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的內容都是假如小劇場,正文沒有也不會發生。
四、Irene和Alastor活著的時候遇上了彼此會怎麼樣
某作者:設定上來講不大可能,他們生前活動的國家不一樣。
某作者精神分裂出的出題人:啊不要糾結這些細節,就當一樣好吧,他們生前都在同一個地方活動。
某作者:其實Irene比Alastor早生好些年也早死些年……
某作者精神分裂出的出題人:那按死亡年齡對齊,相遇的時候Irene十六Alastor三十幾。這總可以了吧?
某作者:啊呀,那行吧。
深夜,Irene從大路鑽到小巷子打算抄近路回去,結果碰到了一個奇怪的穿長大衣的人。彆誤會,那個人不是突然打開大衣聖光鋪滿屏幕的那種奇怪,而是拿著把銀餐刀正切人脖子的那種奇怪。
Irene進入,Irene看到,Irene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卻被那人攔住了去路。
“你看到了?”他右手握著餐刀左手輕點著刀尖,笑得有點神經質,剛剛殺人噴出的血濺滿了他的下顎和大衣,空氣中有十分濃鬱的血腥味。
Irene被他攔下的時候就戒備地退了好幾步,此刻卻裝睜眼瞎:“我眼睛看不清楚,什麼都沒看到,你是在我前麵對我說話的嗎?”
“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先是捂著額頭低聲笑,毫不介意自己手上的鮮血沾到潔白的額頭上,然後控製不住般的仰天大笑。
既沒在看,聲響又大,好時機!Irene心道,下垂的手從袖口劃出噴霧,她的胳膊手腕未動隻是動動指尖,把噴霧朝Alastor的方向噴了好幾下。
噴霧是特製的快速昏迷煙霧,顏色和味道都很淡,飄散在黑夜裡完全看不到,原本的藥味也被血腥味完全掩蓋。隻是這霧擴散開來還要時間,Irene得再拖上一拖。
而對方則是個行事利落之人:“你很有趣,如果我們在平時遇到,說不定會成為朋友,真是可惜啊。”他用歎詠調說著,提刀往前逼近。
他向Irene逼近也是向迷霧逼近,Irene隨著他的步調以同樣的速度往後退著,她知道自己在這時候絕對不能跑,她一跑對方也會跑,迷霧就會直接拍到那人的腰上前功儘棄。她不僅不能跑,還得說點什麼讓對方注意不到空氣中的迷霧和她舉動的異常。
“被餐刀割脖子感覺很疼誒,你可以拿個鋒利點的刀嗎?”
“這麼快就放棄並接受現實了,都不打算掙紮一下嗎?”那人歪了歪脖子笑道,“如果你掙紮或者痛哭求饒的話,我說不定會放過你哦?”
他已經走到迷霧正前方了,Irene順勢止住腳步,冷冷地說道:“不,你不會。”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對方挑了挑眉,他似乎還想說句什麼,可是迷霧很快奪走了他的神誌。
這些人都是一樣的,殘忍嗜殺,恃強淩弱,以折磨他人取樂的敗類人渣。Irene冷眼看著對方倒下,上前給他多噴了幾下迷霧,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的,對方可能會盯上她甚至狩獵她,但那又怎麼樣呢?她雖手上不乾淨,卻也不會為了這種東西雙手沾血。
但事情的發展和她想得不太一樣。
不知道對方腦子裡轉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他居然單方麵的決定Irene是他的朋友了,簡直莫名其妙!
他三天兩頭地來找她,回回都帶禮物。因為對方是廣播電台明星,Irene突然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關注和妒意,讓她的尋仇計劃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就罷了,他甚至在她尋仇殺人的時候突然出現,表示可以幫她收屍。
“不需要。”Irene的臉冷到不能更冷,可這並沒辦法澆息Alastor臉上的笑意。
相反地,Alastor看到Irene殺人時的痛苦表情,笑得更開心了。
“親愛的,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拒絕這麼好的提議。”Alastor自說自話地給自己戴上了辦事專用的手套,“你的手法粗糙,弄得遍地是血,還清掃得如此馬虎。說實話,我很驚訝警察到現在都沒盯上你。”
Irene又累又煩,根本不想理他。可就算Irene什麼也不說,Alastor自己也能找到答案。
“啊,榮耀在上的紋身。”Alastor翻了翻屍體,“你居然能和當地最大的黑手黨對著乾?怪不得警察不管你。”
“聽說那個黑手黨總部一夜之間被人全滅了,不會就是你做的吧?”看到Irene瞳孔一縮猛得向他看來,Alastor笑得詭譎。
不管Alastor的舉動多像大獻殷勤的追求者,Irene絕不會自我感覺良好地覺得人家真看上她了,但對方一直沒有表露出真實的意圖,Irene想擺脫他也找不到方法,隻得時時懸著心。這會見Alastor笑得意味深長,不免得有了些猜測:“你很在意這個,你和榮耀在上有關係?”
