角，她氣紅了眼睛，發絲都在空中漂浮著，用盾牌死命地卡著Valentino的脖子。Valentino的槍把她腮邊的肉頂到變形，槍口正用力碾壓著她臉上的淤青。

他倆在這打得僵住了，Vaggie和Angel趕忙勸架，勸著勸著就變成四人群口相[罵]聲[戰]。

其詞彙量之豐富，用法聯想之絕妙，令趕來勸架的Irene歎為觀止，恨不得先拿個手機錄下來回頭好好觀摩學習一下。

可惜這些人她都認識，她得勸架。

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

Irene萬分可惜地拿出來一個嗩呐，吹了一段。

壞消息是：Irene並不會吹嗩呐。

好消息是：他們不吵了，改為罵她。

“哦~我親愛的Charlie和Valentino。”Irene一手攬一個把他們從地上扯起來，言笑晏晏，充耳不聞那些臟話，“我相信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不如大家來好好溝通溝通，總比在街上僵著給人當猴看好吧。”

Irene側臉示意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他們站得遠遠的，卻有人開閃光燈拍照，也不知道這算惜命還是不惜命。

“不，Irene，你不明白，他……”Charlie氣得都上手指對方了。

“我明白。”Irene背後又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了Charlie的手，把她的手指摁了回去，“相信我，我可太明白了。”

一根透明的玻璃細絲狀的神經絲，貼著Irene的手臂和手指，接著動作的遮掩紮到Charlie的身上。

“對視”間，她們腦內已經密聊了好幾個來回。

Irene麵上不顯，笑意依舊，嘴上的話頭也沒斷：“你如果跟著資料走訪完的話，你會和我一樣明白。”

她笑道，她的笑意紮得Angel狼狽地裹了裹大衣。

“Irene……”Charlie眉心微皺，看著Irene靜了幾息後決定相信她，於是沒有再說話了。

Irene對Charlie笑完又對Valentino笑：“不好意思Valentino，小公主沒怎麼接觸過人，不大明白該怎麼和一位藝.術.家.溝通，不如我來幫你翻譯翻譯？”

Irene比Valentino矮一截，她攬著Valentino，Valentino就得以一個很不舒服地姿勢彎腰。Valentino可不受這委屈，他一把把Irene的手推開，點了根煙，笑道。

“My, my~ 這不是大紅人Irene嗎？”他吸了口白色的煙霧，吐出的卻是紅煙，那紅煙在被吹到Irene臉上前就被急速長出的觸須揮散，那觸須揮的幅度十分誇張幾乎要掃到Valentino，搞得Valentino的笑容有些抽搐，“今天居然有空來我的工作室了，怎麼，終於發現電台沒前途了嗎？”

Irene鬆開Charlie，用手指摁上那通紅的煙草燃燒處，直接掐滅了Valentino的煙，也短暫地掐滅了Valentino臉上的笑意，Irene笑道：“其實沒什麼空，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們無意乾涉Angel的演員事業，”Irene說到這裡，向Angel點頭致意，好像完全看不到他身上臉上狼狽又難堪的傷一樣，然後又略過Angel回頭朝Valentino繼續相互假笑，“隻是你知道的，最近地獄客棧很需要人手，我們可否借Angel用幾天呢？”

Irene朝Valentino走近一步，語氣好聲好氣地。

“以Charlie接受你們的電視訪談為交換怎麼樣？她可是跟進調查和選拔陪審團惡魔的負責人，內幕消息包你滿意。”

“為什麼我會想要Charlie參加電視采訪呢？電視台又不是我的產業。”Valentino四手大張著攤開，嗤笑出聲。

“並且不，Charlie不會去你們塔裡被你們采訪的。”Vaggie手握長矛走到Charlie身前，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Irene和Charlie隱蔽的密聊手法躲過了周圍360度的監控攝像頭，自然也躲過了Vaggie的眼睛，此刻護妻[夫?]心切的她站出來直接把Valentino嗆了回去。

