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意和裴聲抵達阿克蘇電影小鎮時,譚爺親自開車去機場接的倆人。
溫知意受寵若驚:“200多公裡,您親自來接?您有事求我?”
“誰來接你的?我是為了裴聲來的。”譚爺諂媚的結果裴聲的行李,“裴聲啊,大興怎麼樣?比賽累不累?”
裴聲行李給了譚爺,轉手把溫知意的行李拿了過來,“有溫哥陪著我,不累。”
“聽見沒,多虧有我。”溫知意邀功。
譚爺哄孩子一樣的拿過他的行李:“你也辛苦了。”
溫知意順杆爬:“還行吧,誰讓我敬業呢?”
溫知意為了趕飛機,一晚上都沒睡好。
靠在進口的按摩座椅上,溫知意不一會就感覺到了困意。他戴上耳機,正準備補覺的時候,身邊的人突然把他的耳機摘了下來。
溫知意蹙眉,麵色不善的看了過去。
“譚爺叫你。”裴聲指指前麵。
溫知意順著看過去,喝譚爺再後視鏡對上視線。
譚爺醞釀了一會,欲止又言:“那個,錢飛昂你還記得吧?”
“半年前從速風拐來的,我又不是新進隊的當然記得。”溫知意說。
譚爺無奈扶額:“他出問題了。”
錢飛昂是半年前從速風車隊轉會到RM的,是RM培養的安嶼明的接班人。
溫知意原定的車手也是他。
因為車手經常外出集訓,溫知意和他在隊裡也沒見過幾麵,隻是經常在RM車隊的大群裡看到這個人發言。
從語言習慣來看,應該是個脾氣不錯的人。
溫知意坐正了一些,示意譚爺繼續說。
“你也知道,他是作為嶼明的接班人培養的,所以這半年我讓他專心跑沙漠,一場比賽沒讓他參加,就為了讓他在環塔上一鳴驚人。”
譚爺的計劃和打算溫知意是知道的,有一部分還是他完善的。
錢飛昂還不到24歲,之前在速風一直沒什麼亮眼的成績。速風挖來喬錚之後。他就更不起眼了。
所以譚爺發來邀請得說話,他果斷答應了。
結果現在,譚爺卻後悔了。
溫知意:“這個錢飛昂,不會是速風派來的臥底吧?”
“不可能,他沒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譚爺否認,“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錢飛昂的心理素質奇差。前兩天堪路,還沒上賽道呢,他那邊手已經抖了,給他領航員嚇了一跳。”
溫知意不解:“心理素質差而已,這也算事?”
不論什麼項目,體育競技,選手在臨近比賽或者比賽期間都會緊張。
少數心理素質極好的,比如溫知意。
他對賽道有深深的向往,所以比賽對他來說隻有如願前的激動與如願後的滿足。
“心理素質不算事,可他現在已經嚴重到連正常開車短褲是問題了。”譚爺說。
溫知意覺得有點誇張:“有這麼緊張?”
譚爺歎了口氣,“你見過就知道了。”
到達阿克蘇當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譚爺帶著溫知意和裴聲先到了酒店,並交給他們一張房卡。
“其他房間沒有了,就剩倆標間了,你倆一人一間,也不算擠。”因為環塔拉力賽,最近來阿克蘇遊玩的人多了幾乎一倍,譚爺也是沒辦法了。
出門在外,溫知意對住宿沒什麼過多講究。
比賽又不是出來旅遊,能睡就成。
溫知意伸手去接房卡,裴聲伸手去接溫知意手裡的房卡。
裴聲:“反正我和溫哥行李也不多,乾脆住一間好了。副經理後天到,多出來的房間正好留給他。”
譚爺想說副經理的房間已經預留好了,結果溫知意先一步答應了。
“也行。”
反正和誰住都是住。
譚爺若有所思的看著倆人,心想這倆關係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溫知意這個人出了名的慢熱,沒個一年半載見誰都是冷不丁的。連譚爺也是和他打了半年多的交道才變得如此的。
然而裴聲和溫知意認識不過才一個月,就已經認和溫知意這樣親近了。
“副經理的房間留好了,你倆安心住就行。”譚爺不知不覺間抄掉了裴聲精心搭建的台。
裴聲表情凝固了一瞬,啟動了B計劃。
“昨天安前輩和我說他也想來看比賽,讓我給譚爺說一聲。”裴聲微笑,“要是譚爺沒準備房間,把另外一間房留給安前輩也行。”
連安嶼明都用上了,裴聲這是鐵了心要跟溫知意住一起。
彆說譚爺了,今天就是他媽來了也攔不住他。
譚爺聽到安嶼明要來,有些意外:“真的假的,那我去跟負責人說一聲,看能不能加一個教練員。”
譚爺急著去給安嶼明一個“名分”,裴聲目的達成,對溫知意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走吧,溫哥。”
溫知意拖著行李走進電梯,“嶼明要來怎麼沒和我說?”