Alastor看著對方驟然銳利的眸子,頸後感覺仿佛被什麼猛獸盯上一樣汗毛微張。但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更興奮了:“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怎麼樣,殺了我嗎?”
“你,等,啊。”Irene的思緒轉了好幾個彎後想明白了,“你在把我當可逗弄的小貓崽嗎?真惡劣啊。”
真是難得,居然有人能猜中他的心思,儘管他此時並沒有費心掩蓋這點,但對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孩罷了,這個年紀的一般小孩還在梗著脖子和家長學校對著乾呢,她卻已經如此會察言觀色了。於是Alastor的笑意更重,眼鏡後眼睛都笑眯了起來:“你很聰明,非常聰明。”
“不過我並不是把你當成那種隨意賞玩的小寵物”,Alastor頭微微側過來,炫目的日光被他的鏡片反射,把他的眼睛隱藏在一片白光之後,“我把你視作同類。”
“不,你弄錯了,我們不是同類,也不會是同類。”儘管對方正在幫她“好心”地掩埋屍體,Irene卻如水泥封心一般不為所動,“明天你就明白了。”
“明天?”Alastor直接忽略了她前半句的否認,他挑了挑眉,微笑道,“那我拭目以待咯?”
第二天,報紙頭條上赫然寫著郊區的廢棄工廠突然著火,滅火後警察搜出來百餘具屍體,全部都是榮耀在上的成員。
從那天以後,Alastor再也沒見過Irene。
五、Irene和Alastor活著的時候遇上了彼此會怎麼樣
某作者:怎麼又是這個?
某作者精神分裂出的出題人:啊,是這樣的,不是說你寫的不好哈,就是,怎麼說呢,這個……這個四吧,它不咋甜。
某作者:那沒辦法,他倆生前三觀差太遠了,Irene這時候又慘又喪還一團孩子氣,一發現Alastor是以殺人取樂的連環殺人凶手,Irene對Alastor就會是這個態度。
某作者精神分裂出的出題人:hummmm,那要不讓Irene不發現Alastor是連環殺人犯?至少不要一開始就發現。
某作者:ook。
利刃刺入肢體發出悶響,血液爭相湧出帶走溫度,在被迎麵熱血又澆了一輪後,Irene木然地用衣袖擦了擦沾在眼皮上乾擾視線的血液,朝工廠門口走去,可能是離門口近新鮮空氣多的緣故,那裡有個黑手黨成員已經恢複了一些行動力往外爬著。
“求求你,不要殺我。”他先是這麼說著。
“去你xx的x子,xx裡扭腰求x的爛貨,你%#!&”在利刃刺入他胸膛後,他這麼叫罵著。
麵目可憎,肮臟扭曲,毫無新意。
Irene皺了皺眉頭,割斷了他的喉嚨,阻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鮮血再一次迸射,Irene沒有躲。
“你不冷嗎?”旁邊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在這個秋日的深夜,顯得既詭異又蠱惑。
Irene愣了。
接著月光看去,那男人帶著眼鏡看著有些乖巧,他輪廓立體模樣清俊,穿著得體的襯衫馬甲,拄著紳士拐杖,兩邊的袖子上還係有黑色的袖帶。
他的氣質舉止看起來是貴族家庭裡養出來的紳士,卻在這個秋夜這個偏僻的廢棄工廠前出現,見了她渾身是血地殺人既不驚慌也不逃跑,反而還出聲關心她冷不冷。
Irene:我冷嗎?
Irene: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怎麼還沒暈?