然後這個銀發小狼狗[???]就被她的主人[???]牽住了繩子。

“嘿~Vaggie~”Charlie還是不怎麼會說謊的，她撫著Vaggie的肩膀，笑容尷尬，語調轉了好幾個怪怪的彎，“你知道，其實，這聽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嗯，畢竟……”Charlie的表情很明顯地在做心裡建設，她眉毛皺著，大吸了一口氣，才強笑著張開雙臂轉了個圈，“Val的工作室是被我打壞的，我很.願.意.做些什麼來彌補我造成的損失。”

“Wow. Am I hearing it right? Is that sorry?(哇哦，我沒有聽錯吧？你是在道歉嗎？)”Charlie的示弱顯然讓Valentino十分愉悅，臉上的笑都真實了不少，語氣也帶上了平日遊刃有餘的腔調。

“I, I……(這是對不起I'm sorry的開頭，但也可以接彆的)”Charlie的嘴張合幾次，被Irene打斷了。

“地獄公主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Irene伸手攔在Charlie前麵，攔住Valentino咄咄逼人的視線，“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是她的錯，隻會是對方的錯。”

她挑了挑眉，諷笑道：“這是Lucifer親口說過的，不信你可以去地獄客棧問問他，是不是這樣。”

Valentino的臉色瞬間起怒，Irene卻毫不畏懼，她對著Valentino的尖牙語帶微笑，打一巴掌又給一甜棗：“放心吧，我不會多嘴什麼。”

“之前我提的交易是誠心的，好好考慮一下，你可以和Vox他們商量後再給我們答複。”Irene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監控攝像頭，“你們該知道這是多好的買賣，在電視短視頻被全息電台衝擊的如今，這說不定是你們唯一扳回一成的機會，而□□什麼時候都能拍。”

“時間不等人，晚幾分鐘就又不知道會流失多少觀眾，你們最好儘快。”Irene朝Valentino晃了晃懷表上的時間，這種經典的晃法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催眠師，在收到對方氣憤又忌憚的眼神一枚後，她晃蕩蕩地走到Angel身邊把他推走，“既然我們‘大藝術家’的性i地牢也塌了，想來是拍攝不了的，Angel我們就先帶走了。”

Irene當然知道Valentino對Angel的病態的掌控欲，就和她知道Angel和Valentino有奴隸協議一個信息來源，她在3V塔裡有幾個臥底。

而為什麼明知道這點還要故意激怒Valentino呢？一是因為她想把旁觀的Vox激出來，她跟Valentino聊不來這個交易。二是因為，她，很討厭Valentino恃強淩弱的做派。

其實像Valentino這樣仗著能力勢力或是契約壓榨虐待他人的在地獄裡不算少見，剛下地獄的Irene曾憑著少年意氣殺了許多個類似的人，引得麻煩纏身也在所不惜；後來發現自己是個爛人後就“道心崩殂”，專心尋人了；而在看過無數死亡慘劇的如今，她發現這樣亂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地獄一日沒有合理可靠的法度，弱者就一日無法安寧。

可，不管她感悟如何是不是思考出了正確結果，都沒有什麼意義不是嗎？她一個想救下同伴都得以命做賭的小人物，又能改變什麼呢？

至少她解決了一個施虐者，能救下TA手心的那幾個人，就像把沙灘上滯留的小魚一個個拋回海裡的那個孩子說的一樣，這條小魚在乎。

至於施虐者嘛……

嘛嘛，既然喜歡如野獸般淩虐弱者，那就要做好被更強者獵殺的心理準備不是嗎？

Irene的道德標準在這方麵還算比較靈活的。

隻是Valentino有點棘手，他背靠3V，她出手的話隻會給地獄客棧招來無儘的麻煩，應付審判已經夠他們忙的了。也許她之後活下來了能騰出手腳來謀劃一下，但目前她隻能忍耐。

可能耐性沒有一般時候好，但她真的努力了真的。

“等等，Irene。”熟知Valentino本性的Angel知道Valentino不可能就這麼把他放過，趕忙叫停。

可Valentino已經生氣了。

當然，當然，Valentino好歹在公眾麵前裝了多年的性感教主，也不是一句兩句就會喪失神誌的，更何況他們現在還在露天的大街上。

"我不知道是誰給了你這個勇氣，來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Valentino幾步走來猛地扯住Irene的細胳膊，他的臉挑釁地貼得極近，笑出一溜尖牙。

