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之都(1) 相遇砍一刀(1 / 1)

0723大陸

濃稠的黑霧,光芒無法透過它們落下,各種形態的怪物在無數早已被拋棄的破敗之城中穿梭著,城市在消融。

越來越近,如今唯一還存在人的城市“羽城”周邊隻剩餘了不到二十個城市。裹著濃黑汙濁的怪物隔著十米高的圍欄貪婪地望著內部。

內部有一排排的小房子,破舊不堪,住在裡麵的人麵部麻木——他們早已習慣。這裡是貧民區,也是下放犯人的地方,窮苦與死亡是這裡的主旋律。他們弱小,身體與思想早已被掌控,仿佛為內城而死就是他們最大的榮耀—這裡是怪物入侵時的緩衝地帶。

而隔著一條濃黑的河水便是內城,內城高樓林立,燈火通明,奢靡不堪,與不遠處的外城如同兩個世界。

風明燭坐在內城的最高處,吹著帶著腥氣的風抬頭望著空防網上的黑霧們,一張張麵湧出又消失,一排排尖利的牙咬著空防網,妄圖將它們咬穿。

風明燭嗤笑一聲又轉眼望向外城,與內城人民“犯罪—玩樂—休息”的日常不同,外城人的一生都隻有四個字“工作贖罪”。他不知外城人有什麼罪可贖,但也沒興趣去管早已被定下的格局。

枯坐了三個小時—這是他的每日任務,他越看便越覺這世界還是早點毀滅為好,這早已墮了“火種”之名的城市隻讓人看到了瘋狂與惡心。

瞎了一隻眼的白色鴿子停在眼前,口吐人言:“有任務,快下來。”

“哦。”風明燭應了一聲,翻身坐起從樓上一躍而下,配合著瞬移成功落地。

“又是外來者?”風明燭出聲詢問,前方隊長將一個麵部明顯異於眾人的男人反剪著手按在地麵,男人精致的臉被迫“攤”在地上。

“雖然這裡被稱作罪惡之都,但他言行都太過放肆了。”隊長搖了搖頭拿出一麵令牌,一個黑色的圓在地麵出現,男人頃刻消失。

與此同時,風明燭回頭看向背後的那棟樓,有人盯著他。

捏了捏手中的蜘蛛,盯著他的人已逃到了城市的另一端,跑的還挺快,風明燭輕笑出聲。

“這是想到什麼了,這麼高興?”隊友1號用手肘懟了懟他,疑惑地問,風明燭把頭轉回來,“沒什麼,發現隻偷窺的兔子。”跑那麼快可不就是兔子麼。

1號甩了甩他火紅色的頭發,“好吧好吧,去追你的兔子吧獵狗,我會給你帶一瓶好酒慶祝的,兄弟。”他剩餘的一隻眼裡有著笑意,拍了拍風明燭的肩膀,而後搖頭晃腦地邀請隊長去喝酒。

——

晏灼奔跑著,心下有些訝異,這裡的警隊竟還作數?

3分鐘,已經夠遠了。

晏灼肯定他已經甩掉了那個高挑的男人,但為什麼心裡這樣不安?還未思考出來身體就已先一步反應,他迅速逃離原地,就在下一刻,爆炸聲從他剛剛站立的地方傳來,塵土飛揚,石塊迸濺著。

晏灼趴在邊緣處護著後腦,一隻嬌小的蜘蛛從發間冒了頭。

“錚——”匕首入了鋼板,晏灼早已在風明燭出手時翻滾離開,他迅速站起拉開與風明燭的距離,手中拿著一把瑩白的弓,胳膊上有一道血痕,卻沒流下血,看起來還挺狼狽。

麵對擺出防禦姿勢的獵物,風明燭相當無奈,他翻手收回黑色匕首,含著笑站在原地,將雙手攤開一副好脾氣樣。

晏灼看了風明燭一眼,倒退著離開他的視野,而後迅速逃離。

在一片亂石中,晏灼低頭給自己包紮傷口,包紮好了後,他迅速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狀態。

儘管逃出生天,但被找到蹤跡還是令他耿耿於懷,因為他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晏灼摁了摁眉心,卻突然愣住了——他的右臂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赤紅的小痣,針尖兒大。

晏灼盯著這顆小痣,被窺視的感覺又漫上背—他找到了。

拿出一把小刀,晏灼抬手將小塊皮肉挖去,血凝成晶體。仔細去看胳膊卻又見那痣,它換了地方!

竟還是個活物。

晏灼無奈地歎氣,那隻能再小心一些了。