工廠裡的速效昏迷煙霧已經放了好一陣了,這時候應該蔓延到了門口才對,就算濃度低也不該毫無反應啊。
啊管他呢,他也不是榮耀在上的人,叫他趕緊走好了。
“你”Irene剛開口,就看到Alastor啪地一下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Irene:……
Irene: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希望我的藥做得不那麼好。
Alastor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在一個被定死了窗戶的女生臥室裡,蓋著嫩藍色白花邊的被子,上有暗藍色墜星星的床幔,床頭櫃上放著一盤炒飯和勺子,旁邊貼了張紙:餓了記得吃飯。
Alastor挑了挑眉,起來走動了一圈。
窗是封死的門也反鎖了,他的確是被囚禁在這裡,可並沒有被捆起來或者被堵住嘴。
這間屋子應該是一直有人住的,書架上沒有灰塵,桌上隨意放著資料,垃圾桶則剛倒過。看著是直接把主臥讓出來“招待”自己了。
炒飯聞著不錯,吃了以後也沒有異常,所以也沒有下藥。
如此柔和的監禁嗎?有意思。
Alastor側耳聽了一下門外,客廳裡還有人的走動聲和說話聲。他隨手用桌上的發卡之類的小玩意開了鎖,推門而出。
沙發上和那女孩聊天的男人一看到他就大罵著站了起來,舉了把槍就要扣扳機,可他的動作被捅穿他脖子的匕首製止了。
那女孩的目光在男人掏出手槍的一瞬間就變得極冷,然後毫不猶豫地捅刀拔出,動作又穩又準又狠,一看就做過很多次。
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流出,很快就浸濕了薑黃色的沙發。
“彆看。”那女孩說道,“血腥的場景容易引起心理創傷。”
有意思。Alastor想。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看著也就十幾歲的樣子,正是嬌嫩鮮妍的年紀。黑曜石般的眼睛,粉玫瑰一樣的唇瓣,柔軟卷曲的秀發散落在肩頭,上麵還點綴著細碎的閃光,小巧白皙的臉蛋上透出微微的粉色,漂亮得跟櫥窗裡的洋娃娃似的。她身穿蕾絲寬邊的白裙,淺藍色的腰帶掐出腰身,看著是身體抽條了但是還沒怎麼來得及長肉,身形格外修長纖細,仿佛一用力就能把她的手腕掰折。
她像是柳樹上新抽的條,花叢裡初綻的花骨朵,應該是被父母嗬護在掌心,或者是被小男生爭相追捧的存在,而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凶手。
可她能單殺黑手黨成員,甚至還把人家的總部端了。
Alastor回想起剛見到她時的場景,她渾身被血覆蓋,看著像是一道深紅色的剪影,飄蕩在深沉的夜色裡,不停地殺戮,如同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物。
然而把他藥倒後,她卻並沒有傷害他,給他提供優質的食宿條件,在他主動暴露的時候第一時間殺死發現的人,殺完了還擔心對他造成心理陰影。
“真讓人驚訝,你居然第一反應是殺他而不是我。”Alastor仿佛看不到屍體也沒聽到Irene剛剛說的話一般,直接在屍體旁邊落座,神情放鬆姿態愜意,還自來熟地和Irene攀談了起來。
“因為我本就是把他騙進來殺的,現在不過提前一點罷了。”Irene看到他這樣有點遲疑,“你確定要坐那嗎?血要漫過去了。”
“哦親愛的,你這麼體貼真讓人暖心,不過不,我不在意這些。實際上……”Alastor用手沾了一下男人脖子上流出的血液,眼看著要往嘴裡塞,被Irene拉住了手腕。
“抱歉,可是,你不用這樣的。”Irene拿出一個手絹放到他的手心,然後把屍體扯得離Alastor遠了一點,“而且我也並不是享受殺人或者血腥的那種……啊,這和你沒關係。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裝成我的‘同類’,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實際上,我應該頂多把你關一周就放你走了。”
這麼好心?態度也很軟,讓人不由得想試試她忍耐的底線在哪呢。
Alastor挑了挑眉,用手撚起來那個手絹,確認它的確很乾淨才用它擦手指上的血:“一周嗎,可我每天都要主持廣播電台的。”
“實際上,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我的電台節目就該開始了,可現在我在這裡,沒辦法工作,怎麼辦呢?”