Valentino的手很用力，掐得Irene眉心一皺，他和Irene貼得很近，近到Irene不開大招會覺得可惜的地步。

於是Irene睜開了她的幽藍眼眸。

純粹又瑰麗的藍瞳，那是深邃而獨特的藍寶石，是溫和而高貴的天鵝絨，它流轉著無與倫比的華光，用它天價的身價引誘著人們墮落其中無法自拔。

Valentino隻覺眉心一痛，然後瞬間五感儘失，好似化為了一個魂靈被放逐在純黑真空環境裡麵。不，比那更糟，魂靈好歹還能飄動還能感受到清風拂麵，他卻什麼也感受不到，連地麵也不知道在哪。

Angel本想站出來平息Valentino的怒火，哪怕這意味著變本加厲的折磨，誰知道Irene直接開大，結果Valentino啪一下把自己拍在地上了，然後胡亂撲騰翅膀，強力又紊亂的狂風把Irene鬥笠上的串珠吹得撞擊打結，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紅色的鱗粉飛得到處都是。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畢竟Irene是藥劑師，手裡有對應的解藥可以分給Angel他們。

最麻煩的是，Vox來了。

一道閃電劃過落到地上化為了Vox，他半摟半抱地製住Valentino，露出公式化地笑容，被Valentino撓了好幾下也是神色不變，就這麼看似友善實則充滿壓迫感地看著Irene。

不過是狗仗人勢的小嘍囉，Charlie到底是Lucifer的女兒還能給幾分薄麵，你Irene又是個什麼東西，新來的網紅罷了，都不知道能蹦躂幾日，還揮著地獄之主和地獄公主的大旗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要做交易，說的就像你真是個角色了一樣，給你幾分笑就真覺得自己能蹬鼻子上臉了嗎？要不是為了企業形象，你早就是地上的一灘肉泥了！

Angel看著身上電流直閃，明顯沒有往日平靜的Vox，有些頭皮發麻。

Irene笑著，從善如流地打了個響指，解了Valentino的幻境。

“Vox，TV惡魔！久仰久仰，我還心說你這個大忙人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這兒呢，沒想到這就來了。”

圍觀群眾發出了小範圍地驚呼，手機的拍照聲和按鍵聲一下子響了不少。

從噩夢般的空無中脫離的Valentino勃然大怒，嘴裡蹦出一串少兒不宜的絕妙連環罵，他的四隻手同時掏出了一堆槍，瞄準上膛發射換彈，行雲流水效率爆棚。Vox在他射了好幾輪後才摁住他。

而他的子彈都射了個空，原本站在那裡的Irene和Angel如水波般消散，舉目四望，Angel跑到了Charlie和舉起長矛的Vaggie身後，Irene……

等等，Irene呢？

放眼望去，人前人後，街道左右，都沒有Irene的身影。

突然消失了，這是可能的嗎？

圍觀人群的聲音好像喧囂了不少，越來越高的噪音，漸漸變成了耳鳴。

在這尖銳又純淨到毫無人聲的背景音裡，在這平穩到有些詭異的境地下。

……

圍觀群眾還在拍攝

但這次鏡頭焦點對準的既不是Vox也不是Valentino……

而是他們上方。

Valentino感到有滑溜溜冰涼涼的東西鑽進了他的毛領，驀地貼了一下他的後頸，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他猛地抬頭，正正和Irene對上了眼。

她的藍瞳幾乎填滿了眼眶，笑得十分詭異。

鏡頭拉遠，Irene頭朝下腳朝上地漂浮在Valentino頭頂正上方，脖子掰成一個奇異的角度，和Valentino鼻尖對鼻尖地獰笑，她鬥笠上淩亂打結的串珠垂到他腦後，鑽進了他的衣服，緊貼著他的骨血。

一滴汗，從Valentino的額頭流下。

“彆裝神弄鬼了。”Vox看著Irene的反重力裙擺，一個脈衝電擊碎了懸浮的幻影。

“總裁是個明白人。”Vox聽到Irene帶著輕笑的聲音從離他極近的耳畔傳來，這樣帶著笑意的聲音和不知社交距離的做派像極了某個紅鹿，這串騷操作在刺激Vox神經的同時，也終於讓他多了點對對方實力的了解與尊重。他忍住沒有回頭，心知這不過又是Irene的幻象罷了。

