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八十小錘四十 神神廻x你(1 / 1)

01.

你好端端的走在回家路上就被亡命徒無辜挾持,被無辜挾持也就算了,為什麼他還用槍托給你腦袋重重來了一下。

先是疼痛然後是熱乎乎的鮮血從額間流下,好巧不巧的流經你的右眼,以至於你隻能緊閉右眼避免眼睛進血。

黏黏糊糊的感覺,不是很妙。

亡命徒暴擊你腦袋之後還不忘拿槍口抵著你的太陽穴。

你感慨倒黴的時候在心裡悄悄對鄰居道歉,你想你大概率是要鴿了那頓答應替他做的晚餐。

“為什麼是我?”你問亡命徒。

明明你就一普通市民,按點定時上下班正常繳納稅金,唯一的愛好就是工作壓力大時去牛郎店找牛郎用他們那抹了蜜的小嘴說彩虹屁哄你開心。

但最近這點愛好也因為隔壁前些月搬來的新鄰居後消失,主要是新鄰居長得太帥了,光是看見一眼心情就直線上升。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麵對你的提問,對方隻是不停呢喃。

精神不太正常是吧?你懂的,這個壓力巨大的世界,你試圖用自己的三腳貓心理學知識開導人家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隻是你還沒來得及說話,你還能正常視物的左眼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

呃,準確來說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這個臉和身材確實很像你的鄰居,問題是這個殺意是不是太濃烈了些。

好了,就是你的鄰居。

因為他開口說話了,那熟悉的關西腔你化成灰都能聽出來,他讓你閉上眼睛,等他說能夠睜眼時再睜眼。

你乖乖照做。

可能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你就聽見鄰居讓你睜開眼。

你睜開眼環顧四周發現已經沒有那個人的身影,不知道是被他趕跑還是怎麼。

“我讓你閉眼就閉眼,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

“死馬當活馬醫?神神廻,你有紙巾嗎?我眼睛黏黏糊糊的看不清。”

神神廻這時才看見你額頭上的傷口和臉上的血,他說他沒有帶又問要不要去附近診所看看。

“沒事,就是等會可能要借你家的藥箱用一下,我家裡的都過期了。”

這還是你上次做飯不小心把自己手切到慌忙去翻找藥箱發現的慘痛事實,又因為記性太差經常忘記補進去。

“那你接下來有事嗎?”

“暫時沒有。”

“可以陪我去趟超市嗎?”

神神廻本來是想拒絕的,然而當他看見你臉上的已經乾涸血跡拒絕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於是他答應了。

這是他欠下的債。

不應該,就算是他欠下的債也不應該到這一步。

為什麼他會在陪你逛完超市買菜後老老實實的在廚房裡替你切菜打下手?不僅如此還被你誇刀功卓越的,他一點完全也不想得到這樣的評價。

晚飯是咖喱豬排飯,豬排和米飯已經準備好,最差最後一步煮咖喱。

你感覺亡命徒的那一擊好像把你的記憶模塊打壞了。

“咖喱塊,咖喱塊在哪裡?”你明明記得是放在你手邊的,怎麼去拿神神廻切好菜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神神廻看著你跟無頭蒼蠅似的在廚房內瞎轉,他實在看不下去指出:“你明明拿在手裡。”

“我覺得我明天還是去看看腦子吧。”

神神廻對此不做任何評價,隻是默默阻止你放完咖喱塊後試圖繼續往裡麵放鹽的行為。

不知道為什麼你想起了老家的那隻橘貓,以前老家的貓也會這樣用爪子抵著你的手讓你彆乾蠢事,你都能從它臉上看出不讚同。

所以你收手了轉而讓神神廻先把咖喱飯端出去你再收拾一下廚房就出去。

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神神廻想。

他不應該結束晚餐後還沒和你告彆,現在還和你並肩坐在沙發上看喜劇電影,看你被笑到眼淚出來身體不自覺的靠在他身上也沒有抵觸甚至還調整坐姿能讓你更舒服些。

唉,不應該的。

02.

你知道你的鄰居不是普通人,但你沒想到他不會普通到這種地步。

今天加班下班回家有點晚,導致你路過小巷聽見響動好氣的向裡麵一瞥,結果恰好目睹神神廻殺手收屍的場景。

他察覺到巷口動靜向你這邊看來,你則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有人看似平靜實則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過半天你才組織好語言問:“原來,神神廻你是殺手嗎?”

那上次的亡命徒並非你想象的那樣是被趕跑了而是直接被他神神廻殺死了?你說那時你怎麼感受到那麼濃烈的殺意。

“不然你以為我是乾嘛的?”

“裝修的。”

大錘八十,小錘四十的那種裝修工。

神神廻欲言又止,在他還想說些來解釋自己身份時候,你好卻已經坦然接受這個現實說一起回家吧。

你走路速度慢吞吞的,神神廻得特地放慢步伐才能跟你並肩走著。

“是不是很賺錢?”冷不丁的你出聲問神神廻。

“還好。”

“誒,那肯定很危險吧。”

“還好。”

“加班嚴重嗎?感覺經常能在淩晨一兩點聽見你回家的動靜。”

“明明你自己也差不多。”

你擺擺手讓神神廻彆再說,再說下去你就要哭了。

“神神廻,你的委托金貴嗎?”

“你要殺誰?”

“殺了我吧。”

繼續上這個b班還不如殺了你來得好。

神神廻沉默幾秒,他說:“你付不起我的委托金,好好活著吧。”

……

非要說破那麼慘痛的事實嗎?

03.

知道神神廻殺手身份後你們的相處方式其實也沒什麼多大改變,除了他無事的早上會順路把你送去公司,不加班或出差的晚上也會來接你回家。

你對此表示接受良好,倒是與你關係較好的同事問你們是談戀愛嗎?

“像嗎?”你很是困惑的問道。

“不像嗎?”同事反問你。

“我不知道。”

同事絕望的長歎。

晚上神神廻也發出同款絕望的長歎,不僅如此他還捂住了臉久久沒有說話。

“……神神廻,你在哭嗎?”

“我隻是在調整心情。”

“先說好我不會哄人。”

“我沒哭。”

“沒關係的,我不會笑你的。”你還不忘伸出手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被你安慰的神神廻想吐槽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以至於最後他隻能撿了個問題來試探你對他的看法。

“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不假思索的回答:“好人。”

如果不是好人也不會接送你上下班還會和你一起做飯飯。

神神廻欲言又止。

世界毀滅算了吧,他想。

“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被氣到了。”

“……?”

然而罪魁禍首仍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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