“那恐怕你的工作隻能被耽誤幾天了。”Irene的情緒依舊平穩。
“可每天都待在同一個地方很無聊啊,都不知道乾什麼。”Alastor發現此路不通於是換了個方向。
“我書架上有很多書你可以看。或者你一般用什麼打發時間呢,用具不複雜的話我都可以給你買過來。”Irene居然很配合。
“我需要一個唱片機,頂級牌子的,以及爵士樂唱片。”Alastor得寸進尺。
“好的,唱片你有什麼很想聽的也可以告訴我,我會去找。”Irene依舊配合。
“hummm,我對吃的也很有要求。”Alastor就像一個人在玩按鯊魚牙齒的遊戲,非要一個個地按過來找到會讓大嘴咬下來的那顆牙為止,“今天的炒飯我不喜歡,我想吃……”
Alastor眼睛轉了一下又落在了和Irene中間隔著的屍體上,嘴裡的話也轉了個彎換成了他其實並不想吃的:“他的手,要5分熟的。”
那女孩似乎一廂情願地把他劃分為良善的普通人,如果他主動撕下這層假麵,她會是什麼反應呢?
Irene愣了一下,震驚地看過來。Alastor眯起了眼睛。
“你居然想吃黑手黨的手。”Irene的腦回路顯然沒和Alastor對上,“你開玩笑對吧?那可是黑手黨的手啊,昨晚說不定還在ji女的b裡呢,你確定嗎?”
Alastor果斷放棄:“不了謝謝。”
“相信我,好奇心太多不是什麼好事。”Irene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可能沒遇到這種情況,覺得機會難得。但相信我,人肉不好吃。”
Irene上哪知道人肉好不好吃呢她又沒吃過,但這不妨礙她編瞎話騙人。
“有沒有可能我已經吃過了還十分喜愛呢?”Alastor故意伸手按住屍體借力往Irene那逼近,“有沒有可能我其實也是個殺人犯呢?”
“我的反應如此異常,你毫無所覺嗎?”
“沒可能。”Irene斬釘截鐵地說,並在Alastor試圖接話時用手虛掩住他的嘴,“阿巴巴巴,你說的話不算數,現在是我囚禁你,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Irene的手其實並沒辦法阻擋他說話,畢竟根本沒挨上他的皮膚。於是Alastor既沒有躲也沒有退,直接就這個姿勢繼續說:“是嗎,那我要說我們晚上吃什錦炒飯呢?”
暖呼呼的氣流順著吐字把溫度傳到手心,Irene像是被燙到一樣收回了她的手,還磕巴了一下:“啊,啊好的。”
剛剛還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現在晚飯卻讓“說話不算話”的“被囚禁人員”定。Alastor忍不住哈哈大笑:“哦,小姑娘,你可真是——”
Irene驚恐地看著他邊笑邊把手朝她的臉伸過來。那手越伸越近,於是她也越退越遠,可那手還是越伸越近,她舉起了手裡的刀試圖阻止:“我可是殺人犯!”
可那手毫不在乎的地擦過那鋒利的刀刃,在手腕被劃破的同時掐住了她的臉頰:“——可愛。”
Irene看到對方不僅沒被嚇到,還愉悅地朝她揚了揚眉,一副我就掐你臉了,你能把我怎樣的架勢。他的眉毛飛揚起來的時候,那耀眼的張揚和肆意也噴湧而出,原本看起來十分乖巧的娃娃臉此刻充滿了蠱惑人心的乖張與魅意。Irene雖然十分抗拒男人的接觸,但此刻的視覺盛宴還是讓她小臉一紅。
Alastor就掐了一下,就感覺到手指下柔嫩的肌膚刷的一下就燒起來了,臉也紅了不少。他有些惡劣地看著她羞惱的樣子不僅不解圍,還想再湊近些看看她的反應。
Irene:靠,這大叔咋回事,該不會煉銅吧?