“安前輩什麼事都會和溫哥說嗎?”裴聲語氣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溫知意伸手按電梯,“領航員和車手之間本來救比較多話。”
裴聲眼尾帶笑:“那溫哥和我也會無話不談嗎?“
溫知意不明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多話和無話不談,似乎不是一個意思。
“不會,我需要有私人空間。”溫知意冷漠拒絕。
裴聲:“好吧,那我跟溫哥分享我的事情,我不需要私人空間。”
“真的?”溫知意側眸,“銀行卡密碼分享一下。”
“溫哥想要嗎?想要的話我把密碼給你寫下來。”裴聲神色真誠,不像是開玩笑。
溫知意被他的神色唬住,生硬的將話題扯向了彆處:“除了要來阿克蘇,嶼明還和你說什麼了?”
裴聲似乎在愣神,沒有回答溫知意。
“裴聲?”溫知意又強調了一遍。
“其他就沒什麼了。”裴聲緩緩回神,“溫哥,你叫安前輩的嶼明,為什麼叫我就是裴聲裴聲的叫?”
電梯到達五樓,卻沒有立刻開門。
溫知意看著裴聲:“我對你也有昵稱啊。”
“是什麼?”裴聲眨著眼睛,十分期待。
溫知意靠近他些,一字一句到:“裴,小,狗。”
電梯門開,溫知意說完,挑釁一樣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走出了電梯。
身後裴小狗有些不知所措,反應過來慌忙跟了上去。
“我才不是小狗。”
當天晚上。
裴聲趁溫知意洗澡的功夫,偷偷在陽台和安嶼明打電話。
“你這幾天沒事吧?”裴聲說的很不客氣,“沒事的話來趟新疆,這邊需要你。”
安嶼明正因為裴聲的事發愁,糾結著要不要區國外多兩天,結果裴聲就發來了“同行邀請”。
安嶼明:“你又犯什麼病?”
“不是犯病,你來了我就能跟溫知意住同一間屋子了。”裴聲直接貼臉開大。
“……”
安嶼明現在是打心底覺得裴聲有病了。
他嗤笑:“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裴聲擺出大少爺的架子:“小明啊,路走窄了。怎麼說我也是你頂頭上司的侄子,不看僧麵你也得看佛麵啊。”
“RM車隊那點教練工資都不夠我養老的,大不了辭職而已。”安嶼明才不在乎。
裴聲故作煩惱:“那行吧,我跟溫知意說一聲。”
安嶼明不解:“你跟溫知意說什麼?”
“說你討厭他,因為不想和他一起共事,哪怕賠償幾百萬的違約金都不惜辭職。”裴聲說的情真意切。
安嶼明:“你幼不幼稚?”
裴聲:“幼稚啊,但沒辦法,溫知意他就是我喜歡幼稚,他叫我裴小狗誒。學長啊,你有沒有昵稱啊?比如鯰魚屎殼郎之類的?”
“……”安嶼明拿出手機訂票,“裴小狗是吧,你等著。”
裴聲心中不屑的切了一聲。
這麼多年了,安嶼明這一激就上頭的毛病還是沒改。
沒改好啊,沒改好控製。
被激將法逼上頭的安嶼明當即登上了某程APP訂機票。
甚至為了早點到,他直接買了最早的一班的。
裴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