果然，Irene很快在他麵前顯露出身形。

“還很睿智，是個穩重可靠的合夥人，也難怪3V的發展能如此迅速。”Irene的好話向來是不要錢的，要多少有多少，端看說得值不值，“想來清楚這個交易是多麼的有價值。”

“你確定你能做主？”Vox有些好笑，“Charlie能聽你的話？還是Alastor放縱你到隨你幫助競爭對手？”

“哦不不不，您誤會了。”Irene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她後退幾步，走到了剛剛靠過來的Charlie他們身側，“這並不是我的主意，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隻是把Charlie公主告訴我的話換種你們更好理解的方式說出來罷了。”

“是的，沒錯！”Charlie其實沒聽到他們剛剛在說什麼，不過Irene密聊時有說過會打她的名號做事，而在大天使們對Angel生命虎視眈眈的此時，她們需要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資源，包括皇家身份，哪怕是皇家身份。於是她挺起胸膛，決心滿滿地承認了。

Vox這才開始正視這個交易。

相比波折滿滿的開頭，後續細節的確認和條款的擬定反而是簡單的部分，Vox不知做了什麼居然說服了Valentino，真不愧是3V的總裁。而Irene則幫著Charlie把協議裡的坑都挑出來一一填上了，她邊改邊給Charlie拆開了揉碎了講解，Charlie感動地表示講得很好但你以後絕對不要當老師謝謝。

Irene：……

最後還是Alastor教的Charlie，紅鹿課堂的學生喜加一，讓我們提前恭賀Alastor桃李滿天下！鼓掌！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這就是Angel怎麼有空幫忙協助調查團的故事。

至於Angel？當然是被Irene按在床上，來了場酣暢淋漓的治療啦~

“用力，爹地~”Angel揚起了後頸。

“我是女的謝謝。”Irene無語地給他脖子上藥，“以及你這傷怎麼看都應該泡一泡治療缸，泡一泡睡一覺就都好了，搞不懂你為什麼這麼抗拒。”

“因為我愛~你的手撫摸我身體的感覺，小甜心~”Angel戲很多地擺了個風騷造型，還wink了一下，然後扯到眼睛上的淤青，疼得嗷嗷的。

“嘶，彆亂動。”Irene看他的樣子自己的眼睛都疼了，“誒，要不是現在事多，我高低得給Valentino的翅膀撕下一塊。”

“噗嗤，不需要，寶貝，彆擔心我。”Angel閉著眼睛被Irene上藥，手卻閒不下來，在空中比劃來比劃去，這隻手擺一擺，那對手比做機槍，“我自己應付得來的，區區瞎子老板……”

“That's the spirit!(很好，很有精神！)”Irene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這裡擦完了，給我看看後麵。”

Irene說的是後背，Angel卻下意識地捂□□，看著有點尷尬：“啊這，這我自己來吧？”

講個笑話，Angel會因為展露身體尷尬，哈哈！【什麼地獄笑話，he——tui！】[注1]

“……我是說後背”Irene就硬裝聽不懂沒發現。

“什麼？你居然對我的□□不感興趣？！”誰知道Angel渾身是點，這個躲過了戳到了另一個，現在某跳蛛無理取鬨地表示自己身為第一se情明星的自信被打擊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Irene黑線。

“那你是什麼意思？快說你有沒有被我性/感的身體勾引？”Angel就喜歡這個反應，彆人越不好意思越正派他越來勁兒。

“我……”Irene正想解釋，突然想到，不對啊，她說不定過陣子就死了，她又不需要刷好感了，還裝個什麼啊？

真是的，老好人當久了怎麼這麵具還有些血肉相連了呢？

於是下一秒，Irene的氣場變了，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狗血劇情，露出了一個邪魅狂狷的笑容，然後拉著Angel的手往自己的那裡摁去。

然後Angel驚恐地發現Irene長了一根，哇靠！摸著還很大個！

還記得Irene的身體本質上是水母觸須嗎？她能在背後往外長胳膊也能從其它位置往外長，很自由的，自由到突破Angel的想象。

像什麼一米九總裁嬰兒手臂都弱爆了，Irene直接成人手臂，就問你牛X不牛X？

而Irene沒料到的是，Angel的表情很迅速地從驚恐變成了躍躍欲試。

想不到吧？Lucifer給的自由意誌在Angel身上是這麼個用法！

這可太自由了，自由到突破Irene想象！

“等等，等等Angel！你身上還有傷！”