於是摸老虎屁股的Alastor很快被刀尖抵住了鼻尖。
“我嚴重警告你,如果我發現你有任何不軌之舉的話,你很快就會變成這個屋子裡的另一具屍體。”
哢吧,在按中了正確的牙齒後,鯊魚的大嘴合上了。
原來那條線,在這兒呢。Alastor心想,他嘴角笑容不變,往後退了些許。之前那個人那樣罵她她都無所謂的樣子,Alastor還以為她是很隨意的類型。
也許,這想法也不算錯。
當晚,看著和陌生男人舌吻著開門進屋的Irene,Alastor如是想到。
他們親得難解難分,像兩隻擰在一起狂舞的蛇。那男人是個大塊頭,看著十分孔武有力,也十分粗暴,把Irene摔在沙發上就打算辦事。
Alastor看到這已是極限,正打算正合上臥室的門縫,就看到白光一閃,接著是熟悉的鮮血噴濺的場景,薑黃色的沙發此刻徹底變成血色。
被壓在沙發上的Irene一腳把那男的的屍體踹了下去,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Alastor此刻才發現Irene的風格和白天精致纖弱截然不同,她身著低胸紅裙,臉上花著濃妝,鮮紅色的血珠濺上她白皙的下頜,沾在被暈開口紅的朱唇旁。她看著活像朵飽吸鮮血後綻放的毒花。
可她一張口說話,就又變成了白天那個洋娃娃:“彆看了,小心心理陰影,我認真的。我可不想你以後發噩夢都在喊我的名字。”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此刻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Alastor退開臥室的門,露出了身形。
“勸你彆問。”Irene漱完口後把地上的屍體往浴室扯,“知道了名字就建立了連接,之後分開就會不舍,我大概送走你就會去自殺。”
“所以你也不用擔心看到太多知道太多我會把你怎麼樣,我本就是要死的。”
Irene像是在說今天白菜幾塊錢一斤一樣把自己的死亡掛在嘴邊,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我還真有些好奇,你看著是在狩獵所有榮耀在上的成員,他們每個人難道都……”Alastor垂眸看著Irene在浴缸裡分解濕體,Irene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眼裡的陰沉。
“對,我跟他們每個人都有仇。額,好吧,其實我也不確定具體是哪些人,總之……”Irene手上的動作利落,話語裡卻有些遲疑,“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都殺了準沒錯的。”
Alastor:怪不得她看起來不喜歡殺戮卻不肯停手,那些畜生居然對這麼小的女孩做這麼惡心的事。
Irene:沒錯,就是這些老登中的某個或者某些人乾掉了我爸媽,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問也問不出來,都殺了得了。
兩個想得完全不一樣的人都雙雙覺得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並就此展開了進一步的交流。
“你知道,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並不是你的錯。你的人生之旅並不該由此結束。”可能是今天沒有去電台播音開解來電聽眾現在職業病上來了,也可能是這個女孩實在討人喜歡,Alastor罕見地沒有同往常一樣刺人。
“啊,謝謝你的開解。”Irene心意已決,自然不會被一個不明真相的剛認識的陌生人說動,她也沒那種見人就剖白心跡的“愛好”,於是隻是糊弄,“我感覺好多了,該說不愧是電台主持人嗎,真會說話。”
Irene的演技不怎麼樣,Alastor見她不想聊,於是決定——再刺刺她。
笑死,Alastor隻是舉止紳士,他又不是什麼真溫柔體貼的人,寬慰一句已是他的極限了。此刻見沒有效果,乾脆就享受她的痛苦咯。
“Well,不過你這樣狩獵不覺得很虧嗎?明明不喜歡彆人的靠近卻拿自身當誘餌。”Alastor湊近她的耳邊說話,惡意明顯,“明明是獵人卻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很難說你是在複仇還是給他們送福利呢……你知道你這樣的人,親熱一回可以賣多少錢嗎?”
Irene砰地把刀插進那男人的不可表述之處,看得Alastor抽了抽眼睛。
然後她反手,摸索著後背的夾層,看著在掏什麼東西的樣子。
是什麼呢?迷霧噴霧?毒藥?還是手槍?
Alastor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終於忍不住了嗎,終於要放棄你可笑的堅持了嗎?
然後Alastor看見Irene從夾層裡掏出來老大一張唱片,看封麵是某個知名爵士樂的原件,可遇不可求那種,也不知道是Irene花了多大力氣從哪搞來的。
“再刺一句,我就用刀把它劃一個小口子。”Irene陰惻惻地,“讓你永遠惋惜這不完美的斷音。”
Alastor:……Fxxk。
Alastor後退了一小步。
Irene翻了個白眼,把唱片往後遞去。
Alastor動了動指節接了過來,然後直接去臥室的新唱片機那兒了,連句道歉也沒有,活像隻有了新玩具就拋棄老咬咬的壞貓貓。
Irene看著他愉悅的背影,心想著終於清淨了,活動了一下手腳,拔刀繼續。
Alastor:感覺接下來一周會過得很快。;)
Irene:感覺接下來的一周會格外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