“不要緊的，我吃的下，讓我康康，我要康康！”

場麵一度十分失控。

好在Irene手比Angel多，才保住了自己岌岌可危的節操。

現在Angel被Irene的很多隻手完全摁在床上，手腕腳腕，脖子腰肢，Irene挑得都是比較合適的地方，可Angel十分不配合地扭來扭去，扭得澀氣十足衣衫淩亂，力求把畫麵變成18+。

“哦~原來你在床上是這麼強勢的，我喜歡~”

Irene扶額：“你再這樣，我要說些你不愛聽的話囉？”

“來吧，媽咪，儘情地羞辱我吧~”Angel更起勁了。

“你知道麼，我對機關也很有研究，比如你的櫃子側麵和桌子腿看著都有暗格，我進來的時候好像聞到了點毒品的味道……”Irene笑得陰森森的，“這應該是你最後的毒品庫存了吧？想必Charlie會很開心你的毒品都被清理乾淨了的。”

Angel：“……”

Angel終於老實了，還乖乖地扯了扯自己四散的衣服。

Irene長舒了一口氣。

於是接著上藥。

“Angel，你有想過之後要怎麼辦嗎？”Angel不鬨了以後，Irene才終於終於能說自己打好的腹稿了，要知道她是特意跑來獨自給Angel上藥的，而不是對待一般惡魔一樣開了藥就不管了，為的就是安排之後的事。

“什麼怎麼辦，協助調查結束後接著回去上班唄。”Angel聳了聳肩，“錢還是要掙的。”

Irene抿了抿唇，她當然不會問你難道不知道回去會遭受什麼嗎這種顯而易見問題。

“如果你有另一個選擇呢？”Irene的指尖抹著藥膏在Angel的背上打著轉兒，看著那些傷口逐漸變淺然後愈合，“你想不想，當一個真正的演員？”

“聽著，女孩，我能照顧好自己，ok？”Angel的臉埋在胳膊裡，聲音聽著有些悶，“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麼。”

“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不，Angel，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你做的這些事情。”Irene的手指抹上另一塊淤青，“我是為過去的Irene。”

“過去的Irene總是在想，如果在她撐不下去的時候，能有一個人出現拉她一把該有多好啊。”

“我想拉她一把，Angel。”

“……”

Angel回過頭來看Irene，他眉毛微垂，看著有些小心翼翼地。

Irene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來：“這理由聽著怎麼樣，很感人吧？”

“嘿，哪有你這樣開玩笑的！”Angel生氣地支棱起身子，然後被背上沒好全的傷口又疼了個齜牙咧嘴。

“是真的哦。”Irene笑道。

“不要開玩笑啦！”Angel氣咻咻地。

[注2]

Irene笑著搖了搖頭，進入了正題：“我有一個朋友，叫Warren，他是色語環的毒品組織首領，在那裡的娛樂行業有不少的人脈。如果他來找你的話，請相信他。他會幫助你的。”[注3]

“我不需要！”Angel叫道。

“嘿嘿，彆這麼急著拒絕嘛，想想看你脫離了Valentino可以乾嘛好吧？你第一部戲就拍你和Valentino的故事，就說他是個求而不得搞強製i的，越狗血越好，最後來個反轉說他最後發現自己太愛你愛到不忍讓你如此痛苦，還是放過你各自安好了。就這樣亂拍，為了企業形象他還不能把你怎麼樣。”Irene在Angel耳邊惡魔低語，“想想Valentino會氣成什麼樣子吧，說不定晚上都沒辦法睡著，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Angel可恥地真香了，“你說的這個Warren，他的聯係方式是什麼？”

“彆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網絡和電話都被3V監聽著，他們的勢力還是太大了，得用全息電台壓一壓才行。”Irene聲音一如既往的縹緲，可Angel從中聽出了金戈鐵馬腥風血雨之意，“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Warren會在合適的時候找到你的。”

“一切都會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